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柳暗花明
2025-02-02 16:37:08
作者: 花舞錦都
童真真高喊一聲,拉起茱麗就跳出池子,達維也一個跨步跳了過來。
因為掛浴巾的衣架在蛇遊走過來的方向,三個人只穿著泳衣就在零下十幾度的室外奔跑起來,離開溫泉池越遠,溫度越低。
寒風呼嘯,童真真覺得身上的皮膚像是被數不清的針刺入,開始還有麻癢的感覺,後來就麻木,雖然不停地搓著胳膊,但是就像在搓一根棍子一樣,木木的。
跑到門邊,達維將童真真和茱麗摟在懷裡,想以胸口的極小的熱度,給兩人以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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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門還不開,他們一定會凍傷,最後凍死。
溫泉池邊是溫暖,但是那裡已被毒蛇盤距。
狠,真狠!下黑手的人就是想要她的命。
童真真覺得全身的血液都要凍僵了,但是最讓她難過的是,因為自己牽連到了朋友。
她哆嗦著,對達維和茱麗說,「對……不……起。」
正在這時,上帝再次垂青她。
她們背後的門被人猛得打開了。
「童小姐~」一個男子的粗糙的聲音躍入耳中,卻比童真真這輩子聽到的聲音都好聽。
她們被人拉進了溫暖的酒店裡,寒冷被關在門外,一件夾克裹住了她。
哈利路亞~童真真真想讚美一下萬能的主,可惜剛才被凍得太厲害,喉嚨都像被凍住了。
這時,有一些服務員也經過了,發現了她們三個人,脫下外衣,就給她們披上。
在被送去醫務室的時候,童真真指著酒店的門,半天憋出個字來,「蛇!」
那個為她打開生命之門的男子一邊指揮著服務員快送她們去醫務室,一邊就打開門,沖了出去。
醫務室的醫生給童真真三個人進行了全面的檢查,還好在寒冷的室外呆的時間不是很長,加上剛泡過溫泉,連凍傷都沒有。
童真真三人擦暖了身體,換上衣服,再喝了幾碗熱薑湯後,就基本恢復了。
這時度假村的經理也急忙趕來了,額頭上都是密密的汗珠。
茱麗蹦了起來,開始聲討度假村管理的漏洞,怎麼可以讓客人被鎖在室外,怎麼會有毒蛇?
經理不停地抺額頭的汗,點頭哈腰地。當下屬來報出事了,他嚇得不輕,這可是國際連鎖的club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他就不要想再做下去了,度假村的信譽都會大打折扣。
沒有客人會願意在不安全的地方度假的。
再三賠不是的經理,最後提出三個這次的費用全由度假村承擔,房間升級為獨立別墅,還提供下次免費帶一名朋友入住的機會。
童真真心裡清楚,這次的意外不能完全怪在度假村,完全是有人在暗中下的手,就示意茱麗算了,同意了這種補償方式。
等三個人坐到別墅的客廳里的地毯上,烤著暖暖的爐火,童真真的眼淚就下來了,對將朋友帶入困境的愧疚,讓她心裡難過得不行。
「真真,怎麼了?我們可是升級了,花費全免,下次還可以帶人一起來住,多好啊。」茱麗抱住了她,以輕快的語氣提及現在的享受,不想讓她為了剛才的事自責。
達維給兩人端來了熱騰騰的「阿華田」,他用肩頭頂頂童真真,「親親,別難過了。讓我們喝一杯慶祝一下,準備迎接後福吧。」
童真真伏在茱麗的懷裡,被兩人說得心裡暖暖的,這才是朋友,不會指責,會體諒彼此。
她抺去了眼淚,眼眶紅紅的,接過熱飲,三個人碰了杯。
「真是對不起,跟我在一起,讓你們陷入了危險,明天的滑雪,要不……」朋友不計較,不代表童真真可以心安理得,她覺得為了安全,不如就取消滑雪為好。
聽了她的提議,達維和茱麗互相看了一下。
說實話,剛才的事,他們心有餘悸,但是如果因為害怕而躲起來,也不是上策吧。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
童真真從可控監視里看到是剛才幫她們打開門的男子。
她猜是公孫良的人,就打開了門,把男子迎了進來。
男子一進來,就習慣性得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童小姐,你好。我是張青,是公孫良讓我來的。剛才的事是我的疏忽,對不起。」
童真真發現張青臉上黝黑的皮膚上浮出了紅暈,他是真心感到羞愧。
其實,她心裡本來有一點點責怪的,怎麼這麼晚才出現,但是看到別人先道歉了,倒反而不好意思了,就客氣地請他坐下來,「沒關係了。反正我們安然無恙。你是軍人吧?」
張青驕傲地挺起胸,「我曾是飛鷹部隊的,不過,現在復員了。」
「飛鷹?那不是厲明以前呆過的部隊?」茱麗叫了起來。
張青好奇地看向茱麗,「你怎麼認識團長的?」
「她是厲明的女朋友。」童真真插嘴。
「嫂子好。」張青毫不含糊地又行了一個軍禮,把茱麗臊紅了臉。
看來部隊給張青烙下了很深的印記。
自從和君冷澈關係轉好後,童真真對軍人有了無限的好感,就算曾經是的也一樣,更何況最後張青還是救了她。
她誠心地表達了謝意之後,又給張青端來一杯熱茶,然後就問,「不知那些蛇是怎麼到的溫泉池?」
張青一臉嚴肅地說,在溫泉池牆邊有一個狗洞大小的洞,我懷疑那個人是從那裡鑽進來的。因為下雪,他的腳印被覆蓋了。」
當看到童真真一臉的失望,張青急急地補充,「不過在牆腳,我撿到一個熄滅不久的菸頭,到時帶回去,讓公孫良看一下,會不會有發現。」
還好,還有一條線索,童真真臉色就緩和了。
「明天,你們怎麼安排的?」經過這事,張青覺得要先去偵察一下地形,查出所有的潛在危險。
茱麗就插話了,「我們正猶豫要不是去滑雪呢。」
「為什麼不去?」張青搖搖頭,「今天是我大意了,以後不會,你們去吧。我會先去做好準備的。」
達維一聽,碧眼時閃出水晶般的光芒,「親親,明天我們還是去吧。總不能躲起來過一輩吧?再說了,雪場開闊,不容易有貓膩。好嗎?」
茱麗也跑過來,抱著她的胳膊,晃動,「去嘛,去嘛,真真。張青可是飛鷹的,聽厲明說那可是特種部隊裡的特種部隊,都是神人。」
童真真看兩個朋友都想去,想了想,按下心裡的不安,還是同意了。
張青接著就告辭了,走之前還吩咐三人,「在度假村里,你們不要和我說話,以防幕後黑手有準備,就當不認識我。」
說完,他將門打開一條縫,向外張望了一下,確認沒有人在關注這兒,才像一隻狸貓,躥了出去,很快不見了。
晚餐,度假村為了表示歉意,將豐盛的菜餚全搬到別墅里來了,還送了一支香檳給她們。
經歷了下午的驚魂事件的三人在美酒佳肴的安撫下,暫時將之拋之腦後了。
晚上三人聊了會天,玩了下wii的滑雪遊戲,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童真真在房間自帶的按摩浴缸里泡著澡,就打電話給君冷澈。
熟悉的低沉聲通過手機傳了過來,仿佛他就在身邊,他的聲音裡帶有跳躍的欣喜,「丫頭,你還好嗎?」
看來君冷澈還不知道下午發生的事。
只是聽著他關心的聲音,她的眼淚又被催化下來了。
為了不讓他擔心,她悶著鼻子,「嗯」了一聲。
儘管如此,他還是敏銳地覺察出不對勁,「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她遮住聽筒位,深呼吸了兩下,平復了一下心境,才說,「沒有,沒有。就是想你了。」
「孩子氣,我也想你。今天太忙了,所以沒有先打電話給你。」他低緩地說著,真像是哄一個撒嬌的小孩子。
考慮到如果讓他知道發生的事情後,只怕他會不顧一切地趕過來,她決定先瞞住,就撿了開心的事,跟他聊,還問他一天做什麼了。
聽到他一天做了好幾台手術,她就心疼了,難怪聲音都有點啞了。
醫生做手術,一站往往就是好幾個小時。
特別像君冷澈這樣醫術高超的外科醫生,除了部隊體系里的病人要治,還有不少慕名而來的,比如一些首長的親戚朋友之類的。所以他每天都很忙。
「你要按時吃飯喔,別太累了。」最後滿腹相思的她,反覆地關照他。
他在那裡一遍遍地答應。
一通電話結束,浴缸里的水都涼了。
習慣了他的痴纏和懷抱的她,在柔軟的大床上輾轉反覆了很久才睡著,夢裡也是他。
第二天,陽光將她從睡夢裡喚醒,在床上賴了一會,就被「咚咚咚」的敲門聲給吵醒了,是興奮的茱麗。
度假村離山頂的滑雪場很近,有專車送去。
天空特別的澄淨,瓦藍瓦藍的,茫茫的雪山頂上,雪白如棉,三個人一看都激動起來了。
三個人的滑雪裝備都在國外的家裡,所以除了滑雪鏡外,其它雪板,雪杖之類的都是租了滑雪場地的。
童真真選了金色的滑雪衣,茱麗是紅色的,達維是藍色的。
三個人踏雪背風,如貫虹之矢,從坡頂急馳而下,很快就到了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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