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女匪20
2024-05-09 07:20:31
作者: 蜜裹飛魚不吃貓
「姬無涯,你是真身?」殷冉聞言擰眉問道。
姬無涯淡淡掃過來,聲音冷凝如秋霜寒露,沒有一絲溫度。
「我不是,我只是知道而已。」
「任務是什麼?」殷冉急切的問。
他心中有股強大的怨念,無論任務是什麼他都不允許楚雲溪完成!
沒錯,一定要把她留下來,禁錮在每一次輪迴中,這樣才能讓楚雲溪愛上陸晨風,也就去愛上自己!
「我不能說,說了我們的任務就沒辦法完成了。」姬無涯漂亮的眉眼微微皺起。
太陽漸漸爬上來,陽光在他絕美的臉上鍍了層金。
他緩步向楚雲溪的面前踱去,剛巧在兩人只有一步之遙時,楚雲溪忽然身子一軟,被他剛巧接在懷裡。
「你做什麼!」殷冉驚疑的問道。
姬無涯美艷的臉上閃過一抹嘲弄。
「你以為就憑你正直的人格能捆住雲溪?痴人說夢。」
說著,姬無涯把楚雲溪打橫抱在懷裡,一步步向山洞走去。
殷冉想知道為什麼,到底是怎麼了!
他沖回洞中,發現離萬山早就醒了。
見到姬無涯抱著人回來,臉上沒有任何驚異之色。
「你給雲溪下了藥!」殷冉立刻做出判斷。
離萬山聳聳肩攤手道:「是她自己捉弄我在先。」
姬無涯冷著臉掃了他一眼,離萬山才不甘願的撅著鬍子說道:「好吧,我是沒發現這丫頭引火時先把月牙的打火石藏身上了,也不知道看雲就能知道哪朵能下雨,更不知道辨風向,所以她就愚弄我!」
「你們不是說好要互相拜師的嗎?」殷冉的眉頭皺成個川字。
他更不理解,這一切不是姬無涯一手促成的嗎?
「我和他早有協定。老夫醫術雖然高明,卻始終找不到長生的法子。好在找到本禁書,培育了一株離憂草,每三天要用一次心頭血灌溉才能成活。」
他已經無需再說下去,這心頭血自然是姬無涯的。
可姬無涯換了什麼?
正當殷冉百思不得其解時,楚雲溪緩緩醒來。
她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長長伸了個懶腰。
「你們這麼早都醒了?」
楚雲溪的聲音輕快,似乎休息的十分滿足,她跑去叫起月牙,精神滿滿的催促大家快些上路。
殷冉終於知道了,姬無涯用自己的血,換來了「忘情」這種藥,可以隨意操控人的記憶。
今天他刪掉了楚雲溪早上的記憶,下次可能會篡改出兩人的感情。
這樣險惡的用心,讓殷冉不寒而慄。
他看向姬無涯的眼神,像看到一個完全陌生的武林敗類,沒有一絲感情,連仇恨也沒有半分。
楚雲溪似乎沒有注意到殷冉和姬無涯的眼神交鋒,她現在首要做的是去邊關!
月牙迷迷糊糊起來,隨口問道:「小姐,你去邊關能做什麼呢?」
「我要成為一名醫者啊!這是我的任務!」
她此言一出,姬無涯和殷冉都愣住了。
白天的姬無涯又恢復了風流無度的瀟灑,只要楚雲溪不記得自己的任務,他就有時間慢慢磨。
在楚雲溪的催促下,大家趕緊上路。
有了離萬山的醫治,兩個美男的身子已經大好,腳程快了一倍。
楚雲溪雖然是女子,卻一個累字都不說,咬著牙緊跟著大家的步伐,甚至還主動把昨天玩的小把戲坦誠的告訴了離萬山。
「你,不想和我學醫術了?」離萬山驚的差點掉出眼珠子。
他下意識的看向姬無涯,發現對方的身子也微微一僵,隨後像沒事情發生一樣,一起如常。
離萬山覺得這小丫頭實在太奇怪了,怎麼說風就是雨呢?
「不行,老夫說過要和你交換,不能言而無信,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一定照辦!」離萬山可不想被姬無涯那種腹黑男抓住什麼把柄,以對方不要命的性格,很可能自己會被玩弄於股掌之中。
楚雲溪如秋水般的眼眸眨了眨,笑道:「你可是老前輩,這麼多人作證,要是反悔~」
離萬山最怕激將法,立刻發了個重誓。
這天下沒什麼他辦不到的事,怕什麼?
楚雲溪笑眯眯說道:「我也沒什麼特別要求,只要到哪,無論什麼場合你都敬著我幾分就是了。」
姬無涯嘴角帶著風流淺笑走過來,貼在楚雲溪耳邊說道:「美人兒的想法當真奇特,讓我大開眼界。」
楚雲溪似是無意的避開,轉個身走到月牙旁邊,笑道:「那從現在開始吧!」
離萬山沒想到,楚雲溪的「開始」給他帶來了什麼樣的噩夢。
幾人都著急趕路,不出幾日就到了大營附近。
月牙指著隱約可見的營帳,興奮的率先跑過去。
沒跑兩步,楚雲溪忽然追上來一把蒙住她的眼睛。
「月牙別看。」
楚雲溪拉著她往前走,提醒她哪裡需要抬腳轉方向。
縱使楚雲溪指導的用心,月牙還是不小心被磕絆住了。
「咦小姐,這裡的石頭怎麼是軟的?」月牙感覺有趣,又踢了兩腳。
楚雲溪溫聲說道:「咱們繼續走好嗎?」
月牙還微笑的嘴角忽然僵硬住,握著楚雲溪的手也止不住發抖。
「小,小姐,我鞋怎麼濕了?」
月牙強忍著尖叫聲,抖著聲音問。
楚雲溪的聲音更柔和幾分,說道:「這裡是邊疆,有許多奇怪的植物,長得可怕,咱們快走幾步就好了。」
月牙這次沒多話,腳步跌跌撞撞的往前狂奔,楚雲溪幾乎跟不上她。
「這都是,都是我的兵。」
殷冉的聲音帶著顫抖,極力忍耐著爆發的情緒。
姬無涯恢復了晚上清冷邪佞的聲音,勾起嘴角不帶一絲溫度的說道:「不過是一個世界的假象罷了,你何必動真感情?」
「你們在說什麼?小雞啊,老夫覺得你怎麼如此鐵石心腸,比我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如我收你為徒吧?」離萬山見慣了死人,即使腳下已經血流成河,他依然能笑嘻嘻的面不改色。
殷冉的目光由成堆的屍骨上望向楚雲溪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她究竟都經歷過什麼,竟然也能對此無動於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