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遇襲

  「好像有人被襲擊了！」有人慌張大喊起來。

  「是野獸嗎？」又有人問。

  「不可能有野獸！」史大龍喊道，「我們建國村根本就沒有動物進來，大家一起去看看啊！」

  史大龍帶了頭，其他人膽量也大了起來，於是都放下了手中的活，拿著勞動工具一起跑去看了。

  我也混在人群中跟去了。

  很快，我們便看到在一片玉米地里有兩個人影，其中一個人被另一個人騎在身上，但不是做苟且之事，而是在廝打中。

  騎在上面的那個人怪叫不斷，好像瘋了，不斷的伸出手去抓躺在地上的那個人，還時不時的張嘴去咬人。

  

  身下的那個人無力反抗，只能不斷尖叫著，身上血淋淋的。

  「快放了斌仔！」一群人用鋤頭、鏟子什麼的去嚇那個瘋子。

  但是瘋子繼續廝打斌仔，還試圖攻擊其他人，其他人便嚇得連接後退。

  我定眼一看，發現那瘋子是王二小，他跟來建國村了！

  王二小口中有血，而斌仔的右臉上少了一塊皮肉，血流不止。

  我頓時聯想起王二小曾經咬破野猴子的臉皮，並吃進肚子裡的情景，頓時一陣毛孔悚然。

  有兩個強壯的男人忍不住拿著鋤頭衝上去，結果還沒有碰到王二小，反而被王二小抓傷了胳膊，嚇得都丟下鋤頭撤下來。

  「那個瘋子太兇了！」

  「再這樣下去的話，斌仔會被殺死的啊！」

  人們慌了。

  大家保持著和王二小的距離，之後再沒有誰願意奮不顧身的衝上去救人了。

  這時候，我忽然被誰狠狠地推了一把，便連爬帶滾的來到了王二小面前。

  我回頭一看，發現是史大龍推我的，他的雙手還保持著伸直的姿勢，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這混蛋！我心裡惱火。

  這時候，王二小要伸手抓我，但是看到了我的樣子後，臉上頓時流露出害怕的表情，急忙轉身逃跑了。

  人們面面相覷，我也感到意外，心想著是不是我在林中村的時候把他狂揍了幾頓，他因此害怕我了？

  不過從王二小剛才的表現來看，他還是挺厲害的，要是發起瘋來的話，我估計都頂不住他十幾招。

  有人忽然喊道：「那瘋子一定是怕了龍哥。」

  「那是肯定的，龍哥推了一個人，那是出手前的前兆，瘋子就嚇得落荒而逃了。」

  「龍哥威武！」

  一群人急忙對史大龍阿諛奉承起來，史大龍哈哈大笑，忙說兄弟們抬舉他了，那是他應該做的。

  這時候陳昊天忽然喊道：「大家快過來，斌仔傷得很重啊。」

  我們趕緊去查看斌仔的傷勢，發現他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身上到處是劃痕，臉上還冒著血泡。

  斌仔閉著眼睛，臉色痛苦，張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喘著熱氣。

  陳昊天喊道：「抬回去吧，救人要緊。」

  斌仔性命危急，大家便只能放下活兒，一起抬著他回家了。

  我想了解一些情況，也跟了過去。

  他家很簡陋，家具也簡單，連地面只是隨意鋪砌一些石塊而已。

  大家把斌仔抬到床鋪上後，陳昊天便說道：「我是消防員，懂得急救措施，先保住他性命，再問問他剛才是什麼回事吧，現在誰給我打一盆熱水？」

  「你去！」我的背後冷不防中了一拳，痛得我眼睛冒星。

  回頭望去，發現是史大龍打的。

  他正氣言辭的對我說道：「你剛來我們村，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那個襲擊斌仔的瘋子也是陌生人，難保你們是認識的。」

  「你想怪罪到我頭上？」我吃驚的問。

  史大龍光笑而不語，其他人則是滿臉質疑的朝我望來。本來有幾個人站在我身邊，也都下意識的站遠了些。

  我怒道：「你們看電視劇多了，腦子燒壞了嗎？斌仔被瘋子襲擊，關我什麼事啊！」

  忽然有人對我說道：「那也不能怪我們多想啊，在你來我們村之前，大家從來沒有發生過意外。」

  我冷笑道：「腦洞大開了吧，連這也能怪到我身上？」

  陳昊天喊道：「別吵了，再不救人就沒命了！」

  我看見其他人都是看熱鬧，沒有誰願意去動手打熱水，而躺在床鋪上的斌仔奄奄一息，我不去的話會耽誤救人時機。

  救人要緊，我不再與他們爭執，便轉身跑去廚房了。

  我身後傳來史大龍等人得意的笑聲。

  廚房裡有熱水壺，我打開一看發現裡面有熱水，便倒進了臉盆里，再放了一塊乾淨的毛巾，便提著臉盆走回來了。

  我看見陳昊天正在給斌仔做人工呼吸。

  一會兒，陳昊天坐直了身體，大口的喘著氣，有些疲憊。

  我見狀便提著臉盆上去打下手，幫忙清洗斌仔的傷口。

  之後，陳昊天取出了一些藥膏，並對我們說道：「這是我在附近收集草藥製作的，治療鐵打損傷的藥膏，平時帶在身邊，今天正好派上用場。」

  說完，他便給斌仔敷藥了。

  斌仔減緩了痛楚後，便流著淚說道：「謝謝大家救了我。」

  史大龍坐在床頭的木椅子上，大聲問道：「斌仔啊，那個襲擊你的瘋子打哪兒來的，是不是認識我們中哪個人呢？」

  說著，他不懷好意的望向了我的方向。

  斌仔愣了一下，隨後趕緊點頭：「是的啊，瘋子認識我們村的某個人。」

  史大龍聞言拍案而起，怒斥道：「那樣的話，瘋子襲擊你一定和那人脫不了干係了。你快告訴我，誰是奸細。」

  說著，史大龍忽然一臉陰沉的朝我望來。

  「是他！」斌仔立馬指著我喊道。

  「唔……」屋裡激起一陣喧譁，人們都是滿臉吃驚，或者厭惡的朝我望來。

  「哈哈哈！」我怒極反笑，「斌仔啊，做人要對得起良心啊，剛才我可是幫你打過熱水，並且清洗傷口的啊，而其他人根本就是袖手旁觀。

  你再摸摸良心告訴大家，你被瘋子襲擊的事情和我有沒有關係！」

  「這……」斌仔有些為難。

  「說啊，有我在怕什麼呢？」史大龍陰陽怪氣的說。

  「斌仔。」陳昊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做人說實話，做鬼說謊話。」

  「他和瘋子有關係！」斌仔指著我尖叫起來。

  「畜生，你的良心被狗吃了。」我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