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一線合約並不能衡量我的價值

  秦雪榮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住處，直接撲倒在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

  穿著職業裝，將身材襯托的玲瓏剔透。

  一隻手拿起手機看了看，同學群里有不少@自己的信息。

  點開看到好幾條信息都發給她了一條連結。

  「雪兒，看這個視頻，你認識這個大叔嗎？」

  「班長，出來看看，認識這個鈦鋼直男嗎？」

  ……

  秦雪榮點開連結，跳轉到了微博上的一個視頻里。

  看到視頻封面上的王謙，她直接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起來，雙眼綻放出光芒，迅速點擊進去看了看。

  

  「這傢伙，竟然是海底撈的老闆？前幾天我才去過海底撈，可惜沒碰到他。」

  秦雪榮語氣埋怨：「竟然躲著我，哼哼，本小姐現在就去海底撈吃飯去。」

  不過，秦雪榮盯著蘇菲兒看了看，自信地說道：「哼，這個網紅也沒有本小姐漂亮。」

  當即，秦雪榮迅速收拾一下，換了一身休閒裝，重新畫了個淡妝就迅速出門了！

  開著小跑車來到視頻里的海底撈店面。

  秦雪榮傻眼了。

  只見這家海底撈店面所在的街道上，已經是人擠人。

  海底撈門口坐的滿滿當當的都是排號等吃飯的客人，坐不下就只能站在外面了。

  更有許多來湊熱鬧的年輕人，以及想蹭熱度的小網紅們！

  小網紅開著手機直播到這裡到處轉悠，想要嘗試是不是能拍到那位鈦鋼直男大叔老闆，最好能一起直播一下，或許立馬就能成為職業網紅主播了呢。

  秦雪榮轉了一大圈才找到停車位置，再走到海底撈門口的時候，人多的已經擠不進去了，門口的唐菲菲已經拿著話筒在喊話了。

  「各位帥哥美女們，不好意思，今天咱們海底撈已經爆滿了，排號已經排到五百多號了。實際上，最多只有一百五十號左右能等到，後面的客人我不建議再等了，可以明天早點過來！還有，今天我們老闆不在店裡。他也不常來，所以想見我們老闆的，也不用等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

  「抱歉了，各位！」

  唐菲菲站在門口的台階上，對著下面密密麻麻的人群鞠躬道歉。

  秦雪榮站在人群里也有些無奈。

  她總不能衝上去找唐菲菲說：我認識你們老闆吧？

  她剛想呢！

  就有兩個年輕女子走上前對唐菲菲喊道：「店長，我們和你們老闆認識呀，找他有點事兒，你能幫忙聯繫一下嗎？」

  秦雪榮不屑的瞥了兩個穿著熱褲露出大長腿的女子。

  唐菲菲微笑說道：「兩位，對不起了。我們老闆有事不能過來，如果你們認識，就自己聯繫他吧！」

  兩人臉色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迅速轉身走了。

  秦雪榮想了想，上前對唐菲菲說道：「店長，我要辦卡充值！」

  唐菲菲掛著禮貌的微笑：「好的，這位美女，請跟我來。」

  迅速填好信息，唐菲菲將會員卡遞給秦雪榮：「請問充值多少？」

  秦雪榮將銀行卡拿出來：「充滿。」

  唐菲菲愣住了，眨了眨眼睛：「充滿是充多少？」

  秦雪榮俏皮的笑了笑：「那就十萬吧。」

  唐菲菲又眨了眨眼睛，確定地問道：「確定充值十萬？」

  秦雪榮：「確定。」

  後面也來辦卡的人都被秦雪榮說的數字嚇了一跳，一雙雙眼睛紛紛好奇地看向秦雪榮，看到是一個美少女，還這麼有錢，都投來炙熱的目光。

  秦雪榮點頭，肯定地說道：「嗯，就先十萬吧，應該夠我今年吃飯的了！對了，充值多少錢可以讓你們老闆陪吃飯？」

  噗！

  後面一個排隊的女子聽到這話頓時笑出了聲。

  唐菲菲也是抿嘴笑了笑，迅速說道：「抱歉，我們店裡沒有這項服務。」

  秦雪榮也笑了起來：「我開個玩笑！對了，你見到王謙，跟他說，我每天都會來。」

  唐菲菲瞪大眼睛仔細看了看秦雪榮，知道這個美少女應該是真的認識自家老闆的，當即笑道：「好的，我會把你的話帶到的，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今天排隊的話，應該是排不到了。您是我們店的高級會員，可以享受電話預約服務，下次可以提前半個小時給我們打電話預訂位置或者排號。」

  秦雪榮湊到唐菲菲跟前，低聲道：「能把王謙的電話給我嗎？」

  唐菲菲抿嘴一笑，知道秦雪榮可能和自家老闆沒那麼熟，回答道：「抱歉，這個你去問他要吧。」

  秦雪榮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沒有回家，秦雪榮就坐在海底撈街道對面的長椅上，端著一杯奶茶，神色平靜，眼神一直盯著海底撈門口，帶著耳機，裡面循環播放著三首歌。

  曾經的你，平凡之路，活著。

  一直到海底撈打烊了。

  秦雪榮目送唐菲菲和員工們都回家了，她才邁著腳步走到自己停車的地方，開車回家。

  …………

  魔都湯臣。

  李青瑤穿著睡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前面的黃浦江，手中端著一杯牛奶。

  「我曾經跨過山和大海。」

  「也穿過人山人海……」

  「我曾經問遍整個世界。」

  「從來沒得到答案……」

  歌聲在客廳里響起。

  接著，又響起了活著的前奏。

  「每天站在高樓上。」

  「看著地上的小螞蟻……」

  李青瑤慢慢將牛奶喝完，然後躺在沙發上，自己蓋上毛毯，沒有關閉音樂，任由三首歌循環播放，慢慢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

  清晨。

  王謙難得的早起了一點，先是看了看沒有關機的電腦頁面，刷新了一下騰飛音樂網站自己的後台數據！

  曾經的你，試聽21090，下載20801。

  平凡之路，試聽24899，下載23798。

  活著，試聽18906，下載18780。

  一夜之間，三首歌的數據都提升了不少。

  並且。

  王謙看到曾經的你和平凡之路兩首歌都進入了原創歌曲月榜前五十名，雖然很靠後，但是也算是好的開端。

  收拾心情，隨便洗漱了一下之後，就帶著點胡茬出門了。

  坐車來到好聲音劇組居住的酒店。

  何東明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被選中參加盲選的選手都是今天來簽合約，如果他們邀請你簽經紀公司，你就含糊一下。」

  何東明給王謙低聲叮囑了一句。

  王謙點頭：「我懂！」

  前世就是混了十幾年娛樂圈的老油條，對這些都是門兒清。

  兩人進入酒店裡面的一間大會議室內，已經有十幾個選手坐在那裡簽合約了，有幾個還帶來了經紀人，顯然是有經紀公司的，其他大部分都是孤身一人來的。

  看到王謙走了進來，大家都好奇地看了看。

  畢竟，王謙現在在網絡上也算是一個小網紅，尤其是在魔都本地，知名度更高一些。

  幾個人貌似想和王謙打招呼，但是都沒有動，似乎是顧忌身份。

  周慶華親自將一份合約遞給王謙：「王謙，這是節目組的合約。你還沒有經紀公司吧？要不要我推薦一個？」

  王謙將節目組合約拿來仔細看了看，笑道：「多謝周導關心。經紀公司我還不急，我想再等等……」

  周慶華問道：「想等人氣起來了簽更好的合約？」

  王謙點頭承認：「當然！我也不想把自己廉價的賣掉了。」

  周慶華勸說道：「可是，你現在正處於人氣上升期，正需要經紀公司幫你運作穩定人氣。你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也不夠專業，這樣你對比其他的新人就落後了，時間一長差距就會很大，說不定會導致你出道失敗。」

  出道失敗？

  這算是隱晦的威脅嗎？

  王謙聳聳肩，無所謂地說道：「失敗就失敗好了，那我只能回去好好開火鍋店了。」

  周慶華無語。

  他昨天晚上找人調查問了問情況。

  發現，王謙的兩間火鍋店在魔都很火爆，每天飯點兒基本上都是爆滿，每家月營業額估計在四百萬以上。

  這就很恐怖了。

  兩間店面，一年營收上億？

  出道失敗就含淚回去當億萬富豪？

  周慶華一下子感覺自己拿王謙沒辦法。

  王謙的面相一看就是很成熟、心智堅定的人，不然也不可能三十來歲就創業成功，開了兩間如此火爆的店面。

  威脅？

  人家貌似就是來玩玩兒而已。

  一言不合，直接不和你玩兒了。

  傳出去的話，還會影響整個節目組的聲譽。

  周慶華想了想，說道：「那如果我能幫你爭取一線合約呢？」

  他還是想將王謙簽入自己公司，給高一點的合約也無所謂，反正自己的公司也不會付出太多，區別就是剝削的少了一點而已。

  王謙笑了笑：「不怕周導笑話，我覺得，一線合約可能不能衡量我的價值。」

  周慶華瞪大眼睛看著王謙，想看看王謙是不是開玩笑。

  他發現，王謙的眼神很是認真，似乎真的認為一線明星的合約不符合其身份！

  「王先生，你貌似還沒正式出道呢，現在最多算是一個小火的獨立歌手，一線合約已經大大超過你的咖位了！」

  周慶華提醒了一句。

  王謙搖頭，認真道：「我覺得不夠。」

  周慶華無奈了，站起身來對王謙伸出手：「那我只能預祝你以後真的能超過一線，加油！」

  王謙也站起來和周慶華握手：「我會的！」

  目送周慶華離開，王謙再次看了看合約，發現沒什麼問題。

  這都是普通選手的制式合約！

  所以，合約當中沒有什麼苛刻的過分要求，就是要求選手聽從節目組導演的指揮，選的曲目一定要在節目錄製前提前備案，方便節目組提前去聯繫版權等等。

  王謙不需要去買翻唱版權。

  他都唱自己的歌。

  刷刷刷……

  在紙上上寫下自己的大名。

  王謙將合約丟給何東明。

  何東明對王謙豎起大拇指，然後收起合約迅速轉身離開了。

  「嘿，王謙！」

  後面一聲喊，拍了拍王謙的肩膀。

  王謙回頭一看，是昨天面試時候遇到的馬雲龍，笑著打招呼道：「你好。」

  馬雲龍自來熟地在王謙身邊坐下，當先豎起大拇指：「兄弟，你真的牛逼。昨天你在蘇菲兒直播間唱的歌，真不錯，還有你原創的那兩首，曾經的你，平凡之路，都是絕對的好歌呀。我都付錢下載了。」

  「沒想到，你是個隱藏的大佬呀。」

  王謙：「謝謝。」

  馬雲龍湊到王謙跟前，眼神看了其他幾個正在看合約的選手一眼：「看到沒有？那幾個都是大公司力捧的練習生。另外那幾個獨立歌手，音樂生也正在和經紀公司談了。下午我也要去見見經紀公司的人，你呢？選好經紀公司了沒有？」

  王謙搖頭：「我暫時不想簽約。」

  馬雲龍仔細看了看王謙：「你真的不簽經紀公司？」

  王謙認真的點頭。

  馬雲龍無語：「厲害！看樣子你是放棄奪冠了？沒經紀公司，就沒人幫你炒作宣傳！除非你實力牛逼到逆天，不然你怎麼和其他人比？這一屆選手可是公認的歷屆最強，沒有一個充數的！那個朱妍昨天你見識過了吧，能唱兩個半八度。」

  「還有那個女的，是央音的天才，能唱三個八度，唱歌實力也是專業頂級的，各種樂器也能拿得出手，據說鋼琴已經達到殿堂級，有人邀請她開演奏會被她拒絕了！是這次好聲音最熱門的選手，簽約在京華娛樂，四大娛樂集團之一，有錢有資源，已經註定要大火。」

  「那個打扮跟人妖一樣的男的，天山娛樂力捧的練習生，唱歌跳舞都經過兩年的專業訓練，再加上人家公司砸錢砸資源，你想想也肯定會火！」

  「還有……」

  王謙打斷了馬雲龍的選手介紹：「行了，我對他們沒興趣。我做好我自己就可以了。」

  王謙站起身，拍了拍馬雲龍的肩膀：「我先走了，有時間去我火鍋店吃飯。」

  馬雲龍楞了一下，隨後馬上吐槽：「我昨天晚上去了，等了兩小時也沒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