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我家阿哥就扶牆14
2024-05-09 07:12:51
作者: 阿紫
永琰看著額爾瑾,緊促雙眉,「就這些?再沒點別的了?」
「不,還有。」額爾瑾繼續道,「奴才找到藍洬時,她已病入膏肓,命不久矣,就連她的母親也在數月前病逝了,所以,她如今已經沒了一絲牽掛,便對奴才說了當年的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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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琰從額爾瑾這得知,原來當年妾侍格格關佳氏的死,當真是被人加害的。
而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便是側福晉高佳氏,當年她因不得寵而心生怨氣,偏妾侍格格關佳氏也不得超,卻能生完一個後不久再次有孕。
這使得高佳氏更加怨恨,於是便把這份怨恨強加於關佳氏的身上,她利用藍洬家人的性命相要挾,讓她給有著身孕的關佳氏喝下退娠藥。
果然,沒過多久關佳氏便出了事。
藍洬為了保命出賣了自己的主子,關佳氏一死,身為陪嫁侍女的藍洬也自然沒必要再留在宮裡了,於是便離開了皇宮。
對於高佳氏而言,她跟班不擔心藍洬會出賣自己,所以並未對她殺人滅口。
也幸是高佳氏沒殺人滅口,不然,哪能追查到當年的真行呢?
「你可有把藍洬帶回來?」
額爾瑾皺著眉頭,微微搖頭,「奴才的確想著將藍洬帶回來,可是,路上舟車勞頓,她沒能抗的過去,死在了路上。」
那這就沒了人證,僅憑額爾瑾聽來的空口白話,怎麼能去治高佳氏的罪呢!畢竟高佳氏一族,眼下在朝前也是有名望的,不能隨意動之。
這對十五阿哥來說,是一個難題。
夜裡,十五阿哥去了靜憩軒。
永琰對喜塔臘氏向來相近如賓,對於他來說,除了一些特殊政事之外,沒什麼是不可以跟喜塔臘氏說得。
包括,他那種調查關佳氏之死這事。
「我私下讓人去查這事,你,心裡可有什麼忌諱?」永琰挑眉看向喜塔臘氏問道。
喜塔臘氏稍有些委屈的笑道,「爺說的這是什麼話,文穗何時變成爺口中那樣的女子。」
永琰默默地低下了頭,緩緩呼出了一口氣,像是心裡稍有安慰,「你是我的嫡妻,地位……」
「爺,文穗是想要爺給予更多的寵愛,可那並不代表,這個想法便會把文穗變成一個善嫉、心腸歹毒的女子,爺莫要再說傷文穗心的話了。」
永琰甚是欣慰,其實他知道,喜塔臘氏是個好妻子,恪守本分、盡職盡責,從未有過怨恨嫉妒。
「關佳氏也是個規規矩矩的女子,向來溫順,她的溫柔可人以及她的乖巧是真的,不是假的,對待文穗也甚是守禮,更從未用過任何不乾淨的招數去爭寵,她就是一個安安靜靜、本本分分的妾侍,即便不得寵也從無怨言,至始至終秉著待爺最真的一顆心活著,可是……」
喜塔臘氏頓了頓,永琰看向她,好奇她要說什麼,「可是什麼?」
「可是,文穗實在不懂,爺明明是喜歡她的,但為何平素里總是裝作漠不關心,更不想去寵愛她呢?難道,爺心裡有什麼忌諱?」
這話問的永琰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他要怎麼說,難道,要說出心裡的真實想法不成?
「不早了,歇息吧。」
瞧著永琰不想再繼續說下了,喜塔臘氏便也不再問了。
翌日,晌午過後,十公主小憩,趁著這個空檔,晏新蘭去了擷芳殿。
靜憩軒內,晏新蘭同嫡福晉喜塔臘氏聊著天,言語之中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喜塔臘氏打發走了宮人,「現下沒旁人了,你若有什麼想說的便直說,在我這,你不必遮遮掩掩的,沒什麼不能說的。」
「那,那新蘭便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喜塔臘氏淡淡一笑,點點頭,晏新蘭直截了當的便說了自己查來的事情。
「哦!竟有此事?」喜塔臘氏的表情顯然是有些不相信,且還笑著說道,「這大概是什麼誤會吧!側福晉雖然驕縱,目中無人,可這種事,她該不敢做吧!」
晏新蘭聽著喜塔臘氏的話,說不上哪裡不對勁,再看向喜塔臘氏,仔細觀察這她的神情與眼神。
看來,嫡福晉早就知道此事了,或許,那日是故意留下秋羅,讓秋羅有一搭沒一搭的隨口那麼一提那事,可實際上,怕是這次是嫡福晉早就安排好的吧!
可是為什麼?她既然早就發現了,為什麼不去告訴十五阿哥?平素能看的出,嫡福晉是真心疼惜大格兒的,可是,如果高佳氏為了一己私慾而加害大格兒,她該是惱怒的,早該去十五阿哥那說這事的。
怎麼,怎麼就沒去呢?還要暗中把這事捅給我知道?難道說,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不不不,不可能。
「新蘭格格?新蘭格格!」
晏新蘭被喚了幾聲,慌忙回過神,「是,嫡福晉,新蘭方才在想事情。」
「你方才說的,可有證據?」
「嫡福晉,證據這種事,有時候也是得抓現行的,咱們自己憑空拿出去,旁人必是會說閒話的。」
晏新蘭站起身,在喜塔臘氏的耳畔小聲嘀咕了幾句,隨後,喜塔臘氏便淡淡的笑著,喚宮人去請了十五阿哥來,還喚來了側福晉高佳氏,庶福晉侯佳氏,以及其她兩位妾侍格格。
沒過多一會,這些人便都來齊了。
永琰坐在炕榻邊上,看著另一側的喜塔臘氏,「你把大家都喚來作何?」
喜塔臘氏不失優雅的淡淡一笑,「爺,待會您便知道了。」
說完,便沖秋羅使了個眼色,秋羅微微行禮後,與玉蟬、玉蝶出去了,不一會又回來了。
玉蟬、玉蝶將那床褥子鋪在地上,喜塔臘氏指著那褥子笑著,隨口說道,「太醫昨個說,大格兒這褥子太鬆軟,睡起來不適,眼下大格兒最合適睡硬床。」
喜塔臘氏趕著說,趕著端起茶杯,撫了撫茶蓋,沖高佳氏身邊的侍女雨心笑道,「雨心啊,那褥子是你家側福晉的一番心意,要不,你幫著把褥子壓實了!」
雨心聞言,心下一驚,普通跪地,顯得慌張起來,「奴婢,奴婢不敢,那,那可是側福晉親手縫製,奴婢怎敢……」
喜塔臘氏的聲調瞬間從輕柔之聲,轉變的有些許威嚴之意,那茶杯往桌子上砰地一放,「我方不是說了嘛,正是因為是你家側福晉親手縫製的,才喚你去壓的,不然,旁人也不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