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音樂上的交鋒，你難倒我了……

  「你等等我！」

  秦雪榮迅速上車，對著王謙的背影喊了一聲，開著車追了出去。

  然後，她就看到王謙進入計程車走了。

  轟……

  猛踩了一下油門。

  小跑車輕鬆追了上去。

  秦雪榮嘟了嘟嘴，緊握著方向盤：「不知道你要幹嘛！」

  電話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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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是王謙的歌聲。

  秦雪榮看了一眼，拿起電話接通了：「姜煜，到了？」

  「嗯，機場。」

  嘟嘟，電話掛了。

  秦雪榮不以為意，當即打電話給公司里，讓司機去機場接人，然後自己依舊跟著計程車一路來到了周學華的唱片公司。

  周學華親自來到公司門口接王謙，看到王謙和秦雪榮一人坐了一輛車過來，呵呵笑了笑：「王謙，又有新歌了？」

  王謙輕輕點頭：「其實也不算新歌，是我以前寫的歌，只是還沒發布過。這次我要參加一個節目，所以想在節目上唱這首歌試試。」

  周學華眼睛一亮，看著王謙猜測地問道：「是好聲音嗎？」

  王謙笑而不語，沒回答。

  合約上可是說過的，在沒有登台亮相之前，可不能透露節目的信息，這樣觀眾才有期待感。

  雖然這裡沒有任何節目組的人，但是他也會遵守合約。

  秦雪榮將車停下追了上來，聽到好聲音三個字，興奮地說道：「王謙，你參加好聲音了嗎？以你的實力，參加好聲音肯定能火起來。」

  她希望王謙能做到自己想要做的。

  王謙沒回答秦雪榮的話，看向周學華：「華哥，樂器幫我約好了嗎？價錢不是問題！如果可以的話，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可能要合作一段時間。」

  周學華點點頭，看了秦雪榮一眼：「我幫你聯繫了幾個認識的好手。不過呢，後來雪兒換了兩個，等下他們就到了。都是業內頂級，價格你和他們談。」

  王謙：「沒問題。」

  三人走進公司。

  這家唱片公司依舊冷清。

  王謙在錄音室內試了試自己的聲音。

  沒一會兒。

  幾個樂器來了。

  兩男，兩女！

  鍵盤，吉他，貝斯，鼓手。

  兩個男子年紀都稍大，是周學華找來的，分別是負責吉他的何福林，以及貝斯手趙威。

  而兩個女子年紀看起來比較小，和秦雪榮差不多大，說是高中生都可以，兩人負責鍵盤和鼓，和她們的外形極其不符！

  秦雪榮將兩個少女拉到自己身邊，一左一右將兩人摟在自己身邊，給王謙和周學華介紹道：「這是我的兩個發小好朋友，姜煜和慕容月。姜煜是央音鋼琴系畢業的，頂級水準。慕容月是伯克利畢業的，雖然不是學習的打鼓專業，但是從小就練習架子鼓，有一顆搖滾的心，絕對專業！怎麼樣？」

  姜煜身高比秦雪榮更高，穿著平底鞋幾乎快趕上王謙了，身穿普通的休閒裝，T恤+牛仔褲，扎著馬尾，五官立體而精緻，顯得很英氣，素麵朝天，就這麼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任由秦雪榮摟著，只是對周學華和王謙幾人點點頭，沒有說話。

  而慕容月顯得較矮，也有一米六出頭的身高，穿著一襲長長的白裙，將腳都遮住了，顯得很出塵，面容精緻婉約，對著王謙和周學華輕輕彎腰低聲說道：「請各位多多指教。」

  王謙看了看慕容月的手掌很厚實，手掌上有明顯的繭子，而姜煜則是五指修長而嫩白，看著就仿佛藝術品一般。

  他不知道秦雪榮說的是真是假。

  說實話，他不想用這兩人。

  原因很簡單。

  因為，她們是秦雪榮找來的。

  專業點的原因嘛，她們都太小了，經驗可能不是那麼豐富。

  可是。

  想到這丫頭早上給自己送早餐的畫面。

  他心中忍不住軟了一下。

  多久沒人給自己送早餐了？

  忘記了。

  有六七年了吧。

  何福林和趙威兩人分別和王謙握手。

  何福林笑道：「很喜歡曾經的你和平凡之路這兩首歌，活著這首歌也很不錯，很真實。聽老周說是要和你合作，我立馬趕過來了，希望合作愉快！」

  王謙：「合作愉快。」

  趙威話也不多的樣子，只是說了一句：「你的音樂很不錯。」

  兩人是業內從業多年的老手，早年組過自己的樂隊，但是搖滾樂逐漸小眾之後，他們樂隊也解散了，現在到處混飯吃，以他們的專業水準，倒是不缺活兒。

  他們只當王謙是一個客戶，而且是他們比較欣賞，有真正實力的客戶。

  王謙看向秦雪榮身邊的姜煜和慕容月：「她們真的可以嗎？」

  姜煜瞥了王謙一眼，轉身就邁步走向門口。

  秦雪榮急忙一把拉住姜煜的肩膀：「小玉，你急什麼。人家不知道你有多牛，問問怎麼了？」

  姜煜看著王謙聲音冷淡地問道：「你學習過音樂嗎？」

  王謙點頭：「上過幾節聲樂課？」

  姜煜：「你會彈鋼琴嗎？」

  王謙點頭：「會。」

  姜煜：「你演出過嗎？」

  王謙也面無表情地搖頭：「沒有。」

  慕容月緊張地抓著秦雪榮的手低聲說道：「他們會不會打起來？」

  秦雪榮也有些緊張。

  姜煜和王謙之間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的樣子。

  姜煜看向周學華：「有鋼琴嗎？」

  周學華伸手指向前面的房間：「有，幾位請！」

  幾人來到裡面，幾個房間內，樂器應有盡有。

  畢竟是專業的唱片公司，該有的基本都有，而且都很乾淨，平常顯然有人時常來打掃保養。

  姜煜直接走到鋼琴面前坐了下來，稍微試了幾個音，又打開後蓋稍微調試了一下，然後面色失望：「勉強能用。你叫王謙？小雪的男朋友？」

  秦雪榮神色一變，害怕地看向王謙。

  王謙搖頭：「我叫王謙，但不是秦雪榮的男朋友，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姜煜點點頭，對此並不在乎：「我現在彈奏一首曲子。結束之後，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上來，你就有資格和我合作。如果回答不上，就算你是小雪的男朋友，今天也到此為止，我沒時間浪費！」

  氣氛緊張。

  周學華和何福林，趙威三人都安靜地看戲，不說話，眼神也有些期待。

  按照秦雪榮說的，姜煜是央音鋼琴系畢業的高材生，在專業領域絕對不弱。

  那麼，她對王謙的要求肯定也不低。

  這首曲子，肯定有玄機。

  這種音樂上的交鋒。

  他們很久沒見到了，都有些興奮。

  現在的流行音樂圈子裡，絕大部分的年輕歌手專業素養低的讓人不堪入目。

  如果不是為了恰飯，何福林和趙威都不想和那些小鮮肉歌手合作，感覺拉低了自己的水準。

  秦雪榮拉著慕容月來到姜煜身邊，低聲道：「小玉……」

  王謙很欣賞地看著姜煜，笑道：「可以，我時間也不多，現在開始吧。如果你的表現讓我不滿意……」

  姜煜坐下來，淡淡地說道：「如果你不滿意，我轉身就走！」

  說完。

  姜煜就在鋼琴前安靜的坐著，足足過了一分鐘，一句話沒說，手也沒有動，腰身筆直地坐在那裡，仿佛一棵樹。

  然後。

  姜煜雙手十指在琴鍵上跳動起來。

  一首曲子流淌而出。

  僅僅一個開頭。

  王謙，何福林，趙威，周學華四人同時眼睛一亮。

  高手。

  行家看一眼，就知有沒有。

  何福林忍不住對著周學華豎起一個大拇指，表示自己對這個姜煜鋼琴水平的讚賞。

  沒人說話。

  大家都安靜地看著姜煜的背影，豎起耳朵聽著如涓涓流水一般的鋼琴聲音。

  站在側面的王謙則是欣賞地看著那如精靈般在琴鍵上跳動的十指。

  姜煜已經閉上了眼睛，臉上是享受的神色！

  一曲結束，足足過了將近半小時。

  房間內沒有人說過一句話，都安靜地聽完了半小時。

  叮噹叮……

  最後三個音落下。

  姜煜雙手緩緩收回，仿佛打完太極的老人一樣，坐在那裡，又足足過了一分鐘，才開口說道：「三個問題。」

  王謙點點頭，沒說話。

  姜煜：「最簡單的，第一，這首曲子的名字，作者，創作年代。」

  「第二，我故意在這首曲子當中彈錯了幾個音，你要告訴我有幾個，是哪幾個！」

  「第三，我想看你重複彈一遍這首曲子！」

  大家都將目光看向王謙，想看王謙怎麼應對。

  作為業內人士。

  但是，是混搖滾的，所以，何福林和趙威兩人對這首曲子都說不出名字來。

  因為，鋼琴能作為一個專業，是真的博大精深，鋼琴曲更是數不清楚，很多還是沒有名字的，只是以某某第幾練習曲命名，這種不是非專業人士根本不知道！

  至於，彈錯了幾個音？

  何福林和趙威兩人對視一眼，都有些慚愧。

  他們聽完並不知道哪裡彈錯了，只感覺彈奏的很好。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對這首曲子不熟悉的緣故。

  秦雪榮狠狠瞪了姜煜一眼，覺得姜煜在欺負王謙，然後擔心地看著王謙。

  慕容月立刻高舉右手，俏臉上滿是躍躍欲試，腳下還點了一下，一副快點我，快點我，我知道答案的模樣。

  姜煜見慕容月這麼配合自己，也瞪了這丫頭一眼，自己正考驗王謙呢，你嚴肅點。

  只見王謙滿臉嚴肅，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的樣子，然後說道：「說實話。」

  大家都期待地看著王謙。

  王謙有些不好意思地繼續說道：「說實話，你這三個問題。我一個都回答不上來。因為，我壓根沒聽過這首曲子。」

  姜煜哦了一聲，站起身就準備離開了。

  王謙：「不過，我承認你的鋼琴水準符合了我的要求。現在，你能聽我彈奏一曲嗎？聽完再走也不遲！」

  姜煜想了想，站在旁邊，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謙對幾人點點頭，然後走到鋼琴前坐了下來，說出一番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來。

  「其實，你不必彈奏一些偏門的曲子來考驗我。你隨便彈奏一首鋼琴曲，就足夠難倒我了。因為，我對其他人的音樂都不感興趣。」

  「我，只對我自己的音樂感興趣。」

  「我，只唱我自己的歌。」

  「我，也只彈奏我自己的曲子！」

  「這首鋼琴曲，是我以前顯得無聊的時候，有感而發，隨便寫的，你們聽聽，給我點改進意見。」

  房間內。

  幾雙眼睛都瞪的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