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最佳女細作22

2024-05-09 07:12:09 作者: 阿紫

  「公子,也就是徐國的那位燕南候,在來夏朝的路上遇襲,與其夫人失散,奇怪的是,公子進入傾宮後,卻發現那岷山氏之女阿琰,也就是夏君即將冊立為後的女子,就是公子失散的夫人。」

  「什麼?」伊摯懵了,這事太不可思議了,簡直比戲本裏說的戲還要複雜多變。

  「大人,這事,咱們該怎麼辦?現下,公子為了救他的夫人,似乎與夏君生出事端,且還被關押進了天牢。」

  伊摯是商王寵妃有孂的媵臣,他此來夏朝,一方面是以使臣的身份陪同公子勝赴宴,另一方面也是在等著她的主子有孂給他傳遞消息,隨後去迎接自己的小主子。

  可如此一來,這事鬧成這樣,得趕緊的把天牢裏的小主子給救出來,不然,若是夏君一怒之下殺了小主子,他可怎麼回去跟主子交代?

  「天牢裏,可有咱們能利用的人?」伊摯沖幾個細作看去。

  一細作答道,「有倒是有,不過不知這個時候能不能成事。」

  「你且先去安排,儘量收買了人心,咱們此次先隻進去探望一下,確保公子安全,隨後再從長計議。」

  「是,屬下這就去辦。」

  細作領命離開了,其餘人也都撤了,伊摯還安排了人去傾宮外打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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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幾日,驛館裡的伊摯每日都揪心擔憂著,臨近夏君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

  各諸侯使臣均被宴請參加夏君履癸的婚宴,伊摯更加擔憂,此事絕不能讓公子庸知道,可他哪裡知道,嬴庸早就知道此事。

  天牢裏的嬴庸被打的也不成人形,受了重傷,任由他怎麼破口大罵,大喊大叫,都沒人再搭理他。

  這日,伊摯手下的人安排好了一切,他成功的暗中進入了天牢,見到了他的小主子。

  嬴庸年幼未曾離開商國時,是時常見到伊摯的,雖說十幾年不見,可再見時,還是一眼便認出了伊摯。

  牢頭沖伊摯小聲囑咐著,「隻有一盞茶的時間,別耽誤功夫,看看人沒事了,交代好了後事,便早點出去吧。」

  「是是是,多謝這位大人了。」伊摯暗暗隱忍道,賠笑躬身。

  見牢頭走了,伊摯急忙上前跪地,眼含淚水小聲喚著,「公子。」

  「尹卿,十幾年不見,你蒼老了不少。」嬴庸有氣無力,硬撐著身子挪動向前,依靠在牢房邊上。

  「公子的眼神還如同幼時一樣,老奴,老奴……」

  說著說著,伊摯老淚縱橫哭了起來,可他及時忍住沒再繼續哭下去,趕緊與嬴庸商議對策。

  伊摯擔憂嬴庸的安危,而嬴庸更擔心被幽禁在傾宮中的新蘭。

  ……

  不日後,便是祭天大典,冊立君後前的一個儀式。

  富麗堂皇的馬車上,坐著履癸與晏新蘭,履癸的手一直溫柔的握著她的手,俯視著那些叩拜自己的老百姓。

  轉頭看去,晏新蘭悠悠的問了一句,「君上當真如旁人所說,是為了報恩,才要冊立阿琰為後的嗎?」

  「不,阿琰怎麼會這麼想?」履癸溫柔極了,是世人從未見過的樣子,他將她的手捂在胸口,有些委屈的說著,「你註定是要做我的君後。」

  「可君上怎麼知道,該是由誰做君上的君後?」

  「是因為你吻了我,你是第一個吻了我的女人,這世上,隻有本君的君後才能吻本君。」

  晏新蘭皺眉不解,隻覺得這婚事實在是荒唐,她開始為岷山氏一族擔心起來,這般兒媳的婚姻,若有一日,他膩了煩了,不知岷山氏一族可還能永保平安。

  「君上,這不是愛,你娶阿琰根本無任何意義,終有一天還會有別的女人吻上君上的唇,到那時,君上是否又會改冊立那個女人為君後呢!」

  履癸的臉色微變,像是有些不悅,可他並未對晏新蘭發火,隻是堅定的喊著,「本君此生不會再讓任何女人吻本君的唇,這唇,永遠隻屬於阿琰的。」

  語畢,履癸將將要俯身上前吻晏新蘭,便被嗖嗖幾聲打亂陣腳,見著幾隻暗箭穿過紗帳死死地定在馬車車壁之內。

  「君上小心!」晏新蘭眼疾手快,用身體及時護住了履癸,而她自己卻被暗箭所傷。

  「阿琰!阿琰!你為什麼要救本君,阿琰!」履癸抱著受了傷的晏新蘭,嘶聲力竭的哭喊著。

  外面的情況履癸根本無暇去顧及,他隻知道,此刻他懷裡心愛之人受了傷,生命危在旦夕。

  而此時,隨行護君侍衛已經開始護駕反擊,將刺客一一拿下。

  片刻之後,侍衛頭領上前喊道,「君上,刺客已拿下,君上與君後可有受傷。」

  「快,快回宮,宣禦醫,阿琰受傷了。」

  「是。」侍衛頭領調轉馬頭,手中的劍一揮,「回宮。」

  本該祭天的隊伍回了傾宮,傾宮內,隨後一片混亂,宮人、侍女忙作一團。

  禦醫哆哆嗦嗦的給晏新蘭把脈,一旁的履癸不時地呵斥著禦醫與宮人,威嚇他們。

  妺喜在外殿掩嘴哭泣,可她隻是表明上在裝模作樣為君後擔憂,內心裡,早已鑼鼓喧天恨不得立刻飲酒慶祝。

  昏迷中的晏新蘭在喊著誰的名諱,履癸清楚的聽著她在喚著那燕南侯嬴庸的名字,就連近旁的禦醫與宮人、侍女都聽到了。

  這對履癸是多大的奇恥大辱,宮人們的三魂七魄都嚇得沒了似的,直直的癱跪在那裡,像是在死亡邊緣毫無掙紮可言。

  但履癸此刻並未將那憤怒發洩與宮人身上,而是威脅他們,「把你們方才聽見的都給本君爛到肚子裡去,誰也不許傳出去,若有人在阿琰背後說三道四,小心你們的腦袋。」

  履癸說完,隨手摔了手裡的茶杯,狠狠地喝道,「形同此杯。」

  晏新蘭雖無生命危險,卻一直昏迷不醒,還不時地說著夢話。

  夜裡,原相奉命入宮,在外殿候著。

  履癸走到外殿後,問著原相,「人,可都審過了?」

  「回君上,有幾個受不住嚴刑拷打咬舌自盡了,剩下兩個怕死的,已經審的差不多了。」

  「可有交代受何人指使?」

  原相低頭皺眉,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履癸見狀,心裡便明白了些許,沖外殿的宮人擺擺手。

  「現下,店內隻有咱們君臣二人,原相但說無妨。」

  「是,君上。」原相拱手道,隨後擡頭看了看履癸,深吸一口氣後,合盤托出。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些刺客果然是衝著阿琰去的,今個那些失誤的暗箭明顯是偏於阿琰座位處的,唯獨最後一隻被阿琰擋下的暗箭是偏於自己方向的。

  當時他便猜疑,這些刺客是來暗殺阿琰而非他的。

  如今,再一審問,直接便查出了那背後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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