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媚娘26
2024-05-09 07:21:28
作者: 蜜裹飛魚不吃貓
牡丹是個非常稱職的狗仔,轉個圈的功夫,把刁蠻小姐和小公子的家事都打聽清楚了。
「原來那個是禮部尚書的嫡女,聽說新皇登基他家是肱股之臣,怪不得這麼囂張跋扈呢,原來是內定了皇后啊。」
說著,牡丹斜眼看了看楚雲溪,發現對方絲毫沒被影響,不由的嘖嘖讚嘆。
柳依依倒是看出了端倪,拉著還在碎碎念的牡丹往外走。
「哎,我還沒說完呢。聽說尚書小姐和那個戶部小公子以前可是有私情的,不知道這次會不會舊情復燃嘿嘿嘿。」
柳依依敲了敲牡丹的頭,小聲說道:「你能不能別煩媚娘了?沒見她剛才把草藥都裝錯柜子了嗎!」
牡丹恍然大悟:「我以為她啥事沒有呢!」
柳依依瞪了她一眼,沒想到這麼多年傻大姐還沒長進。
楚雲溪確實心不在焉,想到清遠要娶那個刁蠻小姐,心裡就酸溜溜的。
她倒不是想干涉他娶誰,反正不能是那個女人吧?楚雲溪堅決不承認自己占著小王爺還想扒著新皇帝。那不成綠茶婊了嗎?
可心緒不寧是怎麼回事?
呆坐了十分鐘,楚雲溪安慰自己,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啊!你糾結什麼呢?
又過三天了,兩個人都沒出現。牡丹說是皇帝病了,和豐王爺代他處理朝政。
自從說完,楚雲溪更魂不守舍了。
「媚娘,來人了!」
牡丹喊了兩聲,楚雲溪這才回過神,轉頭看到眼淚汪汪的戶部小公子坐在對面。
「神醫你救救我吧!」
楚雲溪淡淡點頭,問道:「是我之前開的方子不好用?」
「不不不,藥到病除!可是,可是多了個毛病。」
小公子紅著臉湊過來,低語道:「今天,我,我不舉了。」
話音剛落,一個女人瘋瘋癲癲的跑進來,指著楚雲溪的鼻子開罵。
「小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麼!那天從你這回去,我身子就不舒服!肯定是你給我下了毒!」
楚雲溪眼皮也沒抬一下,向後倚在靠墊上,繼續給小公子把脈。
刁蠻小姐的丫頭拉拉她的衣袖,示意她還有人在。
見是她的岩哥哥在,女人瞬間臉紅了。
「岩哥哥,我,我......」
牡丹看到她矯揉造作的模樣,差點沒吐了。
楚雲溪安撫的拍了拍牡丹躁動的小手,清亮的眼神在男女兩人間轉了轉。
「你生的那種病,應該問男人才對,我應該是沒辦法傳染的吧。」
說完,她撤回給小公子把脈的手,饒有興趣的看那對臉色慘白的狗男女。
「是你?!」
剛剛還嬌羞不已的女子瞬間變成潑婦,臉色慘白的指著男人的鼻尖,恨不得把他撕碎了。
「混蛋!你那天就是來看這個花柳病的吧!還沒治好你就敢,就敢!」
說著,她五指成抓撲過來,小丫頭也繞到小公子身後。
「賤人,都是賤人!我現在就抓花你的臉,看你怎麼勾引別人!」
小公子被扯的衣襟散亂,像是乞丐一般東躲西.藏,還邊還口道:「那是你自願的,我已經拒絕過你兩次,你非要勾引我,還怪的了別人!」
牡丹抓來一把瓜子遞給楚雲溪,兩人愜意的看著狗血大戲,十分滿足。
那兩人一邊撕扯,一邊互相謾罵,把家裡老爹那些事都抖落出來互相攻擊。
「瞧瞧,前幾天才滾上床,現在就翻臉不認人了,嘖嘖,女的皇后怕是當不成了吧。」
牡丹吐出口瓜子皮,剛好黏在小公子的手背上。
嚇得牡丹趕緊藏到楚雲溪身後,躲了半天,發現兩人在互揪頭髮,終於放心的鑽出來繼續嗑瓜子。
楚雲溪手忽然頓住,扔了瓜子上前幾步,一把推開小公子,單手提起女人的衣領。
牡丹嚇到了。
她從沒見過楚雲溪這麼可怕的神情。
專注、偏執、急不可耐,眼中還帶著血絲。
「說!」楚雲溪的銀針已經刺透女人的皮膚,滴出了一絲鮮血。
「說,說什麼?」刁蠻小姐的腿軟了。
「你爹禮部尚書當年審了楚知府?」
「我,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聽說當時是太子讓他速審,還給了他一塊玉珏作為信物。」女人快嚇暈了。
楚雲溪的手頹然垂下,難掩的失望都掛在臉上。
「媚娘。」柳依依知道前因後果,之前在百花樓時,消息就是她提供的,如今也算得到了證實。
牡丹把那兩人趕走時,楚雲溪冷聲說道:「等等!給我找出證據,否則你們誰的病都別想好!」
兩人嚇得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楚雲溪把自己關在後院,一天都不見人。
直到晚上,那個跟班小丫頭用禮部尚書的書信換了藥方,楚雲溪仔仔細細核對後,終於確定了兇手。
只要殺了他,任務就完成了。
這一夜,楚雲溪屋內的紅燭都沒滅過。
第二天早上,牡丹喜氣洋洋的把貴客迎進門。
「陛下,媚娘想您想的都夜不能寐!」牡丹狗腿的恭維,得到了一片金葉子的賞賜。
清遠雖然臉色淡然,最近依舊不經意的勾起一絲弧度。
他今天已經大好,偷偷溜出宮來,爛攤子都交給和豐收拾,難得他自在一天,便早早過來了。
牡丹叫了幾聲,門沒開。
「稍等我片刻。」楚雲溪的聲音有些慵懶。
想起那日的千嬌百媚,清遠不由得心神蕩漾。
牡丹暗想,只有媚娘能讓皇帝等,誰還敢?
清遠打發走了牡丹,老老實實在門口站樁一炷香。
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這時,門嘩啦一下打開。
清遠再淡定,此時也不由得微微抿抿唇角。
幾年前「出嫁」時他見過楚雲溪的盛裝,氣質清雅如同仙子。
今天楚雲溪在世間遊歷過千山萬水後,更多了幾分成熟嫵媚,舉手投足都是風情。
她細心打扮,一襲大紅流沙廣袖裙,每走一步衣服中暗藏的金線便隨光線閃動,流光溢彩,將她襯托的更不像凡人。
她沒有束髮,如瀑般的長髮垂在身後,風吹來輕輕飄起,如夢如幻。
清遠看呆了,片刻才找回神志,尷尬的咳嗽一聲。
「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