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一個選擇

  「歡迎進入夢魘世界！」

  伴隨這有點類似於絡遊戲登陸界面的提示音，漆黑幽暗的世界裡出現了一道光芒。那光芒無限放大，一個宏偉的宮殿憑空出現。雲牧發現自己置身於宮殿中央，手腳能夠自由活動，身上還穿著鬥毆時的那套衣服。

  面對這樣的靈異事件，雲牧並未太吃驚，他只是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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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他知道，自己正在做夢。

  很多人都做過或宏偉或壯觀或熱血沸騰的夢，雲牧也不例外。

  在雲牧的小學時代，曾經做過更氣派的夢，夢中的自己和七個袒胸露乳的小朋友，在一個袒胸露乳的老爺爺帶領下，一起去欺負過一個水蛇腰的妖媚少婦。

  在雲牧的初中時代，曾經夢見自己變成了櫻木花道，同時夢中的晴子小姐誤服了春藥，對他媚眼如絲地叫喚道：「櫻木君，我要我要我還要……」

  在雲牧的高中時代，曾經夢見錢夢茹和魯人佳跪在地上，哭喊著緊抱他的雙腿，死活不肯放他走，而他只是很平靜地說道：「我跟你們不合適，分手吧。」

  相比那幾個大場面的夢境，眼下這個夢境也不算什麼。

  夢中的女人再次開口了：「你很平靜。」

  雲牧：「我應該激動嗎？」

  神秘女人沉默了。

  雲牧：「你的問題我全都回答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女人：「你問吧。」

  雲牧：「真有人詛咒過我？不，以前心裡咒罵過我的人很多，這我能猜到。我的意思是，我臉上的東西，真是因為被詛咒才長出來的？」

  女人：「算是吧。」

  雲牧：「算是？什麼叫算是？」

  女人：「你臉上的東西，確實事出有因，但那不屬於詛咒的範疇。」

  哪怕是做夢，雲牧也沒法淡定，當場就怒了：「事出有因？別說的這麼文雅行嗎，這意思是說有人暗地裡使壞，我才中招了，對吧？」

  女人：「沒錯。」

  雲牧大為光火，暴起粗口：「誰？誰他媽這麼缺德？我招誰惹誰了啊，幹嘛這樣詛咒我？你說，是哪個***干出這種缺德事！」

  女人：「我……」

  雲牧：「你什麼你，快說啊！」

  女人：「我……」

  雲牧：「你到底你什麼你的啊，莫非有難言之隱？」

  女人：「我是說，是我……」

  雲牧怔了怔，好半天才說道：「你，是你詛咒我的？」

  女人：「是的……」

  「**你大爺！」雲牧出離憤怒了，失去理智地破口大罵：「枉我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在夢裡什麼秘密都告訴你，你竟然這樣陰我？我惹你了嗎，我得罪過你嗎，你至於這樣下死手整嗎？」

  被罵得狗血淋頭的神秘女人一點都不生氣，依然用那毫無感情的聲音徐徐道：「我說過，我是帶著使命出現的。」

  神秘人說到這裡沉默了，看樣子想讓雲牧先冷靜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意識到自己還在做夢，雲牧冷靜了許多，對神秘女人的說法半信半疑，沉聲道：「既然你今天非要談這麼玄幻的話題，我奉陪到底，你還有什麼話，說吧。」

  女人：「其實，你並沒有被詛咒，這只是一次考驗。我的使命也很簡單，對你進行考驗。從你今天的心境變化來看，你過關了。」

  聽到這話，雲牧再早熟也沒用了，這種被人當小白鼠玩弄的感覺，能忍嗎？完全不能忍啊！忍了好幾次都沒忍住，他又罵人了：「你妹，哥們兒做了將近兩年醜男，這就是你所謂的考驗？」

  女人很坦白：「是的。」

  雲牧幾近崩潰，虧得這是在夢裡，要換了現實世界，他絕對衝過去跟對方玩兒命了。反覆告誡自己這是一場夢，雲牧恢復了平靜，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就當是夢裡跟人討論玄幻小說了，而且自己還當了一回主角。

  

  這麼一想，還挺帶感的，於是乎雲牧淡定了：「剛才你說我勉強過關了，什麼叫過關，什麼叫不過關，有衡量的標準嗎？」

  女人：「假如你因為臉上的東西變得自暴自棄，自卑懦弱，那你肯定無法過關。我很欣慰，你依然堅持做自己，這一點難能可貴。」

  雲牧若有所思，夢裡的東西是真是假暫且不去深究，至少神秘女人所說的這番話，對他很有啟發，隱約參悟了一點做人的道理。

  定了定神，他問道：「通過了考驗又怎麼樣，我能恢復原來的樣子嗎？」

  女人：「不僅如此，你還將獲得更多的好處，作為對你的補償。」

  雲牧樂了：「好久沒做過這樣的美夢了，嗯，雖然這是一個夢，但聽你這麼說，我心裡還是挺爽的，有種做主角的快感。不介意的話，我給你提個小小的意見。你落伍了，現在書里流行的主角，一開始都是猥瑣膽小的，反正不是我這類型的。」

  女人：「我不知道書里的主角是怎麼樣的，只能告訴你有關我的真實經歷。在你之前，我曾經考驗過十一個年輕人，他們曾經都和你一樣耀眼，甚至有的人比你更加出色，可惜他們都沒有通過考驗，逐漸泯然於眾人。你是第十二個，也是唯一通過考驗的人！」

  雲牧一愣：「真的假的？」

  女人：「我說過，是時候告訴你真相了。我的使命，是接引候選者去一個新的世界。意志不堅定的人，去了那個世界也活不長久。你今天的表現，讓我看清楚了你的心境和意志，但願你將來不會讓我失望。」

  雲牧滿腦子的問號：「新的世界？你要帶我玩穿越？」

  女人：「新的世界，就在你眼前。」

  雲牧：「就這個宮殿？這是幹什麼用的？」

  女人：「這是通往夢魘世界的傳送點，看到那扇大門了嗎？一旦你走出去，就不能再回頭。每個候選者都有一次選擇的機會，倘若你放棄進入夢魘世界，我也不會勉強你。正如你此刻心裡所想的，放棄後的你會認為這是一場夢，一場甦醒後再也記不起來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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