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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紙人活了

2024-05-09 02:48:02 作者: 觀江汪、

  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再多問,低頭認真畫起紙人來。

  中途我有幾次抬起頭換筆,透過木門的縫隙看見雍遇安雙臂環胸,倚靠在一棵大樹旁閉目養神。

  春日的夜晚依舊寒涼,他穿一件簡單的白襯衫,銀月光下的背影單薄而蕭瑟。

  

  無論是相貌、氣質還是談吐,雍遇安簡直可以去出道做偶像了。

  臨近十二點,我終於畫完了,雍遇安看過後覺得還行。他將泡過雞血的銅鈴系在了紙人的腰間,又讓我雙手掌心朝上把紙人給捧了起來。

  「零點一到,周尉會從橘婭的肚子裡鑽出來吸陽氣。到時候我會設法迷惑周尉,讓他誤以為紙人才是橘婭。」他說著扎破了橘婭的手指,擠出一滴血點在了紙人的眉心處。

  我精神高度集中,站在床邊一動也不敢動,心裡默數著時間。

  不一會兒,床上的橘婭突然大叫了一聲:「啊!」

  與此同時,雍遇安的手電筒熄滅,低聲說了一句:「來了。」

  四周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我死死地盯著床上的橘婭,她的肚子越變越大。

  雍遇安低聲念著我聽不懂的文言。

  「叮噹……」掌心中紙人腰間的銅鈴響了起來,原本輕飄飄的紙人一點點變得沉重。短短几分鐘的時間,紙人好似一塊巨石,壓得我的雙腿開始發抖。

  「太重了……我快捧不動了……」我喘著粗氣喊了聲。

  銅鈴聲越來越刺耳,紙人眉心處的血滴逐漸往外滲透,染紅了整具紙身。

  掌心一陣酥麻,我低下頭,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紙人的雙腳似乎正在移動?!

  它就好像「活」了一樣!

  「現在怎麼辦?」黑暗之中,我看不見雍遇安在哪兒,叫了他幾聲也無人應答。

  下一秒,紙人從我掌心中縱身跳到了地上。

  我正想彎腰去找,肩膀一沉,有一隻大手搭上了我的肩。

  我驚得從地上跳了起來,用力甩開了那隻手。

  耳邊聽見一聲悶響,我摸到了桌上的手電筒,向著聲音發出的方向一照。

  橘婭就站在我面前,一雙眼睛冒著精光,直勾勾地望著我。

  那個紙人落在了她的肩頭,嘴裡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是周尉的聲音!

  我頭皮一麻,想要逃跑,橘婭忽然朝我撲了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身後有人奪過了我的手電筒,「啪」的將它給關上了。

  那人順勢帶著我往牆邊一倒,身畔疾風颳過,奔向我的橘婭撲了個空。

  「別出聲。」雍遇安貼著我的耳根提醒道,他修長的胳膊將我圈鎖在了懷中。

  得知他就在我身後,我才徹底緩過神來。

  雍遇安是風水師,有他在就安全了。

  我一動也不敢動,橘婭在我們身邊停留了片刻,走到床邊躺了下去。

  她的腹部雖然小了很多,不過還是微微隆起,是不是說明周尉的鬼魂還在她體內?那紙人又是怎麼「活」過來的?

  雍遇安執起我的手,在我的掌心寫了兩個字:雞血。

  那碗雞血就放在不遠的木桌上,難不成他現在就要用?

  正想著,掌心又是一癢,這一次他寫的是:紙人。

  當下我腦子轉得飛快,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讓我用雞血去潑紙人。

  見我沒反應,雍遇安的手突然輕輕捏了捏我的下巴。

  我吃疼地做了個「OK」的手勢,雍遇安幾個箭步跳到了床上,猛地按住了橘婭。橘婭齜牙咧嘴地狂叫著,很快就和雍遇安扭打在了一起。

  我回過神來抓起桌上的血碗,趕緊尋找紙人的蹤跡,可是滿屋子瞧遍了也沒找著。

  「咯咯咯咯。」怪異的笑聲再度響起,這一次聲音尤其清晰。

  我緩緩轉過頭,看見紙人就站在我的肩膀上,嗆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我嚇得腦子一片空白,手中的血碗摔了下去,雞血濺了一地。

  「你身上有護身符,它傷不了你,快用雞血解決掉它。」雍遇安沖我喊道。

  我哪裡還敢猶豫,咬牙抓起紙人就往地上的雞血里按。

  片刻之後,紙人軟綿綿地倒下,化作了一灘血水。

  安靜不過三秒,床上的橘婭先是大叫了一聲,緊接著,周尉的慘叫聲響起。

  「求求你放過我,我不知道你是……啊……」

  「替你下葬骨灰的人是誰?」雍遇安厲聲質問。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被逼的……是他想要那女人的魂魄……啊!」

  我渾身雞皮疙瘩直冒,下意識地拿出了手機,想打開手電筒去看發生了什麼。

  誰料床上的雍遇安突然叫我:「別動!」

  我一個哆嗦,手機掉在了地上,屏幕忽而一亮。

  借著亮光,我看見雍遇安背對著我跪坐在床上,隱約有一股白煙從橘婭的肚子裡竄出,飄蕩在了他的身周,漸漸朝著他的體內竄去。

  「你在幹什麼?」我狐疑道,想要朝他走過去。

  雍遇安轉過頭來,手機屏幕的亮光熄滅,我腦子一沉,當即暈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是橘婭把我給叫醒的。

  我睜開眼睛,發現已經回了自己的家中。

  雍遇安不見了蹤影,我急忙摸了摸橘婭的肚皮,發現她恢復了正常。

  「小婭,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我關心道。

  橘婭一把抱住我,輕聲說:「我沒事了,多虧有你和雍師叔,我才能撿回一條命。」

  「師叔?雍遇安不是你二叔公的關門弟子嗎?」我對這個稱呼很詫異。

  橘婭告訴我,那天我和雍遇安上樓後,馮大師就將自己已死的事告訴她了。馮大師無兒無女,一直把橘婭視為己出。他向她交待了一些身後事,又囑咐她今後有事可找雍遇安幫忙,不過切記不得對他無理,要以師叔的輩分相稱。

  馮大師交待完後事就離開了,橘婭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周尉上身。上身之後發生的事她記不太清了,只記得後來是我和雍遇安救了她。

  我問她:「那你師叔去哪裡了?我們又是怎麼回來的?」

  橘婭搖搖頭,說給雍遇安打過電話,不過一直關機。她問我要不要和她一起參加馮大師的追悼會,興許能在那裡找到他。

  昨夜發生的事觸目驚心,儘管橘婭記不太清了,我卻記憶猶新。

  當時雍遇安跪在那裡做什麼?他與周尉的對話是什麼意思?我是怎麼暈過去的?

  我恨不得立馬找雍遇安問個明白。

  馮大師生前頗有名氣,參加他追悼會的人很多,可是雍遇安並沒有到場。

  我和橘婭隨著前進的隊伍來到冰棺前。

  「馮大師,謝謝你幫了我。」輪到我時,我彎腰將鮮花放入了冰棺里。

  與此同時,耳邊突然聽見有個聲音在對我輕聲說:「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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