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送官府

  這邊小廝才準備要開始驅逐趕人，人群堆外頭就有馬車堪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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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躁動的聲音也因此停住，葉嵐覺得奇怪的轉身向後看了一眼，看到這熟悉的馬車，葉嵐從裡頭走了出來。

  「老爺，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下朝了？」

  靖國公季懷冕看了一眼國公府門口亂鬨鬨的場面，這才說道：「我走到半路，有人攔下了我的馬車，說是府中出了事情，所以我就直接回來了。」

  「這……」葉嵐拉住他的袖子，「你還是去上朝吧，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了。」

  「無妨，我已經找人去請了假，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就好了。」

  「可是，我已經把事情都處理好了，也就是一些小事兒而已，就不用老爺受累了。」葉嵐僵硬的笑著。

  季懷冕看她，「沒事，我看看究竟是什麼事情。」

  「哎，老爺！」

  葉嵐叫了他一聲，誰知道季懷冕直接不由分說的就撥開了人群，走到了國公府的門口。

  耳邊是群眾細碎的議論聲，他到底也是停了個七七八八的。

  季懷冕看了一眼門內被小廝扣押的季志申。同時，季志申也抬起頭看向了他。

  「你們扣押著大公子做什麼？」季懷冕問道。

  「回大人，夫人說大公子殺了人是殺人犯，所以我們才押著他，待會兒送大公子去府衙。」小廝如實稟告道。

  「果真？」

  這句話是問季志申的。

  「呵，我說不是，你會信？」季志申眼裡是滿滿的諷刺，就算是他費勁了口舌，這些人也是不會相信他的。

  季懷冕認真的看著季志申，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這是和父親說話的態度嗎？還有你最近都幹什麼去了？臉色這麼白？難道不知道過幾天就要去營中了嗎？」

  季志申沒再開口，倒是他身邊的青鬆開口說道：「老爺，大公子這臉色蒼白是因為前幾日淋了雨，現在還沒有好。」

  季懷冕冷哼了一聲，說道：「自己也不注意點，整日的很那些狐朋狗友廝混在一處。」

  「……」

  葉嵐走了過來，接著季懷冕的話，開口說道：「老爺，他就是這樣的人，你還何必要多費那些口舌呢？」

  「這件事情都查清楚了嗎？」季懷冕看她。

  葉嵐點點頭，指著大門外還在跪著的人說：「都已經查清楚了，這人不還在門前的地上跪著。」

  季懷冕看了過去，眯起了眸子，「是你說我的兒子殺了你兄長的？」

  「正是，正是小民！」

  「叫什麼名字？」

  「小民名叫曹根，這人是小民的哥哥叫曹木。」

  季懷冕從門口走到了草根的面前，蹲下身仔細的盤查了一番躺著的屍體，還有屍體上的傷口。

  不是直接一招致命的，胳膊上有刀傷，還有臉上也有所淤青，這齣血點是在心口上，看起來是市面上常見的刀子殺害的。

  「你說是我兒子殺了你的兄長，你可有證據？」季懷冕看著他，眼神銳利的不像話，讓曹根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曹根低著頭，唯唯諾諾的說道：「有，有的。」

  「你說說。」季懷冕站起了身，拿出袖子裡的帕子擦乾淨了手，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曹根。

  「前幾日大雨，貴府公子當街縱馬，踩死雨中一個小兒，我兄長不過就言語不當的說了幾句，大公子就說要哪日來我家中殺害我的兄長。」

  曹根說的哀哀戚戚，好像真的就是那麼一回事，這地上躺著的人就是季志申所殺害的，讓人不得不信。

  「大人，絕對不可相信這人說的話，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遇竹拉著那個小孩走了過來，繼續開口說道：「那日，公子確實當街縱馬不假，但是沒有踩死過任何人，這小孩分明活的好好的，那日也不過是因為被嚇得暈厥了過去罷了，後來公子也帶著小孩到醫館醫治了。」

  季懷冕看了遇竹還有身邊的小孩一眼，點了點頭，表示他已經知道了。

  「你說你這兄長是我兒子殺害的，可有證據能夠證明？你這也只是說明我兒子當時在雨中大放厥詞的行徑，並不能直接的說明就是他殺害了你的兄長。」

  曹根被噎住了，「可是，大人。那日的情況也是有許多人看到的，也不是我一個人說出來的，這大公子就是說了這種話，那麼還用問是誰殺害的嗎？這種事情就是大公子乾的！」

  看到曹根急起來了，季懷冕冷下了臉，甩了衣袍，「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證明，一直強調雨中發生的事情，莫不是想要將這髒水潑到我們國公府的頭上吧？不要再胡鬧了，這件事情去找官府的人調查！」

  「大人，你不公！這件事情分明就是季志申做的！為何你要包庇他，就因為他是你的兒子嗎？！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這麼做行嗎？」

  季懷冕看他，「你在威脅我？」

  「大人，貴府的夫人都比你公正，剛剛她都已經說了這件事情會給我一個交代，而你一出現，就說要叫我去官府。去官府行，季志申也得要跟著去。」

  「他自然會去，配合你們調查，這件事情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我季某也不允許這種事情出現在府上，要是他做的我定然給個交代，倘若不是，你今天這番栽贓，牢獄之災也得要走一趟！」

  季懷冕就算是不喜歡這個兒子，那麼也是絕對不允許有人可以隨意的往國公府上倒這屎盆子。

  曹根無聲了，看著站在國公府門前的季懷冕，恨聲道：「國公大人你不公，不能替小民主持公道！」

  季懷冕沒有搭理，找了幾個小廝讓他們把曹根還有那具屍體往官府搬。

  「這就是你說的查清楚了？」季懷冕看著葉嵐質問道。

  「這，我這一開始確實是查清楚了啊……」葉嵐的眼睛不敢看季懷冕。

  「哼，隨便斷案，你這是想要讓人冤枉志申嗎？我知道你不喜歡他，但就算是不喜歡，也不至於要在這種場合冤枉他吧？」

  葉嵐這真的是無話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