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應該揍負心漢
2024-05-09 05:26:25
作者: 老帥發
放下日記本後,女孩將杯子裡的水全部喝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醒了過來,撿起地板上嶄新的日記本。日記本里只寫了三頁,後面都是空白。女孩立刻就明白,自己回到了和他交往的第三天。
女孩洗漱了一番,將垂下的頭髮紮成辮子,在衣櫃裡挑了一件自己最喜歡的淡黃色的連衣裙和淺色的羊毛帽。
出門的時候在正在沙發上看報的爸爸臉上親了一下,又在廚房忙活的媽媽臉上親了一下。女孩今天的表現讓她的爸爸媽媽格外的意外,但是在他們的臉上可以感受到,女兒似乎一下子成長了。對他們來說,這無疑是一種讓人高興的驚喜。
爸爸注意到女兒手上拿著玩具熊,女孩回答,它不屬於我。
秋天,風還是挺涼的,樹葉都隨著風飄下來。女孩蹦蹦跳跳地向前,她要去約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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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男孩站在樹下等著女孩,他看見女孩過來了,便迎了上去。
男孩見風大,取下自己的圍巾,想要給女孩套上,女孩卻後退一步。
男孩問:「怎麼了?」
女孩看著風裡飄著的樹葉,「你聽見了嗎?」
男孩不懂,順著女孩的視線張望著四周,「聽見什麼了?我怎麼什麼都沒聽見。」
女孩伸手從空中抓住一片枯黃的樹葉,對男孩說道:「我聽見了,我的心不再跳了。」
說完女孩將玩具熊遞給男孩,轉身蹦蹦跳跳地離開了,頭上的鞭子像極了天使的翅膀,隨著女孩不停地上下扇動。
女孩鬆開手裡的葉子,就和其它落葉一樣,在空中飛舞后沉眠在土地上。秋樹底下,只留下怔怔發愣的男孩和懷裡依舊微笑著的玩具熊。
……
「女孩最後是怎麼了?」李珉問道。
經理夫人說道:「你覺得呢?」
「是不是自——」剛想說出口,李珉打止了,「我還是不要說出來了。畢竟和總經理見面是一個吉利的事情,我就不說不吉利的詞了。」
張悠笑道:「說了也沒關係,我不講究這一套。」
經理夫人也笑了笑,她對周惠問道:「弟妹,你覺得女孩最後的結局是什麼樣的?」
周惠想了一想,低頭道:「男孩對女孩沒有感情,女孩最後心死了。」
經理夫人說道:「嗯,其實不管最後女孩的生命如何,她已經沒有在愛情里活著的必要了。對於一個覺得獲得對方的愛是理所應當的人,跟他的愛情是沒有回報的。」
李珉拍馬屁道:「經理夫人才貌雙全啊!您說的這麼深刻的道理讓我們受益匪淺啊!」
張悠有些驚訝地看著他的夫人。剛才夫人的發言是張悠計劃好的,可是說辭的內容卻被改成了另外的話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悠看了看夫人,略有生氣地說道:「要我來看,那女孩就是白死!男孩就是個負心漢,沒必要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吊死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大不了再換一個。而且她應該把那個負心漢揍一頓!」
李珉被張悠的怒音嚇到了。周惠感覺張悠這話完全就是衝著她去的。
經理夫人此時說道:「那這個故事就先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我要講的第二個故事了。」
此時席上的飯菜都擺滿了,李珉和周惠為了準備這次的見面,那是早上就開始餓著肚子了,就為了能陪總經理嗨皮。可現在他們眼巴巴看著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菜餚,畢竟總經理和他的夫人沒動筷子,他們就不能動。
……
這個故事的主人公是一個外國人,叫杜洛特
杜洛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接著又用散發著汗味的紙巾抹掉嘴角的油漬,和平常一樣,挑了一張比較新的錢幣遞給服務員,找過一些零錢,提著一個精緻的皮包,從餐館的門口走了出去。
他的相貌只是一般,放在人群中不怎麼會注意的那種,但是一身標準的西裝和油光鋥亮後梳的髮型確實是不得不讓人留下深刻的印象。人們通常會根據穿著來認定一個人的身份和地位,他也十分了解這一點。
所以在街道上,他總是不由地挺了挺胸,時刻留意著自己的衣角,哪怕是一點點的灰塵,他都會花上一些工夫去處理乾淨。
這樣的打扮果然會吸引一些女人們,他和她們每一次的擦肩,不只會飄來粉黛飾墨的香味,還會投來一些有點曖昧的眼光。
享受女人們的包圍是男人天生的一種崇拜,這句話在他身上能得到一個顯而易見的證明。
和女人們三言兩語的見面問候之後,他也會用一種曖昧的眼神暗送秋波,他認為,作為一個紳士就應該儘量配合著女人。
每到周末的晚上,鎮子就會格外的熱鬧,因為在鎮上的廣場就會如期舉行一場盛大的舞會,上了年數的老人們還隱隱約約記得這個舞會是人們為了紀念當年某一位尊敬的英雄而舉辦的,舞會廣場中央還能見到這位英雄的雕塑。
然而歷史像是斷了代一樣,現在鎮子上的絕大多數人根本不會知道,也不會在意英雄到底是誰,英雄曾經做了什麼。
在他們的頭腦里,舞會除了能夠彰顯自己,結交上流人士之外就沒有其他令人興奮的功能了。
同樣的,那些地位顯赫,富甲一方的家族們也會乘著這個好機會定下門當戶對的親事。
女人們也希望能被一些名流貴仕邀約為舞伴,這樣一來,在下一周舞會開始之前,她們跟鄰里街坊或是自己朋友的閒談時就會占有一種特別的優勢。
每當她們問杜洛特周末是否有空來參加鎮子舞會的時候,他總是會用同一個理由來回絕——少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女人們倒是不太沮喪,再換一個目標對她們來說是駕輕就熟的。
走到餐館外的大街上,就能聽見從不遠處的廣場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聲響——舞會的設施開始搭建了。杜洛特沒有停下腳步,甚至走的有些慌亂。
對他來說,那些聲音就像是惱人的蚊子一般,在自己身邊胡亂糾纏,趕也趕不走,即使能拍死一兩隻,流的也是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