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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如狼似虎

2025-02-05 21:13:59 作者: 赤宇

  四日內,驍勇善戰的黑騎軍兵不血刃便連下五城十餘縣,幾乎是一日下三城,一路攻城順利的程度令藍宇等人都深感不可置信,海熊燦率二萬步軍塹後緩行,一則護衛前軍騎兵的糧草通道,二則收編各府縣城防軍,而後將收降的城防軍選其精銳精壯之人打散編入黑甲軍中,擴允實力,待行到海原城下之時,原本只有二萬人的黑甲軍竟已擴允至五萬人,就象是滾雪球般越打越多。

  八月十五,藍宇率三萬騎兵已抵達海原城下,傳下帥令,三軍安營紮寨,各軍按兵不動,一邊打造各種攻城器具,一邊等待後軍補給糧草榴重。

  之前藍宇已命開定孫傳宗、王玉虎加緊督促軍械營所有工匠日以繼夜加緊趕工,大量製造新式軍械,以便儘快裝備三萬親軍騎兵。

  海原城中,崔呈斌和連全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連大人,不知朝庭派出的援軍何時可以趕到!崔呈斌憂心仲仲地問道,經過半個月來的精心的調理和休養,他那張圓胖的臉上已是紅光滿面,此時卻又變得一片蒼白。

  連全毫無血色的臉上依然平靜如常,心頭卻狂跳不止,卻壓住心中的驚恐,儘量用平和的語氣道,「據皇上聖旨所言,援軍應該前幾日就可到達海原,也許是徵集糧草或配發軍械時有所耽隔,估計最遲這兩日也該到了!只要我們能堅守海原不失,待援軍趕到就可保萬無一失了!」

  「唉……談何容易,你看看城下那些黑甲騎兵,個個如虎似狼,殺氣騰騰,目光就象是要吃人似的……為何……為何援軍這麼遲才派出……倘若你我二人上奏之時,便派出援軍,恐怕現在早就攻回青川了,何至於被圍於此!」崔呈斌頗有些痛心疾首,又有些自怨自艾地說道。

  「這個……咱家也不是太清楚,估計京師可能情勢有變!」連全若有所思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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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化?會有什麼變化……一切不都非常順利……」崔呈斌眉頭緊鎖,屈指敲擊著桌案,陷入了沉思之中。

  原來,八月初二,崔呈斌和連全的軍報和密折便一先一後送到了平宗劉定的御案之上。

  看過軍報和密折之後,劉定頓時龍顏大怒,大發雷廷。

  三十萬精銳的近衛兵馬竟毀於一旦,而且幾乎是片甲不留,包括虎威大將軍張天順在內近百員戰將也戰死當場,更令人憤怒的是這一切竟是由於張天順的居功自傲和不遵帥令所造成的,由於他急功近利,而郅輕敵冒進,結果使追擊大軍陷入敵軍前後重圍夾擊之中,連番苦戰之下終於寡不敵從,最後全軍覆沒,萬千忠勇將士魂飛地府,以死戰全忠節,當真是可悲可嘆,可贊可恨!

  而且張天順所部官軍主力的大敗和潰散,直接導至青川重鎮再次失守,後軍十餘萬將士枉死和數十萬石糧草、無以數計的榴重被一夜焚毀,上百萬兩白銀打造的精銳之軍,一夜便灰飛煙滅,而且朝廷精心籌劃的征討逆軍的戰略布署經此一役,也被全盤打亂,這無可估量的損失可謂驚天的慘重,當真是叔可忍嬸不能忍!

  當下劉定挾著盛怒,連夜召集文武百官於武英殿議事,討論的主題,卻不是如何調兵遣將,卻兵退敵  看>、書網:言情kanshu!com ,而是如何治已經以身殉國的張天順所犯下的滔天大罪,以消解他心頭之恨。

  「眾位臣工,張天順身為軍中大將,朝中重臣,深受皇恩,卻不知思圖回報,反而居功自傲,不遵帥令,以至喪師辱君,至使出征的三十萬將士殞命沙場,實在是罪惡滔天!列位以為應如何定罪處置!」劉定端坐在寬大的龍椅上,莊重而威嚴地說道,陰厲的眼睛卻噴射出憤怒的火焰,雙手緊扣著兩側的龍扶手上明珠之上,象是想要將珠子挖出來似的。

  「啟稟皇上,老臣認為張天順在朝中為官多年,素來便盛氣凌人,桀驁不遜,對文武大臣也是呼來喝去,氣指鼻使,此番出征更是居功自傲,閡顧聖恩,不尊帥令,以致拖累三軍,軍破兵敗,三十萬大軍毀於旦夕之間,此人罪犯欺君,大逆不道,實是罪無可赦,理應誅其九族,以儆效憂,以正朝綱!」

  張之從身為張天順的同族,卻並無半分同情之心,反而出言惡毒,落井下石,捧著朝笏,昂著花白的頭顱,慷慨激昂地義正言詞地累數他的罪狀,很明顯要將其全族置之死地而後快。

  劉定望了望白髮蒼蒼的老太師,滿意地點了點頭,暗忖,還是這個太國丈公中體國,明白自己的心意,也是一心為朝廷設想,剛想開口贊慰一番,話未出口,殿下太尉劉協已快步出班奏道,「啟稟皇上,張將軍一生忠君為國,征伐殺場數十載,屢立戰功無數,此次雖罪犯不郝,但其人已兵敗身亡,為國捐軀!皇上聖明仁義,還望皇上念在其往日立下無數汗馬功勞的份上,恕其罪行,放過其府中老小,為其留下一條血脈,上天亦有好生之德,吾皇仁義之心,天必佑我大魏,萬年長存!

  「太尉大人此言差矣!張天順往日雖有寸功,但也不足以彌補此次罪行,何況他久沐皇恩,卻不知思圖回報,反而囂張跋扈,不遵帥令,分明就是蔑視聖上,實屬欺君之罪,若不加以嚴懲,今後統兵帥將該當如何服眾?倘若此次放過張天順,那日後朝中文武百官上行而下效,君非君,而臣非臣,豈非朝綱大亂,律法不存?聖上與你我下臣又該如何自處?「張之從一打眼色,王平便閃出班列,義正言詞地出言奏道。

  「啟稟皇上,據微臣所知!張將軍並非不遵帥令,而是奉崔相帥令,領大軍追擊敵軍,才致陷入重圍,兵敗陣亡,又何來欺君之罪!」胡秀清大步走出,狠狠瞪了一眼王平,毫不客氣地將實情說了出來。

  「噢……果真如此……胡尚書可有確實賃據?「劉定細長的眉毛一挑,臉色已是不悅,冷冷開口道。

  「這……啟稟皇上,微臣並無證據,不過依微臣對張將軍往日的了解,其用兵之道向來以穩健謹慎著稱於世,想必其絕不會不遵帥令,擅自輕率出擊,請皇上明鑑!」胡秀清一聽劉定的話,額頭就是冷汗直冒,心道,這些事那來的證據?就算是有證據,也是絕不能當場拿出來!因為絕不能說出張天順出征後一直與自己有書信往來的事實!若是說出來,肯定會被當場治一個內臣外將結黨謀亂之罪,拖出去斬首示眾。

  「胡大人無賃無據,便妄出此言,豈非是有意誣衊崔相及連公公有欺瞞皇上之意?用心真是惡毒之極!請皇上下旨嚴懲!」張之從陰森森地笑著步出班列,那雙咄咄逼人的的閃著凶光的眸子緊緊盯著胡秀清,拱手朝劉定篤定道。

  「微臣附議……」

  「微臣等亦附議……」

  張之從此言一出,刑部尚書王平、工部尚書李遠浩、吏部尚書林海峰以及一眾各部侍郎、郎中等各級大臣紛紛上前附合,一時間太師黨氣勢洶洶,予頭直指兵部尚書胡秀清,很明顯又要全力傾軋太尉黨,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張之從的這個惡毒的策略當真是狠辣無比,武英殿內瞬間便變得殺氣騰騰,兇險無比。

  「啟稟皇上,胡大人向來剛正不珂,忠勇為國,又如何會惡意誣衊崔相和連公公,想必是一時失言,還望皇上恕罪!」左相陳青浦見情形不妙,忙出班求情道。

  「左相言之有理,請皇上開恩恕罪!」劉協邊向皇上求情,邊向一邊已經跪倒在地的胡秀清狠打眼色。

  隨著太尉劉協出班,位於劉協身後的一眾隸屬於太尉黨的三部所轄的武將文臣也紛紛出列為胡秀清求情。

  

  「微臣只是一時失言,絕無誣衊右相和連公公之意,請皇上恕罪!」胡秀清也趁機磕頭請罪道。

  劉定看了看殿下徑渭分明的兩派文武大臣,一時也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雙方旗鼓相當,實力相仿,一方以太師為首,一方以太尉為首,一位是自己的舅公,執掌朝政十餘載,門生故舊遍天下,一位是自己的皇叔,手握天下兵權,朝廷內外,大江南北,統兵大將皆出其門!這……實在難以決斷,忍不住,他的眼光便又瞅向太師張之從,用眼神向這位太國舅求教。

  張之人立馬心領神會,悠悠道,「左都御使大人,老臣想請教一下,誣陷朝廷命官,該以何罪論處!」

  「回太師話,以本朝律令,誣陷朝廷命官,應以同罪論處!」又高又胖寬臉濃眉的左都御使歐陽致遠出班奏道,不過他可不是殿下文武兩派中任何一派之人,所處的位置也是遠離殿下朝臣,站於玉階下五步之處,不偏不倚,左右各一都察御使,一正一副,監查百官,而他所說的同罪論處,意思是你誣陷別人是什麼罪,那就以什麼罪對你進行處置,等於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之意,依照此理,胡秀清誣陷崔呈斌和連全有欺君之嫌,那麼就要以同樣的欺君之罪論處。

  「太師大人!胡大人也不過是一時失口而已,您又何必與晚生後輩一般見識,如此苦苦相逼實在有失威儀,倒不如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劉協朝向張之從口中冷冷道,言下之意你若不給面子,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太尉大人此言差矣!誣陷當朝右相和欺君之罪,那一條都是滔天的罪行,其罪當誅,且罪不容郝,又豈可輕易放過?莫非太尉大人有意偏坦胡大人,想要循私枉法不成?」王平一臉正氣凜然地說道。

  「王大人不愧為刑部尚書,不止對當朝律法了如指掌,執法判案也是鐵面無私,本相佩服之至!」陳青浦憤憤地怒視著一臉忠厚老實,實則陰毒奸詐的王平,暗道,王爺所料確實不差,這才是一條真正的毒蛇,不咬則已,一咬便是絕不鬆口,非見血封喉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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