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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03 14:02:31
作者: 白黑
她手指輕盈,蝶兒一般,將他的衣衫輕輕退下。她就站在他身後,離得那樣近,她還從未見過男子會有這樣清潤如玉的膚質,從後面看,他的身體線條修長而柔和,而她的眸子很快就被那一點紅痣吸引。那紅痣非常細小,比針尖大不了多少,卻胭紅如血,襯在男子如玉般柔和的肌膚上顯得如此妖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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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今日,她才有機會看到。忍不住伸出手指輕撫上那顆如血滴的紅色印記,唇角輕啟,碧色的眸子有片刻的迷惘。「千日香」原來它真的已經在發生效用了,她還曾以為她白費了功夫,以為他身有異稟………
「你是在調逗朕嗎?」他扭身過來,聲音極其淡定。她已經迅速地低下頭,手指縮了回去,「奴婢不敢」然後她聽到水流波動的聲音,才敢抬起頭來。蒸騰的水汽里,他的頭仰靠在池沿特製的靠枕上,合閉著雙眸,臉龐肅靜而自若。她收攏手指,指尖微顫,一顆心因方才的發現而砰砰跳著,不知是興奮還是緊張。
「玉壠煙,從今天起你就是朕的聖女了,難道煜王沒有教過你聖女的職責麼?」
他又在提耶律重琰,不知為什麼她總不願從他嘴裡聽到耶律重琰的名字,她眉尖輕輕攏起來,卻很快垂了眸子,微拉起裙裾慢慢走進水裡去。他給了她一個機會,她應該抓住它不是嗎,其實她期待的心都痛了,只等著他一句話,而現在她可以順理成章的接近他了。
走到他面前時,水已經浸到了她的腰間,他仍仰靠在池沿上,一雙紫眸只淡淡地向她掃過來。她深深吸了口氣,輕輕解開衣衫,翠色的抹胸滑落開去,那一痕雪白落入他的瞳眸里,他仍慵懶地仰著,一動不動。她移近了些,輕輕俯身下去,微顫的手指輕輕托起一邊的**,好讓他一張嘴就能含住她的ru頭。那一朵嫣紅送到了他的唇邊,與他的唇角輕碰,在他紫色的眸眸里輕輕顫放。他張嘴含住它,吮吸調弄,手指卻來到她的後背,似有若無的輕撫著。那雙柔若無骨的小手卻輕輕按在了他的胸前,滑過兩顆紅豆,在他的敏感點上輕輕揉捏,他輕嗯了一聲,身體早有了反應。
她吃痛地輕吟,因為他張唇咬住了她,就在她的手在他胸口攪起漩渦的時候,不知是興奮還是懲罰她的擅自挑逗,他修長的手指擠進她的幽密,因為浸在水流里,並不覺得乾澀,只是緊窒。她的身子立刻輕輕顫了起來。他開始抽動,眸子卻定在她的臉上,她閉著眼睛,眉尖輕輕攏起,唇角卻發出幽幽的呻吟聲,貓兒一樣承歡,她的臉一時無法讓人判定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可是那酥媚的呻吟明明是更深層次的暗示。
他拉住她的手讓她感受他膨脹的欲望,她的眼眸里有片刻的瑟縮,但很快又如瀲灩的水波,讓人覺得剛剛只是錯覺,他將她壓在池沿上,讓她的雙腿纏住他的身體,慢慢侵入。
「皇上……」她張大了眼睛,身體顫得很厲害,臉色有些蒼白,明明她的身體在排斥,劇烈的排斥,緊窒的阻力又催生了致命的誘惑。她的手指刺入他的身體裡,卻緊緊纏著他,這樣的時刻他已經不可能退縮。
他輕輕抽動,男性的龍陽如一條堅韌的軟鞭,密密地碾過她的身體。她的唇內發出柔媚的輕吟,聽到男子的耳里,那幾乎是無法抵擋的魅惑,可是她的眸底卻看不到半點歡愉反而如冬日裡瑟瑟的水波,只是那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一切,只餘下楚楚的蝶翅般的輕盈顫動和唇角糜魅地輕吟。
「很疼嗎」他含住了她的耳垂,聲音低低的,只有她能聽到。
「奴婢很好,求皇上……求皇上……」她的聲音因他的原因而斷斷續續,只是求他什麼呢,那未說出的話語含著如此曖昧的內容,略略蒼白微顫的嘴唇卻悄悄出賣了她的偽裝,他好像並未發覺,而是低頭含住了那花一樣輕顫的唇瓣。水花飛濺起來,曖昧的音節在浴房裡不停蕩漾著。
未明,未央站在門外,如同沒有生命的蠟像,其實她們已經站了兩個時辰,以往皇上沐浴只需要半個時辰,而今天兩個時辰過去了,皇上還沒有出來,而未明和未央一樣都只默默地守在門外,並沒有叫門,經過嚴格訓練過的她們怎麼會不知道裡面正發生什麼呢。
門輕輕開啟,皇上和往常一樣只著一身白袍走出來,而看到他身後的玉壠煙,連未明和未央都怔了一怔。那不是她們慣常看到的斂靜平淡的玉姑娘,她的頭髮已經散開,像濕漉的水草一樣披泄下來,幾乎長及腳踝,細膩透明的肌膚卻透著淡淡的煙霞,她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外面罩著皇上的白袍,她跟在皇上身後,腳步是無聲無息的,走過後,卻留下一陣久久不曾散去的香氣。
她第一次踏進了他的寢宮,腳步是虛飄的,身子的骨節在隱隱疼痛著。可是眼睛還是驚訝地張大,因為她看見了她的字貼,它們全都掛在他寢宮的牆壁上,一幅不落。內心裡不是沒有震撼,只是他並沒動聲色,她也不想說什麼,只說,「奴婢去給皇上泡茶」,她走進來的時候,他正背身凝神看著牆上的一幅字貼。
「皇上一定乏了,先喝口茶吧」她說的言不由衷。
「聽說在西域曾有過一支碧族,而碧族的女子皆生一雙綠眸,且人人都會製藥,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藥,甚至連毒藥都刁鑽詭異,有一種藥就叫千日香,很好聽的名字,可是它卻是一種慢性毒藥,由上百種含異毒的藥草製成,這些藥草相生相剋,即使內功再高深的吸食者也無法分辨出它的存在,因為它無色無味,浸在水裡卻能生出一種蝕骨的香氣,飲上一口,就永遠不會忘記它的味道,連銀針都試不出毒性,每隔三日吸食一次,久而久之,吸食的人背部會生出針尖大的紅痣,中毒越深,紅痣就越嬌艷,直到紅痣穿過心臟,毒發而死,要需要整整三年的時間。死的人會很安靜地死去,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結束在那一刻,而生的人根本不會查出死者的死因。千日香會讓人不知不覺中斃命,但卻被人稱為最溫柔的毒藥,可是最溫柔的豈不又是最歹毒的,你說呢,玉壠煙?」
手間的白瓷在他扭身時已經落地,水潑了一地,她蹲身拾撿,手指立刻被瓷片刺破。
「怎麼了,這麼不小心」他拉過她的手指含進自己的嘴裡輕吮,聽到聲音進來的丫頭都嚇得愣在了門口,反應過來才急急地又退出去。她心底砰砰直跳,心好像都要飛出來了,千日香,這是很少有人知道的名字,因為他口中所說的碧族,早已經在幾十年前就不復存在,他說的每字每句都針一樣刺進她心裡,明明好像他什麼都知道,卻還是那樣不動聲色,讓人無從猜測他的心思,他究竟……一時間內心從沒有過的害怕和慌亂,如果他現在厲聲叫侍衛進來殺掉她,她完全不懷疑,可是她已經被他輕輕放在榻上,他的身子俯上來,他動作並不野蠻,卻堅韌深長,一種柔韌的疼痛慢慢將她的身體撕開。
經過了方才的驚嚇,她哪裡還會是那個有意取悅,宛轉承歡的小女子,她攏了眉,唇內似吟還泣,每一次他的進入,都讓她身子不停地顫抖。只是這樣楚楚的風情分明比調逗更激發男子的占有欲。他含住了她的唇,知道她是第一次,知道她疼痛,卻仍一次次將自己的印記刻在她的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