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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遠水解不了近渴

2025-02-01 02:53:34 作者: 江洋

  第24章遠水解不了近渴

  聶皓天難得裝一次可憐,卻遇到個冷漠無情的林微。他那副樣子,就似身心受創之餘近乎自暴自棄,更重的扒在她的身上威脅:「拖多一刻,都會毒發,你想清楚。」

  「毒發也是你死,不是我亡,你也想清楚!」林微恨得牙根痒痒的。

  南箭特種兵團威震八方的聶首長,不是為國捐軀,而是犧牲於她不肯幫他吸蛇毒。如果罪名成立,她一定會被告謀殺,即使不用槍斃,也得被軍營里他的粉絲們扔石頭砸死。

  算了,吸吧!這次就把自己當成白素貞吧!吸、和咬其實都一樣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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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死你!

  她閉著眼睛「嘶拉」一下把他胸前的大衣扒開,一閉眼一咬牙,視死如歸的「吸」了下去。

  她的嘴巴熱熱的就要貼上他的胸口,卻被他向外一推,再一拉,她倒在他的懷裡。

  「真的吸嗎?笨蛋!」

  這就是善良的下場,這就是好心沒好報的現實版。她終於大發善心想救他一命,卻反而被罵「笨蛋。」

  不過,她確實有點兒笨蛋。居然到最後還是被他騙成功了。

  蛇毒可以不用吸,她眼睜睜的看著聶皓天拿出一把小刀,把胸口的傷口割了個大口子,他擠壓了幾下,紫紅泛藍的血液從傷口處流出,直到鮮紅。

  她怎麼就沒想可以開放創口引流?

  林微長吁了一口氣,聶皓天微帶笑意望她:「怎麼?遺憾?還要吸?」

  「呸……」她嗔他,但還是扶著他向外走。畢竟被蛇咬傷,鐵人也得去醫務室瞧瞧,如果是毒蛇,還得用上蛇毒血清的。

  她和他依偎著向外走,月色灑在梢頭,小黑屋的窗子越來越遠。她越想越不明白:「既然早就有這法子,何必裝可憐?到最後你為什麼又不讓我吸了?」

  他斟酌了一下措詞:「磨練一下演技?」

  「……」

  好吧,禽獸,你又贏了。

  禁閉室有蛇,並且火光熊熊,因此只一會兒,便有大批的值班兵士過來善後。平時荒涼的禁閉室區域,這時刻水泄不通。

  因為蛇精突襲,林微的禁閉生涯半途終結。但是,她並沒撿到便宜。她被勒令要「護理」好首長。

  護理?

  林微生於中醫世家,又是西醫本科出身,對護理這一途也算是見多識廣。但她從來就不知道,作為一個護理人員,居然照顧病友要「陪睡」。

  在醫務室那張小小的病床上,林微如何被「毒發」後不太清醒的聶皓天拖在懷裡摟著下下其手,這一種慘事,她實在不敢去回憶,更莫說向別人訴訴苦。

  只因一想到那會兒臉紅的他,「傻傻」的就是要幫她也吸吸,她就只好一直拼命抵抗不能讓他吸。

  結果卻發現他只是調手離山,她護住了自己的胸,沒護住寶貴的唇……

  唉,不怕首長耍流氓,最怕首長有心計地耍流氓。

  自被逼入伍後,林微似乎不停的接受聶皓天的揩油。她覺得自己已經被揩到麻木不仁的地步,完全沒了羞恥和憤怒,只是覺得丟臉……丟光了林家詠春的臉。

  這麼丟臉的事,她當然不敢向春花提,只是春花看她,回來時臉紅得像過年的紅布那般搶眼,關心的給她量了一下體溫。

  還好,沒發熱,證明中毒的果然是首長,不是她!既然自己沒中毒,救命恩人兼首長卻中毒不輕,林微居然抱著被子,不肯去探病慰問一下?

  春花認為:一個有良心的女人,都應該有一顆感恩的心。

  但238卻恨不得生吃聶皓天的肉:要不是他抓她來軍營,她就不會犯事被軟禁,就不會遭遇蛇群襲擊。

  而且,好好的禁閉室,竟然遭遇這麼一大群蛇,明顯就是禁閉室出了什麼漏洞,聶皓天身為最高首長,這漏洞就是他管理不善的漏洞。

  他管理不善出了漏洞被蛇咬了,居然還冤枉是她的錯,要負責護理?

  這一切的一切,歸結起來就三個字:全怪他!

  所以,她連半分歉意都無。全軍營探病卻被攔的戰友,一波又一波的擠到首長行政樓前喊口號表愛心,唯獨林微一個人窩在宿舍里喝涼茶。

  鄭春花斷定:238你丫太不善良。

  林微不是不明白,這個時候裝一下善良,才是大勢所趨。但是她昨晚回宿舍後,撫著自己腫腫的嘴唇痛定思痛。

  聶禽獸被蛇咬了一口,她被他咬了無數口,但她嘴唇卻似乎比他胸口的蛇印還要腫。

  可見,聶禽獸猛於虎猛於蛇猛於一切又一切。

  這麼猛的禽獸,導致她昨晚作了一夜的惡夢。

  夢裡是這樣的,她在軍營那處的綠林里,氣憤不平的對著一棵樹樁開罵:「我的手被你摸過了、腰被你摟過了、嘴都被你親過了,嗚嗚嗚,再也不會有人要我了。」

  那棵樹樁突然就幻成聶皓天,他還是冷冷淡淡的樣子,但眼神卻很邪魅。對,就是「邪魅」。

  做夢果然靈感大發,從前想不到詞兒來形容他故意僵著臉,但眼裡卻浮出的笑意的樣兒,原來可以有這麼個恰當的詞。

  很邪魅的首長走近她:「說得好像你是被逼似的。」

  「喂,我真的是被逼的。哼,反正我覺得吃虧了,除非……」她突然想到一個好法子:「除非你讓我霸王一下,這樣我就扯平了,就不吃虧了?哈哈哈……」

  這一句話說完,明明她是笑著的,但竟然莫名其妙的又委屈,「嗚嗚嘩嘩」的就哭,然後很不耐煩的聶皓天,手力驚人的把她扯了回去:「算了,你來霸王吧,要嘴唇還是要胸口?」

  他拍著胸口任她選,她就認真的咬著唇選得很頭痛……然後,她頭痛醒了。

  她醒著的時候,拼命的擦著嘴巴,唉,惡夢醒在霸王親吻時。居然就連夢裡都被聶皓天占了便宜親了一發。

  她扯著被單望了很久的天花板,感覺到這個夢很悲傷,拼命的想擠,但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

  238同志,果然不是隨便就多愁善感得起來的。

  

  但是,嚴格來說,林微同志夢見男人是不忠的行為,因為她是有「男朋友」的人。

  林微的這個男朋友,全世界也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彩雲知!

  這「地下情」簡直到了地下18層地獄。

  5年前,她才16歲,自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金天方,出國深造的前一夜,給她的頸邊掛了條圍巾,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微微,等我!」

  她便一直等著他!多年來,對她心懷不軌的男人,來一個踢一隻,來兩個打一雙……就這麼多年,她始終孑然一身、守身如玉!

  當然,這是在禽獸聶出現之前的事兒了。現在的事兒,簡直就是亂大套了。

  聶禽獸突然的占據了腦海,他的形象在自己的腦海里如此清晰,而天方的樣子,她居然已經快要記不清。

  這種人間慘劇讓她手足無措。

  她頂著一雙熊貓眼扯著有良心的好舍友問:「春花,如果有一個男人把你的男人搞得影像越來越模糊,哪是什麼意思?」

  「你這是什麼意思?」春花一頭霧水。

  「哦,打個比方:a男英俊瀟灑、溫文儒雅,雖青梅竹馬,但出國深造,一別5年,b男蠻橫霸道、無理取鬧,還天天在女主角面前晃悠,暗施毒手。女主角怎麼辦?」

  「當然是選b了。」

  「不是啦……」林微不是這個意思啦,她不是讓春花教她選擇。這根本就不用選擇啊,她對天方是一條心,絕不放棄的。但聽得春花如此淡定的給了個肯定是「b」的答案,她又有點好奇:「為什麼選禽獸b不選青梅a?」

  「遠水解不了近渴!」

  春花丟下了這一警世明言,便去行政樓下探望昨晚被毒蛇咬傷的首長。徒留下林微咬著麵包啃她那句7字真言。

  遠水?近渴?

  啊,原來如此……原來她渴了啊!

  天方,此去5年,你再不回來,我就得缺水斃命了。

  久旱也能逢甘霖,5年,也總該給她下上一場雨了吧?老天爺,今晚你辛苦點,收了我的香燭冥紙吧!

  考慮到自己「渴」足5年,更考慮到聶皓天實在算是個風雨雷電加身的巨浪,林微覺得,與他再走近半步,極容易就會被吸進漩渦嗆死。

  因而,即使醫務室傳來「首長對蛇毒血清產生過敏,正送院緊急救治」的消息,她仍舊橫下一顆心,不作探視。

  她又不是醫生,去了也幫不了忙。陸軍總醫院裡自然有醫術精湛的醫生、美麗溫柔的護士為他的健康服務。

  她就乖乖的作逃兵吧!

  她昨天被下了命令「一星期內不得參加訓練,關兩天禁閉」。兩天禁閉已不得不中途取消,但「停止訓練一周」這種事,她得很樂意堅定不移的執行下去的!

  政委老頭子真是中度老人痴呆外加早期柏金森,「停止訓練一周」這也算是處罰?

  她不能參加訓練,但紀律上她是必然得呆在隊裡思過,並努力學習專業理論知識的。但林微取得這麼個機會,自然得卯著勁往外面跑。

  犯規了,大不了又再「停止訓練一周」,一周又一周啊,嘻嘻嘻!

  讓處罰來得更猛烈些吧!讓我終生停止訓練吧!

  我要做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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