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暴躁的吻【加更】
2025-02-04 05:50:36
作者: 西弦南音
付清歡沒料到封隱會忽然失控,他把她推到池邊,急切而暴躁地吻上她,凹凸不平的池壁硌得她背上發疼。
她被他吻得幾乎窒息,他溫熱的舌掃過她的上下顎,薄唇重重地碾壓廝磨,幾乎要把她整個兒吞下去。
直到封隱的手掌撫上胸前的柔軟,付清歡才猛然回神,發狠似的咬了下去,血腥味充斥著二人的口腔,而封隱退了開去。
「你發的什麼瘋!」付清歡撫著胸口咳嗽了幾下。
而封隱沒有答話,只是站在水裡定定地看著她,深沉的眸子一片湛藍。
她一踏進玄圃,他就感覺到了她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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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冰冷的話語不帶絲毫感情。
「莫名其妙。」付清歡撇了撇嘴,自顧自爬上了岸,朝著園外走出去。
一路看著月光下的奇花異草,她在侍衛們驚異的目光中走出了玄圃。
封隱一夜未歸。
付清歡醒來只覺得背上發疼,隨後讓明月幫自己看了看。
「王妃,您背上青了一大塊。」
付清歡眉頭一皺。
「要不要找蔣大夫來看看?」
「不用,只不過是不小心撞到了,你隨便找點膏藥來就好了。」一想到封隱昨晚的所作所為,付清歡心裡就一陣陣發堵。
「王妃,昨日救回來的那個宮女醒了。」
「帶我去看她。」
付清歡帶著明月朝著排屋走去,「王府里的下人生病受傷,誰負責看診?」
「回王妃,給下人看診的大夫都是從外頭請的。」
「過幾日設法把蔣大夫支開,然後去蔣家叫人來看病。」
「王妃說的是那個蔣玉清?」
「不錯,就說這丫鬟是我剛買來的,喜歡得很,不管怎樣都要把他請來。」
「可是她那一身的傷又如何解釋?」
「晚晴見我是個不懂算計的,想利用爬上王爺的床,卻打錯了算盤,礙了眼王爺的眼,被王爺叫人打了,明白了沒?」
明月垂眸應了一聲。
晚晴被安置在明月的房裡,因為背部傷重,只能趴在床上。
見到付清歡入內,晚晴想要起身行禮,卻被付清歡伸手制止。
「奴婢多謝隱王妃救命之恩,隱王妃想知道什麼,奴婢知無不言。」晚晴轉過頭看著付清歡走近。
「真是個聰明的丫頭,」付清歡笑著坐到床邊,「難怪可以混進王府,放人闖進我的新房。」
晚晴一愣,沒想到付清歡開口就要跟她算帳。
「奴婢如今的性命是王妃的,不管王妃要如何懲處奴婢,奴婢絕無怨言。」
「我沒想罰你,只不過想確認這件事而已,看來這件事的確是王琰的主意。宮宴那日,是不是也是王琰讓你把我引到假山那邊的?」
「是。」晚晴有些詫異,照理說你宮宴那會付清歡還沒恢復神智。
「王琰罰你,是因為她以為你這事沒辦成?」
晚晴點頭。
「你安心在這裡養傷,王琰不會知道你在這裡。」付清歡細細地看著她,發覺這晚晴五官生得端正秀致,但是左臉的那塊疤卻毀了這副好容貌。
晚晴知道付清歡在看什麼,聲音低了一些,「這疤,也是長公主賞的。」
「好端端地為什麼要傷你的臉?」
付清歡皺了皺眉,主子懲罰下人很正常,但是弄花下人的臉卻少有,莫非是晚晴跟封隱還搭上了關係?
「此事與王爺無關,」晚晴明白付清歡的心思,「這傷是舊傷,長公主沒進宮的時候讓人燙的。奴婢是宋姨娘的陪嫁丫鬟,又是宋姨娘的表親,宋姨娘嫁給王大人作妾,長公主替已故的生母不平,便討了奴婢,拿奴婢這張與宋姨娘相似的臉出氣。」
「你是王家的丫鬟?」付清歡秀眉一挑,「王琰八歲入的宮,她那么小就會毀了丫鬟的臉?」
「王妃,犯錯的人年紀越小,受的懲罰越輕。長公主的母親走得早,王大人憐惜嫡女無母,自然不會為了奴婢一個丫鬟委屈了長公主若不是長公主後來入了宮,二小姐或許都沒機會降臨在這個世上。」
付清歡心下冷笑,看來王琰倒是個從小就心狠的。
「二小姐是王瑾?」
「是,二小姐是宋姨娘所出。」
付清歡默了默,王琰看姨娘不痛快,跟王瑾的關係肯定更好不到哪裡去。
「你在王家待了多久?」
「回王妃,奴婢進府後伺候了宋姨娘一個月,又伺候了長公主五個月,前後總共是半年。」
「只有半年啊。」付清歡有些可惜,要是晚晴在王家待得時間長一些,說不定能給她帶來更多有用的信息。「你臉上的傷,我會讓人替你治的。」
「王妃……」
「往後你就是我的人,我不會虧待你。等你身上的傷好了,再向我效忠不遲。」付清歡站起了身,帶著明月走出了下人住的排屋。
「王妃,那個丫鬟跟了長公主十幾年。」身後的明月如是道。
「你是說她使苦肉計?不,不會的,且不說她差點就要了晚晴的命,就憑她剛說的那些,她和王琰也沒辦法真正一條心。跟著王琰,不過是因為形勢所迫。」
「王妃就不怕她說假話?」
「那點事情,出點銀子問問王家的老人就清楚了。」付清歡說到一半,忽然回頭看看明月,「你的王爺主子不想讓我動王琰,你當真也是和我一條心嗎?」
明月一時無言。
付清歡也沒有跟她討這個答案。
她要晚晴,不僅是為了對付王琰,更是因為,她需要一個真正的心腹,一個只忠心於她的心腹。
想到封隱昨日在馬車上的疾言厲色,她就覺得心底發寒。
她不應該對封隱抱有任何希望的,他們之間一開始就挑明了所有。
這一晚封隱依然沒有回來。
「啟稟王妃,王爺今晚去的西廂。」
「他去找紅玉?」
「是。」
付清歡沒再說話,獨自睡在寬敞的床蓆上,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安。
「我早就習慣一個人睡了,」付清歡對著身旁的空處喃喃自語,「你我之間不過是盟友關係。」
只是這盟友二字,再一次深深刺痛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