第162章:無謂的死亡
2025-02-05 21:14:39
作者: 赤宇
就近處的親衛則縱馬四處奔走指揮干卒搜集水源前往撲火,帥帳周圍的場面十分的混亂,濃煙滾滾中火光不停的向上竄動,遠遠的望去,也不知燃著了多少軍帳,劉海諸將見狀大駭,電火砸落處正是帥帳所在,眾人紛紛策馬馳向中軍……
城外黑甲軍大營中沖天的火光以及天空中的異象,自然也被不遠處海原城西門守軍發現,守將迅速回報仍在知府衙門中飲酒作樂的崔呈斌與連全,兩人一聽之下,不禁心中狂喜,一邊樂得哈哈大笑,狂罵叛軍逆天作亂,終遭天遣,被天雷天火懲罰,正是天打雷劈,天地不容呀!一邊急急率領親軍奔上西門城牆,準備趁火打劫,派軍出城攻打黑甲軍……
藍宇此時也是心急如焚,體內的真元球內蘊含的爆漲狂涌的天魔氣根本已經狂暴的無法控制,自各自經脈中調集來的真元也是杯水車薪,不止無法起到壓制壓縮丹田那強大充盈到頂點的天魔氣的作用,反而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調來的真元一至丹田,便脫離了藍宇的控制,飛蛾撲火般湧入了狂旋不停的真元球中。
藍宇心中立時死灰一片,想哭哭不出,想笑也笑不出,心中是又急又怨,暗罵自己純粹是沒事找事,簡直就是玩火自焚,原本是想研究一下連日來赤血劍的異變,卻不料竟是作繭自縛,現在體內的真元球已完全失控,而自帳頂射入的電流卻越來越密集,越來越粗大,只怕不用片刻功夫,真元球便會將整個丹田漲滿,而後便會湧向周身奇經八脈,到時自己唯一的結果便是被洶湧奔騰地真元炸裂身體,爆體而亡,自己大仇未報,怎麼能如此無謂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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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怨自艾之時,藍宇心中又興起了奇怪的念頭,腦中靈光一閃而過,對了!上次在黑風嶺體內真元團也是如此狂漲不停,險些便暴體而亡,最後卻莫名奇妙的被不知名的力量吸食一空,救了自己一命,那這次……
還未想完,體內果真異變又起,一股強大的吸力自手中的赤血劍傳來,這次藍宇可以完全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強橫到無以復加、令人無法抗拒的強橫吸力,丹田處的真元球很快便被這股強橫的吸力控制,一股股粗大的真元流以更加迅猛地速度自丹田處逆流而上,穿過身體右側的經脈,直入右臂,而後飛快地透入赤血劍中,如此往來循環,吸力越來越大,越來越快,漸漸便超過了電流透入的速度,越來越多的真元流被吸入赤血劍中,而且此刻自帳頂透入劍身的電流也不再進入藍宇體內經脈,而是轉霎間便被赤血劍吸收一空,藍宇漸漸靜下心來,暗暗內視觀察著體內丹田處的變化……
時間一分一妙的過去,藍宇發現體內的真元球已漸漸縮小,慢慢地終於又恢復到原來的大小,旋轉的速度也緩了下來,整個丹田處原本耀如日熾的光芒也漸漸淡了下來,而右臂透入的那股強橫無匹的吸力也消失無蹤,繼而是一股股淡藍色的氣流自右臂進入經脈,而後穿入丹田,匯入真無球中,藍宇趕忙運轉真元將越來越多的藍色氣流吸入真元球,而後不停的壓縮加固,稍頃之後,原本淡黃色的真元球已經變成了淡藍色,藍色之中又隱約透著白 看書網, 芒,晶瑩玲瓏,光芒四射,猶如一枚旋轉地藍色水晶球,波光流轉,美倫美煥……
此刻自帳頂不斷射下的白色電流也慢慢緩了下來,終於帳頂不再有電光射入,而原本透帳射出的紅色光柱也漸漸倒射而回,重新被吸入赤血劍中,整座原本已如溶岩般熾熱火紅的帥帳此時也漸漸恢復原本的顏色,灼熱如火的高溫漸漸散去,天空中不停旋轉地墨色漩渦也緩緩停止,慢慢散去,一團團漆黑的雲團緩緩地四散飄去,終於消失無蹤,中軍處被帥帳引燃的軍帳此時已在劉海、海熊燦等人的指揮下被眾軍兵用水、沙撲滅,湛藍的天空依然一碧如洗,烈日當空,微微地輕風吹過,一縷縷青煙四處彌散,淡淡的煙塵味與焦臭味很快便消散於空氣中……
劉海與海熊燦等一眾軍中高級將領圍聚在帥帳十丈之外,雖然心焦如焚,卻也始終不敢輕越雷池半步,只有強自壓住心中那絲不祥的預感,強自耐心的望著帥帳的簾幔處,萬分期待著藍宇那高大的身影能再次出現……
帳內的藍宇此刻已恢復了往日的鎮定,體內的真元團已重歸自己的掌握,而且不止未損元氣,真元更大有精進,體內四肢百脈均被重新鍛造開拓了一番,如此便更加有利於以後修練天魔訣,想來日後體內的天魔氣會更加精純,更加磅礴,精進的空間也更大!
雖然藍宇搞不清真元球為何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藍中透白,白里泛藍,晶瑩通透,若晶若銀,炫美無邊,但他心中卻隱隱感覺到,此事肯定與手中已恢復如初的赤血劍以及剛才透入體內的白色電流有關。
此刻也無暇細想,想必剛才帥帳與天象的異變肯定會引起軍中將士的恐慌,若不及時出面平息的話,很容易影響軍心士氣,更有可能為海原守國趁虛而入,想到這,藍宇深呼一口氣,回劍入鞘,佩於腰間,大步行至帳簾處,掀簾而出。
「啊……末將等參見王爺!見藍宇竟安然無恙地走出大帳,等候在帳外十帳處的劉海眾將不約而同的驚呼失聲,旋而跪地叩拜,語聲中的關切與狂喜之情,任是一個瞎子也可以感受得到。
「都起來吧……剛才本王練功一時不慎引來天火焚帳,親軍有無傷亡?藍宇按劍立於大帳外,高大筆直的身形此時更加挺拔威武,如泰山般屹立昂然,英武貴氣的俊臉更是玉光波轉,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輕霧,讓人看不真切,唯雙止星目神光四射,瞳孔中竟隱隱透出絲絲藍色的光芒,深身皆散發陣陣濃如烈酒般的蕭殺之勢,令人不敢直視。
「回……王爺!中軍周圍軍帳被燃五十餘頂,所屬軍士由於正在外用午飯,所以並未有傷亡!不過王爺帥帳外守衛的親衛被天火焚身傷亡約一百五十餘人,除一百一十人已經陣亡收斂外,其餘四十餘人現正在派醫官診療!」以劉海之武勇也被藍宇無意間散發出的強橫威勢,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深深咽了口唾沫,驚喜交加地拱手回報導。
「將他們的姓名籍貫記錄在冊,待回師後,恩恤加倍,其父母家人由王府奉養終老!」藍宇一聽自己無意間的隨心而動,竟直接導致一百餘人被天火燒死,心中也是有些許自責,不過也只是轉瞬即逝,心緒再無半絲波動。
「是,王爺!謝王爺恩恤!」
「報……啟稟王爺,海原城西門突然大開,城中有大隊騎兵陸續出城列陣,好象要與我軍交戰!」一名前軍斥候快步跑到帥帳外跪地稟報導。
「噢……哼……我不找你便罷了,這還欺上門來了,簡直是不自量力!」藍宇冷哼一聲,森然地罵道,深身的氣勢猛地暴漲,身前一眾武將個個神情凜然,面色蒼白,俯於地上稟報的斥候更是不堪,徑直趴在地上,顫抖不已。
「眾將聽令,各歸其職,防守大營!劉海點五千親軍與本王出營迎戰!」藍宇陰沉著臉果決的下達軍令!
「諾!」眾將氣勢一震,凜然接令。
片刻之後,藍宇率劉海領五千親軍穿過轅門快速馳出大營,很快便來到護城河前二里之地勒馬止步,五千騎兵迅速布成尖刀陣,士氣如虹,人馬如龍,一股股瀰漫的殺氣沖天而起。
而此時,崔呈斌點派出城作戰的二萬騎兵才只有不到一萬人聚於城外,更多的騎兵猶自一隊隊通過城門向城外聚攏。
崔呈斌與連全二人面紅耳赤,滿身酒氣地坐在西門城樓外錦綢圈墊的太師椅中,二人皆是一身的紅袍玉帶,高冠束髮,顯得格外的貴氣逼人,極盡張揚之態,兩人打著酒隔遠遠遙望著護城河對岸那整齊列陣的五千黑甲騎兵。
可能是老眼昏花,又或是醉眼朦朧,崔呈斌也瞧不清出營迎戰的那隊黑甲騎兵的主將旗和認軍旗上寫的是什麼,只覺得那對面兵馬黑壓壓的一片,燦爛的陽光下反爍著幽幽的光芒,偏偏頭問道,「前來迎戰的逆軍主將是誰?」
「稟崔帥,敵軍主將正是逆賊劉秀!」
「呵!劉秀膽子不小,僅率這麼點兵馬就敢出營迎戰……唔……那些騎兵跨下坐的、還有腳上蹬的是勞什子物什?」由於隔的太遠,崔呈試也看不清楚那些東西的具體形狀,只是覺得與官軍的騎軍裝備完全不同,甚是覺得奇怪。
「這……大帥,末將也不知道,估計是新式的軍械吧!」
「崔帥,咱家估計那些物什可能就是黑風嶺一戰中令敵軍大敗我軍的最新的奇異軍械……嗯……確實有些怪異……有意思……」連全邊咂吧著嘴邊插話道,眼神閃爍不停,也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哼……管他新不新的!滿打滿算也只有那麼點兵馬!呃……對面敵軍有多少兵馬?」有道是酒壯英雄膽……呃,不……應該是酒壯狗膽,崔呈斌,這位一軍主帥,此刻確實已是醉了,不止說話含乎不清,就連膽量也是壯大了不少,令身邊的親衛將領大感驚訝。
「回大帥,護城河前的敵軍騎兵應是一營之數……也就是五千之眾!」
「去……才五千人就不知死活的前來應戰!來呀!傳本帥令,放下吊橋,騎兵迅速衝過護城河,將敵軍全部殲滅!如活捉劉秀逆賊……呃……賞銀萬兩、官升三級!崔呈斌打著酒隔,不屑地望著遠處那一隊陣形齊整、刀明甲亮的黑甲騎兵,氣勢囂張地喝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