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警局審問
2024-05-09 02:54:20
作者: 觀江汪、
沒錯,是他,那眼神我不會認錯。
只是,他現在穿著一身黑衣,和雍遇安之前的白襯衫天差地別。這麼短的時間,難不成他換了一身衣服?
脖子上的雲佩倏地一暖,在剎那間變得幽綠。
我愣了愣,突然看見石田淳生跑去了門邊,急道:「站住!」
我正想去追,長爍就攔住了我,皺眉道:「是剛才那人想傷你?站在原地別動,我待會兒就回來。」
他一個箭步追了上去。
我癱坐在原地喘氣,看清了舞台中央的慘狀。在那碩大的水晶吊燈下,壓著五六個渾身鮮血的人。當中還有一名小孩子,慘白著一張臉,奄奄一息的模樣讓我心疼。
旁邊的父母哭著去抬壓在他身上的玻璃,可是那吊燈實在太重了,怎麼也抬不起來。我從地上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也跑過去幫忙。
警察和救護車都來得很快,受傷的人被統統轉移去了醫院。
我見長爍還沒消息,正準備出去找他。就在我走到門邊的時候,從一輛警車上走下來一名警察。
我對她有些印象,正是之前處理過陳鵬案子的女警官。
她走到我面前,一臉嚴肅道:「衛微,請你和我們回警局協助調查。」
我心裡咯噔一聲,女警官也沒多解釋,就拉開了車門。
半個小時之後,我進入了一間壓抑的審問室。
警察告訴我,今晚化裝舞會的事故是一起人為設計。
事發前24小時,酒店的水管曾出現過大面積故障,當時有一批水管工前來維修。可是據當天的監控顯示,來時的水管工有四人,離開時卻只剩下三人。也就是說,有一人滯留在了酒店中,直至次日清晨才通過大門處的監控,發現其離開的痕跡。
與此同時,當夜酒店大廳的監控被人故意遮掩。警方有理由懷疑,那名喬裝成水管工的犯罪份子,曾在昨夜對水晶吊燈做過手腳。
最後,警方通過對那名水管工的身材比對,於今晚參加舞會的賓客當中,找到了一位可疑男子。而他全程只接觸過一個人,那就是我!
我聞言幾乎從椅子上跳起來,激動地告訴女警官:「那個男的是石田淳生!你們應該去把他給抓起來!」
女警官淡定道:「我們已經調查出了他的身份,不過你還沒能洗脫嫌疑,只能暫時在這裡等待調查。現在,我需要你講清楚,你和石田淳生是怎麼認識的?還有就是,你怎麼知道舞會是他動的手腳?」
我當即語塞,那感覺就跟有一肚子的話,可是沒辦法說出來一樣。
我怎麼認識的石田淳生?
我沒辦法告訴警察,石田淳生在修煉古東瀛的邪術,更沒辦法把那個貓兒胚胎給她看。
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一句:無論我說什麼,都會被當成精神病!
我真是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巴掌,剛才心急嘴快,現在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言多必失。
想了想,我想起了余小繪,她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
「警官,你可以去問一問余小繪,我想她會告訴你一些石田淳生的事!」我靈機一動,畢竟余小繪和石田淳生交往過。
女警官看了我幾眼,半信半疑地離開了。
我身上的一切東西都被沒收了,看不了時間,甚至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更不知道長爍去追石田淳聲,後來的結果怎麼樣了?
正想著,審問室的大門被人給推開了。
那個女警官氣沖沖地一排桌子,對我吼道:「衛微,你還不肯交待實情嗎?剛才我們接到報案,余小繪在你家門前被人給殺害了!」
「你說什麼?」我腦袋嗡地一聲炸開了,「余小繪……她死了?!」
女警官將幾張照片扔在了桌子上,我顫抖地用手撿起來一看。就看見照片中的余小繪躺在血泊之中,死狀悽慘,全身的動脈血管都被人用刀切開了。
她一頭短髮在地上散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瞪得很大。我從她已經渙散的瞳孔中,讀出了她臨死前的絕望與恐懼。
余小繪死了……
那個我前幾天親手救下來的女人,就這樣被人給殺死了。
「她……她是怎麼死的?」我震驚道,「兇手一定是石田淳生,一定是他!你們一定要快些抓住他,否則還會有更多的人受害!」
「衛微,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你也是嫌疑人!」女警官語言犀利道。
我大腦里一片混沌,就在我出神的時候,身側有人拉了拉我的袖子。
我側過頭,看見是余小玉,耳邊聽見她對我說:「雍先生讓我來找你,他已經去追石田淳生了。他一定會把你從警局救出來,也答應會幫小繪報仇。你再忍耐一下,千萬不要對警察說更多的話,否則他們只會更加懷疑你的身份。」
余小玉的表情很哀傷,我知道她已經在極力克制情緒了。
我點點頭,想到石田淳生陰險的笑容,想到余小繪的慘死,捏起了拳頭。下一秒,我覺察出有什麼不對勁。
「你說的雍先生,是穿黑衣服的雍長爍嗎?」我問。
「是和你一起救了小繪的雍先生啊,他方才見他時,他穿白襯衫。」余小玉答道。
我一愣,可是我明明記得,從雍遇安身體裡醒過來的長爍,他穿著一身黑衣啊。
正在我詫異的時候,女警官聽見我說話,皺眉追問我:「衛微,你在和誰說話?」
我猛地轉過頭來,低著腦袋咬牙回到:「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更多的事了。」
女警官已被我氣得暴跳如雷,那眼神幾乎都在心裡給我定了死罪。她讓人將我押去了一間安裝著不鏽鋼鐵網的房間,我看見那上面寫著「拘留室」三個字。
現在警方的證據不足,所以最長只能拘留我72個小時。
密閉的小房間裡充滿著臭味,我抱膝蹲在角落裡。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仿佛聽見有人在拍打籃球的聲音。
「咚、咚、咚……」那聲音不大,還夾雜著一些男女的嬉笑聲。朦朦朧朧中,我睜開眼睛,就看見面前站著一個沒有腦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