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分不清是夢是幻

  吳明輝不說話了。

  他相信田小蕊的這一句話是真的。

  如果李文川沒有同意，田小蕊斷不可能這麼大張旗鼓的跟著另一個男人出來逛街看電影。

  是李文川放棄了，所以，身邊才沒有一個李文川的人跟在身邊。

  金納森的助手買好票回來，大家拿著票，順著人流進了電影院。

  

  趙伶俐低垂著頭，頭一次跟吳明輝出來看電影，想想都心臟有些小激動。

  還好今天帶了田小蕊一行人過來，否則就兩人，還不知道多拘束。

  這電影，真是又俗又爛，純粹是為了搞笑而搞笑，完全不知所云。

  虧得還賣了幾個億的票房，這純粹就是資本運作，令大家跟風進來看垃圾。

  「小蕊，果真文化不同，我都不明白這電影是想表達什麼。」金納森低聲跟田小蕊交談。

  田小蕊笑笑：「我也不知道是想表達什麼，隨便笑笑就好了。」

  金納森無奈的聳聳肩：「可我也沒看出什麼地方幽默了。」

  「這純粹就是一種惡搞，你要知道，國內不管是電影啊，電視啊，還是什么小說，大家不是想著往好的方面比，一個個全是比著爛，誰比誰更爛，誰就被更多的人罵，相對來說，知名度就更高。」田小蕊解釋。

  金納森越發不理解了：「這是比著誰比誰更爛？天，這樣還有知名度？」

  「對啊。」旁邊的趙伶俐湊過頭來補充：「沒看前幾天有個演戲的，爆出什麼坐檯照啊，床照啊，這麼爛的事，結果反而讓她天天上了頭條，還代言都多掙了兩個。」

  金納森徹底的傻眼。

  一場電影都是在雲裡霧裡的看完，趙伶俐在意的是旁邊坐著的吳明輝。吳明輝在意的，是旁邊田小蕊跟金納森的動靜。田小蕊在意的，是明天的離去。

  只有金納森，在意的是眼前這莫名其妙的電影。

  看完電影，眾人從電影院中出來，趙伶俐又興致勃勃的提起一起去吃夜宵。

  「不了，你們去吧。我們要回去休息，明天一早的飛機。」田小蕊拒絕了，當了這么半天的燈泡，已經夠意思了。

  趙伶俐不好意思：「小蕊，估計我明天早上沒時間來送你，明天有許多原材料到場。」

  田小蕊笑笑：「正事要緊，你們就不用來送了。」

  各自告辭後，吳明輝怎麼想怎麼不穩當，要打電話給李文川。

  不管怎麼樣，這事一定要跟李文川匯報，否則以後怪起來，李文川氣沒有出處，說自己知情不報。

  李文川在張神醫那神秘的地下小診所中，已經呆了很久。

  張神醫開給他的藥，已經熬了服下，他全身都熱，恨不得找個什麼地方涼快涼快，甚至鼻腔處，都有些要流鼻血的情況。

  這是體質太過上火的情況。

  他不在意，他只是盯著房間中那台大大的液晶顯示器。

  顯示屏中，放著不堪入目的各種**場面，李文川全身燥熱，對著這些場面，卻也沒有多大的為所動。

  那些年，醉生夢死的日子太多，那些狐朋狗友當著面做出來的事比這更有震撼力，李文川都能保持著他的清醒，他一慣是理智在行動之前。

  他總能清醒的判斷，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否則他真是一個頭腦一熱就精蟲上腦的男子，也不能一路掙扎到今天，也不能創建這麼強大的事業。

  夜很靜了，顯示器的人影切換，換作了一個蒙著面紗的女人，站在鋼管前，正抓著鋼管靈活的靈活的扭動腰肢。

  扭腰、甩胯、劈腿、送臀……每一個姿態，都是表現得極有張力，令人看了血脈賁漲。

  面紗蒙著她的臉，可那影影綽綽的透明面紗後，依舊能看出一張圓圓的討喜的臉。

  田小蕊？

  李文川怔住了。

  果真自己有了幻覺，會認為田小蕊出現在了屏幕上？

  屏幕上的田小蕊，此刻是多麼的火辣風情，她只管拉著鋼管，極盡誇張的用著肢體，誘惑著台下所有的男子，也誘惑著李文川。

  這是他從不曾見過的一面，可似乎他心中，也曾希望田小蕊露出這浪蕩的一面。

  李文川體內越發的燥動不安，他跟著屏幕上的那些男人一樣，衝著屏幕上的田小蕊下流的噓著口號，恨不得那女人扭動得更瘋狂，動作更大膽露骨。

  眼前有強光燈閃過，等他本能的閉上眼，躲過這強光後，那屏幕中的田小蕊，竟從屏幕中直了下來。

  她依舊戴著那影影綽綽的透明面紗，穿著舞台上那暴露而誇張的幾根布條，僅將身上最重要的幾點給束縛著。

  可這樣的束縛，更象是一種誘惑，刺激著男人恨不得將她這最後的一點遮羞物給扯條。

  李文川徹底的陷在這樣的幻覺中。

  他的視線，赤果果的在她的身上移動。而田小蕊，也是毫不退縮的，只管睜著一對迷離而誘惑的眼睛看著他，那眼神中透露出來的訊息是：「來吧，我什麼都應承。」

  她已經由早前的抓著鋼管大跳熱舞，變成了圍著李文川大跳熱舞。

  雙手在李文川的胸前似有若無的挑逗撫摸著，柔軟的唇隔著紗巾，嘶咬啃拉著李文川的耳垂脖子，下體更是誇張的往李文川的下體摩擦。

  扭胯、送臀……

  這樣的場景，似乎只能在夢中出現。

  李文川已經搞不清是夢還是幻覺了。

  他一直想要田小蕊，一直想試著跟田小蕊共度巫山雲雨，可田小蕊總是如避瘟疫般的避著他。

  可現在，在這似夢似幻中，田小蕊向他展示著這樣火辣的風情，這跟平素是大不一樣。

  

  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分明就是在向他乞求著：「我要……給我……」

  在李文川心晃神搖之際，田小蕊已經俯身下去，解開了他腰際的皮帶。

  那一刻，李文川快樂得想尖叫，他沒料得，田小蕊會如此體貼而溫存。

  在她柔軟的親吻下，他的肌膚更燙了，一直遲遲不能作出的反應，終於在這一刻有了反應。

  看著依舊在熱情伺候著他的田小蕊，李文川只是聽從著本能，將她一把壓倒在了旁邊那柔軟的大床上，伸手撕掉她身上原本就少得可憐的兩根布條。

  他狂熱的回吻著她，回報給她比她更熱情更火辣的熱吻，密密的吻落於她全身。

  她願意為他展現千般風情，他當然會加倍的回報他。

  他忍著發痛，也不願這麼匆匆的上陣，他發現，他並沒有這麼不遜，只要她在他的身下溫柔似水，他並沒有這麼不堪的。

  最後，他拉掉了她蒙著臉的紗巾，吻著她的唇。

  就在那麼的一當口，心神不定的李文川有那麼一點點的猶豫。

  似乎這柔軟的小嘴，沒有以往那香甜的奶油氣息，沒有他熟悉的味道，只有那種口紅的化學氣息在唇間。

  是幻覺嗎？為什麼，沒產生相似的氣息？

  身下的田小蕊感受到了他的這麼一點點猶豫與懷疑，她張開手臂，緊緊摟緊了他，死命往懷裡按，一雙唇也不安份的迎了上來。

  影像是這麼的真實，觸感也是這麼的真實，為什麼，這唇間的氣息，卻沒有他一慣記憶中那熟悉的氣息？

  他避開了唇，努力的回想，想求證一點東西。

  這六年的時間，他都已經忘記了田小蕊這個人，可一直能記住的，就是她的氣息，她那如奶油般香甜的氣息。

  哪怕是偷襲似的，能吻著她，她那奶油般的香甜氣息都能令他著迷。

  可現在沒有，似乎看見的，是那麼真實的人，可卻沒有那種令他著迷的熟悉氣息。

  見他避開了唇，停止剛才那火熱般的吻，身下的田小蕊著急了。

  她伸著手，便想握住他那一飛沖天的大雕。

  「給我……川少……」低低的囈語在耳際輕輕響起，說不出的魅惑人心。

  李文川的頭，暈暈沉沉，分不清是幻是夢，他微抬了身，努力想抓住腦海中閃過的東西。

  他總感覺，有些東西不對勁，可大腦象遲鈍了似的，總讓他理不出思緒。

  一個聲音在耳際說，給她吧，占有她吧，好好證明一下你的能力吧。

  一個聲音又在心中反覆叫嚷，不對，有地方不對，不能給她。

  一大早，田小蕊母子倆起床，金納森已經等在門外，微笑著問候了母子倆，推著小餐車進來。

  餐車上，已經替田小蕊母子倆準備好了早餐，只等母子倆洗涮完畢，就可以吃早餐。

  「金納森，我沒有胃口，不大想吃。」田小蕊洗漱完畢，換過了漂亮的小洋裝。

  「媽咪，吃一點吧，今天金納森叔叔做的早餐挺好吃。」田妥妥向田小蕊推銷著金納森的早點。

  「乖，可能媽咪昨晚吃得太多了，有些不消化，真的不想吃。」田小蕊輕輕揉了揉他的小臉，心中卻是在暗想，孩子果真就是孩子，以前那麼吵著想要一家團聚，大力的在自己面前推銷李文川，這才多久，又改變了立場，開始大力的推銷金納森了。

  果真他骨子中跟李文川一樣，誰對他有利，就選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