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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她膽子大

2024-05-09 05:09:41 作者: 文鳶

  沈清染初時也覺自己這膽子未免太大了些,總還是要避諱一二的,但仔細想想似乎並沒有這個必要。

  畢竟元昊的皇位的確坐不長了。

  她此時接下了這個吃力不討好的爛攤子絕不是為了維護元昊半點,而是要確保這一切的發展都能在她的手中掌控。

  她怎可能拿自己與元宸的性命去為元昊打江山固朝綱?

  這江山終究還是姓元的,但,未必會是元昊的。

  「命數罷。」

  元宸心不在焉的應聲順著一感慨,又將人兩手捂在了掌心裡,眉間輕擰:「手這般冷,便不要再去玩雪了。」

  

  「你這人好有意思。」

  「嗯?」

  沈清染見人疑惑,竟也覺頗為可愛,心中咕噥了幾句自己糊塗,才緩緩開口解釋:「我與你說你皇兄的王位坐不住了,山河動盪,你都絲毫不在乎,卻又在意起了我指尖冰冷。」

  元宸卻是輕笑一聲,格外認真:「便是將它們全部加在一起,也不及你分毫重要,本王在乎他做什麼?」

  「以前可不知你如此油嘴滑舌。」

  沈清染抽出手,趁人未留神,便將冰冷的掌心貼到了元宸的臉頰上,笑容在元宸眼中熠熠生輝:「算了,姑且慣著你!」

  其實沈清染最喜歡的便是在與元宸相處之時的肆無忌憚,什麼妻為夫綱、君為臣綱,她恨不得將那些寫滿了荒唐話的書卷燒的一乾二淨。

  但一想到這份張狂是獨屬於她自己的,只要換了別的女人,便會性命不保,沈清染還是有些忍不住的得意。

  這份小姑娘的性子在與元宸相處之時發揮到了極致,她還想將手心探到元宸的衣領里來暖暖,可後來一想……

  還是得把握個合適的尺度!

  與沈淵幾乎同時趕回京城的,是元祺所馴養的信鴿。

  那鴿子不知來時路上經歷了什麼磨難,尾羽被火燎的有些焦黑,還散發著淡淡的炭烤香氣。

  倒是還挺堅強。

  烈將負傷的信鴿呈上時,沈清染的第一反應竟是「教育」只會拿刀子的烈。

  他這人不會求人,不懂什麼疼,除了提刀殺人,連如何生火烤吃食都不會,但說來可笑,讓他放火「善後」,烈還是做的很好的。

  「你雖未學過起火生灶這些,但也該知道這些家禽是要拔了羽毛再烤來吃的。如今還未到糧草不足的時候,還不需貪食這些野味,何況如今尚在京中……」

  烈卻打斷了沈清染的訓話:「這不是野味。」

  「啊?」

  沈清染一時竟也沒瞧出來,那焦黑髮香的鴿子,不是野味,還能是什麼?

  她望了元宸一眼,元宸也是不解的搖搖頭。

  「是信鴿。」

  烈向來話少,能以動手演示來表達的,絕不會多吭半個字音兒。

  他一拍那焦黑信鴿的頭,黑漆漆的鴿子就同受了刺激似的,忽然瞪圓了眼睛張望著四周,又撲騰起了自己像烤翅一般的灰黑羽翅。

  沈清染也隨之嚇了一驚,都燒成了這個樣子,竟還是個活的!

  「知道了,我……」

  那鴿子竟來了精神,忽然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碳灰,勉強像了只正兒八經的信鴿,從烈的手中掙脫而出,落到了元宸的身前去。

  「是王叔的信鴿。」

  沈清染見元宸這麼篤定,險些以為元宸是嗅到了熟悉的「肉香」,正要開口打趣,便瞧見了信鴿腿上綁著的竹筒,單單刻了一個祺字。

  她瞥了兩眼,瞧不清:「怎麼說的?」

  「王叔最晚明日午後便能趕回京中,到時便一舉攻至吳軍營地。」

  元宸將信紙遞到沈清染手中去,又提起了有些暈眩的信鴿,倒真像是熟了似的,未免有些可笑。

  「主子。」烈又不適時的補充了句:「這信鴿是屬下在他們手中攔下來的,差點將竹筒都要烤烈了。」

  沈清染瞥了眼確有些灼黑的竹筒,難掩笑意。

  她遞給了烈幾錠銀子,仔細吩咐著:「他們平日裡多是要訓練的,大抵也沒什麼開葷的時候,這些銀子你拿去了給他們買些吃食分了吧。」

  烈雖是恭敬的接過了銀子,但始終是望著銀兩發呆,顯然是不太理解其中含義。

  「他不懂這些。」

  元宸的話語好像是刺中了烈所掩藏的某一種情緒,他頭垂的更是低了,始終緊攥著那幾枚銀錠。

  「屬下已經明白了。」

  「好。」

  沈清染笑著又遞給烈一枚銀兩,囑咐的仔細:「這枚銀兩是單獨給你的,你若有什麼心意的物什,可以拿它來換,足夠你換許多了。」

  烈呆怔怔的盯了沈清染良久,又木楞的點了頭。

  也不知是不是瞧錯了,沈清染似乎瞧見了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極其難得的笑意。

  「他們都是如此的?」

  「只有他。」元宸招手喚沈清染來自己身側坐下,輕聲道:「他與兄長來到暗堡的時候,尚在襁褓之中,未曾有人教過他們這些。他兄長是不服輸的性子,什麼都要學上一二,便比他通透些,他卻只習旁人來教的那些。」

  沈清染嘆了口氣:「做了死士的都是可憐人,像他這般不知痛的,或許還能少受些苦,總不至於太痛苦。」

  「他不可憐。」

  元宸當即否認了這一說辭。

  「自小便有人說他缺了弦兒,不通人間事,可使刀卻是一把好手,仍舊能讓那些人閉上嘴。於他而言,這便足以,偏要論什麼可憐不可憐,不適合他。」

  沈清染若有所思的點了頭,似是覺得頗有道理。

  她又拾起了隨手撂在桌旁的書信,仔細瞟了幾眼,視線落在了最後幾行落筆有些顫抖的小字上。

  最後兩行寥寥小字的含義無非是詢問秦方媛與元楚的近況如何,沈清染雖不知這二人的名字為何會擺在一起,不過元祺待這二人的態度倒是差不多。

  無非是什麼虧欠與否,又是欠了多少,又是滿心自責的,尤其是對元楚的關切,行文中的愧疚,幾乎讓人隔著筆墨都能覺察的一清二楚。

  這便很是奇怪了。

  「王叔與楚王殿下有何過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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