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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反擊

2025-02-02 07:46:44 作者: 江洋

  第185章反擊

  黑衣男子拿著包包向後退,卻沒有給她想要的東西:「寶貝價值千金,哪能隨時帶在身上?」

  她冷笑,微挑眉:「那么小的東西,難不成還藏不住?」

  「在保險柜里放著呢,寶貝嘛!」黑衣男子想要速戰速退,轉身便往密林里奔。半空一聲悶響,銷聲槍枝發出的子彈貼著他的耳沿飛過,擊在前方的一枝樹椏上。他望著飄搖的樹枝,嚇得定住身子,回頭,林微持槍冷靜的指著他:「到底是誰?讓你冒充狂訊組織與我接頭?」

  「嘿,我不是冒充,我,啊……」他一聲慘叫,右手臂中了一槍,鮮血涔涔而下,他撫著手臂,驚慌的望著她。

  「把東西扔回來。」她慢慢走近,臉帶寒芒:「我好歹也是受過訓練的,你們這樣欺負我,也太看不起特種兵了吧?」

  「你,你……」男子被槍指頭,美麗的女人面容陰沉,竟挾著一絲地獄般的黑暗之色:「要腦袋還是要忠心,你自己看著辦。」

  他的忠誠敵不過丟性命的恐懼,身體顫抖著搖搖欲墜:「是項飛玲,項飛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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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我去見她。」她拿著包包木無表情:「要不然,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噢,不是,是見不到任何人。」

  死人,當然是見不到任何人的,一輩子。

  項飛玲來到與陳坤接頭的秘密宅子。陳坤是趙偉恩手下的一員干將,曾一力承擔與狂訊接頭聯繫的任務。趙偉恩被逮捕,他便直接聽從徐展權的號令。

  徐展權現今與聶皓天鬧翻,與項家的關係亦暗藏危機。

  項勝文雖為前途與他結盟,但項勝文一生主政,天下太平,雖在後期個人前途上有所偏差,但卻確是有大智慧,心繫家國的領導人。與徐展權結盟後,交深言淺,項勝文卻反而對徐展權的個人修為略有不滿。

  項家謀定後動,最近都甚是低調。但項飛玲卻不能坐看林微日子滋潤,不在聶皓天與林微生出嫌隙之時狠推一把,實在對不起她多年的慘澹努力。

  聞說,陳坤已取得關鍵性證據,而陳坤竟還截獲了林微的絕密信息:林微一直受狂訊鉗制的原因,「寶貝」的終極下落,陳坤已然知曉。

  她當然喜不自勝的坐等林微的「軟肋」。這裡是項飛玲的秘密處所,「華能」的軍需倉庫後方的平房小屋,自從在總參處辭職後,便進入華能。倉庫物資由她直屬管豁,她便在此僻了個秘密的屋子。

  陳坤在外輕敲三聲,便推門進屋。項飛玲看著他渾身鮮血,不禁警惕的抬頭,陳坤痛苦的咧著牙,卻仍安撫她道:「不擔心,小傷……」

  陳坤高大的身子立在門邊,手裡舉著一個包包,包里露出的文件的一角,便是趙偉恩的親筆簽名。

  項飛玲喜出望外:「居然真的拿到了?」

  「那女人好本事啊,聶皓天也信任她,我們以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她轉眼就辦成了。」陳坤像在嘆息,項飛玲興奮的走近他,扯過他的包包翻看:「等聶皓天發現這些關鍵性的證據,被林微偷了,那才叫爽快。被最愛的人背叛,我也要他嘗嘗這滋味。」

  她正興奮的拿過包包,身前的陳坤卻向前重重一撲,她被這極重的身子壓下來,整個便撲倒在地,陳坤的身後響起一聲嬌脆的笑聲:「項飛玲,我有多壞,你以為聶皓天他不知道?」

  「林微?」項飛玲慌亂中要站起,才把陳坤推開一線寬,陳坤的後腦勺上便忤了把手槍,越過暗色的槍柄,林微笑得狡黠又陰損:「陳坤,你敢起來,我就一槍崩了你。」

  被槍指著後腦勺,陳坤當然一動都不敢動。項飛玲被一座大山似的男人壓得喘不過氣,正暈頭間,聽得林微冷冷的聲音:「陳坤,把她的上衣脫下來……」

  「不……」項飛玲的哀叫聲被陳坤以手捂住了。

  陳坤死到臨頭,別說是揩女人油水了,即使是被女人揩油水也認了啊,陳坤心底里其實挺享受,這樣「銷魂」的酷刑,能再演久點就好了。

  林微一手持槍,一手看著面前抱得緊緊的兩個人:「項飛玲,如果沒記錯,你曾經有兩次是真心想殺我,一次在沼澤地,一次在觀音廟。你這麼個標緻的大家閨秀,為了搶個男人,做了這麼多的壞事,為什麼就沒有報應呢?聶皓天捨不得你,所以,我現在要靠自己了。」

  「聶皓天他說:總有一天會弄死我。好,我就先把你弄死算了。但是,我還比較有良心。我不會讓你死,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拿著攝好片子的手機轉身出門,身後項飛玲又羞又急的哭著求:「林微,你想怎麼樣?你要怎麼樣,我都依你。」

  「好。」林微迴轉身,唇邊掠過狡黠的笑意。

  像項飛玲這樣的女人,果然是血可流、頭可斷、面子不能丟。要是今天和陳坤半光著相擁的片子被傳了出去,她還真是生不如死。

  外人才不管,陳坤是壓在她的身上演戲未遂,還是真的把她吃干抹淨。

  名聲這東西,壞了就是壞了,何況是項飛玲這種從小到大,人前人後做榜樣做了一輩子的?

  林微遠去,陳坤立在原地,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倉惶的逃了出去。

  項飛玲呆呆的望著窗邊,心中羞憤難平,如今卻想不到應該如何化解。

  雖說她身體沒受損失,但是卻被林微真真切切的把不堪相片拍了過去,此後,她不但不能再對林微使難,還得被林微控制著當槍使。

  這麼陰狠的招,這女人居然也能使。林微,她不是那個被聶皓天護在懷裡,除了撒嬌、任性之外,便一無是處的女人嗎?

  為什麼,今天可以把她玩弄至此?

  她攏起散開的衣衫,門邊高大挺拔的男人走進來,沉靜的腳步,沉冷的臉色,那麼英俊的讓她痴迷半生的臉。

  聶皓天臉色陰沉,掃了一眼凌亂的房間,只冷漠的問:「她,要挾你做什麼?」

  「聶皓天,你什麼時候來的?」項飛玲用手把自己的衣襟禁得緊緊,本能的不想讓他發覺自己的狼狽。

  「我一直跟著她。」他對項飛玲身上的凌亂視若無睹,側壁的燈光直射在他的身上,映著這張十分冷酷、毫不憐惜的臉。

  「你一直跟著?」她「嘩」的哭了出來:「你居然眼睜睜的看著她這樣欺負我?聶皓天……」

  她胸口裂開一樣的痛,這痛比剛才的屈辱更讓她崩潰。她愛了半生的男人,居然就這樣放任著另一個人欺負她。

  

  項飛玲,你還不死心嗎?你這一生,終究錯愛了他。

  聶皓天聲音冷沉,背著手轉向窗口中:「這幾個月來,她在我的身邊,溫順得像個小綿羊,少有咬人的時刻,所以,我們便都忽略了,她有一雙能撕裂獵物的利爪。」

  「你明知道她這麼壞,你還愛她?聶皓天,你什麼時候才能醒?」

  「我一直很清醒,飛玲,傻的是你!」他沒有看她,留給她一個決絕的身影:「不要愛我,這是我給你最後的忠告。」

  聶皓天走進荒涼的夜色,林微就在前方,離他只有幾丈遠。他要跟蹤她,以她的能力自然發現不了。

  他站在街燈後的那一株高大的風景樹後,靜靜的看著她。

  他這般跟著她,已有半晚。從聶家宅子出來,到倉庫,再到這裡,他跟著她走了半個城市。

  剛剛才羞辱了項飛玲的女人,呆呆的立在湖邊,湖邊楊柳的殘枝被風吹拂,枝上發出零落的幾瓣嫩芽。

  好像,冬天快要過去了,春天要來了?

  看她的背影,單薄而蕭索,一個人孤清的站立,像比隨風吹拂的柳枝還要脆弱不堪。但是,卻也是這麼個嬌弱的女人,把項飛玲狠狠的整了一回。

  如項飛玲所說:這個女人這麼壞。

  可是,他卻欣賞。面對一個曾經數次差點奪去自己性命的女人,面對一個時刻窺視著給自己放暗箭的女人,林微今晚的反擊,其實甚得他心。

  對敵人寬容,便是對自己殘忍。

  他想起在新疆時,他和她的並肩戰鬥、生死扶持。那時她說:我們死也要死在一塊。

  那在炮火中始終牽緊的手,那在槍林彈雨中仍舊追隨著自己的眼光,那時候,他以為那是天命賦予自己的深情。

  可是,她不是微微!一個替代者,再像,再愛他,也不是他的微微。

  微微,如果你真的幸運的,在經歷了4年的艱苦磨難之後回我身邊來,你會是怎麼樣的?

  會依然如故的善良而聰敏,還是無可奈何的變得滄桑而兇狠?

  微微,告訴我,你會不會成為和她一樣的人?成為一個失去我的庇護,也能在黑暗裡潛行的女人?

  月光影著湖面,折射出一道微弱的光,這光卻沒能瞞過身經百戰的聶皓天。浮光初起,幾乎在同一時間,高大風景樹後的男人大手一揚,刀子鋒利的刀光劃破夜空,街燈後一聲悶哼。

  「咚」的一聲,一個黑衣的巨大身子墜落在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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