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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看不到未來

2025-02-08 05:30:02 作者: 端木諾晴

  凌瑾泫只是想報復的,隨時隨地的要拓跋琳琅臣服於自己,可是當他極盡掠奪的時候,意識是貪婪的,想要永遠的占有,永不放手。

  手緊緊的擁著身邊的人,光滑細膩的肌膚,淡淡的花香……真正再次遇到,再次糾纏,腦子裡的恨意不由自主的消弱……

  原以為自己是很恨她的,想要無情的折磨她,可是當腳真正踏上她的背,當看到她在雨中被淋的模樣,當看到琴澤抓著她不放,凌瑾泫的心是煩躁的,打破了一貫的冰絕冷靜。

  他記不得什麼「等待」,找不回冥冥之中的那種感覺,仿佛剎那間從夢中驚醒,夢散了,只有現實。

  這就是這個女人帶給他的改變,徹底改變了他的心境。

  音清的音容時時浮現在他的腦海,不知不覺當中,凌瑾泫已經有幾分在意那個其貌不揚的女子,尤其是當琴澤說她是第一琴師,面對眾人審視的目光,依然保持著淡定的神情,能壓得住場面的氣場,都已經將他吸引。

  如果,她只是音清,自己或許也會將她再帶回瑾王府。

  如果,她只是音清,自己與她之間變的也就很簡單。

  但是,她不只是音清,更是自己日日恨著的女子。

  可是當他開始對付她的時候,竟然還想著音清,想著三年前的那次經歷,漸漸的將音清與眼前的人合二為一,淡化了蓄藏了很久的恨意。

  

  動作漸漸的溫柔……車內平靜下來,車外依舊大雨磅礴。

  不知何時,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凌瑾泫的手下都是很明事又口風很嚴的人,懂得該怎麼做。雖然此時瑾王的行為令人詫異,但依舊保持沉默,配合。

  拓跋琳琅安靜的穿好了自己的衣衫,雖然這一次不像在暗室的溫泉中那樣的冰冷,也不能不說她也感到了懶洋洋的愜意,但是一切結束之後,她只認為自己在完成做為奴的責任,滿足凌瑾泫的隨時需要,這樣的職責是屈辱的,但她默默的承受。

  「你叫什麼名字?」凌瑾泫問。他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

  「拓跋琳琅。」拓跋琳琅回答。

  「音清,隱情?你取那個名字就有著深意,是本王沒有察覺。」凌瑾泫道,「本王查到的屬於音清的資料也是假的吧?」

  拓跋琳琅點點頭,輕輕的道,「我家的人不讓我透露他們的情況,所以我不可以多說,欠你的是我,你只要對付我就夠了。」

  「你分的可真清楚!」凌瑾泫冷冷的道,拓跋琳琅直言的隱瞞又激起他潛藏的怒意,對車外靜候的車夫冷然道,「回府!」

  車外一直都有人的,即使有雨聲的遮掩也擋不住近在咫尺的滿車旖旎,那個人一定聽得到所有動靜。

  拓跋琳琅紅著臉,緊抿著唇,只覺得自己被赤 條 條的晾在世人的眼中,說不盡的恥辱。

  當年與凌瑾泫是極度保密的,沒人知道那場經歷,可是今日自己要在毫不相干的人的面前接受凌瑾泫。

  拓跋琳琅的心有些猶豫了,不知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淡然應對這筆債。

  雨下了一夜,拓跋琳琅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醒來時發現,自己並不是身在瑾王府,而是一間陌生的房內。

  「醒了?看來你有些疲憊。」清靜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哥哥?」拓跋琳琅看清站在床邊的人,馬上坐了起來,「你怎麼來了?」

  拓跋夜淡淡一笑,「來看看你。如果覺的累了,就回天山,不必留在這裡受氣。」

  「我已經走到這一步,還會回去嗎?」拓跋琳琅絕然笑道,「哥哥,你本是了解我的,就不必再多說什麼了。」

  「你為何如此倔強!」拓跋夜清靜的聲音多了幾分凜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不讓妹妹受到傷害,可是卻偏偏將她逼到了受害的漩渦。

  「我不是倔強,是不想認命。哥哥,我是不會回天山的,解決掉凌瑾泫的事,我就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不會再受到任何束縛。那樣才是我想要的快樂。」拓跋琳琅充滿嚮往。

  「你是天鳶族的族女,也掌握著預測未來的本領,你有沒有給自己算過,這樣做是不是值得?」拓跋夜問。

  拓跋琳琅輕笑著搖搖頭,「我說過,我是不會給自己算的,我不要有個清楚的將來,那樣的人生是毫無意義的。所以,哥哥,我也不會向你問有關我的未來。未來對於我來說是神秘而美好的。」

  拓跋夜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妹妹,難道自己當年真的做的太絕了?不該給她出那樣的一道難題,以致今日讓她與凌瑾泫有了難以捋清的糾纏。他試著替妹妹算過,可是竟然算不到她的將來。

  天鳶族預測未來的本領只有一個盲點,就是被測算的人或者事進入另一個與現世不同的地方,就會算不到將來。他算不到琳琅,自己,甚至還有凌瑾泫的將來,他不清楚由於當年的安排,這些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以致離開了現世,到了另外一個不知道的地方。

  所以,拓跋夜很想將眼下發生的事情終止。

  「哥哥,我不會後悔。你也不必後悔,發生了就讓它發生下去好了。」拓跋琳琅仿佛一眼看穿了拓跋夜的心思,淡然道。

  「如果以後有了改變,遇到什麼難處,就找哥哥。」拓跋夜道。

  他怎會任由妹妹獨自生活在陌生的地方,即使她不做族女,離開天山,他也會以做哥哥的身份幫助她,血緣是割捨不掉的。

  只是拓跋夜當年刻意的阻攔,讓拓跋琳琅覺的冷漠,再也不想跟他敞開心扉。

  拓跋琳琅起身,昨夜是和衣而睡,所以當拓跋夜將她從瑾王府帶走時,衣著是整齊的。

  拓跋琳琅捋了捋秀髮,送給拓跋夜一個微笑,走了。

  站在門口,看著拓跋琳琅遠走的背影,拓跋夜凝眉沉思,是不是琳琅該跟凌瑾泫有個不錯的結局?畢竟聽到天鳶族裡那個小傢伙咿呀學語發著「爹爹」的聲音時,都能觸動他這個做舅舅的心弦。

  「一大早,去了哪裡?」

  拓跋琳琅剛回到王府,就見凌瑾泫已經準備好出發的馬車,站在王府門外。

  

  「隨便走走。」拓跋琳琅輕聲道。

  雨後的清晨有些冷,地上還積著雨水。但是,拓跋琳琅安靜的走到了馬車前,準備下蹲。

  「馬上回府,等著本王回來。」凌瑾泫一手撥開馬車前的拓跋琳琅,抬腳上了馬車。

  拓跋琳琅挺直了身子,靜靜的站在原地,望著馬車奔向街頭。

  天還是陰的,隨時都能下一場雨,這才是凌瑾泫要坐馬車的真正理由。

  「拓跋琳琅?現在你沒事可做了吧?正好到了本夫人洗澡的時間。諾,這個時間還是你訂的呢!」瓔珞喚住了剛走進王府的拓跋琳琅,「不過沒給你自己做安排,不妨幫本夫人一下,去準備洗澡水?要知道留在瑾王府可不是吃白飯的。」

  「瓔珞夫人。」拓跋琳琅滿含笑意的朝瓔珞走去,「你應該知道我此時的身份吧?」

  「呵呵,王府里誰不知道,你就是王爺親點的最卑賤的奴。」瓔珞笑的妖嬈萬分,可惜被圈在瑾王府,沒人欣賞。

  「不錯,既然我是王爺親點的,也就只屬於王爺。」拓跋琳琅傲然注視著瓔珞,這個最不懂事的女人,「所以,夫人你沒資格使喚我,我也不是你的奴婢。」

  瓔珞鳳目一瞪,抬手就朝拓跋琳琅打去。

  「夫人!」拓跋琳琅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稍稍用力,瓔珞便感到五指疼痛。

  「我是瑾王的奴,只有瑾王可以命令的了我。你不配!」說著,拓跋琳琅將瓔珞甩到了一邊。

  此時她要在所有人面前豎起尊嚴,就算在凌瑾泫眼中分文不值,也要在外人眼中保持著高貴,不容侵犯。

  「你好大的膽子!」瓔珞氣的手指著拓跋琳琅,但是被她那傲然不屑的樣子嚇到了。

  本是寧靜的站在自己面前,卻有與瑾王相類似的東西存在,暗含的氣勢不怒而威,讓瓔珞收斂了本性,不敢多言。

  「姐姐,丫頭們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你快去用吧,天不好,你可要小心些,別著涼了。」凝楣適時的走來,給瓔珞找了個台階下。

  瓔珞順勢哼了一聲,憤然離開。

  「今天王爺讓你留在王府,你就好好的休息休息,也好應對王爺的責難。」凝楣溫和的道。

  她不是沒有看出拓跋琳琅與平常女子的不同,也在懷疑凌瑾泫對她的恨是不是因為多了在意?

  所以,她不會傻到跟瓔珞那般得罪這個特別的女人。哪怕她做著王府里最卑賤的事,也有著旁人比不上的特別。

  「謝凝楣夫人提醒。」拓跋琳琅禮貌的笑笑。

  通過一陣子的觀察,她知道這個夫人是個深藏不露的人,表現的總不像瓔珞那般的在意瑾王府里的地位,處事井然,很難窺透到她的內心。

  但,進了瑾王府後院的女人,哪個會真心不在意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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