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好久不見

  第一百五十三章好久不見

  兩個人「噗嗤」一聲，竟然不約而同笑了出來，緊接著，兩個人積蓄了許久的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佩慈！」

  「夢妮！」

  彼此叫著對方的名字，這兩個人又抱作了一團。

  好一會兒，她們兩個人才終於又一次鬆開了懷抱，坐了下來。

  「十年沒見，你變了好多。」

  「十年沒見，你好像一點都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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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異口同聲，又說出了前半句一樣，後半句卻截然相反的話。

  戴夢妮有點不好意思了，趕緊補充說道：「你看上去成熟了不少，頗有女強人的風範啊，看得出來，你的事業，一定很成功吧。」舒佩慈一直以來，就是想要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的。現在看來，她應該是成功了。

  「你看上去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這麼漂亮，這麼可愛。」舒佩慈說的也是真心話，不過她也少說了一句，那就是戴夢妮的眼神之中，終究沒有了以前的那麼多純真，而是增添了一些滄桑。

  可是一想到過去在她的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又讓她如何不變得滄桑一點。沒有直接看透世事，看破紅塵，那就已經算是很好了。

  兩個人又閒聊了不少，終究還是步入了正題。

  「聽說，今天歐陽晴來找過你。」

  「對，下午來的。」戴夢妮實話實說，舒佩慈會這樣問，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事，不過她還是沒有想到，舒佩慈會問的這樣直接。

  「她應該是來找你的麻煩，讓你趕緊出國，永遠都不要再回來的吧？」

  「對。不過我不可能答應她，還把她給趕走了。」

  「我知道，她回來以後，她氣得不得了，還把自己房間裡的東西差不多都給摔碎了。晚上都沒有出來吃過晚飯。」

  「是嘛。」

  「你不用擔心她，以前的歐陽晴的確是不可一世，現在的她，不過是一條小魚，垂死掙扎而已，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我想也是。」

  「十年沒見，也一直沒有聯繫過，你過得好嗎？」

  「還好吧。在國外生活了十年，一邊帶著寶寶，還有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一直在照顧我，保護我，比起在國內的生活，就覺得平淡又充實了不少。」自己的身邊有這兩個人的存在，戴夢妮也不隱瞞。反正就算她不說，過不了多久，舒佩慈也一樣可以知道。說不定，在今天她約自己出來之前，其實就已經知道了。

  「很好很好的朋友？」

  「是啊。」提到奈落，戴夢妮雖然看不到，但是知道也能夠感覺得到，他就在離自己不遠的某一個地方，看著自己，說不定就能聽到自己這邊的聲音。也因為此，她不想說太多有關於他的事。

  「你呢？這十年裡，你過得好嗎？」戴夢妮轉換了一個話題，卻又不可避免地會涉及到另外一個她同樣不想提到的男人。這可還真是左右為難了。

  舒佩慈苦笑了一聲，說道：「或許，應該稱得上是好吧。」

  「你不開心嗎？想說什麼，你都可以告訴我，我聽著。」看到曾經的好朋友這個樣子，戴夢妮自己也不好受。

  「十年前，你離開以後，其實我就想過去找你。不過我知道齊睿是跟著你一起離開的，我相信他一定會照顧好你，所以我就沒有急著去看你。誰知道才過去了幾個月，齊睿就一個人回來了。更沒有想到了，他才剛回來，竟然就宣布了和歐陽晴的婚事，而且緊接著就結婚了。你是他好不容易才追求成功，結婚成家的，我不相信他竟然會這樣就拋棄了你，所以我還特意去找過他，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背叛你的事情來。可是他什麼都不想說，也什麼都不肯跟我說，只是讓我不要再問了，還說你和他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以後也不會再見面了。總之，他說得就好像和過去的你斷絕了一切的關係，要跟歐陽晴一起開始新的生活。我不甘心，還是時不時就會去找他問，後來，他更是連面也不跟我見了。沒過多久，我自己家裡也出了好多的事，我爸爸還有我們家裡的公司，遭受警方的調查，真的被查出很多的問題來了。我爸爸被關進離開監獄，我家的公司也破產了，我自己也是一無所有，我就算再想要出國去看你也不行了，我也不想讓你看到我落魄的樣子。我沒有想到，反倒是這個時候，一直躲著我，對我避而不見的齊睿，卻主動過來找我了，他說願意幫助我，雖然不可能再還給我一個富家千金的身份，將我家以前的公司重新振作起來，不過還是可以在他的身邊給我安排一個很好的位置，讓我的生活可以過得好一點。那個時候的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也接受不了我的身份從山頂掉落到懸崖的落差，所以面對他提出的這麼優越的條件，我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馬上就答應了。」

  戴夢妮聽著，很是感觸，她也沒有想到，在過去的十年裡，自認為自己的生活最是平淡和充實的時候，她的好朋友，卻正在面對著這麼多的苦難。

  舒佩慈遲疑了一下，看戴夢妮好像情緒還比較穩定的樣子，才接著說道：「夢妮，我不想隱瞞你，現在的我，早就不是十年前的那個我了，也不是你心中所認為的按個好朋友了。現在的我，除了在工作上幫助齊睿之外，我還住在他的家裡，每天和歐陽晴抬頭不見低頭見。我現在……我現在還是齊睿的……」

  最後的「情婦」兩個字還沒有從舒佩慈的嘴裡說出來，戴夢妮就搶著打斷了她的話，「不要說了。」

  可是戴夢妮越是叫舒佩慈不用說，舒佩慈不就越是知道，其實戴夢妮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對了，今天歐陽晴已經來找過你了，是她告訴你的，對不對？夢妮，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想跟你做一輩子的好朋友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其實一直都喜歡齊睿的。可是他選擇了你，那麼堅定而又執著，我知道我沒有任何的希望了，所以那個時候的我，真的放棄了。可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跟你離婚，轉而去跟歐陽晴結了婚。我輸給了你，我也就認了，畢竟我也希望我的好朋友能過得幸福快樂。可是齊睿身邊的位置，卻被歐陽晴取而代之，我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所以，當齊睿主動來找我，說要幫助我的時候，是我不好，一次一次又一次主動纏上了齊睿。最後，我竟然真的成功了，就這樣留在了齊睿的身邊，進駐到了他的家中。夢妮，請你相信我，如果是你，我一定會衷心地祝福你。但是歐陽晴，我不能接受！」

  「我相信你。」戴夢妮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別的話好說了。

  舒佩慈也沉默了，看著戴夢妮微微低下了的頭，自己的心裡頭，心事萬千。

  「其實現在想想，」過了一會兒，舒佩慈又接著說道，「齊睿之所以會在知道我家遭遇不幸的時候，願意主動出來幫助我，很大程度上是看在我曾經是你的好朋友的份上。不然的話，我實在是想不通，在他認識你之前，其實就已經認識我了，但是他對我一直都是禮貌有加但是又非常疏遠的。之後更是一直都躲我不及，他根本就沒有理由，這樣來幫助我，只除了因為你。」

  戴夢妮默默地聽著，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反應，不過心裡也在想著，按照她所認識和了解的齊睿，他真的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選擇出手幫助舒佩慈的。

  真的是為了自己嗎？

  這個想法從戴夢妮的腦子裡浮現出來的時候，她又覺得懷疑了。心裡，從來就沒有熄滅過的希望之火，雖然一度眼看著就要連微末的光芒都察覺不到了，但是這幾天裡，這一點小小的火苗，好像又越來越旺盛的趨勢。只是，她的心中始終游移不定，十年來沉澱下來的悲傷、痛苦、背叛、絕望，一直都存在。所幸的是，回憶、甜蜜、幸福、希望，也是一直都存在的。

  她所不能確定的，是西風壓到東風，還是東風壓到西風呢？

  「我也在想，齊睿之所以能夠接受我，並且哪裡不好安頓我，卻偏偏將我留在住宅里，幾乎每天都能和歐陽晴碰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讓我的存在，來天天噁心歐陽晴的。而他之所以會這樣做，恐怕還是因為，他那麼地痛恨歐陽晴，他要想盡一切辦法，要讓歐陽晴沒有好日子過。而他之所以會那麼地痛恨歐陽晴，其實歸根究底，還是因為你！」

  舒佩慈接著說了出來自己心中的設想，並不是要安慰戴夢妮，也不是要為齊睿說話，就是她自己的真心話，是她在這十年的時間裡，自己想出來的真實情況。

  兩個人「噗嗤」一聲，竟然不約而同笑了出來，緊接著，兩個人積蓄了許久的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佩慈！」

  「夢妮！」

  彼此叫著對方的名字，這兩個人又抱作了一團。

  好一會兒，她們兩個人才終於又一次鬆開了懷抱，坐了下來。

  「十年沒見，你變了好多。」

  「十年沒見，你好像一點都沒變。」

  兩個人異口同聲，又說出了前半句一樣，後半句卻截然相反的話。

  戴夢妮有點不好意思了，趕緊補充說道：「你看上去成熟了不少，頗有女強人的風範啊，看得出來，你的事業，一定很成功吧。」舒佩慈一直以來，就是想要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的。現在看來，她應該是成功了。

  「你看上去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還是這麼漂亮，這麼可愛。」舒佩慈說的也是真心話，不過她也少說了一句，那就是戴夢妮的眼神之中，終究沒有了以前的那麼多純真，而是增添了一些滄桑。

  可是一想到過去在她的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又讓她如何不變得滄桑一點。沒有直接看透世事，看破紅塵，那就已經算是很好了。

  

  兩個人又閒聊了不少，終究還是步入了正題。

  「聽說，今天歐陽晴來找過你。」

  「對，下午來的。」戴夢妮實話實說，舒佩慈會這樣問，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的事，不過她還是沒有想到，舒佩慈會問的這樣直接。

  「她應該是來找你的麻煩，讓你趕緊出國，永遠都不要再回來的吧？」

  「對。不過我不可能答應她，還把她給趕走了。」

  「我知道，她回來以後，她氣得不得了，還把自己房間裡的東西差不多都給摔碎了。晚上都沒有出來吃過晚飯。」

  「是嘛。」

  「你不用擔心她，以前的歐陽晴的確是不可一世，現在的她，不過是一條小魚，垂死掙扎而已，再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我想也是。」

  「十年沒見，也一直沒有聯繫過，你過得好嗎？」

  「還好吧。在國外生活了十年，一邊帶著寶寶，還有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一直在照顧我，保護我，比起在國內的生活，就覺得平淡又充實了不少。」自己的身邊有這兩個人的存在，戴夢妮也不隱瞞。反正就算她不說，過不了多久，舒佩慈也一樣可以知道。說不定，在今天她約自己出來之前，其實就已經知道了。

  「很好很好的朋友？」

  「是啊。」提到奈落，戴夢妮雖然看不到，但是知道也能夠感覺得到，他就在離自己不遠的某一個地方，看著自己，說不定就能聽到自己這邊的聲音。也因為此，她不想說太多有關於他的事。

  「你呢？這十年裡，你過得好嗎？」戴夢妮轉換了一個話題，卻又不可避免地會涉及到另外一個她同樣不想提到的男人。這可還真是左右為難了。

  舒佩慈苦笑了一聲，說道：「或許，應該稱得上是好吧。」

  「你不開心嗎？想說什麼，你都可以告訴我，我聽著。」看到曾經的好朋友這個樣子，戴夢妮自己也不好受。

  「十年前，你離開以後，其實我就想過去找你。不過我知道齊睿是跟著你一起離開的，我相信他一定會照顧好你，所以我就沒有急著去看你。誰知道才過去了幾個月，齊睿就一個人回來了。更沒有想到了，他才剛回來，竟然就宣布了和歐陽晴的婚事，而且緊接著就結婚了。你是他好不容易才追求成功，結婚成家的，我不相信他竟然會這樣就拋棄了你，所以我還特意去找過他，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背叛你的事情來。可是他什麼都不想說，也什麼都不肯跟我說，只是讓我不要再問了，還說你和他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以後也不會再見面了。總之，他說得就好像和過去的你斷絕了一切的關係，要跟歐陽晴一起開始新的生活。我不甘心，還是時不時就會去找他問，後來，他更是連面也不跟我見了。沒過多久，我自己家裡也出了好多的事，我爸爸還有我們家裡的公司，遭受警方的調查，真的被查出很多的問題來了。我爸爸被關進離開監獄，我家的公司也破產了，我自己也是一無所有，我就算再想要出國去看你也不行了，我也不想讓你看到我落魄的樣子。我沒有想到，反倒是這個時候，一直躲著我，對我避而不見的齊睿，卻主動過來找我了，他說願意幫助我，雖然不可能再還給我一個富家千金的身份，將我家以前的公司重新振作起來，不過還是可以在他的身邊給我安排一個很好的位置，讓我的生活可以過得好一點。那個時候的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也接受不了我的身份從山頂掉落到懸崖的落差，所以面對他提出的這麼優越的條件，我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馬上就答應了。」

  戴夢妮聽著，很是感觸，她也沒有想到，在過去的十年裡，自認為自己的生活最是平淡和充實的時候，她的好朋友，卻正在面對著這麼多的苦難。

  舒佩慈遲疑了一下，看戴夢妮好像情緒還比較穩定的樣子，才接著說道：「夢妮，我不想隱瞞你，現在的我，早就不是十年前的那個我了，也不是你心中所認為的按個好朋友了。現在的我，除了在工作上幫助齊睿之外，我還住在他的家裡，每天和歐陽晴抬頭不見低頭見。我現在……我現在還是齊睿的……」

  最後的「情婦」兩個字還沒有從舒佩慈的嘴裡說出來，戴夢妮就搶著打斷了她的話，「不要說了。」

  可是戴夢妮越是叫舒佩慈不用說，舒佩慈不就越是知道，其實戴夢妮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對了，今天歐陽晴已經來找過你了，是她告訴你的，對不對？夢妮，請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想跟你做一輩子的好朋友的。可是你也知道，我其實一直都喜歡齊睿的。可是他選擇了你，那麼堅定而又執著，我知道我沒有任何的希望了，所以那個時候的我，真的放棄了。可是我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跟你離婚，轉而去跟歐陽晴結了婚。我輸給了你，我也就認了，畢竟我也希望我的好朋友能過得幸福快樂。可是齊睿身邊的位置，卻被歐陽晴取而代之，我卻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所以，當齊睿主動來找我，說要幫助我的時候，是我不好，一次一次又一次主動纏上了齊睿。最後，我竟然真的成功了，就這樣留在了齊睿的身邊，進駐到了他的家中。夢妮，請你相信我，如果是你，我一定會衷心地祝福你。但是歐陽晴，我不能接受！」

  「我相信你。」戴夢妮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別的話好說了。

  舒佩慈也沉默了，看著戴夢妮微微低下了的頭，自己的心裡頭，心事萬千。

  「其實現在想想，」過了一會兒，舒佩慈又接著說道，「齊睿之所以會在知道我家遭遇不幸的時候，願意主動出來幫助我，很大程度上是看在我曾經是你的好朋友的份上。不然的話，我實在是想不通，在他認識你之前，其實就已經認識我了，但是他對我一直都是禮貌有加但是又非常疏遠的。之後更是一直都躲我不及，他根本就沒有理由，這樣來幫助我，只除了因為你。」

  戴夢妮默默地聽著，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麼反應，不過心裡也在想著，按照她所認識和了解的齊睿，他真的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選擇出手幫助舒佩慈的。

  真的是為了自己嗎？

  這個想法從戴夢妮的腦子裡浮現出來的時候，她又覺得懷疑了。心裡，從來就沒有熄滅過的希望之火，雖然一度眼看著就要連微末的光芒都察覺不到了，但是這幾天裡，這一點小小的火苗，好像又越來越旺盛的趨勢。只是，她的心中始終游移不定，十年來沉澱下來的悲傷、痛苦、背叛、絕望，一直都存在。所幸的是，回憶、甜蜜、幸福、希望，也是一直都存在的。

  她所不能確定的，是西風壓到東風，還是東風壓到西風呢？

  「我也在想，齊睿之所以能夠接受我，並且哪裡不好安頓我，卻偏偏將我留在住宅里，幾乎每天都能和歐陽晴碰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讓我的存在，來天天噁心歐陽晴的。而他之所以會這樣做，恐怕還是因為，他那麼地痛恨歐陽晴，他要想盡一切辦法，要讓歐陽晴沒有好日子過。而他之所以會那麼地痛恨歐陽晴，其實歸根究底，還是因為你！」

  舒佩慈接著說了出來自己心中的設想，並不是要安慰戴夢妮，也不是要為齊睿說話，就是她自己的真心話，是她在這十年的時間裡，自己想出來的真實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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