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考驗

  大清早的，吃過飯之後，各自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林大壯出去找夥計，春娟在自己的屋裡繡帕子，李氏則是在院子裡頭種菜給菜翻土。

  林大上朝，林二和林雙兩個人也都出門辦事情去了。

  這偌大的宅院，也就都是女人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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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個時候，季志申真的就像是昨日離別的時候一樣登門造訪了。

  不夠他先去的不是林淡水的院子而是李氏的院子。

  他早就已經打好了注意，這邊要先穩住李氏的心，要讓李氏對他產生好感，這樣的話，離求取林淡水就更加的進了一步。

  走進院子裡頭，就看到了李氏提著水桶在給菜苗澆水。

  「奶奶。」

  李氏聞言，放下了手裡頭的木桶，側頭看了一眼，以為是林二或者是林雙回來了。

  「你是？」

  李氏不認識這個人，沒有見過，卻直接走到了她的院子裡來了。

  「在下季志申，和阿水是朋友，初次拜訪，如若有打擾的，還請見諒。」

  李氏有些驚訝，這人姓季，之前她聽大壯還有春娟說來向淡水提親的人就姓季，該不會就是他吧。

  「之前可是你來向我們阿水提親的？」

  李氏沒有任何的避諱，就直接了當的開口問道。

  季志申也沒有覺得什麼，坦坦蕩蕩的直接承認了下來，「對，我就是之前來向阿水提親的那個人。」

  李氏上下大量了他幾眼，「你這身上的穿著就跟我們林家這種小門小戶的就比不上，你怎麼看上我們家淡水的？」

  「我覺得阿水活潑可愛，而且我們之前就已經認識了。」

  「你們早就已經認識了？」李氏頗為驚訝，「你之前難道去過塘口村？」

  季志申微笑的點了點頭。

  「她忘記了我，而我認識他，我覺得她是相當的配我，我也執意要娶她的。」

  李氏聽到「娶」這個字眼，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

  在她的眼裡看來，他的淡水就好像還是孩子一般，還是像幾年前那樣不曾長大過，現在居然已經有人上門提親了。

  李氏嘆了一口氣，「你想要娶我的孫女，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聽握兒子還有我兒媳婦他們說，你的為人在這個京城裡面不怎麼樣？好像就是我們鄉下那種混混的行為啊？」

  季志申知道，這是林小麼在給林家一家人下眼藥，都覺得他這個人不怎麼樣，那麼他也就只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的為人如何了。

  他淡然一笑，「我覺得我沒有那麼不堪的地步，奶奶你只是聽別人口中說出來，但並沒有實際的了解過我這個人怎麼樣，你應該要用眼睛去看，親眼看看我這個人怎麼樣再下定義，要不然就太草率了。」

  「奶奶，我想你應該也不想失去一個對你孫女方方面面都好的孫婿吧？」

  李氏聞言，挺贊同的點了點頭。

  她倒是覺得季志申說的都挺對的，應該要從交流中感覺季志申這個人怎麼樣，而不是聽她兒子的話，那也只是從別人的口中知道，自己卻沒有親眼的看到。

  於是，李氏咳嗽了一聲，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你說的這些話我都是明白的，你想要娶我的孫女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要考驗你，我要看看你對我的孫女究竟是不是真心的。」

  季志申知道這已經是踏出了第一步了，只要奶奶肯給他這個機會，那麼他就可以徹底的刷新他在林家人面前的映象。

  「好，奶奶你既然要看考驗我，那麼我覺得這是應該的，畢竟是為了阿水好，那麼奶奶你想要怎麼考驗我？」

  李氏想了想，這暫時還沒有相處什麼好主意，想到自己的菜園子還沒有澆灌好，那既然這人想要拉攏她的歡心，她不如把這個作為考驗，看看會不會因為這個知難而退。

  「你現在拿著桶幫我把這些菜都給澆灌一遍。」

  季志申應了一聲好，沒有多說什麼，笑著挽起了寬大的袖子，固定好後，就走過去，拿起了田地里的木桶，開始給菜園子裡頭的菜澆灌。

  「我聽說你家裡是當官的？官品還挺高？」

  李氏坐在搖搖椅上，看著季志申澆灌菜園子的背影一邊詢問道。

  「也不是什麼大官，不過是前些年的時候打了一些仗，被封了世襲的官而已。」

  「那你家裡有多少人？」

  「這個我算不清楚。」季志申老實回答。

  「你家裡人很多嗎？這也算不清楚？」

  李氏納了悶了，這家裡多少人怎麼會不知道？

  「家裡人挺多的，沒有仔細的去算過。」

  「那你今年多大了？」

  「剛好二十。」

  「你家裡可有像我這樣的老人家？會種菜嗎？」

  季志申聽到最後一句話有些哭笑不得，「這個，有。不過她不會種菜。」

  「不會種菜啊？也是，高門的貴婦人肯定是不會的，瞧我這問的是什麼問題。」

  李氏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家的淡水丫頭的？」

  「很早，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候了。」

  這份感情已經深深的埋在了心裡，只不過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動心得了。

  或許是那次在郊外，也有可能是那次她女扮男裝出現在醉煙樓的時候。

  「你上次來我家提親，你父親可知道？我覺得你太魯莽了，就算你實在是喜歡，那麼也得要按照程序來。」

  「奶奶，你說得對，確實是志申太過於魯莽了，如果你同意了的話，我下一回一定會按照流程來走，絕對不會讓她有任何的委屈。」

  這是對她的尊重，也是對從前的那個她一份應有的補償。

  「……」

  李氏沒有開口說話，季志申也安靜的澆灌菜園。

  此刻，偌大的院子裡頭，唯有清風吹過高大的枝葉發來「沙沙」的聲音，以及，灌溉的水聲，除此之外十分的安靜寧謐。

  「季……公子，澆灌這些菜，會不會覺得累到了？過來歇歇吧。」

  季志申拿著水瓢子，看了一眼菜園子裡頭已經灌溉的差不多的菜園子。

  「你一個貴公子的，突然間讓你乾重活，肯定會累，過來坐著休息一會兒，然後再把雜草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