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家阿哥就扶牆22
2024-05-09 07:13:05
作者: 阿紫
晏新蘭轉過臉,掰扯著晚櫻拉住自己手腕的手,「不行,我得送送她,送她這最後一程。」
晚櫻普通跪了地,死死地拽著晏新蘭不讓她走,花顏、花翹見勢,左右為難,想幫著自家格格吧,卻又把闖了禍。
「格格,您這去送了芊格格,卻要害了無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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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去看看,就看一眼,看一眼我便回來。」晏新蘭的眼淚都急出來了。
「格格,您現在是去了,可是您想過沒有,今個是什麼日子,即便是您不在意那些,可旁人呢!皇上若是知道了您去了喪事,這,這若是怪罪起來,受牽連的可不止是鈕祜祿府,恐怕就連紀府的人也得受牽連啊!」
晚櫻是見過世面,且明白事理的人,那話細細一分析很是在理。
今個這種日子,即便是自己不忌諱不講究那些,去了喪事現場,可回來後呢!十公主也是今個嫁人的,且還是同自己一起從宮裡出嫁。
還有十五阿哥那,就算是他不跟自己計較,那個蘇魯也得趁機害自己一把,屆時她再連同她阿瑪和順貴妃一個鼻孔出氣。
怕是到時候,真的要連累了紀府的人了。
花顏與花翹也跟著跪在了地上,方才晚櫻那一席話,她們也是聽明白了的。
一屋子的奴才都跪在了地上,這事,他們一個個的若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那到最後鬧出了事,一個也別想逃。
最終,晏新蘭還是被勸住了,她帶著那份傷心出嫁了。
這事傳去了永琰耳里,永琰也是知道了紀月芊病逝一事,可他在糾結此時要不要告訴新蘭,本打算先瞞著此時,待到夜裡無人時,再偷偷帶她去弔唁。
只是沒想到,有人竟然早一步告訴了新蘭。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把這消息吞到肚子裡嗎?怎麼,怎麼還是讓她知道了呢?」
「爺,這事,奴才去查了,不是紀府讓人傳的話,是,是蘇魯格格讓人傳的話。」
永琰聽完這話,那手立刻便緊緊地攥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嘀咕著,「這個女人當真同阿瑪一樣讓人生厭。」
「爺,現下怎麼辦?」
「可有人安撫新蘭?」
「新蘭格格現下倒是沒做什麼衝動的事,許是被宮人們給勸住了,畢竟,若是新蘭格格做了什麼讓人衝動的事,那些奴才們也不好過。」
「去,讓嫡福晉帶著大格兒去,這個時候,只有大格兒能讓她靜下心來平心靜氣的完成這行婚禮。」
「是,奴才這就去辦。」
婚禮照常舉行,一切規矩按步就班,並沒有再生出什麼事端來。
自古至今洞房花燭都是兩個人的事,從未有過出現第三個人,今個,十五阿哥納娶側福晉倒是開天闢地的一改這個說法。
吃了酒宴,永琰來到了晏新蘭的喜房外,本該還有些流程的,只是他知道此時的新蘭內心是悲傷的,那些繁文縟節的事怕是她根本沒有興致去做。
索性便免了,打發走了多餘的宮人。
而屋子,晏新蘭與大格兒坐在炕榻邊上。
今個大格兒格外的乖巧懂事,不哭不鬧,不多話,晏新蘭抱起大格兒摟在懷裡,撫著她的頭,眼淚不自覺的便一直往下淌著。
永琰進了喜房後,見著新蘭那惹人憐愛的模樣,心也跟著疼了起來。
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掩上了房門,走到了炕榻邊,慢慢地坐了過去,靜靜地看著晏新蘭,儘管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麼,可視線還是不想離開她。
永琰上前,將新蘭輕輕擁入懷裡,就這樣溫柔的摟著兩個嬌小的人兒,一個是他在意的人,一個是他和曾經在意的人所生的女兒。
就這麼靜靜的守了晏新蘭一夜,一夜未曾合眼。
而另一邊,擷芳殿的另一間喜房裡。
榻上端坐著一位笑的滿臉開了花似的新娘子,鈕祜祿·蘇魯,她滿心歡喜的等著十五阿哥,因為她知道,今個十五阿哥一定會來自己這裡。
就算一開始十五阿哥打定去新蘭的房裡也不怕,等他進了那間屋子,看見滿臉悲傷惹人厭煩的臉後,便會唾棄她,來到自己的房裡。
可惜,這也只是蘇魯的一廂情願,或者說,是她的異想天開。
這夜,蘇魯一夜未眠,苦苦的等候著十五阿哥。
當次日,天亮了之後,她才知道,十五阿哥是去了新蘭的屋子,並且安慰守護了她整整一夜。
「一夜未眠?」
宮人臉色為難,「是,蘇魯側福晉,爺昨個宿在,唔不,是坐著守在新蘭側福晉的身邊,整整一宿,否未曾合眼,方才剛喚了宮人備下洗漱。」
蘇魯咬牙切齒,暗暗咒罵新蘭,手揪著自己的旗裝使勁扭扯著,視圖把想要咬死誰的勁兒都使在手上。
「行了,你退下吧,也給我準備洗漱,待會便要去敬茶了。」
「是。」
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個鈕祜祿·新蘭,竟然敢拿紀月芊的死去爭寵,拿這事拴住了十五阿哥的人。
宮人退下了,蘇魯站起身,看想窗外,遙望著新蘭喜房的方向,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鈕祜祿·新蘭付出慘痛的代價。
剛進門的側福晉自是要給長輩和嫡室晨昏定省,十五阿哥生母已逝,而皇上那也說了這禮數可免,那接下來的便是去給喜塔臘氏行禮敬茶。
喜塔臘氏今日說得話,處處都是在針對蘇魯而去,蘇魯自己個也聽出來了,可她此刻還不敢明目張胆的公然與喜塔臘氏作對,只得暫時隱忍。
隨後,其她妾侍給兩位側福晉見禮,眾人坐著也沒多說幾句話便都散了。
晏新蘭回了自己的寢殿,吩咐人去備些弔唁的東西,然後吩咐花顏。
「待會你去嫡福晉那領了腰牌,出宮一趟,你就實話實說,莫要扯謊,就直接跟嫡福晉說我差你去紀府弔唁。」
「是,奴婢這就去。」
晏新蘭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想來芊芊姐姐應該不會怪罪自己,她一定會理解自己此時的苦衷,不能親自去弔唁實在是自己也難受。
偏在這時,有宮人來嚼舌根。
她從宮人那得知,蘇魯去了順貴妃娘娘那請安後,在御花園咒罵紀月芊,說她死了也要跟自己作對,什麼時候死不好,偏要在自己大婚當日。
一聽著這些話,晏新蘭恨得牙根都痒痒,就算是紀月芊生前與蘇魯不對付,可如今紀月芊都已經病逝了,她竟然還這般跟已逝的人過不去。
尤其說的,還是晏新蘭的好姐妹。那火,噌的一下子便躥到了腦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