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頭直指極王
2025-02-05 09:01:05
作者: 暖爺
巨大的朝鼓之下,一身材單薄的男子正在奮力的擊鼓。
座上炎帝,臉色很是難看。
「陛下,王齊死的冤枉,請陛下做主!」大殿上男子的表情滿是悲憤。仿佛死的不是他外甥,而是親兒子一樣。
炎帝雖然皺著眉頭,態度卻還和氣,道:「左相,你若告人害命,應當去刑部大堂,三法司自會為你尋回公道!」
「三法司會包庇!」左相林峰立即一句話頂撞回來,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位大佬,臉色頓時鐵青。
赫連暖琴在一旁看的心驚,一個文臣為何會如此蠻橫?完全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刑部尚書孔凌聞言,臉色立刻拉了下來,冷聲道:「左相還沒有去刑部訴冤,怎能一口咬定三法司會枉法不公!」
「污衊!」左相林峰的聲音中氣十足,從懷裡掏出一顆肝臟,將那肝臟一擲,擲到瑾王蕭長離腳下,「看!這是王齊的肝臟,黑的!」
眾人一看,心裡猛的咯噔了一下,左相竟然將王齊的屍體給刨開了……一眾文臣都扭頭不去看,有些膽大的則是向左相投去敬佩的眼神,沒出來啊,左相竟然如此有魄力……
瑾王蕭長離皺著眉,用腳撥弄那東西,捂著鼻子道:「也許是誤食了什麼東西呢……」
他轉頭,對臉色越發難看的刑部尚書笑了笑。
「昨天中午,我還去看過王齊」左相林峰冷冷的說道,「他當時很好!然而就在晚上,我們在刑部大牢外的人,看見有黑影飛出大牢,我們趕進去一看,王齊就死了!陛下,您要為臣做主,王莽就這一個兒子,他還在前線守護陛下的江山,而他的兒子卻被人害死!這會讓忠臣心寒的!」
「追到兇手沒?」秦王問,目光灼灼。
「沒有。」,「但是我的人也傷了他!」他一個轉身,直指一直默然不語的蕭長歌,「殿下,王齊無意傷人致死,就算要處死,也是刑部大理寺的事,你為什麼要派人下手?」
「哦?」蕭長歌抬起眼,微笑,「是啊,我為什麼要派人下手?」「學我的話是沒用的。」左相林峰冷笑,「你為什麼要派人下手,你自己清楚,你知道我們這些忠臣誓要保王齊不死,你就暗殺了他,做成自殺模樣,說起來王齊是畏罪自殺的,我們也怪不得你,事情也便圓滿解決了,是麼?」
「哦?」蕭長歌淺笑不變,溫和的說道,「很合理,很精彩,以往還真不知道,左相這麼好口才。」
「你想要證據,我當然有。」左相對炎帝躬身:「請陛下允許微臣傳幾個證人。」
炎帝點點頭,左相林峰拍拍手,過了一會,來了幾個人,有侍衛,有刑部小吏,還有幾個平民,抖抖索索在階下遠遠跪了。「……我和那個兇手交過手,他正手反手都能使劍!」
「……陛下……微臣沒有看清兇手樣貌,但是午後的時候,六品侍衛雲起大人曾經來過大牢,在四處都看了看。」
「……草民被一個蒙面人撞倒,那人拉草民起來,草民後來想起來,他用的是左手……」
一個個證人說完了,眾人表情各異,一半憂慮一半欣喜,赫連暖琴一開始沒聽懂,心想總在說左手做什麼?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自己府中雲起砸缸那一幕,忽然恍然大悟。
雲起抱缸用的是左手,出劍也是左手!
看眾人表情,這位極王殿下身邊的貼身侍衛這個毛病,大家都知道。
眾人指證雲起,就等於指證蕭長歌,蕭長歌一直神色不動的聽著,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細看來,是冷的。
「陛下。」他轉身向御座一躬,誠懇的道,「臣貼身侍衛雲起,昨日一直在兒臣身邊,絕無私下出外殺人之事,請陛下明鑑。」
「王爺關切屬下,為他辯白也是應該。」吏部尚書沈清博說道,「只是也應該給雲護衛一個自辯的機會,是不是傳他前來,當堂對質?」
這位吏部尚書直接就做實了雲起的罪名,真是繆哉繆哉……
「本王的話,難道沈尚書覺得不可信麼?」蕭長歌淡淡看了沈清博一眼,沈清博窒了一窒,卻依舊堅持道,「微臣也是為了王爺聲名著想。」
「沈尚書這話就不對了。」大學士田英立即道,「王爺馭下甚嚴朝野皆知,你這話意思,是在質疑王爺撒謊?」
「不敢。」沈清博向蕭長歌一躬身,他身側工部侍郎方鴻卻呵呵笑道:「朗日輝下,也有暗影,王爺日理萬機,未必就有空閒管束每一個屬下,所以就算有一兩個無恥宵小潛伏,也無損王爺盛德。」
「話可不是這麼說……」大學士張一山開始捋鬍子。
「張老此言差矣……」敵對派立即跳出新生力軍。
眼看又要上演一出口舌戰,炎帝眉頭越皺越緊,終於一聲怒喝:「閉嘴!」
殿上一片安靜,半晌炎帝緩緩道:「著人,拿雲起前來。」
一個「拿」字,聽得蕭長歌目光一暗,聽得幾位皇子和他們的擁護派們目光連閃,面露喜色。
「就算是雲起出手,也未是極王指使啊。」秦王蕭長寧微笑道,「也許有私仇也未可知。」
「秦王這話說得有理。」左相也笑,「雖說雲護衛和王齊從未謀面不可能有私仇,但我也不是隨意誣陷他人的人,這不還有證據麼。」
他又喚來一個西域服裝打扮的老者,介紹為是一個名揚天下的大醫師,那老者顫顫巍巍的道:「啟稟陛下,王齊中的是草原邊界呼卓雪山的異毒『六香』,這種毒無色無味,只有人死後三個時辰,才會凝聚毒素到肝尖,而一般犯人暴死,仵作會立即驗屍,自然是驗不出來的,這種毒極為稀少,草原才有,草民也是幼時遇見過一次。」
「請陛下召太醫院大夫驗證。」左相林峰請求。
太醫院冷清秋很快趕了過來,連同三法司最好的仵作,在階下仔細看了那屍體,過了半晌回報:「陛下,確實是六香。」
殿上開始出現了騷動,田英等極王派們眼神不定,都在心中暗想確實極王最近很為王齊殺人案煩惱,難道真是他的手筆?
「六香這種東西,我們都沒聽說過。」瑾王蕭長離笑道,「說起來,長歌的母妃,我記得好像是出身草原?」
一言出而眾人驚,這才想起好像蕭長歌那位早逝的母妃,確實出身草原,好像還是某個小族的公主,是草原某次和北瑾戰爭中的戰俘,只是年代久遠,那絕代女子又死得太早,以至於眾人連同炎帝都忘記。
題外話:推薦好友九桃的文文【冷酷魔尊的無良神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