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竟然是他
2025-02-02 16:37:37
作者: 花舞錦都
童真真在心裡把懷疑的人都櫓了一遍,沒想到最後君冷澈公布的答案竟然是「鄭為民」。
「怎麼是他?」真是人不可貌相,那麼溫和的人,怎麼會做這種事,去害一個病人?
君冷澈 沉聲說,「我讓張青看住他。調下錄像,過會我去找政委和院長。」
鄭為民,這樣做,為了什麼?
童真真想到昨天是鄭為民跑來通知郭主任被士兵群歐,再引發君冷澈 檢查軍嫂後,進行手術的事,難道一切都是他在裡面做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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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嫂的主治醫生好像就是鄭為民,莫非他知道了真實的病情,故意把這個燙手山芋推給了君冷澈 。
進醫院才一年的鄭為民與君冷澈 並沒有利益衝突,為什麼呢?
「是為了莫楚楚嗎?」童真真邊調取那個時點的錄像,想到莫楚楚對鄭為民的關注,不由產生了聯想。
「會弄清的。」
「那我們快點去吧。」童真真急急地就要走。
君冷澈將她輕按在床上,「等等。」
就看他,拿來昨日在張教授處配的藥和紗布,細細地將繃帶拆開,用濕毛巾將舊的膏藥抹去,然後調好了新的,再給敷上,最後綁上紗布,還打了個好看的蝴蝶結。
等換好藥後,抱起她,幫她梳洗穿戴完畢後,他點點她的小鼻尖,「不急,吃個早飯再去。張青在,不會有意外的。」
童真真看君冷澈 鎮定自若的樣子,急躁的心就平靜下來了。
坐在車上,她不禁問起了demon的事。
「我已通知向陽了,他會接手。」君冷澈 給了一顆定心丸。
秦向陽不是緝毒組的嗎?難道「竹心堂」真的與販毒有關?
「那有了進展,你會告訴我嗎?」她才問完,頭頂的頭髮又被君冷澈 揉亂了,抗議起來,「別老揉我的頭嘛。」
車子一下子變了道,停在了路邊,好在時間早,路上沒太多車。
就是這樣,也嚇了她一跳,揉著胸口,「澈澈,你……」
抱怨還沒說出來,就被他火熱的吻都緘口了。
天啊,這可是在大馬路上,大白天的。
不過他的吻像是有魔力一樣,讓她的理智和反抗統統跑到爪哇國去了。
等熱吻結束後,她一臉桃紅,「真是的,光天化日之下的,以後你還是揉頭髮吧。」話雖如此,翹起的嘴角,還是透露了她的喜歡。
「遵命,夫人。」君冷澈展顏笑了,覺得自己有點惡趣味,喜歡看她嬌羞的樣子。
到了醫院後,張青帶路,君冷澈就推著童真真跟在他後面,去了頂樓。
原來張青昨天抓到鄭為民後,就將他用繩綁了,放在了天台上。
打開天台的門,凜冽的風就呼嘯地沖了進來。
童真真就看到蜷在門後的,經過一夜北風肆虐的鄭醫生。
他看起來很糟糕,大衣被扒了,只有一件羊毛背心加內衣,頭髮亂蓬蓬的,臉色鐵青,嘴唇都乾裂了,哪有一點醫生的風度,跟街上的流浪漢差不多。
童真真拉起大衣領子,戴上大衣上的毛領子,還覺得吹到臉上的風像刀子,可想而知在天台吃了一夜西北風的鄭為民糟的罪有多大了。
君冷澈將她推在一個背風的角落,才跟張青去了天台。
一臉寒霜的君冷澈 踢踢縮成一團的鄭為民,「這裡可是醫院風景最好的地方了。鄭醫生,欣賞夠了嗎?」
鄭為民哆嗦地睜開眼,像是看到救星了,「肖主任,快救救我。是那個……」
當他看到張青黑著臉站在君冷澈 身後時,才意識到君冷澈 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一下子噎住了,又被灌了幾口冷風,咳嗽了起來。
「你們不能囚禁我,這是違法的。」等平息下來後,鄭為民強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一臉正氣地說。
張青上去就是一嘴巴子,「混蛋,你殺人不違法啊?那軍嫂礙你什麼事了?」特種兵退役的張青恨不得扒了他的皮,那個排長的事,他也知道了。
「我……我……只是去檢查一下。」鄭為民心虛了,有點結巴。
童真真覺得這時的他,說不出的猥瑣。
「鄭為民,昨天不是你值班,查房?哼。」君冷澈 的聲音雖然不響,但是卻如冷風一樣直戳鄭為民的心窩,因為太冷了,就像地獄吹來的風。
雖然知道君冷澈 是個性子冷的人,但是從沒見過他發狠的鄭為民想起了以前上軍醫大關於君冷澈 處置壞人的傳說,不由身子就抖了起來。老虎不發威,也不是hello
君冷澈 看到鄭為民畏縮地又縮成了一團,仍不肯開口說誰是主使。
他走上前幾步,踩在他的軟肋上,輕捻幾下,「倒是個漢子。主使人沒找錯你。」
童真真看君冷澈 並沒用多少力道,但是鄭為民就像抽風一樣,狂抖起來,眼淚,鼻涕都下來了,心中暗驚,這做醫生的是不是太熟悉人體了,這一出腳就點上死穴了,厲害啊。以後不能忍他。
「我……我……說……」鄭為民就是一個文人,每次的體能測試都是勉強過關,又生長在一個書香門第,哪有軍人的鋼鐵意志,只是之前以為君冷澈 不會把自己怎麼樣,才嘴硬地頂住,一吃苦頭,發現對方是惡魔。
君冷澈 收回腳,「早說,不就結了?」
「是莫……」鄭為民說了一下,又咳一下。
「莫楚楚?!」童真真脫口而出,想不到鄭醫生是個情種,但是還沒來得及感嘆,就看鄭為民一個勁地搖頭。
鄭為民順了一下氣,「不,是……是莫政委。」
是他?那個看起來一臉正氣的莫政委?童真真凌亂了,但是看君冷澈 卻不是大吃一驚的表情,而是痛心的神情。
難道君冷澈 早就發現端倪了?不行,過會可要問他。童真真自詡智商不低,怎麼就不明白了,這莫政委不是一直對君冷澈 照顧有加嗎?
童真真的腦子開始高速運轉起來了,想起了那天在影音室聽到的「緋聞事件」,自己懷疑是院長時,君冷澈 的質疑,是不是那時開始的?沒想到,醫院裡還有這些齷齪的事。
張青也是一臉愕然,雖然不認識,但在他的意識里,掌管思想的政委,怎麼會有害人之意?
君冷澈 眼神中寂寥的神色一轉而逝,轉向張青,「把他帶去醫院大門口,過會有部隊的人來接收。」
「什麼?」鄭為民嗓子尖細了上去,「部隊?」
君冷澈 回頭看了他一眼,不屑地說,「你是軍醫,犯的是殺人未遂,要經軍事法庭判決。」
「不要!」被捆得像棕子一樣的鄭為民撲倒在地,像一條蚯蚓一樣,一拱一拱地挪到君冷澈 腳邊,「放過我吧~我可以為你們作證,指證莫政委,不要起訴我!」
「晚了。」君冷澈 抽出腳。
「求求你了,君主任。上了軍事法庭,我的人生就全毀了。我混球,我不是人,聽了莫政委說讓我頂替你,讓我娶莫楚楚,我才動了壞心,能再給個機會嗎?」鄭為民醜態百出地為自己求情。
張青一下子像拎小雞一樣把他揪了起來,「虧你讀了那麼多年書,屁!『利』字旁是一把刀,不認識啊?你這動壞心,可是要害人命啊!」
鄭為民的哀求聲不斷,但是人選擇了自己走的路,就必須承擔起後果。
「誠,接下來呢?」童真真推著輪椅,到了君冷澈 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二話沒說,蹲下來,抱住了她。
這一刻,童真真心裡替他難過,如果是一直敵對的院長做的,也許更容易讓人接受。但是真相竟然是一直待他如子的莫政委,這種被親密的人捅上一刀的傷口將更深,更痛,更難痊癒。
她不由想起了,當年自己知道父親背叛家庭的心情,也是像掉在了油鍋里,被反覆煎炸。那場婚變來的太措手不及了,沒有一點徵兆。
童大校上一次回家探親的時候,還跟母親卿卿我我,一個月後,就提出離婚,就像一個驚天響雷,讓她們母女接受不了。
後來,她回想起那件事,還覺得像做夢,像是一場陰謀。
唉,君冷澈 此時的心理一定和彼時的自己一樣吧?就算是知道了真相,潛意識裡也會想去否認。
人心啊,真是隔肚皮,猜不透。
「澈澈,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她柔柔地說,將他摟緊。
「嗯」君冷澈 放任自己軟弱了一會,再次站起來時,又恢復了原來的決斷,「我們去找莫政委。」
推開莫政委的門,童真真就看到他在辦公桌後面來回踱步,濃眉糾緊了,在焦躁地聽手機。他看到他倆進來了,愕然地掛斷電話,臉色有點緊張,「小君,你有事找我?」
從出了電梯,君冷澈 褲子口袋裡就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鈴聲也曳然而止。
「莫政委,急著找人啊?」一邊說,君冷澈 一邊不慌不忙地推童真真進來,然後關上門。
「咳咳」莫政委有點不自然地乾咳兩聲,「沒事。你們找我有事嗎?」
君冷澈 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手機,劃開一看,「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吧?」說完,他「啪」地一聲,把手機拍在莫政委的桌子上。
童真真看到莫政委的右眼皮狂跳起來。
「這不是……」莫政委驚詫地看著面前的手機,說了個開頭,就頹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是的,這是鄭為民的手機。」君冷澈 手支在他的辦公桌上,目光如劍地盯住他,「他已被部隊的軍警帶走了。不一會,就會有人來找你了。」
莫政委雙手支住腦袋,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君冷澈 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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