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找上門的病人

  這事情，絕對跟其他藥館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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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犯的錯誤，我自己解決吧。」

  顧舒一臉頭疼的甩手，凝重的視線呆呆地盯著前方，嘴上大大方方承認她的錯處，「是我前幾日跟那些婦人聊天，恰巧他們知道我是在藥館裡，便讓我診病拿藥。」

  顧舒特意詢問情況，得知幾人家庭狀況不好，還心善的只收了他們一人三個銅板，人人都像樂開花了一般，殊不知是她請她們拿的藥。

  現在真是後悔不已，當時那麼草率給人看病。

  她也終於理解了，為什麼母親讓她再三思考，每日去村頭診病的事情。

  「你想錯了，不會這麼簡單，那只是一個小原因。」

  小孟子見顧舒沒有完全理解狀況，一臉語重心長地坐在顧舒身邊，語氣幾乎篤定，「這明顯是我們泰和醫館的死對頭做的，非常明顯，泰和藥館是這裡最大的藥館，經常跟皇室走近，所有人都羨慕不已。」

  「好不容易等到藥館出了破綻，京都里其它藥館趁機要把我們推倒，現在都城裡的藥館也數不勝數，因為京都根本不允許開一些藥館，全部都藏身在我們這些小地方。」

  小孟子站在顧舒身邊給她貼心解釋。

  「京城不讓開醫館是為什麼？」顧舒聽到這話立馬疑問起來，臉色充滿質疑的看去一旁的小孟子。

  「傳說這皇帝相信一個迷信，說是醫館開的盡處就意味著人天天要生病才會這樣，就連太醫院都弄到了城西，皇帝也是荒唐！宮裡年年生病，因為這未知的事情死了多少人？」

  小孟子也只是虛聽傳說，他搖頭慎重的解釋一句，「我也只是聽說，具體什麼情況不了解，這些只是傳在民間的話。」

  「……」

  顧舒沉重的臉色，坐在椅子上緩緩起身，抬頭望向小孟子，「這事情，最嚴重的後果是什麼？」

  顧舒實在想不出結果，她問時，臉色黑的透徹，總歸覺得這消息傳出去是一種壓力。

  「最壞的結果，就是全城的疑難雜症都找到我們藥館身上，而我們又沒有治療的那個本事，有些病情就算是孟先生都不敢說出這種大話。」

  小孟子一臉擔心地嘆氣，一臉愁眉莫展，「反正這事情孟先生也知道了，我從家來的一路都知道了，他能不知道嗎？」

  顧舒心事重重的處理藥房的帳簿本，那雙手剛碰上帳簿本，只聽到房門外傳來一陣陌生女子的吆喝聲。

  「哪位是顧大夫呀？我這身上啊，全身都痛，四肢無力，大夏天在家裡裹著棉被都冷。」

  顧舒聞聲，已經黑了臉。

  立即抬頭朝房前看去，只看到一位長相黝黑的婦女朝她走來，那婦女眼尖，一眼便認出站在櫃檯里收拾帳簿的就是顧舒。

  「這臉蛋兒莫名燒的厲害，我是特意從淮北來到這裡的，就是聽說這裡有一位神奇的女大夫，顧小姐在哪兒啊？能麻煩幫我出來看看嗎？」

  中年婦女走到顧舒面前坐下，疲憊的雙眼放著希望的光芒，「姑娘，我求你大發菩薩慈心，一定要救我，我這已經被這病折磨了許多年了，每天只能躺在家裡，還不能為丈夫分擔家務，我真是愧疚死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婦女一臉自責的埋怨自己，甚至覺得在這世界她毫無價值，每日靠睡覺延遲下去的生命，痛的要死，有何用？

  「您不要擔心，先等一等。」顧舒黑著臉，知道這消息傳出去沒好事，卻萬萬想不到這消息傳出去的這麼快，人這麼快就找上門了。

  顧舒心事重重的拉著婦女坐在專用診病桌上，即使心裡壓抑，嘴上還是面帶微笑，「你好，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看看。」

  婦女伸出手給顧舒摸脈，顧舒摸著這脈搏豪無異常，她抬手伸出胳膊查看婦女的眼皮，確定不是其他症狀，她心裡已經篤定了一件事。

  她仍然謹慎地問一句，「請問大娘家是養羊的嗎？或者是否你養羊之前，根本無此症狀？只是在你家養羊之後才出現了這種病情。」

  婦女一下子像是意識到什麼，臉色瞬間黑下去，結結巴巴的確定了，「小姑娘，這麼想來，確實是這樣。」

  顧舒聞聲心理鬆懈了一口氣，一隻手輕輕的拍著胸膛，舒緩剛剛緊繃的全身和呼吸。

  幸好不是什麼疑難雜症……

  她還有方法治療。

  顧舒面朝大媽，露出親切地微笑，笑眼微眯起，一隻手朝身旁的助手小孟子伸出去，「你把藥櫃裡這幾樣藥材拿給我，我要黃牛，劉芝，宋末，小囍，和硫化，然後再要一點碎的芝麻。」（此藥方全憑書內幻想，並無實際藥材和配方。）

  她輕輕的說道，腦子迅速轉彎，低頭一手抽過旁邊的白紙，一隻手拿起未用過的毛筆，握筆的姿態略顯彆扭的斜起來，她正想寫了一群現代字遞給眼前的中年婦女。

  忽然發覺她寫這些字，其他人根本認不得，一瞬間臉色難看到極致，她勉強的露出一個微笑。

  「小姑娘，是不是我要治這病得把家裡的羊群挑掉？那不行啊，我們一家人全靠羊活命呢，這要是挑掉，我們連飯都沒得吃了，我不能害我一家人。」

  婦女一臉擔憂，聽到這狀況坐立不安，仿佛全身跟扎著刺蝟一般。

  「大媽你放心，這個病情，治著也很簡單，不需要你挑掉羊群的。你呢，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藥材在這裡都會抓好，你直接拿走回家，按照我說的方法服用。」

  顧舒手上不知不覺的將紙張和毛筆送去一旁，看著中年婦女親切的道，「您這個病情呢，是養羊之後患上的，您這個病簡稱是布病，按照我開的方子回去一天兩遍，吃藥，早上晚上。」

  「另外，不需要搞什麼特殊，再冷再熱都要做一個正常人。嗯，請問，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顧舒輕輕問道，一瞬間想起什麼，再次貼心的交代，「你這個病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