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本就是互相利用

  王姨娘沒了人幫襯，也就沒了主意，如今只敢縮在家裡，宋義來時，王姨娘正對著窗外發呆，也不知在想什麼。

  宋義冷哼一聲，「喲，王姨娘真是好雅興啊，在這裡賞風景。」

  王姨娘聞聲驚喜轉身，「宋義，你終於回來了。」

  說著三兩步走到宋義面前，不滿道，「這麼晚才出現，衛七那個小賤人都得手了。」

  見王姨娘還能住在莊子上，自己卻無家可歸，心中自然怨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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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腿……」見宋義神情不對，王姨娘便閉了嘴。

  「那天丟下我，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還有生活？」怨毒的眼神射過來。

  王姨娘半張著口，急忙否認，「不是，那天人太多，我一個人救不了你，便想著回去想辦法，若是兩個人都被抓了，不就完了。」

  「你救我了？」宋義反問道。

  在之前那件事上，王姨娘的確對宋義心中有愧，說好兩個人一起做事，結果宋義被抓，她卻安然無恙。

  「你進了衙門，我一介婦人，哪有能力救你。」

  宋義冷笑，「沒能力？怕是擔心連累自己吧！」

  「宋義，你別血口噴人，我離開祠堂第一時間便去看你，只是殷家守衛森嚴，我進不去，若是怕被連累，又為何要去看你？」

  「那是因為你覺得我有用！」

  王姨娘自覺心事被戳中，臉上的神情變化萬千，拔高了聲音道，「我們兩個本就是互相利用的關係不是嗎？」

  好像也是，宋義啐了一聲，不再說話。

  「砰！」一片安靜中，宋義忽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壺搖搖晃晃的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王姨娘受了驚嚇，不住地拍拍胸口，「一驚一乍的做什麼！」

  宋義面部扭曲，牙齒被咬得咯咯作響，「可惡的衛七，以為將我趕走就安全了，我就算是死，也要將她碎屍萬段！」

  「冷靜一點。」王姨娘心驚肉跳，急忙勸阻，之前的事情讓她心有餘悸，短時間內她真的不想再招惹衛七了。

  宋義齜牙，「怎麼，你怕了？這事我自己去做，不會連累你！」

  宋義氣哼哼的起身，王姨娘哎喲兩聲，攔在宋義身前，「你誤會了，我不是怕衛七，是怕殷承，難道你不怕嗎？」

  宋義沉默，衛七不過一個小姑娘，他自然不怕，可惹了殷承，只有死路一條。

  王姨娘緩緩開口，「現在局勢明朗，衛七作為殷承的恩人，於情於理，殷承都是站在衛七那邊的，若是我們直接動手，無異於跟殷承對抗，絕無勝利的可能。」

  在王姨娘的安撫下，宋義重新坐回椅子，「難道這麼放過她？」

  「怎麼會，但要是將衛七嫁人，衛家藥莊的管理權她可帶不走，到時候不就重新歸我們所有了嗎？」

  「倒是好主意！」宋義激動，隨即又沉著臉，「可中間有個殷承，將衛七嫁給誰都不合適，我擔心殷承還是不會放過我們。」

  「若是嫁給殷承呢？」王姨娘挑眉。

  宋義睜大眼，「嫁給殷承？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當然沒有。」關於這件事，王姨娘已經思慮許久，當初看見衛七幫助殷承治療，殷承臉上的表情說明他對衛七很感興趣，那時候王姨娘便已經這麼考慮了。

  宋義連連擺手，「這絕對不行，衛七本就氣焰囂張，若是讓她嫁給殷承，豈不是更加難纏，這是在給自己找麻煩。」

  「你認為，以小賤人的身份，做得了殷承的正室嗎？」

  「小賤人什麼身份，殷承可是未來的殷家繼承人，前途一片大好，即便是殷承同意，殷老爺子也不會認的。」

  王姨娘滿意的點頭，「沒錯，也就是說，就算嫁過去，也不過是個妾室，如何威風？」

  宋義猶豫著，「可我們畢竟不是小賤人的親生父母，沒有這個權利為她定親。」

  王姨娘像只八爪魚一樣纏在宋義的身上，「那老不死的已經不管這女兒了，我們即便是賣了她，怕是也沒人在意，你想想殷家的彩禮錢……」

  「雖說是個妾室，但依照殷家的規矩，絕不能太過寒酸，免得丟了面子，這禮金是一定不會少的。」

  溫香軟玉在懷，宋義不禁揩油，鬧得王姨娘咯咯笑。

  「是啊，而且我觀察過了，那殷承定是喜歡小賤人的，這樣一來，禮金就更加不會少，有了這筆錢，我們便不用留在這裡，可以遠走高飛，離開這個鬼地方。」

  王姨娘的手指在宋義的胸口輕劃，勾的宋義心裡酥酥麻麻，「那些錢足夠讓我們後半生無憂，還能躲避衛老頭的追捕，何樂而不為呢。」

  宋義狠狠的捏了一把王姨娘的腰間，女人也配合的嚶嚀一聲。

  宋義笑道，「真聰明，就這麼辦。」說著就往女人懷裡鑽，貪婪吸著那迷人的香味。

  王姨娘嬌嗔著將人往外推，「討厭，不要在這裡~」

  宋義有些不悅，「怎麼，你有別人了？」

  王姨娘噘著嘴，小拳在宋義胸口輕捶，「這裡不安全，萬一衛七看見了，我們兩個不會好過，再說了，楊長老本就對我們有意見，如今又站在衛七那邊，定是相信她說的每句話。」

  「憋著真是不痛快。」

  道理都懂，可宋義依舊不高興。

  「嗯~」王姨娘不住的撒嬌。

  宋義最終妥協，在女人的腰間狠狠捏了一把，「我晚上再來，衛七總不能覺都不睡，專門盯著你。」

  與王姨娘這邊的低氣壓相比，衛七那裡就熱鬧的多，衛七贏得賭約，青枝最高興了，忍不住要露上一手，做些好吃的慶祝。

  「娘子，拿回了藥莊的管理權，往後王姨娘再也沒法趾高氣揚了。」青枝覺得心頭那口悶氣總算是出了，這麼多年壓迫自己，王姨娘終於遭報應了。

  衛七看起來依舊沉重，「只是管理權而已。」

  「娘子？」青枝不大明白。

  「管理權雖然在我手中，但藥莊卻在王姨娘名下，所以嚴謹點說，藥莊還不是我的。」衛七解答了青枝的疑惑。

  鄭大郎停下筷子，「那該怎麼辦？」

  「必須得讓王姨娘主動轉讓給我，這樣藥房才能完完全全屬於我。」

  青枝霎時沒了胃口，苦著臉道，「娘子，這怕是有些困難，王姨娘那種只注重自己利益的人，怎麼可能主動轉讓。」

  「不必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衛七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