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代都市> 婚令如山> 第219章 聶臻快跑

第219章 聶臻快跑

2025-02-02 07:47:59 作者: 江洋

  第219章聶臻快跑

  項飛玲推開門,酒後的她,眼前所見一切盡迷濛。靜靜立於窗前一個挺拔身影,高大的身材,只安靜站著便有不凡氣度。

  像她思念不止的男人,她撲上前去:「皓天,皓天,是你嗎?」

  她激動的拉著他的手,把他的身子扳過來,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笑睥著她:「項飛玲,你難道不是一直盼望著聶皓天能早死早超生的嗎?」

  「狂訊?」項飛玲甩開他的手,撫著自己疼痛的頭,晃了幾下,清醒了一些問:「你怎麼在這兒?」

  「和你談一筆生意。」他把窗簾放下,看著她。她清冷的笑:「我不喜歡談生意,我最不喜歡做生意了。」

  從前,會有那麼多的交易,只是因為想要得到一個人。而這個人死了,再也不會回來。

  她曾經那麼的恨,恨他的負情狠心,更恨他對另一個女人的專情專一。因為太痛,恨不得他死。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𝔟𝔞𝔫𝔵𝔦𝔞𝔟𝔞.𝔠𝔬𝔪

  但當他安靜的躺在墓園,她那顆恨不得他死的心,卻荒涼得這麼的絕望。

  「他是死在林微的槍下的?」她喃喃的問狂訊:「他居然想死都甘心,連死都要死在她的手上。」

  「你恨林微?」

  「我當然恨她。」她拔自己凌亂的額發:「說吧!有何貴幹。」

  「我在海外的帳戶,被聶皓天與國際刑警做了手腳,戶口被凍結,我的錢拿不回來了。」

  「狂訊。」項飛玲訝異地:「你的帳戶凍結,和我有關嗎?」

  狂訊不以為意地:「林微和你有關嗎?」

  「你的意思是?」說起林微,項飛玲醉紅的臉上更加紅得厲害:「除非你讓林微死,否則免談。」

  「那是不可能的。」狂訊正色的樣子,顯出幾分猙獰:「但我可以,給你林微的孽種。」

  「林微的孽種?」

  「對,她和聶皓天的兒子。我如果不是窮途未路,也想著要和微微、聶臻做個快樂的一家三口。但虎落平陽,我如果一定要出賣一個,才換得回我的財富,我當然選擇出賣那個孽種。」

  「項飛玲,看著林微幸福和兒子一起,你難道就不恨嗎?」

  恨,她當然恨。她如今所有的不幸都因林微這個女人,而林微還殺了聶皓天,這樣的女人,憑什麼還能得到幸福?還有聶皓天的兒子陪伴左右?

  「狂訊,你想我怎麼做?」

  「只要你能幫我把帳戶解凍,我就把聶臻送到你的面前。」

  「我要個孽種有什麼用?」項飛玲長長的嘆氣:「聶皓天都死了。」

  「泄氣用啊。」狂訊踏近一步:「我只要你幫我想辦法把資金解凍就行了。」

  項飛玲東倒西歪的坐到長椅上:「狂訊,我不是不想做你這生意,是這生意我沒本領做。徐展權已死,各個部長都心機深沉,別說我了,即使是大伯,也不敢輕舉妄動。你的錢,我估計國內沒人會冒險幫你。」

  「那筆錢,我們可以分成。」

  「哈哈哈……」狂訊最後的急切暴露了他的企圖心,項飛玲不禁大笑:「就你那一點點錢?我們會和你冒險分成?狂訊,你果真是窮途末路了。」

  窗外,閃電突起,刺破這黑暗的天際。項飛玲的三層宅子,有幾輛黑色車子駛近。狂訊迅猛的轉身,項飛玲在後小跑著跟了幾步,狂笑著望著他退如喪家之犬:「哈哈哈,我一定會讓你的帳戶被凍結一生一世,我要讓林微和你一起,共貧苦共卑賤。」

  狂訊從後院子裡走出去,等候他的親信屬下野牛,與他一同從後巷子奪路而逃。

  風聲中奔走的他們,聽得陸曉在項飛玲的院子裡大聲嚷:「狂訊,你所有的資金都被凍結,這輩子,就讓你的手下和你一起,在異國他鄉捱苦捱窮、受盡人情冷暖吧。」

  狂訊回到老巢,閉門不納。他們這一行人,除了他和林微母子,還有10餘名心腹親信,目標巨大,因此藏身之點極難尋找。

  這一處,乃是當初徐展權為他專門開僻的秘密基地,極端隱秘。林微站在院子外,看著高插雲宵的綠樹林帶綿延千里,野牛走近她,問了句:「紅薔姐,訊哥的海外資金被凍結了?」

  林微冷洌的睥著他:「徐展權已倒台,他對付的人是聶皓天,陸曉那幫子能讓他安樂的出國享福?6億,他只是消失了6億而已。」

  「6億?」野牛那滿臉橫肉狠狠的抽了幾下。

  聶臻在旁邊用棍拍打著樹枝,有媽咪在身邊,小傢伙明顯活潑又調皮了很多。他看著媽咪,大大的眼睛張著,童言無忌的嚷嚷:「6億是多少啊?媽咪,是不是有6億,狂訊叔叔才能給野牛哥發工資啊。」

  林微細心想了想,微笑道:「野牛哥是不用發工資的。」

  「嘩,野牛哥難道不用吃飯的?」

  野牛哥嘴角的橫肉又再狠狠的抽了抽:媽的,野牛哥不用吃飯,野牛哥只喝酒吃肉嫖女人。

  他哪一樣的喜好,不用花錢?奶奶的,6億,夠他吃幾十輩子了,就這麼沒了?

  狂訊向來對屬下大方,收賣人心的本事也強。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些年來,他們跟著狂訊出生入死,拿命相搏,就是為了能囂張跋扈、大魚大肉的生活。

  因為狂訊的金錢和他許下的宏偉蛋糕,野牛們都是以性命賭明天,但這明天眼看就要輸得乾乾淨淨了?

  野牛不甘心的走進狂訊的房間,猶豫良久才道:「當年,我們與義大利黑手黨的湯姆士曾有過交集,據聞此人在歐洲政商界手段滔天,我們應該找他,碰碰運氣。」

  狂訊:「我知道,但他哪能輕易聯繫上?」

  「我有辦法。」

  野牛從院子裡開車外出,他接狂訊的密令,要聯繫上湯姆士,為海外資金的解凍貢獻力量。

  車子開出大片林區,到達蜿蜒山路,車子巔岥,車後的箱子裡傳來幾聲敲擊。野牛停車,把車后座的真皮扯開,皮夾里鑽出一個小小的身子,小傢伙長長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悶死我了。」

  野牛又開動車子,白了身後的聶臻一眼:「能出來就不錯了,哪還那麼多意見?」

  聶臻在車后座上癱著睡好,一邊大呼吸一邊道:「野牛哥,我媽咪給了你那麼多錢,一會兒,我爹哋又要給你好多錢錢。」

  「所以呢?」

  「所以,你要對我好一點。不然,小臻死翹翹了,野牛哥你就收不到錢了呵。小臻好值錢的呵。」

  「哼……」野牛抽了幾下嘴角。要不是你這小東西真的很值錢,他才不會冒險把聶臻送出林外。

  狂訊的資金已凍結,他跟著狂訊,性命攸關不說,最重要的是以命打拼多年,最後連毛都沒抓到一條。

  聶臻,這個聶皓天的親生子,卻是一筆流動的巨大寶藏,他審時度勢,自然會應了林微的交易。

  林微在據點,私下給了他一個秘密戶口的存摺,數額巨大,即使狂訊資金凍結,他也賺不了那麼多。

  而林微的要求也很簡單,只要野牛能把聶臻安全的運出去。除了這個戶口,還會有另兩倍的進帳。

  只要他把聶臻交給接頭的人,此後金山銀山享之不盡。

  

  同是虎口謀食,還是為自己謀後路比較實際。

  他為狂訊聯絡湯姆士,根本就是個幌子,目的便是運聶臻出山。

  據林微所言,在林區外約30公里的陡峭海岸的第三塊礁石,會有人在此等候,與他接頭。

  但他並不會全信林微的話,錢這東西,放在銀行其實並不如想像中安全,正如狂訊的6億。

  他在鄉鎮的一個小銀行里,把存摺里的錢匯到自己的帳戶,並取出大筆現金裝箱,這才稍稍安心。

  驅車往海岸線上奔,林微所指示的接頭地點,極其隱蔽。因為這一處海岸礁石林立,水深陡峭,現又是冬春交界的倒春寒時節,陰雨連綿中,海邊甚是寒冷,因此鮮少人在此經過停留。

  野牛牽著聶臻爬到海傍的礁石,遠處的第三塊暗礁在雨中被洗刷得像一塊黑色的寶石般光滑。他正要爬上石礁的頂部,越過這塊礁石,到前方與接頭人會合。

  細雨突然變大,從海洋那方潑過來的冷水微咸,帶著海洋的濕冷,極大的雨點打得他眼前迷濛,遠處礁石後,一個矯健敏捷的男人向著他的方向飛躍而來。

  他舉高手,雨點淋在頭頂,沿著額角流到他突然暴張開的嘴巴里,腥甜的血液帶著海風的咸意,直達他最後的感觀。

  「啊……」他的驚叫聲散在風雨中,身子向後急速墜下,頭部重重的跌進礁石之間的縫隙里。

  「野牛哥……」聶臻在雨中的呼聲急切,他倒下時袋裡的現金在空中撒開,一張一張的被雨打濕落在他的頭頂。

  眼前一片又一片的現金,如此的迷眼。最後的意識里,從後礁石向野牛躍過來的男人語氣焦急,提著他的衣領:「人呢?小臻呢?他在哪裡?」

  「項……」野牛咽下最後一口氣。後礁石撲來的男子狠狠的把他的屍首摔開。他越過礁石,雨水把血跡沖淡,就連礁石邊本應留下的腳印也清除。

  他飛身向前急奔,海邊公路一輛黑色車子在雨水中絕塵而去。

  他躍上野牛的車子,才開了幾米遠,突覺車內異常,瞬間他敏捷的打開車門,跳了下車。

  「噼啪」的爆炸聲,在他的身邊升起漫天黑煙,熊熊烈焰在雨水下燒了很久才停歇。

  男子站到海傍的最高處,盤延向下的海邊山路,一輛黑色車子極速向下漂移。他開了通訊:「陸曉,黑色大眾別克越野車,1分鐘前駛出海邊山路,到達r鎮國道205。」

  「是。」

  陸曉尊敬而焦急的聲音頓住,黑衣男子在雨中急速轉身,回到野牛的身邊,在他的屍體上摸出手機、通訊號和一個定位跟蹤儀。

  「漂亮姐姐,你是我爹哋派來接我的嗎?」聶臻稚嫩的童聲響在身邊,項飛玲側臉看著他。

  果然是聶皓天的孩子,長得帥氣俊朗不說,還有這種膽色和定力。

  她緊跟著野牛的車子,伺他不察時把野牛一槍擊斃,從野牛身上迸出的血花就濺在聶臻的臉上,她沖近時,野牛的身子正急速的向著縫隙處墜落,又是腦漿與血肉齊飛。

  這樣的畫面,聶臻站在礁石前,雖無措,卻無普通人家小孩應有驚慌。他坐上她的車子來,一直安靜,並無過多掙扎,但一雙沉靜的大眼睛動都不動,項飛玲卻直覺他在打著壞主意。

  只因他是聶皓天的兒子,再小,她也不會對他掉以輕心。

  她眉頭輕皺,卻笑得燦爛:「對啊,我和你爹哋是好朋友,他有事,讓我先來接你。」

  「唉……還有什麼事,比自己兒子還重要?」

  他小大人的嘆氣,顯得真實的失望,項飛玲突然冰冷的道:「你爹哋已經死了,你不知道嗎?」

  「沒有。」一直安靜的小聶臻終於抬起頭來,急急的與她爭辨:「我爹哋沒有死。我媽咪說的,還沒有見到小臻,他一定不會死。」

  「呵呵……我改天帶你去給他掃墓。」看他著急生氣,大眼睛裡湧上了急切的淚水,項飛玲不禁心頭大暢:「什麼是掃墓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地里埋著你的爹哋。」

  「不是的,你這個壞蛋……」聶臻急紅了眼睛,在側方突然扯向項飛玲的方向盤,捉住她的胳膊狠狠的就噬了一口。

  「啊,痛……」項飛玲把手從他的嘴裡抽出來,看著手腕處一口整齊而又深刻的牙印,憤怒的向他一巴掌就扇過去:「小王八蛋,敢咬我?總有一天,我掘了你爹哋的墳,再扒了你媽咪的皮!」

  狂訊從屋內出來,瞥見林微站在窗邊,凝望著遠處山林的方向。他心中疑惑走近:「小臻呢?」

  她淡笑著偏過臉,並不看他:「在後面玩吧?」

  「後面?」狂訊轉身,急急的奔向後院子,院子裡隱蔽的高牆下,只有幾名手下在打盹。但聶臻的影子都看不到。

  林微為怕聶臻受到迫害,向來與他形影不離。雖然近日因著聶皓天的意外身故,她意志消沉,不好說話,但還是不讓聶臻脫離自己的視線。但今天……事情有些邪門。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輞


關閉
📢 更多更快連載小說:點擊訪問思兔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