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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你睡覺打呼

2024-05-09 04:23:29 作者: 如月影

  忽如其來的靠近讓東月有些微怔,他想後退,卻被女子一把抓住了衣襟。

  「別走,讓我看看。」

  白小茶整個身子都快要爬上去了,壓根就沒注意到兩人的曖昧姿勢,看了好一會兒才退開,轉身去舀熱水,嘴裡貌似還自言自語道。

  「看樣子應該沒事,你等會兒,我給你弄熱水擦擦。」

  .....

  東月默默的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半邊臉隱在昏暗的燈火之下,等到她端了一盆熱水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卻沒有擦臉,而是俯下身子,挽起了褲腳。

  白小茶忍不住驚呼一聲。

  

  原來在外面的都是輕傷,嚴重的才看不見,燈火昏黃,照的那條小腿更是白皙細膩,只是上面一處創傷猶為扎眼。

  那膝蓋上皮都刮掉了一層,紅彤彤的,雖不是多麼嚴重的傷,但她看著都疼。

  「怎麼這麼不小心。」說著,小心翼翼的擰乾布上的水,卻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東月接過她手裡的汗巾,垂眼仔細的擦乾淨傷口邊的髒污,出聲道。

  「你去將柜子里的那包磨成粉的藥拿過來。」

  「哦好。」

  這裡的藥材都不多,更別說磨成粉的了,柜子里也就那麼一包,白小茶將其打開,裡面是磨的粗糙的粉末。

  沒有專門的藥杵,這些還是東月就地取材磨的,粉質粗糙,敷到傷口上肯定很疼。

  她看著對方慢條斯理的給自己上著藥,臉皺的五官都要擰在一起了,東月抬頭看她一眼,有些好笑。

  「又不是你疼,怎麼那副表情?」

  什麼表情?白小茶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皺到一起的臉,那模樣就好像之前受傷的她一般,每次上藥都是生不如死的神情。

  然而他這麼說並不能撫平女子皺起的眉頭,她定定的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

  「你明天不要去山上了吧。」

  東月手上動作一頓。「這傷並不嚴重。」

  「可是疼啊。」她上前一步,嚴肅的望著他。「誰知道明天會不會又摔一跤,萬一直接摔殘廢了怎麼辦。」

  「......」

  有人這麼咒自己「夫君」的嘛,再說今天真的是意外。

  半晌無語,東月最終是放棄了,將傷口包紮好打上結,有些疲憊的說道。「我餓了。」

  白小茶立即將鍋里的飯菜端上來。這些菜自是沒有剛做出來新鮮,賣相不好,味道......一般,尤其是見識過他的廚藝之後,就更覺得這些拿不出手了。

  她有些難為情,可東月卻是直接端著碗開始吃,也不嫌棄那碗髒了。

  大概真的是累了吧,心裡如此想。

  難得的,東月今夜早早入睡,兩人中間隔了個孩子,離的也並不遠,白小茶望著那張堪稱精緻的臉,心口砰砰砰的跳。

  真的是,一個帥哥睡在自己身邊,也太考驗她了吧,即便這身體才十三四歲,可是她心理年齡是妥妥一女人啊。

  阿彌陀佛,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今夜難免啊。

  是以,第二日白小茶頂著個黑眼圈起來時,還把人嚇了一跳,東月想著是不是昨晚自己扯了被子,以至於叫她沒睡好。

  卻見女子揉著惺忪睡眼,懶洋洋的瞥過來。

  「你昨晚打呼聲真大,害我一晚上都沒睡著。」

  轟隆一聲,此話猶如雷劈,劈的人直接僵住了身子,頭一次失了儀態,失聲叫道。「我打呼?」

  他的反應太大,倒是把白小茶嚇了一跳,不過她剛剛醒來,腦子還尚不清明,反正那話是隨口一說,此時便也隨口回道。

  「騙你的,是因為照顧寶寶了。」

  其實也不是,但是她能說是為了看你的臉而看失眠了嗎,這話怎麼能說出來呢,不能啊。

  不過他這反應倒是讓人起了好奇心,她挑眉一笑。「怎麼,知道你自己晚上睡覺打呼很驚訝?」

  東月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他皺起長眉,鄭重問道。「我夜裡睡覺真的打呼?」

  「嗯。」假的。

  話音落,他卻是不說話了,白小茶暗戳戳的挪下了床,也不打算解釋。

  其實他晚上睡覺很老實,基本晚上怎麼睡的,早上醒來還是什麼樣,更別說磨牙放屁打呼嚕等一系列不雅舉動,由此看來此人教養極好。

  所以偶爾看看這廝暴躁的樣子還是很有趣的。

  早飯過後,白小茶喜滋滋的給寶寶帶上了虎頭小帽,完了忍不住擱臉上吧唧親了一口,東月在一旁看的惡寒,看那別致的帽子,也知道絕對不是出自此女子之手。

  「那小帽可是秀娘送你的?」

  果真是聰明人,一下就猜了出來,她興奮的點點頭。「是啊,怎麼樣好看吧,秀娘姐姐手可真巧。」

  男子亦是點頭。「我猜也是,你做不來這樣的活兒。」

  白小茶嘴角一抽,惡狠狠的回頭看他。「你說什麼?」

  「我說,你心靈手巧,定比她做的更別致。」

  「......」

  男人但憑一張嘴,可化解危及性命的災難啊。

  下午的時候東月要去張回家,今天閒暇在家,就正好給他換藥,白小茶留在家裡看孩子,她其實也想去,但是抱著孩子多有不便,只能放棄。

  張回與王富貴家在一處,他沒想到去的時候那王老太太居然也在,看樣子是來找阿雲閒聊的,張回坐在椅子上,腳腕上裹著麻布。

  「東大夫來了,快進來坐下......呀,這頭是怎麼了?」

  東月:「山上採藥,不小心摔了一跤。」

  王老太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那山上路可不好走。」

  崖頭村不過就一位老中醫,且已年過半百,再過幾年就要去那瓦罐墳了。也是年齡大了,眼睛耳朵都不好使,給人配藥的時候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委實讓人擔心配錯藥,他年輕的時候倒是經常去山上採藥,近幾年卻也不去了。

  再者去的人就是打獵的,人也不多,沒人走也就沒路,可不是不好走麼。

  阿雲去倒了一杯水,東月接過道謝,將東西放到桌子上,開始給張回換藥。

  鐮刀砍的傷口頗深,王老太太和阿雲都沒眼看,換藥的時候臉瞥向了一邊,就在這時,屋外忽然走進來一人,粉面桃腮,正是阿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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