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你兒子在我手上
2025-02-02 07:47:36
作者: 江洋
第210章你兒子在我手上
徐展權對著狂訊搖頭:「聶皓天絕對不會相信你。」
狂訊:「但我終於有機會站在他的面前,而他並不會拔槍指著我。」
徐展權冷哼著:「你原來這麼希望和他交好?」
狂訊對著徐展權,從來都無怯色:「我和你合作,不是為榮華富貴,也不是為了錦鏽河山。我唯一的目的,只是要聶皓天的性命。」
「殊途同歸啊。」徐展權遞給他一杯酒:「n市你坑聶進那一把坑得漂亮。聶家商業王國巨大,聶皓天倒下,便輪到聶進,還有華能,這一切的一切,我都會讓你來管理。」
「聽上去真誘人。」狂訊抿了一口酒:「只不知道,事成之後,徐部長你還需不需要我?」
「你手上有聶皓天的兒子,這麼重要的人質在手,我會不需要你嗎?」徐展權和他碰杯:「我將來,會更需要你這種雄才偉略,又精明能幹的人,為我打拼。」
「呵呵……」狂訊淡笑,徐展權近前一步:「聶皓天的兒子,你到底藏在哪裡?」
「秘密的事,知道的人越少,就越安全。」狂訊喝盡了酒,向他致意後便踏出房間。
全昆從暗處出來,極訝異的問徐展權:「狂訊手上,居然有聶皓天的兒子?」
「是的。這事連聶皓天也不知道,狂訊認為,這最重要的棋子,要到最後時刻才能用。」
「怪不得狂訊如此囂張,林微也對他言聽計從,原來是因為有這個把柄啊。」全昆恍然大悟地:「但是,之前狂訊不是威脅林微說:聶皓天的兒子現在是在我們的手裡嗎?」
徐展權冷冰冰的心有不甘:「他認為,讓林微知道孩子在我們手上會更有威懾力,林微會更加擔心孩子的安全,而不惜鋌而走險。」
「你有何打算?」
「我想要那孩子。」
「屬下一定幫你辦到。」全昆表忠心,分析形勢道:「如果我們有了人質在手,聶皓天就必然和我們合作。雖然他和我們不和,但是為了兒子安全,他也只能輔助我們了。」
「聶皓天會為了兒子而犧牲事業?」徐展權疑惑,全昆釋疑道:「為人臣子的打算,徐爺你就不如我通透了。聶皓天不管是輔助誰,最後都能得到重用,關鍵是成不成功而已。他目前也沒有牢固的派系,和我們站一起,既可保兒子平安,又可升官發財,他權衡輕重,會合作的可能性超過80%。」
「可惜,我們沒有那孩子啊。」
「我們可以有。」全昆走近徐展權:「只要我們讓聶皓天相信,孩子就在我們手裡。」
全昆奸笑著,眼睛眯得像狐狸一樣狡猾:「之前,狂訊不是給過我們證據嘛。我們可以把這證據拋給聶皓天,他自然就相信了。」
徐展權和聶皓天的約談在一個起風的午後。
雖然現今科技發達,隨時可進行無線通話或郵件,但是監控技術也如此高明,所有的電話通訊、無線傳輸、數據等都有可能被監控。
相反來說,徐展權覺得,面對面的約談,反而更加的安全。
聶皓天摸著手上的鑽戒,不在乎的語氣像在和他寒喧:「徐部長的謹慎,我又見識了一次。」
「這是為了聶司令的安全。」
「我一直很安全。」聶皓天的笑容有點玩弄的意味:「我聶皓天的信息,還不曾被人監控過。」
「呵呵,那你兒子的信息呢?」
聶皓天的眼睛倏的睜大:「徐部長什麼意思?」
「如果我說:你兒子在我的手上——這事兒,你會不會很感興趣?」
聶皓天拍著桌子站起來:「徐部長,這玩笑不好笑。」
徐展權胸有成足的敲著桌子的邊角,如鷹的眼眸緊緊的攥住了他:「林微4年多前,大難不死,後來為你生了個男孩,現在已經4歲零一個月了。」
「不可能。微微已經死了。」聶皓天拂袖而起,胸膛強烈壓抑的喘息沒有瞞過徐展權的眼睛。
聶皓天強裝鎮靜:「趙偉恩給我的保險箱裡,除了你的證據之外,還有就是,微微那一年的死亡通知書。」
「那死亡通知書是偽造的。」徐展權很滿意他的表現,真相被剖開,聶皓天當然應該驚訝不可置信。他得意的笑著:「死亡通知書是真的,只是那具屍體是假的。但用來做dna檢驗的卻是林微的皮膚,從林微的右側肩膊割下來的皮膚組織用作屍檢比對。因此,根本就無人看出破綻。」
聶皓天雙手撐著桌子,怒瞪著他,一會兒之後唇邊才扯出冷笑:「這事,是由你串通狂訊,親自督辦的,所以,就連趙偉恩也並不知情。」
「喲,聶司令似乎也懷疑過?」
「我審過林和言。他招供一切。」「是的,林和言當年曾參與其中。」徐展權:「所以,現在你家裡的那個,確實是你的女人。死而復生,還捎一個兒子,聶司令好福氣啊。」
聶皓天淡然地:「我早就曉得微微是真的。所以,我才一直疼著她。當年的死亡通知書可造假。今天的孩子難道不能造假?」聶皓天整了整衣領坐下來,神情又恢復平時的冷靜穩重:「我不相信你。」
徐展權把一支試管放到桌面上,試管里的血液已凝固,他向著聶皓天的面前一推:「這是貴公子的血樣,聶司令可以拿去檢驗一下。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聶皓天定定的望著眼前的血樣,閉著的眼睛在徐展權的手拉上門把的時候張開:「他活著嗎?」
他突然就衝到徐展權的面前,單手揪起徐展權的衣領,眼裡的陰鷙神色讓人心驚,全昆在後以槍指向他,他渾然不懼,對著徐展權喝道:「我只要活的。」
全昆在後扣著槍把,大聲吆喝:「聶皓天,放手!」
徐展權壓下狂亂的心跳,拔了一下聶皓天的手道:「我給你活的兒子,你給我活的江山。」
「見到人再說。」
聶皓天把徐展權推向後壁,斜睥著全昆,一股陰冷殺氣讓全昆本能的後退,聶皓天走近桌子,拿起桌上的血樣試管,揚長離去。
徐展權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沉思了許久:「全昆,你說的對!要得天下,必得與此人為盟。」
「我去送送他。」
「也好,儘儘地主之誼。」
全昆領命,從後送聶皓天出去。午後陽光刺眼,四下無人,全昆緊張的望著周圍:「聶司令,我希望你能信守諾言。」
「我一向一諾千金。」
全昆望著從容離開的聶皓天,沉默中憶起和聶皓天的對話。
聶皓天從來都是個爽快的人:「你殺趙偉恩的證據全在我手,不管是徐展權還是更高的項家,都保不住你。而且,到那時候,徐展權不但不會保你,還會棄卒保帥,把事情全推給你。具體可參照趙偉恩的下場。」
全昆是明白的:像他這種為人賣命的,必要時,那命兒也會讓主人毫不遲疑的交出去。趙偉恩就是一個例子。
聶皓天早就知道自己的兒子身陷敵窩,要讓兒子平安的回到自己的身邊,硬攻當然不行。他採取的是離間。
讓徐展權如今的最信任的人,去尋得孩子的下落,再設計救出,此乃最安全之法。
而遺憾的是,孩子卻並不在徐展權的手裡。狂訊手上最有用的籌碼,當然不會隨便地交給徐展權。
此次,徐展權現在情況困難,和聶後天再次「結盟」,是他起死回生的最好法子。他染色不惜全力去辦。
陸曉把一切可用的監控手段全都用在全昆身上,但求重要時刻,不出任何差錯。
聶皓天不但能與林微重逢,居然還有個兒子,這種天下一等一的好事,卻是一局這麼凶的死棋,陸曉和趙天天發誓,要幫老大把這棋下出幾百條活路來。
趙天天坐在桌前,精美的南方點心和菜餚擺了一桌。小王把劉小晶帶上來時,劉小晶望著桌子上多姿多彩的美食頭暈眼花:「趙天天,突然良心發現了?居然要款待我?」
趙天天悠閒的扭著自己的手腕:「你招一句,我給你吃一口。」
「哦?鴻門宴?」劉小晶雙手趴在桌前,臉都要偎到面前的炸雞了,趙天天把盤子向後一拉:「你效力於誰?」
「我招我招。」劉小晶發狂似的抓起一隻雞腿就往嘴裡送,送到嘴邊的肉卻被趙天天以手拉住手腕,他語態嚴肅:「回答我。」
她瞪一眼他,張開嘴巴大喊:「我效力於……毛爺爺!」
剛剛還握在手裡的雞腿「啪」的被他拍下了地板,一隻警犬「汪汪」的上來,一口就把雞腿吞了。她惱羞成怒地拍桌子:「餵狗也不給我吃?」
「狗比你老實。」
「你……」劉小晶也毛了,這男人,7天來只給她幾口水吊著命,在她大饑荒之時,居然用美食來誘惑折磨她。
「本小姐不招,餓死也不招。」她兩手束在胸前,別過頭去,一眼都不瞧面前的食物了。
趙天天和她對恃片刻,仰頭冷冷的望向小王。小王心虛的向後退了一步,眼睛望著天花板在數星星。
趙天天一口氣提不上來:「小王,你做的好事?」
曾經是個超級吃貨的女人,在餓足7天7夜之後,對美食的抵抗力應該已接近為0,但現在看劉小晶這模樣,哪有半分重度飢餓後失態的樣子?
所以說:小王這幾天來,把劉小晶照顧得真是無微不至啊!
小王無辜地低頭:趙哥,我哪曉得你不給小晶晶吃喝,是為了逼供啊。你事前不和我通消息,我壞了你好事,你也不能怪我啊!
趙天天冷冷的睥著頑固的劉小晶:「哼,你那主人就值得你這麼為他?」
「就是值得。」她噘嘴不理,卻見趙天天把小王拉著,坐到桌前,兩個人開始大吃大喝。你扯一隻雞腿,我抓一隻龍蝦,旁邊的「汪汪」再來一隻紅燒乳鴿……
劉小晶氣得臉都綠了,一邊吞著口水一邊破口大罵:「趙天天,你忘恩負義,一定會有報應的!」
這男人,心多狠啊。她千錯萬錯,也曾經有半個月時間在他的單身宿舍里,為他做免費廚娘啊!不但提供豐富菜色,還無限量的供應多姿美色。
她那時候千方百計留在他的身邊,確實是為了情報。但是,她可以有別的法子取情報的,卻選擇了供養他的胃的法子。到頭來呢……被他生生折磨得餓成了人干。
她捏著自己沒半分脂肪的手肘子,咬牙瞪著他們狼狽的吃相。趙天天抬眸,陰深的扯開一絲笑:「想吃?」
「呸,才不想!本小姐現在對美食沒興趣。」
小王好奇:「那你對什麼有興趣?」
「美色。」她咬牙,忍著直冒到咽喉的那道氣:「你脫衣服跳跳舞,也許我還會給你點邊角消息。」
小王指著自己:「我脫?」
趙天天輕笑著:「我……的狗脫。」
「脫你的狗!」劉小晶覺得自己已經被氣飽了。
但趙天天和小王卻吃得更歡。酒足飯飽時,他捧一杯啤酒挨到小王的耳邊:「想辦法放了她,乾淨利落,不讓她起疑心。」
「嗯。」小王含著一口啤酒模糊的應。
小王喝多了,東倒西歪的押著劉小晶回牢房。牢房旁邊一個大水窪,他「撲」的一腳踩了進去,把濕淋淋的腳抽出來之後就開罵:「媽的,爺我……」
他摸著痛得發麻的頸向後仰著跌倒,倒在水窪里時,還曉得從嘴裡吐出一句狠話:「枉費我餵你吃了三天的……」
三天的康師傅牛肉麵嘛!小王同志,我心裡記住呢!你是兄弟,我以後會對你好!
劉小晶心中默念,把小王從水窪里撈出來,在他的口袋裡摸到鎖匙,把煩人的手銬腳銬都給開了。
她身輕如燕的走到特種兵營的後頭。特種兵營守衛森嚴,兵營地勢又九曲十八彎,但幸好她曾經在這裡住了半個月,因此對地形非常熟悉。
繞了幾條小道出來,碰上幾個小兵,她緊張的作出搏鬥的姿態,小兵卻看著她很尊敬地咪著嘴笑,便把她放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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