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她酒後吐真言

  果然，凌夢娜突然安靜下來了，她睜開朦朧的雙眼，眼神像是盯著肖政雄，又更像是發呆，突然喃喃地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肖政雄有點喜歡凌夢娜嗎？哪怕是一點點喜歡也好……」她的眼神變得無限憧憬和迷離起來。

  「呃？我……」肖政雄顯然一愣，他沒料到凌夢娜會突然說起這些，難道是酒後吐真言？她真的期待自己，哪怕只喜歡她一點點也好嗎？

  肖政雄意外之餘，好像心裡還有那麼點喜悅，「你真的希望我……喜歡你？」

  「哈哈，政雄……不會喜歡娜娜的……，嗚嗚，娜娜不是好女孩！就算他是笨、熊，也不會喜歡壞女孩的……！哇……哇！」凌夢娜一撇嘴，轉眼就由傻笑變成低聲抽泣，繼而又突然變成哇哇大哭了。

  肖政雄哪見過這場面，忙手忙腳亂地起身，想去找紙巾幫她擦眼淚，可還沒等他站起來，凌夢娜的雙臂就突如其來的從背後纏繞上來，「餵……你幹什麼？我去拿紙巾給你……」肖政雄無法脫身，只得又被她扯倒在床上，還沒等肖政雄反應過來，凌夢娜很速度地已經趴上他的胸口，居然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了！

  「喂！……那是我衣服啊！娜娜你太過份了吧……」肖政雄忍不住哀嚎，他穿著一向很講究，這件襯衫看樣子肯定得報銷了。

  而凌夢娜絲毫不理會肖政雄的慘樣，依然痛快地在他衣服上亂抹。

  

  反正這件襯衫已經不打算要了，隨她去吧！肖政雄隨即放柔了語氣哄她：「噯，娜娜，你別哭了，你聽我說好不好？」記得唐易風曾提起過，凌夢娜之前有段刻骨的初戀，現在看她如此傷心欲絕的樣子，心裡已經明白了幾分，嘆口氣，他有點笨拙地安撫在自己胸口亂動的腦袋。

  「嗚嗚……娜娜……不是……故意的……嗚嗚！」凌夢娜依然哭的撕心裂肺。

  肖政雄無奈地只好任由凌夢娜哭泣，扶著她顫抖的雙肩，他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忙抬起她的臉說道：「娜娜，別哭了！你不哭，我馬上就告訴你那個答案！」肖政雄是突然想起那天凌夢娜問的那個問題，她不是想知道嗎，那乾脆全告訴她吧！

  「額……什麼……答……案啊！」凌夢娜被他突然打斷，果然立刻不哭了，只是還在抽噎。她抬起紅通通的淚眼，好奇地盯著肖政雄微揚起的唇，還不忘又一次在肖政雄已經慘不忍睹的襯衫上，用力蹭去腮邊的眼淚。肖政雄有些心疼地看著凌夢娜孩子樣的舉動，她沒心沒肺的嬉鬧下其實是一份單純直白的痴傻。

  凌夢娜和他其實是屬於同類人，都習慣了用外表的桀驁不馴來偽裝內心的脆弱。夜深人靜的時候卸下了防衛，才會發現內心的某個角落，一直潮濕的滋生著悲傷。那些原本以為已經癒合的傷口，不經意地碰觸到仍然會隱隱作痛。

  「娜娜，我告訴你，我……有過幾個女人。」肖政雄有點艱難地開口，都告訴她吧，不管她信或是不信，至少自己也曾對人敞開過一次心扉！

  凌夢娜可能是哭累了，也可能是酒精的起作用了，她有點乏力的垂下眼瞼回應著：「喔……，幾個?」說完就當他胸膛是枕頭，直接趴下了，手倒還不閒著，有意無意地把玩著他前襟上的紐扣。

  「娜娜，你能不能先告訴我，為什麼想知道這個答案？」肖政雄抬起手臂，稍稍撐高身體，這樣更便於看清凌夢娜臉上的表情。

  「啊？我就是想……知道……不過筱凡說……這是隱私，不能隨便問的……」凌夢娜已經抬不動眼皮了，夢囈一般地低語。

  「呵呵，你已經睡著了嗎？那就當我已經回答，以後不准問了啊！」肖政雄看著她已經一副困得不行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拍拍她已經酡紅的臉蛋。

  她的皮膚細緻滑膩，肖政雄的手碰上去後就發現再也移不開，她醉後的樣子比平時少了很多銳氣，卻多了幾分嫵媚，模樣也乖巧了好多，難怪莫筱凡會說她的溫柔只有喝醉後才會表現出來。

  肖政雄低頭吻上她已經凌亂的髮絲，洗髮水淡淡的清香縈繞在鼻尖，禁不住地想更親近她一點，側身將她輕輕安放在枕頭上，肖政雄的視線落在她微翹的唇上，也許是酒精讓她很難受，柳眉緊迭成川，她這個樣子很可愛，像個賭氣的孩子。

  「娜娜，我還是告訴你吧，政雄只有過一個女人，但是她與愛情無關。那只是一種肉體的宣洩，或者僅僅是能證明自己還活著的一種方式……如果你能了解我當時的生活，我希望你能理解。」肖政雄眼裡閃過一抹痛苦，他忽然小心翼翼地在她額頭落下深深的一吻。

  易風打敗死神後，一直陷入深度昏迷，他一度在恐慌和內疚中煎熬。也就是在那種痛苦的境況下，他在酒吧里認識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給了他想要的安撫，雖然只能短暫地擺脫絕望，他還是無可救藥地放縱了自己。

  「唔……」凌夢娜突然側過身，一頭蹭進肖政雄的懷裡，伸手就摟住了肖政雄的脖子。

  「嗯？娜娜，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肖政雄驚住沒敢動彈，直到耳邊再次傳來她平穩的呼吸聲，他才小心掰開她環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剛剛準備起身，凌夢娜卻又抱了過來，而且這次還是手腳並用，她的腿居然重重地搭在肖政雄的小腹上，嘴裡還嘟噥了一句：「笨……雄……」

  「喂！你這女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有多嚴重！我是男人啊！天哪！」這個腦筋短路的女人！肖政雄先前的衝動好不容易壓制住，此刻她無意間的親近，讓他的內心又再次蠢蠢欲動起來，尤其是小腹被她壓住的位置，生理反應愈來愈明顯。

  

  「你這個笨女人，我可是正常男人！萬一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可別怪我啊！」肖政雄無奈地皺眉，試探性地把她的腿移開了點位置，伸手勾過床沿邊的靠枕，勉強找了個舒服點的姿勢，強行命令自己閉眼。

  片刻後，他的掌心重回到她嫩滑的臉上，「娜娜，要不……以後就讓我照顧你吧！我保證不會再有人欺負你，包括我自己……」

  「呃，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那就這麼說定了！」肖政雄揉揉有些酸脹的太陽穴，安心地漸漸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