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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2-03 14:01:45 作者: 白黑

  旭王府內篝火通明,歌舞昇平。耶律重琰和玉壠煙到的時候架上的烤ru豬,烤ru鹿已經在噼叭做響,食物和美酒混合的香氣熏人慾醉。

  玉壠煙不願來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清束子,她想清束子是肯定不願在旭王府見到她的,但出乎她的預料,清束子打扮的非常明媚漂亮,一身鵝黃的衫子讓她看起來像一瓣飛舞的羽毛。她唇角噙著笑,甜美的梨渦在頰上若隱若現。看到玉壠煙就親熱地拉住她的手,姐姐長,姐姐短,叫的玉壠煙都有點不自在了。

  

  趁著熱鬧,清束子悄悄伏在她耳邊說,「姐姐,前幾天是我不好,是我錯怪了姐姐,你不要放在心上啊,要是不解氣,你就打我兩巴掌」玉壠煙撇眸看她,但見她雙眸明媚,臉上一派純真自然,她也說,「什麼話,以前的事兒我早就忘了,只要你沒事,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清束子嬌笑,拉著她就坐。

  一張長方形檀香小木桌放在篝火旁,鋪了上好的氈毯,耶律重琛和耶律重琰已經在上首就座,清束子拉著玉壠煙正要坐下,耶律重琛半開玩笑在說,「怎麼能坐我這兒,琰兒是貴客,你應該坐在他旁邊陪酒啊」顯然他的話是對清束子說的,玉壠煙心一沉,他言外之意就是讓她坐在他身邊了?再看看耶律重琰,他只是笑眯眯的,沒有說話,看來並不反對。

  還沒等玉壠煙反應,清束子就呀一聲,「大殿下提醒的是,是清束子失禮了」說著她已經走過去坐在了耶律重琰身邊。玉壠煙躊躇著沒動,耶律重琛挑眉,「怎麼?玉壠煙姑娘嫌在下粗俗,不願坐在這兒嗎?」,耶律重琰一聽,炯炯黑眸移向玉壠煙,仿佛在說,坐下吧,他是我兄長,雖然平時輕佻些,但有我在這兒你怕什麼?玉壠煙輕輕曲身,「大殿下謙虛了,這是奴婢的榮幸」說著她飄然落坐,耶律重琛哈哈大笑,舉起酒杯和耶律重琰對飲。

  耶律重琰情緒頗佳,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還一邊和耶律重琛說著天聖山狩獵的趣事,兩人相談甚歡。清束子持壺斟酒,然後拿起眼前的酒杯,「今天二殿下是客,大殿下是主,我是借花獻佛,借著大殿下的光兒敬二殿下三杯酒,我先幹了」說完,她舉起酒杯一口喝乾。耶律重琰眸里閃過讚賞的光芒,贊了聲好,也飲了一杯,丫頭過來將兩人的杯再次斟滿。

  兩人碰了杯,耶律重琰說,「清束子姐姐真有女中豪傑之風,兄長身邊能有姐姐這樣絕色的女中鬚眉真是兄長的福氣」,他的話正說中了清束子的心坎,她臉一紅,飲盡了杯中酒還向耶律重琰亮了亮杯底。耶律重琰唇角含笑地舉起杯子。

  玉壠煙不放心地開口,「二殿下還是少飲些,你身子剛復圓,酒是發散的東西,喝多了不好」,耶律重琰杯子離開了唇邊,一雙黑眸向她看過來,帶著些懇求還有些撒嬌的味道,他伸出四個指頭,「今天難得高興,就讓我喝四杯吧,就四杯」他保證地說。看著他那樣看著自己,她心有些軟,但平時他是不怎麼飲酒的,她怕他貪杯身子受不住,心硬了硬說,「二殿下平時頂多喝過兩杯,今天來的時候修嬤嬤也特意囑咐,讓我和琉璃看著二殿下呢」當著外人的面她說的委婉。一邊的琉璃也附和,「是啊,二殿下,玉姑娘可都是為你好啊」

  耶律重琰一聽,興頭去了大半,將手邊的酒撂在了桌上。耶律重琛出來圓場,「平時聽說琰兒對玉姑娘言聽計從還不信,以琰兒的脾性可不是誰都降的住的,今天倒真親眼見識到了。哈哈,要是我身邊有玉姑娘這樣像自己娘親一樣的聖女,我也聽話。不過今天玉姑娘要賣我一個面子,琰兒也說了難得高興,今天就別掃他的興了,讓他多喝幾杯無妨,喝醉了就在我這兒歇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清束子聽耶律重琰話說到一半兒臉色就變一變,這時她順著他的口氣說,「姐姐也太謹慎了,男人喝幾杯酒還算什麼了不得的事?姐姐有的是時候管著二殿下呢也不在今天這一刻,怎麼我剛剛敬了二殿下一杯酒姐姐就偏管起來,姐姐就這麼折我的面子?」說到後面她一副嬌嗔賴皮的口氣,讓人既氣不得又惱不得。聽他們兩個這麼說,玉壠煙不便再說什麼,靜然不語,也算默許了。

  耶律重琰這才又來了興致,端起酒杯又和清束子對飲了兩杯才罷休。耶律重琰本來就話多,今天喝了幾杯酒,更是興高采烈,一個桌子上就聽見他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說個不住,周圍侍侯的丫頭都被他的話頭吸引了。耶律重琰見玉壠煙再沒怎麼管他,心也放寬了,可勁又喝了幾杯。每次喝之前還用眼角悄悄瞥她,見她淡淡的,也沒顯出不高興來,更沒了半點拘束。

  耶律重琛端起酒杯,「剛才清束子已經敬了琰兒三杯,我也應該儘儘主人之道,敬玉姑娘一杯酒才是」,然後他使了個眼色,慶兒馬上走過來,滿滿給玉壠煙斟了一杯。

  玉壠煙歉然一笑,「多謝大殿下盛意,只是玉壠煙並不會飲酒,還請大殿下多多包涵」,耶律重琛變了一下臉色,耶律重琰伸手取過玉壠煙面前的酒杯,「兄長,玉姐姐的確不善飲酒,這杯酒由我替她敬兄長吧」,耶律重琛攔住他,「琰兒說的是不善可不是不會,這可不能由你替了,還是我這個主人敬玉姑娘,只這一杯,琰兒,你的聖女難道連這個面子也不肯舍給我?」耶律重琰為難,想了一想說,「那兄長幹了此杯,只讓玉姐姐喝一口怎麼樣?」耶律重琛爽快地答應,親自上前將玉壠煙的杯子倒去一多半,遞給她。

  玉壠煙不再說什麼,接過杯子說了聲多謝大殿下,就飲了,的確只一口的量。耶律重琰也贊了聲好。她喝酒的時候,耶律重琰一直看著她,只喝了一口酒,就見她潔白的面頰泛起了淡淡的紅暈,艷壓桃花。他的眸子裡流轉著連他都不曾發覺的情意。

  歌舞依舊,絲管悠悠,桌前人笑聲朗朗,開懷暢飲。起初玉壠煙只覺得雙頰發燙,也沒在意,只以為是那口酒所致,她本就不善飲酒。可是慢慢的,她越來越覺得不對勁,現在她覺得整個身子都滾燙起來,像是身子底下有熱油煎著一般,身上又好像有無數隻螞蟻在爬著,瘙癢難耐。真想立刻就把身上的衣裳全都解開,她被自己腦子裡的這種想法嚇了一跳,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壓在了領口處,忙收起手指,雙手緊緊握起來。這個動作好像變得異常艱難,她心跳加速,喉頭髮干。

  手突然一熱,耶律重琛的一隻大手伸過來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摩挲。他的手也是熱的,可是很奇怪,她卻感覺舒服,他的撫摸就像甘露,緩解了她的饑渴。她一陣心慌,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抬起眸子去看耶律重琰,卻見他也盯著她看,黑眸像閃亮的小溪,清澈的,含著隱隱的情意,她愣愣的看著他,有一刻竟心神恍忽,他的嘴唇紅潤好看,輕輕地彎著,丹珠一樣性感。內心突然湧上強烈的渴望,讓那雙嘴唇親吻她,親她的嘴,她的身體……她猛地一震,殘存的理智回籠了,耶律重琛的手已經得寸進尺,隔著裙裾輕撫著她的大腿,如果她再痴迷下去,恐怕下一步他的手就會伸進她裙子裡去。

  她看向了那隻做工精緻的銀酒壺,一定是他做了手腳,不然為什麼只有她這麼反常,在她喝的酒里他撒了魅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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