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戲一場
2025-02-05 09:03:39
作者: 暖爺
「你救誰?」瑾王此時的目光裡面仿佛早已沒了求生的欲望,剩下的全部是同歸於盡的決然。
赫連暖琴看的有點心驚。這次,長歌是要捨棄自己了麼?
長廊里,炎帝被侍衛總管的劍架在脖子上。
長廊下赫連暖琴被瑾王的匕首頂在腰間要害。
這似乎是完全不必考慮的問題。不知道怎麼回事,赫連暖琴突然有點不敢去看蕭長歌的方向,她怕看到她不想看到的東西,自己會不會就這樣戲劇化的掛了?
假山上的利箭一絲不挪的對準瑾王,毫不因為赫連暖琴在對方手中而有所放低,宮城值衛,燕衛營和御林軍各司一半,現在出現的,是蕭長歌統管的燕衛營。「楊鴻!」炎帝怒叱,「你昏了頭!竟敢挾持朕!你以為你能活著出宮?」
「微臣沒打算活著出宮。」他身後,一把推出赫連暖琴,隨即劍挾天子的侍衛總管楊鴻,語氣平靜,眼神卻很晦暗,「秦家對微臣有再造之恩,至今照拂著微臣老母,這條命,自然是秦家的。」
「秦家。」炎帝冷笑,眼神晦暗,斜了一眼坤寧宮。
「秦家!」
「楊鴻,放下你的劍。」蕭長歌終於開了口,一眼也沒看廊下瑾王和赫連暖琴,始終緊緊盯著廊上這兩人,「迷途知返猶未晚,只要你此刻回頭,我保你母親無事。」
楊鴻只是慘笑搖頭,默然不語。「你要怎樣?」蕭長歌皺眉轉向瑾王,「二哥,你何苦來哉?非要拼個魚死網破?為人子者,豈可這樣逼迫親父?你這不是逼得我蕭氏皇族父子相殘麼?」
「算了吧!」瑾王冷笑,「你還不了解咱們剛毅決斷的父皇?當年老四怎麼死的你忘記了?望川橋上父皇也曾說既往不咎,從此仍是和睦父子,然而當他跪下解劍的時候,等著他的又是什麼?」蕭長歌臉色變了變,一瞬間眼色黝黯,炎帝怒哼一聲,聽見這聲怒哼,蕭長歌的臉色立即恢復正常,淡淡道:「你如此執迷不悟。」
他突然退後一步,目光對著暗處一掃。
瑾王立即警惕的目光一縮,直覺身處危險之地,一轉眼看見對面御書房門戶大開燈火通明,空蕩蕩沒有任何人,頓時眼神一亮。「我們不要在這裡說話,」瑾王的刀緊緊頂在赫連暖琴腰眼上,推著她向前走,「進御書房好好談,還有,即刻宣閣臣們進宮!」
「二哥還是省點事。」蕭長歌冷笑,「去哪裡都是一個下場,平白費了力氣。」
他身子隱在長廊暗處,看不清表情,他越不願移動,瑾王越不安,想著外面肯定已經被他布置得鐵桶也似,倒不如進御書房,還好擋擋暗箭。
「喂,我說瑾王。」赫連暖琴眸子閃動,在他耳邊咬耳朵,「御書房千萬別進,你看那屏風後書案底,難保都有埋伏,到時候你自己倒霉,可別連累我。」
真是胡扯!瑾王聽到這裡,冷笑一聲,御書房屏風是乳白生絲屏,燈光一照一隻螞蟻都能看見,書案底造型奇特,無法容人,這兩人狼狽為奸故布疑陣的,倒越發可疑。
他豎起耳朵,隱約聽見夜色中有吱嘎拉弦之聲,心中不由一緊,想起曾聽說蕭長歌手下有一批能人,其中就有武器製造高手,這拉弦之聲,會不會是某種準頭極好的可以遠射的勁弩?
「進御書房!」他的眼光掠過書房正對著門口的江山地圖,標了藍色的西平道長寧藩封地和標了深紅的雲南道疆域正入眼底,又看見御書房上方匾額上「聖寧永固」大字,心中隱隱的便起了一個念頭,越發的覺得可行,是眼前這死局的唯一生路,便加緊的推赫連暖琴,又示意侍衛總管將陛下架著往內退。
「哎喲不行。」赫連暖琴磨磨蹭蹭磕絆著腳步,「瑾王你頂得太重,我腳軟。」
「別玩花招!」瑾王現在可是一點都不相信赫連暖琴,刀尖入肉三分,「進書房!蕭長歌,給我宣閣臣!」
細細的血色自青衣上洇開,赫連暖琴低頭看看,嘆息。
蕭長歌的目光一掠而過,沒有表情。
「二哥你不用枉費心思挾持一個小臣。」蕭長歌突然說道,「和陛下比起來,他的分量還不夠看。」
「長歌你不必枉費心思勸說我放手。」瑾王冷笑,「夠不夠看我無所謂,拉個墊背也好!」
他一步步往御書房走,手中匕首寒光隱隱。
「宣閣臣,父皇當閣老面,金冊勒文,立我蕭氏血誓,今日之事絕不追究,違者天誅地滅,蕭氏皇朝一代而亡!然後禮送我出京就藩,封在雲南道,從此後父子相安,永不相見!」瑾王細齒咬在唇間,眉宇決然。
「你先進去!」他命令蕭長歌,「不准落在後面!」
「所有人退後!」他仔細辨著黑暗中的呼吸,緊緊盯著炎帝和蕭長歌,炎帝沉著臉,揮揮手,那些假山上的弩箭,無聲撤去。
四面靜了下來,只聞風聲和幾個人的緊張呼吸之聲。
蕭長歌冷笑一聲,當先過去,他面對著炎帝倒退而入御書房,緊張的注意著被挾持的炎帝的安危,沒注意到腳下門檻,絆了一下,將門檻旁盆架絆倒,急忙站穩,順手扶起盆架。
「長歌,這可不是腿軟的時候!」瑾王遠遠看著蕭長歌退進去,譏笑一聲,頭一甩,放鬆了警惕。楊鴻架著炎帝,跨過門檻。
因為蕭長歌扶起的盆架沒有完全放好,擋住了小半邊右邊門戶,楊鴻只得將炎帝逼到左邊,自己側身而過。
「蓬!」寒光如雪!是右半邊門檻中冒起的雪光,剎那間碎羽成片,呼嘯著自下而上直奔楊鴻!完全沒有給人反應的時間,機簧強勁,射入楊鴻下半身,血光暴涌!楊鴻慘叫一聲,伸手去拽炎帝。
題外話:常常不明白為什麼每天要這樣的生活著。。。。。。。。。。。。。。。。。。。。。。。。。。。。。。。。。。。,似乎是因為大家都這樣,所以也就這樣了,連拒絕和反抗都沒有就接受了。每天回到家裡,躺在床上,莫名的空虛蔓延開來。內心有一個聲音在嘶吼著,我不快樂,我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帶著疲憊入睡,第二天起來生活還是如此,如此反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