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難以啟齒
2024-05-09 02:47:57
作者: 觀江汪、
一股涼風從窗外襲來,我晃了晃腦袋,甩不開周尉的照片。
我的眼珠子往下一瞧,這個角度剛好能對上照片中他的雙眼。我越看越覺得全身發毛,周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無法言喻的恐懼感令我神經緊繃。
我只能將眼睛移開,聽見大門砰地一聲關上,不知道橘婭到底有沒有進屋。
匆匆的腳步聲傳來,臥室的門被人猛地推開,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出現。
原來橘婭已經報了警!
橘婭跑過來為我鬆綁,吐了一口氣說:「謝天謝地,還好你沒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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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鼻尖上的照片摘下來扔在地上,警察讓我和他們回局裡錄口供。
經過客廳的時候,我看見三個男警官費力的將王芬按在地上。王芬抬起頭,用一種無比陰森的眼神看著我冷笑。
我把事情經過詳細告訴警察,警方最後逮捕了王芬,認定她就是騷擾我的變態狂。
和橘婭走出警局已經是傍晚七點,她始終眉頭緊鎖不發一言。
我問她怎麼了?
橘婭反問我:「你之前報警後,有警察去你家檢查過,發現沒有監視器對吧?」
我應了一聲:「沒錯,怎麼了?」
她沉默了片刻,又問:「遺照出現後,你去物管查過監控,有發現過什麼可疑的人嗎?」
我後背一涼。
沒有監視器,那我在家裡的照片是怎麼被拍下來的?沒有人在我家門前放過箱子,遺照又是怎麼憑空出現的?而這些疑點連警方都沒給出合理的解釋。
橘婭見我愣住,認真告訴我:「所以,這根本不是人類能辦到的事。微微,會不會是你的身邊有鬼?又或者,周尉一直纏著你。」
我一個哆嗦,從前根本不相信鬼神之說。可是如今遇見了這麼多難以解釋的事,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你別嚇我,算了,還是相信科學吧。」我沖她笑。
橘婭不放心我一個人回家,當晚將我留在了她的公寓過夜。
半夜我睡得正沉,耳邊聽見有人走動的腳步聲,我以為是橘婭起來上廁所,閉著眼睛沒有在意。不一會兒,腳步聲在我床邊停下,一雙冰涼的大手鑽入了被子裡,飛快地解開了我的衣服。
我嚇了一跳,想要睜開眼睛,那人用枕頭遮住了我的上半張臉,猛地貼上了我的唇。鼻尖嗅到一股清幽的香氣。他的舌頭靈活地撬開了我的齒關,吻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唔……什麼人?」隔著枕頭,我悶悶地哼聲道。
「你男人。」一個聲音飄入耳朵里,他冰涼的身體緊貼住我。
與此同時,男人的大手一路往下,嗓音中帶著冷冽的戲謔:「真是個不省心的壞東西,看來我們不得不提前見面了。」
我無力反抗,就連呼救的聲音都喊不出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軟綿綿地癱倒在床上,他的舌頭在我唇瓣上舔了舔,輕呵了一聲:「記住,從今以後,你是我的女人。」
身上一輕,我從床上炸了起來,一下子打開了臥室的燈,發現四周並沒有人。
身邊的橘婭被我驚醒,眯起眼睛問我怎麼了?
我用手摸了摸濕漉漉的床單,難道是剛才做了那種夢?可是身下現在還在發疼,就連那個男人身上的香味還徘徊在房間內。
我不知道該怎麼對橘婭啟齒,幾乎就在同時,手機收到一條簡訊:「衛微,你敢背叛我,你逃不了了。」
我反覆看了看來信號碼,正是帳單上的那個手機號碼!
我回撥了過去,系統還是提示空號。橘婭得知後拿過我的手機,飛快地回了條簡訊:「你是人還是鬼?」
不一會兒,空號回信:「少管閒事,否則讓你一起陪葬!」
這條信息著實把我和橘婭都嚇得不輕。
我們愣在床上,前後左右掃視了一圈,厚重的窗簾合上,這裡是17樓,不可能有人在外面監視我們。
橘婭有些害怕,聲音顫抖地告訴我:「是周尉,肯定是周尉的鬼魂纏上你了。」
我臉色慘白,一方面不可置信,另一方面又不得不相信。如果真是周尉的鬼魂纏上了我,那麼我再報警也沒有用,簡訊上說我逃不了,他是不是想要我陪他一起死?!
我該怎麼辦?剛才侵犯我的男人,該不會也是周尉吧?
橘婭冷靜了一會兒,打電話聯繫上了她的二叔公馮大師。我小時候也和這位馮大師見過幾面,當時只覺得他是個神棍,沒想到如今已成了霧城有名的風水大師。
馮大師聽說了我的情況,約我們今天凌晨在王芬家樓下見面。
凌晨三點,我和橘婭開車準時抵達。
大約又過了十來分鐘,一輛黑色的SUV停在了馬路邊。緊接著,一身青藍色長袍的馮大師從車上走了下來,與之同行的還有一名年輕男人。
男人看上去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身材修長,生了一雙性感的桃花眼,有些像某位當紅的偶像明星。馮大師介紹他叫「雍遇安」,是他今天新收的關門弟子。
我沖他禮貌地問了聲好,雍遇安也對我笑了笑,並沒有出聲回應我。
我心不在焉,一心只惦記著如何救命的事,就問馮大師現在該怎麼辦?
馮大師遞給我一塊三角形的護身符:「你和遇安一起上去,他知道該怎麼做。」
我應了一聲好,和雍遇安上了樓。
我告訴他王芬還在警察局,我沒有她家的鑰匙。
雍遇安的大手握住門把手,將門往裡一推。
下一秒,剛才還緊鎖的大門竟然打開了!
客廳里還點著一根根的白蠟燭,我問雍遇安現在要做什麼?
他這個人十分奇怪,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讓我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啞巴。他做了個手勢讓我呆在客廳,徑直打開了臥室的門。
一陣陰風撲面而來,當我看清臥室里的東西時,冷汗已經將後背給浸濕了。
只見十來平米的臥房裡空蕩蕩的,在屋子正中擺著一張長形木桌。桌子上供著兩塊黑色的靈牌,上面分別寫著周尉和我的名字!
那張黑白的遺照就立在靈牌中間,別提有多滲人了。
雍遇安拿起靈牌扔給我,總算是開口講了話:「拿回去後用紅布包好燒掉。」
嗓音倒是很低沉性感,仿佛在哪裡聽過。
我一愣:「就這麼簡單?」
話音剛落,臥室內周尉的靈牌突然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輕響。
隨即,有什麼黑漆漆的東西竄上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