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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夢中人(12):熱身……在我身上做就可以了

2025-02-03 20:47:44 作者: 唯止

  大梁各國,生意做得最大的兩家商行,穆式和杜氏,涉及各個行業,表面是你死我活的競爭關係,實際上,背後老闆關係卻是至交。如此一來,很多商品便是暗箱操作,圖得暴利,只是外人不得而知。

  杜晟主動給桑柔倒了杯茶,說:「哥哥未經過深思出的主意,望弟妹別往心裡去。」

  桑柔忙接過,說:「怎麼會?桑柔班門弄斧,還希望杜先生不要見笑呢!」

  「弟妹是巾幗,不輸男兒,怎麼會是班門弄斧?弟妹太過謙虛了。戒」

  桑柔垂了垂眼,算是承了他的褒獎,手中端起茶,喝了一口後,一隻手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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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茶有些釅,少喝。」手中的茶杯已經被顧珩拿走,他給她倒了杯溫水。

  杜晟淺笑。

  杜晟熱情邀他們去府中小住,因著事情還未解決,還需在刑城待些時日,顧珩沒拒絕煎。

  杜晟有心,給顧珩和桑柔單獨排了個小院。

  院中種植大株白玉藤,此時正開得旺盛,白色花蕾珠簾墜玉似的結了滿枝滿架,翠生生的嫩葉,白瑩瑩的花朵,美極。

  桑柔一進院門,便興奮地驚呼,跑到花架子下,踮腳去撥夠花朵。

  杜晟等人識趣地退下,顧珩目光淺淺,落在桑柔身上,一步步向她走去。

  桑柔腳下正好不穩,踉蹌下正要摔倒,顧珩及時攬住她腰肢,她撲進他懷裡,抬頭觸到他微微嗔怒的目光時,脖子縮了縮,而後手搭上他肩頭,說:「這裡好美!」

  顧珩眉頭鬆開幾分,說:「喜歡?那來日回到章臨,府中也可以種一些。」

  桑柔點頭:「好呀。你院中已經有梅花了,再種一些不同時令的花卉,那一年四季都不會覺得單調了。」

  顧珩看著她眼波閃閃,怒氣已盡消,點頭:「好。」

  院子裡有幾間廂房,顧珩問桑柔:「你想睡哪間?」

  他眼裡分明有幾分話外之意,桑柔笑笑說:「你隔壁。」說完就大步向前走去,進了房間,順帶將房門給關上。

  顧珩搖頭失笑,心中有幾分懊悔,早知應該早日與她坦白,那離開章臨之前,就把她給娶了,省了日後各種麻煩。

  晚膳之後顧珩與杜晟還有事要商談,桑柔便稱累早早回房休息。

  顧珩怕她無聊,遣人送了幾本書給她,她趴臥在床上看得入迷。

  門外響起叩門聲時,天已盡暗,她以為是顧珩,便扯著嗓子喊:「我要睡了,有什麼事明兒說。」說著起來去吹蠟燭。

  門外卻響起微細怯的聲音:「夫人,穆公子叫你過去一趟。」

  咦,不是他。

  桑柔問:「有說什麼事嗎?」

  門外人回答:「穆公子說,讓你『在其位、謀其職、成其事』。」

  桑柔皺眉,想了下,說:「好,就來!」

  披上外衣,她開了門,面前的小丫鬟低著頭,幾分侷促羞澀的模樣,她奇怪地打量著她,問:「穆公子在幹嘛?」

  那丫頭臉一紅,頭垂得更低,說:「公子說,公子說,夫人去了就知道了。」

  桑柔轉頭往隔壁一撇,房門半掩著,她一臉狐疑地走過去。

  進了房間,卻不見人影。

  「人呢?」

  「阿柔。」半慵懶的聲音從裡頭傳來。

  桑柔腳步一頓,不知為何生了幾分怯意,說:「我……我……有點困了,你有事說事,沒事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過來!」不容拒絕的語氣。

  桑柔頭皮發麻,向裡間走去,帳幔相掩,屏風作隔,房間裡頭卻別有洞天。

  熱氣蒸騰,水聲漣漣,一方溫水清池,顧珩正坐在裡頭,墨發盡散,眼眸微闔,聽到動靜之後,睜開眼來,目光透過水汽蒙蒙,落在她身上。

  桑柔有些不自在,撇開眼,嘴上倒是仍逞強,說:「你洗澡,還要叫人來觀禮?」

  顧珩輕笑,給她扔了一塊帕子,說:「我記得,你好像還是我的隨侍。」

  桑柔一噎,但她豈是那麼容易就輸了氣勢的人,於是佞笑著說:「太子既然要服侍,桑柔自然在所不辭,不對,是樂意之至。」說著抓了掛在自己肩上的帕子,一副氓相痞樣的模樣走近,腳踩地,忿然有聲。

  顧珩配合地調了調姿勢,等著她伺候。

  桑柔沾濕了絹子,正要下手,卻忽然頓住。

  身後半天不見動靜,顧珩正奇怪,回頭,卻見桑柔臉色慘白,眼裡滿是傷慟。

  他想起什麼,一手伸出去,用內力抓取了池旁架子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顧珩額角緊繃,好似有幾分緊張:「阿柔……」

  桑柔怔然出聲:「我記得,在燕國時,你身上還沒有這些傷……」

  之前不少服侍他沐浴,見過這些傷痕,心裡有震撼,卻不能牽動更多情緒,因為於她來說,他

  是無關緊要的人。但現今,知道他是穆止,一切便不同了。

  顧珩頓了片刻,點頭:「嗯。」

  「從燕國回齊國的時候受的傷?」

  顧珩:「……嗯。」

  桑柔動手撥開他的衣服,顧珩愣了愣,沒有阻止,直到感覺有冰涼指尖落在他那些結痂的傷口上,細緻撫著,手指一直克制卻難禁地輕顫。

  背後傳來她細弱的聲音:「穆止,和我說說你回齊國時遭遇的事情,受傷時的境況吧。」

  顧珩靜默半晌,而後轉過身來,握住她的手,說:「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沒必要再舊事重提。」見桑柔的目光仍落在他身上,伸手捧住她的臉頰,又說,「阿柔,你看著我,我現在很好,一切都過去了。」

  桑柔咬著唇,心中情緒翻湧。這段日子,其實已經同他和好如初,但很多事情不能說不應該去在意,就不在意了。她心底深處仍有怨懟,那一段時光太過黑暗難熬,每每想起來,都會身心涼徹,如墜冰淵,夢魘般揮之難去。

  可,今日,看到他那一身醜陋傷疤,知道他遭遇多大的苦痛和摧折,再大的埋怨都不值一提。從燕國回齊國,那樣漫長的路程,其間多少兇險埋伏,他又遭受了多少生死一線,任憑她如何想像,也難匹及三分。

  桑柔竭力壓制內心的情緒,可眼裡已經有水澤滲出,她低頭去抱住他的脖子,說:「以後要保護好自己,別再受傷了,好不好?」

  

  顧珩不喜歡她這種囑託,好似下一刻就要走遠離去。

  他將她拉起來,盯著她的眼睛,說:「以前我一個人,有些境況,帶著魚死網破的心理。但現在有了你,我會事事考慮你的感受。你不願我受傷,我會儘量不受傷。」

  桑柔心頭惻然,眼角的濕潤更止不住,淚珠滾滾淌下。

  顧珩將她稍稍拉低一點,吻住她的眼睛。

  「阿柔……」

  雖知桑柔時心疼她,但她從前卻不似這麼容易傷感的人,心頭理論一大堆,性子是外人不可窺探的堅韌,鮮少落淚。他自然是喜歡她能在他面前袒露一切情緒的,喜怒悲歡。他愛看她各種看似無理取鬧卻無傷大雅的小脾氣,愛時常逗得她炸毛,愛她偶爾迷糊起來像孩童,愛她大事面前冷靜運籌的風範……可眼前她這樣突來濃烈的悲傷與哭泣,卻一下子讓他沒了折。

  他想說點什麼,桑柔卻驀地摟住他,吻上他的唇。

  顧珩微愣,感覺唇上笨拙動作,她摟在他脖子上的力道很大,親吻著他卻是小心翼翼,仿若方才撫在他背上傷痕的動作。

  「阿柔!」顧珩稍稍制止住她,看著她:「你怎麼了?」

  桑柔心知自己失態了,但反過來一想,反正自己在他面前差不多都是失態的狀態,只不過偶爾失得比較重些,偶爾失得輕些,何況,她並不想與他說此刻的心境,於是抽了抽鼻子,作出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說:「美人如玉在沐浴,我看的血脈賁張,色性大發想要採花了。你這樣欲拒還迎,是要我強上嗎?」

  顧珩卻笑了,眼角微揚,唇角微彎,赤身露臂,魅惑眾生。

  桑柔莫名地腿軟,抻手將他一推就要跑。

  顧珩早知她要做什麼般,長臂伸過去,緊緊扣住她腰肢,將她往自己身上壓,臉湊近她,在她耳邊呼氣,說:「不是要採花嗎?跑什麼?」

  桑柔僵著身體,磕巴著回答:「我我我……是要采采采……來著……我我我……去做個……熱身……啊對……熱身!」

  顧珩在她耳邊說:「熱身……在我身上做就可以了。」

  桑柔被自己口水一噎,差點咳出聲。

  片刻停滯,顧珩已掌著她的臉,將她往下一拉,攫住她的唇瓣,輕輕舔舐吮吸,桑柔這下全身都軟了。漸漸動作變得火熱起來,顧珩睜著眼,看著她從怔愣到無措再到沉淪,暗暗地勾唇,而後只聽得撲通一聲水響,桑柔整個人被抱下了浴池,她還來不及驚呼,又被堵住了嘴。這一個多月來兩人不是沒有親密行為,但顧珩考慮桑柔還在適應,每每都是淺嘗輒止,這次卻與往常每一次都不同。他背靠在浴池邊緣,將她緊緊壓入懷中,挑開她的唇齒,糾纏著她的舌,力道大的有些嚇人,占著她的口舌,聽著兩人交纏的粗重喘息,以及她幾分柔媚的低嚀。

  他光裸著肌膚,她衣裳盡濕,緊緻相貼。周遭熱水蒸汽騰騰,布幔婆娑。

  他身體動作帶著火一般,烙著她。他的吻從唇上移到耳後,再滑到脖頸。桑柔不由自主地顫著,卻沒有阻止,這樣炙熱陌生的纏綿,但她心裡卻是許可的。若來日註定分別,那今宵且極盡歡享。

  可顧珩最後卻停在了她的肩窩,重重粗喘著。

  過了許久,顧珩嘆了口氣,說:「該早日和你坦白的,那在章臨時就可以把你給娶回家了。」

  桑柔一愣,抬頭看他。

  因著方才的纏綿與熱水的浸泡,她的臉上終於顯出些許紅暈,兩眼撲朔著,明亮動人,

  顧珩心頭一動,又低頭索了口芳澤,啞著聲問:「怎麼,不願意?」

  桑柔沒說話,眼裡不知怎的又聚起了水汽,顧珩倒是有幾分迷惑了,捧著她的臉,問:「這又是怎麼了?」

  桑柔半哽著聲說:「看戲摺子里,別人求婚都是花海蠟燭擺一地,捧著一匣子奇珍異寶單膝下跪的,可是你卻這麼隨意,鮮花蠟燭沒有就算了,連珠寶都不給我一顆!我覺得委屈了!」

  顧珩指腹搵著她眼底的淚,柔聲哄:「那來日給你補個盛大的。」

  桑柔卻搖頭,說:「不要了。你一點這方面的覺悟都沒有,來日相處起來定然處處受氣。我不嫁了!」說著真賭氣了似的,轉身就要走。

  被顧珩一把拉入懷中。

  他的臉色不知為何沉了幾分,他桎梏著桑柔的身子,看著她眼睛,說:「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要嫁給我?」

  桑柔臉色一僵。

  不答顧珩也知曉了答案。

  他說:「那從今日開始,就把這件事情好好想一想。」

  ****

  寫了濕吻,我還是一枚小清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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