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黯然離開的黃濤，魔都的消息。

  王謙剛走下舞台。

  

  何東明就走過來將一瓶水遞給王謙，然後豎起大拇指：「牛逼。四殺……每一季好聲音都只有幾個人能做到，甚至有幾年只有一個選手做到過。但每一個最後都名次不低，搞不好就是冠軍了。」

  王謙接過水喝了一口，輕鬆笑道：「一般，一般！」

  何東明嫌棄：「裝，你就裝吧。晚上慶祝一波？周導剛才說，晚上請你吃飯呢，去不去？」

  王謙看向周慶華那邊，周慶華也看了過來，對他很客氣地笑了一下，王謙也回以微笑，輕輕點頭，然後對何東明說道：「吃飯就算了，我回魔都那邊還有點事兒。下次錄製什麼時候？」

  何東明想了想：「不一定！要看第一期節目播出的效果，不過最晚半個月吧。後面真的全部都唱你自己寫的原創歌？以前咋沒看出來你在音樂這塊兒這麼有天賦？」

  王謙：「呵呵，你沒看出來的多了去了，那我先撤了？」

  何東明拉著王謙來到側面，這裡一片黑暗，但是能清楚地看到舞台以及四位導師，眼神看向登台的黃濤，笑道：「別急，看看情況。這個黃濤的經紀人，上次專門找了周導，要求把他調到你後面登場……因為，他們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你要唱原創歌曲的消息。所以，不看好你的前景，就想在你後面登台，這樣有你失敗的鋪墊，他更好晉級。」

  王謙聽了直接笑起來：「想的很美好！」

  何東明：「就是，想的很美。現在這情況，我想他們不知道多後悔呢，以他的實力，在你後面唱就是找死的節奏。」

  音樂響起。

  王謙和何東明兩人都不再說話，眼神認真地看向舞台。

  雖然，何東明說黃濤的實力一般。

  但是，王謙依舊很認真的注視著這位選手。

  在黑暗中，王謙能看到四位導師臉上都帶著期待的表情。

  因為，王謙第一個出場就給了他們驚喜。

  自然而然的，他們就對後面的選手也有了更多更高的期待。

  畢竟，當初周慶華給他們承諾過，這一屆找的選手都是實力派。

  王謙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第二個選手。

  會是怎麼樣？

  黃濤拿著話筒，開始唱了起來。

  一開嗓，語速比較快。

  唱的是去年比較火的一首流行歌曲，帶有明顯現在小鮮肉歌手的特色。

  就是，配樂很複雜很吵鬧，自己的歌聲都被掩蓋了，其中還會偶爾夾雜一點rap，再配合一些酷酷的唱歌動作表情，能吸引的許多低齡腦殘粉瞬間失了智的尖叫。

  為什麼，很多唱歌的綜藝節目，當中的選手和歌手大多都比較喜歡翻唱以前的老歌？

  不只是因為懷舊。

  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現在絕大多數的流行歌曲對唱歌技巧的要求都很低很簡單，這就不能體現選手和歌手的實力了。

  而許多老歌的演唱難度卻很大，想唱好的難度更大。

  所以，大多唱歌的綜藝節目當中，老歌是主流。

  除非，節目的選手當中以小鮮肉為主，自然就不會選老歌了，因為他們的實力不能完美唱出，也唱不出老歌的味道。

  黃濤唱的還是很投入的，手舞足蹈，仿佛站在演唱會上表演一樣。

  可惜。

  現場沒有人回應。

  四位導師都是輕輕皺眉。

  這和他們的期待值差的太遠了，沒有一個人想轉身，只是安靜的聽著，想看看後面有沒有驚喜。

  節目組的人也都安靜地看著。

  沒有誰說話。

  節目組的人大多都知道黃濤是大公司要捧的小鮮肉歌手，所以沒人想得罪大娛樂公司，都是安靜地當觀眾，只是很多人眼睛都帶著看笑話的意思。

  觀眾席上上千觀眾也都很安靜，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年紀稍微成熟一些的年紀，所以比較理智。

  如果是一些低齡女觀眾，有可能就會給黃濤掌聲了。

  畢竟，黃濤的造型和形象是現在小鮮肉的標準，很符合現在大多數低齡粉絲的審美，不需要唱什麼，光是擺幾個動作耍帥就能引起尖叫了。

  可惜。

  現場安靜無比。

  黃濤也沒有了手舞足蹈，沒有回應，他唱的也沒什麼意思，眼看著就要唱完了，四位導師也沒有一個要轉身的跡象。

  黃濤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焦慮，眼神看向助理的位置，助理給他握了一個拳頭，示意加油唱下去！

  哪怕，沒人選。

  你也不能放棄。

  黃濤堅持唱完了這首歌。

  音樂結束。

  四位導師依舊沒人選他，直到最後時間結束，四位導師自動轉過身來，神色各異地看向黃濤。

  以他們的經驗和對現在娛樂圈的了解，一眼就看出了，黃濤可能是某個公司力捧的新人。

  王婧喻淡淡評價了一句：「外形不錯，加油！」

  崔文鋒和劉軍華直接一句話都沒說，只是平靜地看著。

  秦涵：「你年紀還小，加油！」

  黃濤臉色發紅，恨不得立馬跑著離開，但是依舊點頭鞠躬：「謝謝老師……」

  阿吉打了圓場：「謝謝老師給黃濤的鼓勵，我相信黃濤回去一定會繼續提高自己的實力。」

  黃濤咬著牙：「我會的，老師再見……」

  說完。

  黃濤逃跑一般的離開了舞台。

  ……

  王謙和何東明一起看完黃濤的表現，對視一眼，都沒說啥。

  雖然黃濤的實力一般，但是表現的還算得體。

  只是，王謙能看出，黃濤在音樂方面的天賦也很一般，現在可能就是其實力的巔峰了。

  後面想提高也沒啥可以提高的了。

  不過，以王謙兩世為人的經驗推測。

  黃濤出道，幾乎肯定能成功！

  小鮮肉，是現在的市場主流。

  什麼都不會，只會擺pose就足夠了。

  現在圈內好幾個小鮮肉就是如此，唱歌和普通人沒兩樣，跳舞只會擺pose，全靠後期剪輯，依舊很火！

  「那我走了！」

  王謙對後面的選手沒什麼想看的興趣了，他一直堅信，自己只需要做好自己，發揮出自己的實力就足夠了。

  對何東明說了一聲，就準備告辭了。

  離開了魔都幾天，雖然當慣了甩手掌柜，但是他心裡現在還是有些擔心兩家海底撈的情況。

  何東明拍了拍王謙的肩膀：「去吧，下次錄製我通知你。」

  王謙點頭，轉身就走向出口。

  何東明又追上低聲叮囑了一句：「對了，你要多聯繫崔文鋒老師，多學習一點經驗很有幫助！」

  王謙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一茬，迅速說道：「我懂，你把他的電話給我。」

  何東明轉身去周慶華那裡要了崔文鋒的電話給了王謙，王謙這才離開。

  離開了錄製現場。

  王謙也鬆了口氣，知道自己成功的踏出了第一步了。

  坐上車，直接奔向火車站。

  拿出手機看了看，滿屏幕都是秦雪榮的消息。

  其他和他聯繫的人不會經常發消息，只是有事兒才聯繫，大多也都是直接打電話，比如唐菲菲和父母等等。

  只有秦雪榮每天消息沒斷過。

  王謙點開看了看。

  光榮的雪兒：「節目錄製的順利嗎？我相信你肯定會一鳴驚人。今天公司的事情很多，都沒時間和你聊天兒了，明天要見一個重要的客戶。」

  光榮的雪兒：「對了，昨天姜姜發消息來。說她在家聯繫你的曲子的時候，被她媽媽聽了，得知是你的練習曲，想見見你！何阿姨是央音的鋼琴教授哦，姜姜從小就是和阿姨學習的鋼琴。」

  光榮的雪兒：「節目錄製完了會回來嗎？我現在做菜可好吃了，小月每次都吃完了。」

  光榮的雪兒：「你需要錢嗎？海底撈現在生意火爆，每天都爆滿，魔都很多人都想去吃，可惜沒位置。我覺得，現在正是你擴張的時候。如果你缺錢擴張，我可以先借給你哦。」

  光榮的雪兒：「我姐過兩天要來魔都，我有點怕她的。」

  …………

  就如閒聊一樣。

  王謙雖然每天只回了幾條消息，但是秦雪榮卻是依舊不斷的和王謙說話，一句一句的……

  王謙也慢慢習慣了，每天看著這些信息，就仿佛目睹了秦雪榮每天的生活和心情。

  這種感覺很奇妙。

  前世作為老渣男的他，沒有體驗過。

  不過，他注意到了兩條比較重要的信息。

  第一，姜煜的母親何阿姨是央音的教授，聽姜煜彈奏了他的那首第十練習曲，想見見他。

  第二，秦雪榮想給他借錢用來擴張海底撈！

  王謙回復了一句：「我今天回魔都，如果那個何阿姨想見我的話，可以來魔都，我沒時間去京城。你的錢我是不可能要的，海底撈的發展我心裡有數。」

  秒回。

  光榮的雪兒：「真的要回來了呀？我馬上去車站接你。姜姜說，她已經帶著她老媽出發過來了。現在是海底撈擴張的黃金時期，你就別計較我的錢你的錢了呀，你可以給我算利息，按照銀行貸款來就行啦。」

  王謙也秒回：「借錢的事兒別說了，再說我生氣了。」

  光榮的雪兒：「委屈，怕怕。好吧，晚上我請你吃飯吧，想吃什麼？」

  王謙：「我請你吧，就去唐菲菲店裡隨便吃點。」

  光榮的雪兒：「嘻嘻，好，我給菲菲打電話訂座位。」

  王謙心情不錯，一路上和秦雪榮多聊了一會兒。

  ……

  魔都。

  某寫字樓內。

  秦雪榮迅速收拾東西走出了辦公室，拿著電話不停的打字，眼睛捨不得離開手機屏幕一下，臉上滿是開心的笑容，每看到一條回覆信息，都會忍不住輕聲笑出聲。

  「秦總，您去哪兒？您說的等下召集大家開個會……」

  坐在辦公室門口的助理走上來說道。

  秦雪榮一愣，回想起自己是安排了晚上召集公司骨幹開會的。

  開始，她肯定不會放棄去車站接王謙的機會，更不會放棄和王謙單獨吃飯的機會，當即說道：「會議取消吧。」

  助理立刻問道：「那明天怎麼安排？」

  明天？

  秦雪榮又是無奈。

  因為，明天要見一位重要的客戶。

  今天晚上的會議就是商討明天的客戶。

  現在，不開會商量了。

  明天用什麼計劃搞定客戶？

  秦雪榮想了想：「沒事，明天早上我來了再說。」

  說完，秦雪榮急匆匆的離開了。

  她怕去晚了，在車站接不到王謙。

  畢竟，西湖市到魔都太近了。

  走出大廈，見王謙有一會兒沒回復了，秦雪榮才拿起電話打給了姜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