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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王殿下的酒醉?

2025-02-05 09:00:56 作者: 暖爺

  「酒也有了,人也齊了,不妨曲水流觴玩一局?」秦王蕭長寧含笑岔開話題。

  「便以冷熱之物為題,四句輪迴,前三句之中必須有一冷一熱,最後一句三字做尾,做得不好的,罰酒三杯。」瑾王蕭長離一笑。

  「二哥很有興致啊。」秦王蕭長寧斜眼看他,「運河的活兒都做好了?」

  「我回京是為皇后娘娘慶壽。」瑾王蕭長離神色淡定,一貫的簡單直接。

  

  秦氏家族極為煊赫,這也是瑾王蕭長離明明牽涉入開國功臣被誣案而能全身而退的原因,炎帝喜歡玩平衡掣肘之術,秦氏家族盤踞江淮勢力雄厚,北瑾朝唯一的一個外藩鎮南王便封在相鄰的西平道,大學士田英張一山為蕭長歌所用,炎帝便立即提了幾位年輕的閣臣,六部尚書,更有一半的位置是秦王蕭長寧掌控。

  勢力均衡,互相牽制,絕不造成一家獨大之勢,是炎帝多年來為政的宗旨。

  也正因為如此,皇子們才各不甘心,各擁勢力斗得起勁。

  「容微臣僭越,微臣拋磚引玉先起一句。」赫連暖琴不想看見他們在自己府中吵架,急忙先將酒杯盛滿酒,順著亭中做好的溝渠,悠悠流下,「冷玉杯中新溫酒。」

  杯子在瑾王蕭長離面前流過。「飲馬橋下河燈紅。」瑾王蕭長離急忙取杯。

  玉杯流到三皇子腳下,他揚揚眉,抿一口酒,「飛雪庭前圍爐坐。」又笑道,「這可便宜了後面那位。」

  玉杯順水流下,正停在蕭長歌面前。

  蕭長歌一笑,長眉斜飛,一口飲盡杯中酒,接道:「凍得我!」滿堂大笑,赫連暖琴險些沒噴出嘴裡的酒,抬起頭來不可思議的瞪著蕭長歌——沒想到他還有這份幽默?

  「長歌這接的什麼句子!」瑾王蕭長離大笑著推蕭長歌,「不行不行,罰酒三杯!」

  蕭長歌也不爭辯,很爽快的一干三杯,杯底亮出眾皇子一陣喝彩。

  赫連暖琴也在笑,心底卻泛上一絲狐疑。

  他在自己府中,而且還有這麼多皇子,這麼痛快喝酒,真是怎麼看怎麼不對勁。

  酒令一場場遞下去,各有勝負,幾位皇子都有了幾分醉意,幾人似乎極有默契,朝政諸事一概不談,似乎就是來赫連暖琴府中喝酒玩樂的。

  蕭長歌喝得並不算多,卻有些不勝酒力,下巴懶懶擱在交迭的雙手上,玉白的臉頰染了酡紅,烏髮流水般披瀉,襯著那迷離醉眼,像曼陀羅氤氳花瓣,開在霧氣隱隱的夜色里。

  那般慵懶神情,不同平日高華清雅,令人砰然心動而不敢正視。正好酒杯順水,流到他面前,他也不起身,勾勾手指,酒杯淋漓著水流落入他掌中,卻似乎使力不穩,眼看著飛到半空,卻在赫連暖琴面前一歪。

  赫連暖琴下意識伸手去扶,酒杯落入掌中,還沒來得及遞給蕭長歌,他突然湊過頭來,就著她掌心,埋首喝完了那杯酒。

  順滑如錦的烏髮落下來,連同他濕潤溫軟的唇,一同輕輕拂過她掌心,似春雨剎那濕了江南岸,天地一色鬱鬱蔥蔥。

  赫連暖琴於剎那間僵了僵。他俯首於她掌心,華艷清涼的氣息連同酒液的醇厚甜香一起蒸騰,交織成一種曖昧而旖旎的韻思,那杯酒被他喝得很慢很悠長,呼吸噴在掌間,簌簌的癢,掌心濕濕的,不知道是他滴落的酒液,還是自己突然沁出的汗……

  赫連暖琴按捺住自己,努力不讓眼神有任何一絲波動,笑道:「王爺酒深了……」

  赫連暖琴伸手去扶杯,試圖推開他。

  蕭長歌手一拂,酒杯嗆啷落地,清脆金杯敲擊聲中他昵聲道:「該我接了……暗室雪頸櫻桃紅……」

  轟然一聲,赫連暖琴燒著了。

  「哎呀真是醉了……」蕭長歌吟完了那句,身子一傾,便倒在她肩上,笑道,「連府有地方給咱這個醉鬼睡吧?來來,陪我一起……」

  他挽著她,整個人靠在她身上,手指好巧不巧的,正正落在她領口,看他那手勢,只要手指一探一勾,她就真的「白日雪頸櫻桃紅」了。

  赫連暖琴很是無奈,她咬咬牙,撐起蕭長歌沉重的身子,向眾人告個罪,親自去安排醉酒的極王休息。

  那人倒在她懷中,堅決不肯自己用力,她用胳膊撐著,半抱半拖著他「一起去睡」,拖出好遠還隱約聽見瑾王蕭長離遠遠的嚷:「長歌這最後一句對得不好,哪有冷熱?罰酒,罰酒!」

  ………………

  

  轉過假山,四周無人,赫連暖琴笑一笑,淡然說道:「長歌,戲演完了沒?」

  蕭長歌聞言,抬起頭來,眼神迷濛,淡淡酒氣拂在她頸側,語聲呢喃:「哦?」

  不待赫連暖琴回答,他伸臂攬著她,在她耳邊低笑:「就許你演,不許我演?哎……西鳳酒真是性烈,暈得厲害……」

  赫連暖琴狐疑的看著他,這人迷離生暈的模樣,還真像是醉了酒,難道自己多心了?

  扶著蕭長歌進了東跨院的一間客房,赫連暖琴心中有氣,將他往床上一扔,轉身就走。

  步子卻沒邁得動,床上那人突然伸腿一勾,赫連暖琴不由自主向後一仰栽倒,正倒在他身上,底下那人唉喲一聲,卻帶著笑意。赫連暖琴立即便要跳起,眼前一暈身子一轉,已經被蕭長歌翻了過來,禁錮在他胸前,和他面面相對。

  鼻尖相抵呼吸想聞,彼此柔軟的唇都近在咫尺,極其曖昧而親昵的姿勢。

  赫連暖琴試圖掙扎,蕭長歌臂膀卻如鐵鑄不動一分,赫連暖琴橫肘一抵,肘間緊緊抵在蕭長歌胸前。

  題外話:當一個吃貨對另一個吃貨說:「我們一起去吃啥啥」的時候,一種天然的默契就會像煙花一樣在他們的頭頂綻放,兩雙滿含「口水」的眼睛閃閃發亮。對視只等另一個吃貨興奮地說道:「聽起來就很好吃呢」時,默契達到高潮,然後兩人手拉手出門,場面的感人程度堪比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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