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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我的孩子回來了

2025-02-02 07:47:49 作者: 江洋

  第216章我的孩子回來了

  黎浩的簽唱會風波繼續奪人眼球。雖然上面似乎有勢力想要遮蓋全昆被當場滅口的醜聞,但奈何粉絲的力量如此強大。

  全昆之死,無論如何都不能成為懸案。而最大嫌疑人徐展權,雖位極人臣,但仍舊需要接受調查,否則如何掩悠悠眾口?

  

  而徐展權的勢力,正黑白兩道齊齊追輯獵狼分隊大隊長,曾經的聶皓天的愛將趙天天。

  據軍方消息,全昆被殺時,有人曾目擊趙天天也在現場。他持槍對著全昆的頭的相片,也已傳上檢察院當備案。

  劉小晶乘著夜色來到一間普通的宅子。這裡是趙天天從前用來保護重要犯人的安全屋。此刻,正好派上用場。

  劉小晶把食物放下,趙天天正站在窗前,眺望夜景。現在的他,眺望夜色也不能光明正大,而是以手指撩起窗簾的一角向外側窺探。

  劉小晶心中傷感,向他招了招手:「過來吃點東西。」

  「我吃過了。」他淡淡的答,目光仍舊鎖定對側樓宇。

  「那些速食的東西,吃多了不好。」她把東西放下,便到廚房裡為他準備飯菜。他轉頭望著廚房裡的忙碌的身影,嘆氣走近,從後環上她的細腰:「我軍旅生涯多年,有什麼東西吃不慣,又有什麼苦頭捱不住?」

  「現在你有我了。」現在你有我了,所以不必承受這樣的苦。可是,他現在的苦,不全是因為她嗎?她心中愧疚:「當兵既然這麼苦,那男人為什麼還總嚮往軍營?」

  「榮譽感,使命感吧!」他低嘆:「只是現在,我已成了國家的罪人。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她悶悶的低聲道:「我不知道,他會這樣對你。」

  「為了洗脫嫌疑,他有什麼不能做?」趙天天擁著她,探頭去瞧她正翻攪著的雞湯麵:「只要證實是我殺了全昆,徐展權就可以反過來指證,我是奉了聶皓天之命殺人。因我對聶皓天向來忠心耿耿,沒有人會相信我已背叛。所以,只要我伏法,徐展權便能把罪過推得一乾二淨。」

  她的勺子在鍋里頓了頓,啞著的嗓子:「到時候我幫你作證,指證其實是徐展權指使你的。」

  「那又有什麼區別?畢竟我是殺人兇手。」他笑,卻以唇咬她腮邊的發:「你真的會這樣做?」

  「什麼?」

  「幫我指證親生父親?」

  她扁嘴,回身緊緊的依進他的懷裡:「你不相信我?」

  「……相信吧!」他長嘆氣,手去撩她的衣服,雞湯的香味飄來,卻不及她身上的清香甜美。她被他灼熱的手惹得無心做飯,反手環著他的頸:「壞,不想吃麵了?」

  「想,吃你。」

  「都什麼時候了……」她嗔怪他,臉上的笑容卻開得極盛,他一把將她攏到櫃邊,毫不留情的撞向她。

  就因為都這個時候了,才要抓緊時間好好開吃,吃多一頓是一頓啊!我人生唯一的沉迷。

  聶皓天對劉小晶的到來,像是全不感覺意外。他抬頭看著她,單手指尖輕敲著桌面:「徐千金要見我?」

  徐千金?也就是說,聶皓天也已知曉自己是徐展權的私生女?

  劉小晶嘆氣,這樣也好,她不需要多費唇舌來浪費時間。

  「聶司令,請你救一救天天。」她說得有些鄙微,他冷笑道:「一個叛徒,我為什麼要救他?」

  「他跟在你身邊10年,出生入死,忠心不二,你難道忍心看著他送死?」

  「正因為他跟著我10年,出生入死,卻為了一個女人而背叛我,這才更該死。」聶皓天挑眉看她,冷漠的眉眼裡蘊藏著怒氣:「我對林微如何?」

  「你很愛她。」她不明白聶皓天這時為何說起林微。

  「我確實很愛她,她給過我很快樂的日子。但是她,我說不要就能不要了。」他笑得更詭異:「所以,我憑什麼不能放棄趙天天?」

  劉小晶心底拔涼拔涼的。她見識過聶皓天把林微疼在手心裡的樣子,更見識過他對她狠心絕情的樣子,的確,這個男人,對誰都狠。

  她嘆氣:「那就讓天天被徐展權的人抓到,讓全世界都認為,是你指使他殺人就好了。你是他的上級,他殺人也是尊你的命令,他罪不至死。」

  「哈哈……你威脅我?」聶皓天站起來走近她,高大的身子佇在她的身邊,像一座永遠無法攀越的巍巍高山:「你以為,趙天天能活著到法庭?」

  「你什麼意思?」

  「如果讓他真的到法庭上張嘴狡辨,徐展權能有勝算嗎?對天天,以徐展權的行事方式,只會用殺招。」

  「哪一招?」

  「殺人滅口,死無對證。」聶皓天冷哼著:「只有趙天天死了,他殺全昆的事實公布,那我聶皓天才是百辭莫辨。所以,趙天天必死。」

  劉小晶只覺心裡沉了一塊冰,全身都涼搜嗖的站都站不穩。

  「你要救他,你一定要救他。」她緊緊的捉住了他甩袖要走的胳膊:「就因為這樣,你不能讓天天死的,他要是有不測,你就成了殺人的幕後真兇啊。」

  聶皓天的語音更冷:「但徐展權算錯了帳,他殺了趙天天,我自然也有法子,讓趙天天和他的勾當露於人前。」

  看聶皓天成足在胸,也許他真的早就掌握了趙天天背叛他的證據,所以才這麼淡定。或許讓天天殺掉全昆,本來就是聶皓天的陰謀。

  聶皓天這個人,心機誠府如此的深,她和趙天天也許才是聶皓天的棋子。她慌張的捉緊了他的手肘:「你救他,我幫你……」

  「你能幫我什麼?」

  「我幫你,把微微姐和小臻救出來!」

  他的身體站得筆直,只感覺腦里哄的一下,有無數的血液聚了上來。小臻,小臻,原來你的名字叫小臻。

  他壓下心中的激動,仍舊淡漠地:「什么小臻?」

  「聶臻啊,你的兒子。4年前,微微姐在狂訊組織那裡,為你生的孩子啊。狂訊捉了聶臻威脅微微姐為他賣命,這事情,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手心微抖,但眼神卻堅定:「我在狂訊身邊也有兩年,我了解他,而且,我爸爸是徐展權,狂訊對我沒有戒心。」

  「很好!把小臻帶回來,我就放過趙天天。」他淡淡的說完這話,沉定的抬步移向屋外。在門關上的那一刻,他才讓自己的身體緊靠著牆壁,張開嘴巴大力的喘氣,卻喘不去心頭的怦動。

  小臻,聶臻,我的兒子!

  鬧市中,狂訊戴一頂冷帽隱於人群中,流動的人群太多太雜,他又站在暗處,監視的聶皓天根本就辨不清狂訊的聲音來源。

  狂訊的反偵察能力一向極強,即使冒險來會劉小晶,也做足了萬全的安排。劉小晶站在咖啡館的前方,拿著與狂訊獨立波段的通話器通話:「我只是要你借一下聶臻。」

  「聶臻也能隨便借?」狂訊警覺的看向四周,眼風過處,路人行人如鯽,並無異樣。劉小晶的聲音漸近:「爸爸認為,現在軍事檢察院查得太緊,而聶皓天現時上交的證據並不是全部。爸爸顧忌姓聶的會再發狠,現時,只有以聶臻的安危,來作交換了。」

  「哼,你們想得挺美。」

  「狂訊,這麼多年,我們同坐一條船。我爸承諾你的東西,將來必不會忘。」

  

  「他能給我什麼?」狂訊在人群中散漫的向前邁步,午休下班的人群在車海人海里聚到一塊,卻又相對無一言。

  「他在澳大利亞秘密持有的礦業公司的全部股權,他已全部劃歸你的名下。」劉小晶真誠的道:「我爸爸說過,他在海外的資產,要是爆光,他的麻煩更大,還不如及早易手於人。他現在的環境,成則王敗則寇,要麼就名垂千古,要麼就遺臭萬年,那些錢,他不管成功失敗都用不上了。」

  狂訊沉思著:以徐展權為政多年的貪婪,他在海外的秘密資金,絕對是天文數字。

  劉小晶最明白狂訊,他雖然一心與聶皓天作對,輔助徐展權爭權,但狂訊實則最看重的卻是林微和聶臻。

  報得大仇之後,與林微尋海外一個地方終老,才是狂訊的終極夢想。而他這些年在黑道吞得的財富,在這幾年的爭鬥中,所剩無多。

  那麼,徐展權的海外資金,對狂訊來說就是個超級誘餌。

  果然,狂訊沉思後的語氣稍平穩:「你以為我會相信?」

  「你在瑞士的戶口裡,半小時前,已匯入1億元。」劉小晶咬牙道:「如果你帶聶臻來,配合我們在聶皓天面前演一場戲,我們會再給你匯上3億。」

  「好!」狂訊是個爽快的人,4億,夠他和林微在海外逍遙一輩子了。

  他不會把聶臻交出來,但是,把聶臻帶出來溜一圈,再把林微和聶臻送到國外去。等他把聶皓天斬於馬下,他再到國外與她們母子會合。從此後,聶臻再不是他的人質,是他一直愛護的小寶貝。

  5小時後,狂訊帶著聶臻出現在午夜的郊野公園。

  郊野公園離城區極遠,園內原生態的林木未經修飾,高而寬大的樹冠,望不到邊的翠木林。

  狂訊懷抱著熟睡的小童,在冷月下靜候。劉小晶從園外奔來,望著他懷裡安靜的孩子:「小臻怎麼了?」

  「讓他睡一下。」狂訊冷靜的道:「總不能讓他看到我們大人們的醜惡。」

  「嗯,對,這麼醜惡的世界,希望他不曾經歷。」劉小晶微嘆氣,伸手要去抱聶臻:「給我,只要聶皓天向檢察院為我爸爸作偽證,指出他自己實為爭權而故意陷害我爸爸,聶臻便立即還你。」

  狂訊卻把懷裡的孩子向後讓了讓:「我不相信你們。」

  「狂訊,我們是在爭取時間。小臻對聶皓天影響有多大,我們都不知道。」劉小晶伸手過來:「但是,只要小臻在手,聶皓天投鼠忌器,即使不臣服,短期內也不敢行動。這樣,我們就有時間。」

  「時間?」

  「我們已經在行動。只要把這天下拿下,不管聶皓天如何作亂,也不管此前我爸犯下什麼要案大案,他都能安享天下。然後,再慢慢的割聶皓天的肉。」

  「行動了?」狂訊自然也知道,徐展權欲爭天下,手上的籌碼也備得充足,暗裡也能下無數殺著。的確如劉小晶所說,他們需要時間,只要徐展權能在時機到來之前,保住不失,奪得權勢,往後好與壞,都是徐家的天下。

  「嗯。」劉小晶拔了一個電話,輕聲道:「過帳吧!」

  她向狂訊打了打眼色,狂訊意會,取出手機察看了自己的戶口。巨額資金果然已匯到他的帳戶。

  他滿意的笑了,仰天長笑,笑聲中得意而滿足:「好,太好了。」

  「把人給我。」劉小晶上前一步,狂訊疑惑了一下,卻還是把孩子交給了她。她抱緊懷中熟睡的孩子,向後飛快的折返跑。

  幾乎在同一時刻,狂訊突然向側方撲倒,一記槍聲響徹這個暗靜的密林。撲在林野中的狂訊從樹叢中爬起,飛快的向著前方逃。

  趙天天從樹後奔出,飛躍而起時,手上槍枝絕不留情。狂訊捂著被射中的肩膊,咬牙向著前方的郊外大河的方向奔逃。

  他的肩膊血流如注,正前方一個偉岸身影擋住了他的路。聶皓天沉冷的嗓子:「狂訊,你逃跑的方式還真單一。」

  狂訊咬牙忍痛,站定了,看著自己備在河邊的小艇被聶皓天踩在腳下,支離破碎的小艇,船上備有的逃生器具撒了一地。

  他捂著肩膊側身,卻仰聲長笑:「聶皓天,你以為你贏了?」

  「我的孩子回來了。」月色落在聶皓天的身側,讓他安心的笑容在月下如此真切:「我的女人,我的孩子,我必定能保她們周全。」

  槍舉起,直直的指向狂訊。狂訊眼中露出狠色,陰惻惻的咬牙切齒:「如果你現在殺了我,你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的兒子一面。」

  聶皓天微皺眉,不遠處的樹林裡,趙天天的嘯聲穿透暮色:「老大,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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