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直白的話語
2024-05-09 05:50:52
作者: 圓球球
聽到這話以後,蕊兒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
她的神色變得焦躁急切起來,直接上前扯賀燃的胳膊:「你快跟我走!」
蕊兒拽著賀燃的衣服袖子就要往外跑,一副時間不多了,來不及多說的樣子。
看的霍舒耘雲裡霧裡的。
她趕緊把人攔住,仔細的問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你們這沒頭沒腦的往外沖,話也不說清楚,這不是白白讓人擔心嗎?
若是出了事,你就直說,大家一起想辦法集思廣益,這不比你一個人蠻幹有用多了嗎?」
賀燃也附和道:
「是啊,你倒是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你這樣一搞,弄得我也擔心的不行。」
蕊兒看見霍舒耘攔在他們面前,對於霍舒耘的尋根問底,她本能的有些抗拒。
也不知道是因為不想把自己的窘迫與丟人之事,暴露在霍舒耘面前。
還是因為她怕自己說出這件事之後,霍舒耘不會幫她。
要是問蕊兒現在對霍舒耘的印象,那肯定是因為上次借銀子一事後,她覺得霍舒耘這個人不好打交道了。
而且蕊兒能感覺到,霍舒耘好像不太想讓她跟她舅舅一家來往過密。
畢竟當初,就是霍舒耘讓她分家另立女戶的。
所以蕊兒現在,一想到要找人幫忙,第一想法就是找賀燃。
而且下意識的想瞞著霍舒耘,她怕霍舒耘知道了,就不讓賀燃跟她一起去幫忙了。
譬如現在,霍舒耘就攔著她的路,不讓她走。
「是我舅母出事了,那幾個窯姐惡人先告狀,我舅母被衙役抓走了。」
蕊兒沒有辦法,只能將事情全盤托出。
她之所以這麼火急火燎的來找賀燃幫忙,就是因為賀閆是賀燃的大哥。
蕊兒想讓賀燃去找賀閆說情,把她舅母給放出來。
為什麼不找霍舒耘呢,霍舒耘還是賀閆的妻子呢?
就是因為蕊兒覺得霍舒耘不好說話。
如果她去求賀燃,賀燃肯定會答應,但霍舒耘就不好說了。
可惜這次,要讓蕊兒失望了。
就算她去求賀燃幫忙,賀燃都不一定會幫她。
因為讓窯姐報官這個主意,還是霍舒耘昨天晚上給她們出的。
並且當時賀燃和賀閆都在場,他們兩個也是認同這個主意的。
那麼今天蕊兒舅母宋氏被抓走,只能說明宋氏賊心不死,錯上加錯,又去找人家麻煩了。
那不抓她抓誰呢?
難道就因為人家賴以謀生的手段比較低賤,就活該被人欺負嗎?
「你舅母被衙役抓走了,你來找賀燃有什麼用?
賀燃又不是抓走你舅母的官差,也沒有那個資格放人。」霍舒耘直接說道。
她覺得宋氏到如今這般地步,完全就是自食惡果。
要是不讓宋氏吃一次虧,長一次教訓,還真以為這世界是圍著她轉的呀。
「小雲姐,你怎麼能這麼說?
我知道我舅母以前得罪過你,你不喜我舅母我也能理解。
但都到這個時候了,你能不能不要如此……」冷漠。
蕊兒最後,還是沒敢把這個形容詞給說出來。
她怕在這個緊要關頭得罪霍舒耘,會讓她舅母的處境更加難過。
這話直接讓霍舒耘氣笑了。
她反問道:
「你說我不喜你舅母,可是在認識你之前,我跟她素不相識,完完全全就是陌生人。
你還說她得罪過我,那你怎麼不說說,我跟你舅母當初,又是因為何事而吵起來的?
誰好端端的,會走在路上到處樹敵?
就算我脾氣再大,嘴巴再臭,也不可能見到人就罵吧?
要不是因為你,我能認識她,我能跟她起矛盾?」
好傢夥!霍舒耘當初,因為蕊兒跟她舅母鬧成現在這個樣子。
結果蕊兒現在,又反過來充當正義使者了,搞得像是她舅母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可蕊兒怎麼不想想,當初要不是霍舒耘陪她去收拾行李,霍舒耘能跟她舅母對上嗎?
和著好人都是蕊兒做,壞人的名頭都是霍舒耘來擔。
蕊兒不管什麼時候都清清白白。
想到這裡,霍舒耘在心中冷笑一聲。
要怪就怪自己當初太傻,一個勁的去為蕊兒衝鋒陷陣。
現在想想,人家又不是沒長嘴,這不是說她挺會說的嗎。當初收拾行李的時候,怎麼就跟個啞巴似的呢?
「人可以不記恩,因為我在幫你的時候,就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你湧泉相報。
而且我也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霍舒耘一字一句地,撕開蕊兒的體面偽裝。
接著,又言辭如刀,字字句句扎人心。
「可是人不能不記恩反記仇,你剛才是在怪我嗎?」
如此直白的話語,只要不是傻子,就都能聽出來霍舒耘話里的意思。
她也不跟你搞那些彎彎繞繞,話說一半留一半讓你猜其中的深意,而是就這麼大大方方、坦坦蕩蕩地問:你是不是因為這次我沒有順著你的心意做事,就怨上我了?
如今蕊兒年紀尚輕,並沒有修煉到家,不能做到無論聽到什麼,都能面不改色。
她的臉瞬間爆紅,接著又一點一點地變白,像極了那種被人戳破心事後的心虛。
「我、我沒有……」蕊兒結結巴巴地說道。
她不斷地擺手,想要用肢體語言來加大自己話中的真實性。像是擺手的幅度越大,她口中之言就更真似的。
「小雲姐,我……
我只是因為舅母出事,一時太過著急,所以有些口不擇言,並不是真的那麼想你。
小雲姐你千萬不要誤會,我舅母現在都這樣了。
你要是還誤會我,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蕊兒的聲音中帶著哽咽,像是極其傷心似的。
「你哭什麼呀?」霍舒耘開口的時候,似是極為溫柔。
「剛才我被你那麼誤會,我都沒哭呢。
怎麼你這個口不擇言的人,反倒比我這個被誤會的人還要委屈?你
這哭哭啼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算了,剛才那番話是你肺腑之言也好,是你口不擇言也罷,我都懶得跟你計較那麼多了。
言歸正傳,你舅母那件事,你找賀燃去,真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