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的裝醉
2025-02-05 09:01:01
作者: 暖爺
如意公主手下定有智慧出眾謀士,只是赫連暖琴有些奇怪,這謀士似乎很厚道,特意使計讓眾王爺同時齊聚連府,將來好摘赫連暖琴的責任,怎麼看,都像是好好為她考慮過。
可以說,如今確實是個除去蕭長歌的大好機會。可是問題是她跟蕭長歌沒仇啊!還是朋友……這幕後之人,千算萬算算漏了這點……
「這不是毒藥。」如意公主探究著赫連暖琴的神色,但是在她臉上分毫都看不出什麼。
如意公主眯著眼笑意森冷,「只是一種在必要時候才會起作用的好東西,這醒酒湯他不喝也不要緊,你只要放在他床頭,嗅見氣味也一樣,順便以把脈為名,把這個染在他腕脈附近皮膚上。」
如意公主說完,掏出一顆青色藥丸,並將其碾碎,塗在赫連暖琴的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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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如意公主定定的望著鳳赫連暖琴,臉上微微飛了紅霞,「只要除去蕭長歌,你立了大功,以我地位,總有助你飛黃騰達那一日,到時,我們……」她臉上紅暈愈盛,終於垂頭羞澀不語。
赫連暖琴有點鬱悶了,蕭長歌可是如意公主的夫君啊!雖然看他們感情確實不怎麼好,但是也不能這麼巴望著自己夫君死,好去當寡婦吧……
赫連暖琴苦笑,轉移話題道:「既然今日被公主拉了來,只怕也由不得我不參與……這四面可都是高手,要滅口容易得很。」
如意公主心中有愧,臉色白了白,抬起眼來,赫連暖琴已經揣著紙包,消失在長廊里。
揮退侍衛,開了鎖,赫連暖琴回到客房。
蕭長歌仍舊平靜的睡著,呼吸勻淨。
赫連暖琴靜靜注目他的睡顏,男子長而濃密的睫毛垂下,在眼下勾勒出一彎靜謐的弧影,挺直的鼻樑下,薄唇輕抿,亦是優美而誘人的弧度。
沉睡的男子,少了幾分清醒時薄涼的冷意,溫暖安詳如日光下捲起翠葉的荷。
就是這個人。數次救她!
赫連暖琴看著他眼下淡淡青黑,心想這人一路搏殺,睡過幾個好覺?
似乎感應到有人注視,蕭長歌緩緩的睜開眼,懶懶注視著她,剛睡醒的眼神清澈明潔,全無平日幽邃。
赫連暖琴平靜的迎著他的目光,笑了笑。
蕭長歌也笑了笑,突然語聲呢喃:「你這樣看著我,倒讓我錯覺,那是我的妻,侍候我於床榻……」
赫連暖琴眨眨眼說道:「便當酒沒醒,還在做夢吧。」
蕭長歌哈哈一笑,倒也沒生氣,一伸手拽過她,不由抗拒的拉到自己身前,赫連暖琴沒掙扎,任他攬著,淡淡的酒香,混雜著男子華艷清涼香氣,迤邐開來。
「難得睡個好覺……」蕭長歌緩緩摸著她的發。
「如果能一直這樣多好啊……」蕭長歌最後一句話緩緩放低,似是說了,又似沒說……
「你說什麼?」赫連暖琴抬起頭問道。
蕭長歌笑可笑,沒有接話,手勢卻略微緩了緩,赫連暖琴轉開眼睛,目光垂落。長歌的意思……「剛才去前院了?」蕭長歌在她耳邊低低問,「……有什麼新奇事兒,要告訴我嗎?」
「有。」赫連暖琴回首,已經再次笑意吟吟。
「哦?」蕭長歌挑了挑眉。
「瑾王對的那幾句詩兒,實在是嘆為觀止……」她含笑和蕭長歌聊了幾句,見蕭長歌依舊眼色朦朧似聽非聽,笑道:「真是酒深了……」
「賞碗醒酒湯吧。」蕭長歌笑推她,「得是你親手做的。」
赫連暖琴凝目看他,一笑,站起身來。「好。」
木門吱呀一聲開啟,她纖細的身影出門去,開啟的門盪出一室的日光光影,映得她身影有些模糊。
而蕭長歌沉在日光照不到的暗影里,凝望著她離開。
室內又再次回復了平靜。
「爺,剛才王妃和赫連姑娘密談了一會兒,因為王妃身邊也有高人,屬下為了隱遁身形,並未離的太近,具體談的什麼,屬下並不知道。」雲起施施然的從樑上飄下。
「嗯。」雲起的話並沒有引起蕭長歌的注意。
雲起一看,急了起來,說道:「爺,屬下也知道赫連姑娘不會害您,可是如意公主……」
「暖兒是不會害我的。」蕭長歌嘴角帶笑,但是神色卻顯得有點僵硬,如意最近是越來越不安分了,他是不是應該給她點苦頭吃吃……
半晌赫連姑娘回來,含笑端了醒酒湯,放在他榻側小几上。「酒大傷身,我給您把把脈吧。」她微笑,伸出手去。
「倒忘了你還擅醫理。」蕭長歌伸出手來,淡淡笑道,「我也就是有點暈。」
他揚臉看她,眼神幽光閃耀,赫連暖琴微含一抹溫存笑意,凝神把脈,半晌鬆開,笑道:「是,長歌身體底子好。」
說完,赫連暖琴隨即將醒酒湯奉上,蕭長歌望著湯,沒有接。
「我做的湯,也許長歌不敢喝。」赫連暖琴笑著放下湯,「我還是端走吧。」難道長歌知道了什麼……
她剛轉身,一隻手伸過來,接走了那碗湯。「鴆酒或許甜蜜,良藥必定苦口。」
蕭長歌一氣飲盡,「不管什麼滋味,總得親口嘗了才知道。」喝完懶洋洋起身,「不早了,我還有事。得走了。」
赫連暖琴在他身後施禮:「恭送王爺。」
蕭長歌卻突然停下回身,似乎步子不穩身子一斜,赫連暖琴只好伸手去扶。
蕭長歌就勢橫肘撐在她的肩,將半個身子的重量都放在她肩上,赫連暖琴微微皺眉,眉還沒皺完立即又擺出習慣性的微笑。
蕭長歌有些好笑的看著她,這小女子似乎已經習慣了時刻擺出一張笑意盈盈的面龐,笑得不傷最後,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表情。
這一生她都要以這樣的假面,活到底麼?
他突然伸出手去,手指在她眉頭上揉了一揉,道:「皺起來,皺起來。」
赫連暖琴啼笑皆非看著他——真是瘋子,人家都是撫平眉間皺痕,他倒好,要她皺起眉來。「不是說還有事麼,走吧走吧。」長歌不喜歡看她假笑,她也覺得裝得累,乾脆推他,「不送了不送了。」
沒辦法,自從來到京城以後,她見誰都是一臉笑意,可能想改也改不了了。
蕭長歌俯下臉,一縷烏髮垂落眉間,襯肌膚如雪眼眸迷離,更添幾分魅惑,在她耳邊低低笑道:「我知道,你是巴不得早些送走我的。」
「長歌,玩笑了。」赫連暖琴拂拂鬢邊發避過他近在咫尺的唇,臉色力爭自然,「我恨不得您天天駕臨府中,好給我眉間多添幾縷愁痕。」
自己怎麼感覺長歌最近越發的妖孽了,還有時不時的對自己做出這種親密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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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極致害怕三件事:朋友的漸漸遠離,人的欺騙背叛,父母的白髮蒼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