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教人報官搶占先機
2024-05-09 05:50:42
作者: 圓球球
霍舒耘笑笑,善意安慰道:
「你們別這麼說,只要有冤屈,就都可以去縣衙報案。
你也說了,那裡是明鏡高堂,又不是街頭吵架,誰聲音大就能贏。
公堂之上可是看證據說話的,你不要擔心。
誰都有說話的權利,縣令大人不會只聽信一面之詞的。」
霍舒耘從現代而來,一貫的思維就是人人平等。
所以她對這幾個女子的職業,並沒有任何歧視。
說白了都是可憐人,如果有得選的話,誰願意過那種下賤的日子,整日受人的輕賤和白眼。
她對這幾個女子,是一片好心。
但是紅煙卻覺得,霍舒耘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你說得容易,說的那麼言之鑿鑿,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就是縣令老爺呢。
誰能知道縣令大人是不是只在表面上一視同仁,實則卻在心裡看不起我們?」
紅煙說完之後,可能是反應過來了自己剛才的態度有些不合適。
便趕緊找補了一句:「夫人,事發時你不在現場。
可能不知道當時有多少人,只聽了三言兩語,便站在宋氏那邊,對我們姐妹幾個喊打喊殺。
那些人平日裡,都精的跟個鬼似的,買幾把青菜都要讓人家多送他們一頭蒜,一個銅板都別想從他們手中摳走。
現在只憑隻言片語,就對我們惡語相向,你以為他們是真的被忽悠了嗎?
不,不是的!
他們只是厭惡我們,想罵我們罷了,剛好這件事給了他們藉口。
普通平民百姓尚且如此,高高在上的縣令大人,難道就會看得起我們嗎?」
如果紅煙說別的,霍舒耘可能還不會反駁。
但是說起這事,霍舒耘可太有發言的權利了。
「不好意思糾正你一下,你有句話說錯了。當日事發時,我就在現場。」
霍舒耘聲音淡淡的,卻力若千鈞。
聽在那幾人耳朵里,讓她們的心都跟著震了一下。
賀捕快的夫人當日竟然也在,不可能吧?
「都別堵在門口了,進來說話吧。」
霍舒耘側過身子,把道路讓出來,準備把人都請進去。
霍舒耘知道,看現在這種情況,估計一時半會也請不走這幾個人了。
還不如把人叫進來,大家一起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這麼多人堵在這裡,萬一被街坊鄰居看到了。
還不知道別人會腦補出什麼大戲。
院門就這麼寬,剛才賀閆和賀燃兩個大男人站在那裡,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霍舒耘一直站在他們兩人的身後,加上天黑,那幾個窯姐都沒怎麼看清霍舒耘。
直到她們被霍舒耘請進去,一行人坐在堂屋裡。
她們才看清楚,原來霍舒耘就是那天中午,在院子外面幫他們說話的那個姑娘。
「啊,你不是……
居然是你啊,這也太巧了吧!」
萍兒喜出望外的看著霍舒耘,語氣中滿滿的都是驚喜。
霍舒耘只是微微的笑了一下以做回應,並沒有多說什麼。
因為剛才,紅煙還信誓旦旦地說霍舒耘不能對自己的苦難,感同身受什麼的。
結果下一秒就發現。
原來霍舒耘就是那個,一直在幫他們說話的人。這就尷尬了。
賀燃也靠在賀閆身上,被扶了進來。
他拉著他大哥的衣裳,兩個人坐得離那幾個女子遠遠的。
他也不去休息了,蕊兒舅舅的事,賀燃也想聽一耳朵。
「賀夫人,你說這銀子該不該我們拿?」萍兒向霍舒耘問道。
因為霍舒耘之前幫她們說過話,她想在霍舒耘這裡尋求認同感。
「確實是不需要你們出。」霍舒耘回答道。
單純從蕊兒舅舅被推倒,這件事本身來說,這幾個窯姐是沒有任何錯處的。
可能她們唯一不該做的,就是當初接待了蕊兒舅舅這個顧客吧。
「那你說現在應該怎麼辦?」
事情又繞了回去,霍舒耘只覺得自己剛才的那些話都白說了。
她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件事鬧到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報官。
「報官這件事是有講究的,你們要搶占先機。
你們不都覺得大家因為你們的身份,不相信你們嗎?
那你們明天,就大大方方坦坦蕩蕩的去敲縣衙外面的鳴冤鼓。
在公堂之上,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這樣會讓人覺得,你們既然敢訴諸公堂,就說明你們問心無愧。
你們走了自證清白這一步,就把做賊心虛、躲躲藏藏這些負面影響,從你們身上割裂了。
大家就會下意識的去想『這幾個人是不是真的是清白的?要不是的話,他們怎麼敢告官呢?』
你們今天晚上來找我相公,就說明你們是相信他的人品的。
那麼我也可以再次跟你們保證,只要你們在公堂上面,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那麼這件案子在審判的過程中,就絕對不會發生偏向一方、屈打成招這些不好的事情。
從頭到尾,都會是公正公開公平的。」
霍舒耘儘量說服他們。
這種事,真不是找誰去撐個腰就行的。
就算賀閆今天去給她們撐腰了,難道以後天天都要去她們院子外面,給她們站崗,驅趕那些叫嚷的人群嗎?
這個世道,就算是男子,也是要名聲的好嗎!
「可是到時候若是上了公堂,豈不是人人都來看我們?
要是贏了還好,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輸了,那真是一身的罵名,洗也洗不乾淨了。」
萍兒憂慮重重,擔心地說道。
不會輸的。
霍舒耘在心中默默說道。
如果真的走到了對簿公堂那一步,她會為了公平與正義,站出來作證的。
她親眼目睹了這件事的經過,她就是最好的人證。
之前霍舒耘已經給過蕊兒舅母機會了,她讓蕊兒去帶話。
可惜蕊兒舅母不知悔改,偏偏把霍舒耘的話當成耳旁風。
既然如此,那也別怪霍舒耘不留情面了。
「做任何事都有可能成,也有可能不成。
所以到底怎麼做,這要看你們自己的選擇。
我能做的,就是在你們上門求助時,給你們出個意見罷了。」
霍舒耘語氣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