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解釋

  楚昊天安然落座之後，一旁的冬雪趕忙的將準備好的茶水給端過來了，放在了楚昊天的面前，還有一杯放在了莫清淺的面前。

  「皇上，臣妾這裡來不及準備薄酒，還是先用這茶水給以茶代酒的敬您一杯子，恭喜您為前朝除了一禍害，造福了百姓，現在大街上的百姓都在近乎所以的歌頌您呢。」莫清淺巧妙的將話題給轉移開來。

  楚昊天將茶杯端來，笑著說道：「愛妃在這深宮之中竟然也知道前朝之事？」

  莫清淺雙手行禮笑著說道：「皇上切莫怪罪臣妾，實在是皇上做的這件事情雷厲風行，前朝後宮無人不曉，若是臣妾不知道的話，不是顯得臣妾太不關心皇上了麼？」

  「哈哈……」楚昊天撫掌大笑，「愛妃，有心了。」

  

  莫清淺仔細的觀察著楚昊天的神情，發現他的眼神深處並沒有十分的開心，相反還有一些煩惱，不由得小心出口問道：「皇上，怎麼不高興？是有什麼煩心事麼？不如告訴臣妾，臣妾幫您解決。」

  楚昊天嘆了一口氣，轉手握住莫清淺的手，神情的說：「別人都以為朕會十分的開心，也就只有愛妃才能看到朕心裡的憂慮和煩惱，不愧朕對你如此的疼愛。」

  莫清淺輕輕地笑著，將臉貼在楚昊天的手臂上，輕聲說道：「臣妾心裡有皇上，自然將皇上的一言一行都在心裡細細的琢磨著，皇上心中煩惱，臣妾自然能看的出。」

  「恩。」楚昊天拍了拍莫清淺胳膊說道：「皇后一向很忌諱為自己的父親做什麼事情，恐怕別人會說外戚干政如何如何，可是這次她卻主動的讓朕將這徹查貪污一案交給丞相，愛妃可看得出這裡面的玄機。」

  「玄機？」莫清淺自然是看得出來了，但是她不好明說，只得好生的想了一想，然後皺著眉頭說道：「這周子琰和李蜜南是貪污，換做旁人去查便可，可是皇后卻為丞相請命去做，莫不是怕了什麼？」

  楚昊天點點頭說：「愛妃機敏過人啊。」

  「可是，臣妾並沒有說什麼呀？臣妾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她怕什麼，臣妾愚鈍，還請皇上不要怪罪。」莫清淺皺著眉頭疑問道。

  「你已經說出來了一些了，只是差最後一點深入了。」楚昊天捏著莫清淺的鼻子說道：「朕的手中已經有了之前丞相包庇周子琰和李蜜南貪污一事，此事與皇后也脫不了干係。「

  「啊？「莫清淺驚訝的以手掩口，滿眼都是震驚的色彩，慌忙的跪下，說道：「皇后娘娘處處為宮中著想，怎會幹出此等事情來？「

  楚昊天不說話，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莫清淺趕忙繼續說道：「就算……就算……就算皇后娘娘真的做了什麼事情，那也是為了皇上和這宮裡，絕對不會是因為私人原因，皇后的性情皇上應該是知道的，決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楚昊天起身將莫清淺給扶了起來，輕聲的說道：「朕也想如此啊。「

  莫清淺跟著起身，好奇的問道：「既然皇上知道皇后娘娘和丞相大人，為何還要允了這件事情？「

  「朕倒要看看他們會囂張到什麼時候，以前的屬下，竟然還是死刑，這般狠毒心腸，倒是讓朕打開了眼界。「

  說道，楚昊天輕輕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皇上不要生氣了，氣壞了身子恐怕就不好了，還請皇上好好的保重身子，這才是後宮和天下百姓的福氣呢。「莫清淺上前輕輕的撫著楚昊天的背，輕聲的安慰道。

  「幸虧有愛妃在，朕才可以在煩躁的時候有一個好去處。「楚昊天滿意的看著莫清淺笑著說道。

  莫清淺只是淺笑，不說話，似乎是有些害羞了。

  「司然在這裡睡得麼？「楚昊天喝了口茶繼續說道。

  「是呀，臣妾見天冷了，怕他在奶娘那邊會凍著了，不放心這才抱了回來，臣妾畢竟是司然的母親，這般看護起來，也是方便的緊，也讓臣妾好好盡一下為人母責任。「莫清淺輕輕的給楚昊天捶著背，溫婉的說道。

  「果然，愛妃的心腸讓人感動，朕想去看看司然。「楚昊天抬起頭來看著莫清淺，似乎是在看莫清淺的意思。

  「當父皇的要看兒子，臣妾怎能阻攔呢。「莫清淺婉轉一笑，然後走到前面說道：」皇上，且跟著臣妾來吧，司然睡了一會，怕是一會要哭鬧了，還是請皇上看看他不哭鬧時候的乖巧樣子吧。「

  楚昊天將雙手背在身後，嘿嘿笑著說道：「不管他哭不哭鬧，都是朕的兒子，朕豈會怪罪？「說完之後就跟著莫清淺向著內房走去。

  這邊景陽宮中，秋雲將青煙的東西收拾了，放在了自己的房間中，對青煙說道：「以後你就跟著我住吧，我會教你怎麼好好侍奉娘娘的。「

  青煙慌忙跪下說道：「多謝姐姐在娘娘面前美言，姐姐多次救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才好，如此只能將這條命給了姐姐，姐姐什麼時候要我這條賤命，我絕對不會說一句二話的就給了姐姐。「

  秋雲心裡聽著也甚是感動，覺得這個青煙實在是讓人疼愛的緊，想著自己從前家裡的那個妹妹，不覺得疼愛起來，將青煙拉起來，眼中滿是疼愛，疼惜的說著：

  「妹妹切莫說這種話，我瞧著你和我入宮前家中的妹妹相似的緊，更何況，在這宮中，如若我們奴婢間不能相互疼愛的話，哪裡有我們的容身之處的？如若你不嫌棄的話，就喚我一聲姐姐吧，我便喚你妹妹，你我義結金蘭可好？」

  青煙抬頭瞧著秋雲，見她眼中一片清涼和疼惜，不覺得點頭說道：「還是說姐姐不嫌棄才好，姐姐之命，妹妹怎敢不從？」

  兩人趕忙收拾了一下桌子，然後將香拿過來三根，捏來一把黃土，兩人跪南朝北的對著上面拜了下來，嘴中說道：

  「今我秋雲。」

  「今我青煙。」

  

  「讓這黃天作證，我們兩人願意結為姐妹，秋云為姐，青煙為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有違背，天打雷劈。」

  然後兩人相視一笑，將那香插在了黃土之上，兩個人拜了幾拜，這才算是將禮成了。

  「以後我們便是姐妹了，在這宮中我們相互照應著吧。「秋雲笑著說道，拉著青煙的手，怎麼都不願意放手。

  「姐姐說得對，妹妹定當遵從。「青煙俏皮的一笑，當真可愛的緊，秋雲瞧著越發的歡喜了。

  「李嬤嬤，將那燭火再點燃兩根吧。「皇后娘娘坐在榻上看著經書，覺得燈光實在是黯淡，便出言喚著李嬤嬤。

  李嬤嬤有些疑惑的問道：「娘娘，往日裡您也是點著這幾根燭火，怎的今日覺得黯淡了呢？「

  皇后娘娘抬起頭來，看著屋內沒有燭火的更黯淡處，微微一笑，說道：「許是本宮的眼神差了些吧，「然後看了看面前的爐火，接著說道：「將這爐火也燒的旺些吧，本宮覺得冷清的很，身上也冷的慌。」

  李嬤嬤趕緊照做，點燃了兩根蠟燭都放在了皇后娘娘面前，然後又在爐火里放了幾塊碳，小心的走到皇后面前問道：「娘娘？您今日這是怎的了？是不是病了啊？奴婢瞧得你臉色有些不對勁啊。」

  「是嗎？」皇后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中滿是荒涼，淡淡的笑著說：「無礙，本宮只是覺得有些乏了罷了，待本宮看完這卷經書就去睡罷，老了，身子越發的不中用了。」

  「娘娘這是說什麼話？」李嬤嬤聽得皇后這話甚是悲涼，不由得眼眶一熱，這眼淚就要流出來，她是跟著皇后從丞相府里嫁過來的，皇后在她的心中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從來沒有覺出皇后竟然也會這麼悲愴的時候。

  「娘娘，你別說這話了，怎的這般語氣，讓奴婢聽得這般傷心，娘娘既然覺得乏了那便不要看這經書了，奴婢服侍娘娘去睡覺吧，娘娘覺得冷，那奴婢去給娘娘攏個湯婆子吧。」李嬤嬤擦了擦淚水說道。

  皇后嘆了一口氣，稍稍的點了點頭，說道：「等會再去吧，本宮現在想跟你說說話。」

  「奴婢聽娘娘的。」李嬤嬤這才停下，站在一旁心疼的看著皇后娘娘。從她是丞相府里人人疼愛的小姐開始她就一直跟著她，到現在兩個人竟然都已經已經四十有旬了，老了啊老了，都老了。

  皇后將經書放下，帶起來燭火一陣的晃動，襯得皇后的臉在黑暗和燭火中十分的分明，皇后的神色很是安然，嘴角還帶著一絲微笑，像是在回憶什麼美好的事情一般，她的聲音很是空靈：

  「本宮還記得當時爹爹讓本宮進宮的時候，那時候本宮是十分的不願意，想著，本宮不想這一輩子都囚禁在皇宮中，這一輩子這麼長，本宮怎麼都要找一個讓本宮心儀的男子，兩個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過著快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