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人心複雜

  「你又來了，煩人！不跟你說了，抓緊睡覺！」郭倩倩說完，心裡咚咚跳，臉頰變得緋紅，一扭身向床上走去。

  夜月隨後跟了過去，兩個人靜靜地側身躺著對視，誰也不說話。

  安靜了一會兒，郭倩倩往夜月身邊靠了靠，把自己的頭埋進夜月的臂彎里，小聲道：「夜月，東莫知道丁寧的事兒了？」

  「我不知道。」夜月怔了怔，很認真地道，「今天什麼都沒來得及說，你是知道的！」

  

  「嗯！不管是不是，你都不要參與。要是葉小楓他們糾纏你，你就把責任往我身上推。壞人我來做，明白嗎？」郭倩倩說完，抬起胳膊摟著夜月的脖子，一臉義不容辭的神情。

  「嗯！我明白的。」夜月勾著唇笑道。

  「嘻嘻，那就好。只要這樣，他們就沒有辦法了！」郭倩倩說著，發出一陣浪笑。

  浪笑聲刺激了夜月。夜月一翻身跟郭倩倩緊緊纏繞在一起，呢喃細語，別有一番情趣。

  正在兩個人難捨難分的時候，外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兩人的腦子同時轟得一聲，那是丁寧的聲音。

  「不管她！」夜月愣了一下，身子一動，想要繼續折騰下去。

  可是郭倩倩卻推了他一把，在他耳邊輕聲道：「看看去，看丁寧到底要鬧到什麼程度！」

  「嗯！」夜月點頭答應。

  兩個人對望一眼，先後起身從地上站起來，輕輕地走到門前透過貓眼望出去，外面的一切全被他們看見了。

  外面不只是丁寧，而且還有東莫。

  只見丁寧拉長著臉，很不安地瞟了一眼東莫，然後拉著丁寧的手臂苦笑道：「東莫，你到底是聽到什麼了？」

  「我聽到什麼了？你自己不清楚啊？無語！」東莫的臉色很難看。

  丁寧進一步挨近東莫道：「東莫，你不要聽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好嗎？他們就是嫉妒。還有，你不記得我們倆說的那些話了嗎？」說完，拉著東莫往夜月和郭倩倩對門的客房裡拖。

  夜月和郭倩倩這才發現自己對面的門是開著的。

  原來兩個人早就來了啊？可什麼時候來的呢？

  兩個人心裡一陣嘀咕，互相扭臉看了一眼。

  「算了，就讓事情過去吧！你好好在這裡休息，我得回去了。」東莫的話冷冰冰的，沒有一絲的溫度。

  「是不是丁寧開了房間，被東莫撞到了啊？」郭倩倩小聲對夜月道。

  「不像，倒像是丁寧先開了房，然後把東莫給喊來了！」夜月想都沒有想，馬上回應。

  「有可能，看樣子是東莫還沒有進房間。」郭倩倩點點頭道，「怎麼像餵不飽的豬啊！」

  正當郭倩倩在這裡生悶氣，丁寧的語氣忽然變得焦慮起來。

  丁寧一邊說一邊撅著屁股，使勁拉著東莫的胳膊，道：「東莫，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別人幾句話你就懷疑我啊？「丁寧，我沒聽到別人說什麼，也沒有那么小氣！是我自己確實不想待在這裡。」東莫伸手扒拉丁寧的手。

  可丁寧不管東莫說什麼，什麼態度，就是死死拉著他不鬆手。任憑東莫怎麼扒拉都不能脫身。

  「臉皮真夠厚的。東莫也是的，一個大嘴巴不就行了！跟她費什麼勁兒啊！」郭倩倩撇嘴道。

  「還有個辦法！你出去幫東莫把她羞臊一頓。或許也能解圍！」夜月馬上對郭倩倩道。

  郭倩倩一下子皺了眉頭，勾唇笑道：「你饒了吧，我可不想多事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就讓東莫被她這樣纏著？」夜月問。

  「纏著就纏著吧！反正東莫又不會吃虧。」郭倩倩馬上回答，「我們別看了！說不定東莫一會兒就進去了！」

  夜月想了一會兒來，半晌才道：「也是！他們拉扯他們的，我們睡我們的。」

  「這就對了。」郭倩倩挽住夜月的胳膊重新躺回到地板上的被子上。

  ……

  第二天一大早，夜月和郭倩倩便互相招呼著起身，都很年輕，體力早就都恢復了。兩個人到外面找一個小攤子，隨便吃了飯，便到學校去。

  下午，課間的時候，葉小楓輕輕拍了拍夜月的肩膀。

  在葉小楓拍夜月的一剎那間，郭倩倩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怔怔地盯著葉小楓的嘴，生怕他給夜月說丁寧和余浩的事兒。問題不說，可以裝傻，一旦提出來，就沒法裝傻了！

  郭倩倩知道夜月的脾氣。他雖然答應了自己，可一旦發作，自己是根本控制不了他的。

  郭倩倩正在不知道怎麼辦好的時候，卻發現夜月已經跟葉小楓一前一後到教室外面去了。

  夜月跟著葉小楓到了外面，笑道：「葉小楓，你任務很艱巨啊。」

  「別說了，我都被東莫氣死了。」葉小楓自嘲地笑了笑。

  

  葉小楓昨天還想讓夜月出面，可還沒有把話說出來，東莫就又跟丁寧在一起了。

  兩個人正在小聲說話，丁寧輕輕從他們身邊走過，臉上平靜地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看著丁寧，葉小楓很不屑地閉了一下眼睛，表示不願意看見她。

  「東莫不嫌棄就行，你氣成這個樣子幹什麼啊？」夜月嘴裡說完，心裡卻升起一股惆悵，忽然感覺東莫和丁寧的事實在是難說清楚。

  要不要勸勸東莫呢？夜月和葉小楓商量了半天，都想不出怎麼說好！也就暫且擱置。兩個人重新返回教室。

  夜月坐在座位上，又仔細想了一下。感覺給東莫還真難出主意，勸和與勸散都是錯。到頭來都會落一個里外不是人。

  郭倩倩一直疑惑兩個人說了什麼，剛放學就湊到夜月身邊，抬手拍一下夜月的肩，很認真地問：「你答應了？」

  「答應什麼？」夜月說完了，故意一聳鼻子，聞到郭倩倩身上熟悉的體香，實在是令人陶醉。

  看著夜月邪邪的眼神，郭倩倩的呼吸明顯加速，胸前有致地起伏起來。她盯著夜月的眼睛問道：「你想管？」

  「你說呢？」夜月問了一句，跟郭倩倩距離很近，兩人的呼吸聲彼此都能聽到。

  「我問你。」郭倩倩問。

  「我管什麼啊？解鈴還須繫鈴人，要解開這個結，關鍵還是東莫自己。」

  「呵呵，你真這麼想啊？」

  「嗯！我們都是局中人，看不懂！」夜月嘴迅速勾了一下，看著教室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忽的一把攬住郭倩倩的腰。

  「是啊！你終於大徹大悟了啊？」郭倩倩吃了一驚，警惕地朝著教室門口望了去。

  ……

  就在夜月的手滑到了郭倩倩的肚臍位置，準備下一步的時候，門外卻急匆匆地闖進一人。那人往裡面一看這場面，臉一紅，連忙又迅速退了出去，在外面咳嗽了兩聲。

  郭倩倩見被人發覺，緊張得滿臉通紅，趕緊把夜月的手抽出來，理一下並不亂的頭髮，輕聲對夜月嗔怪道：「不要臉的！我回宿舍了，你自己有數點。」

  等夜月點了點頭，郭倩倩便一閃迅速出了教室，獨自離開。

  這時，葉小楓才走進來，盯著夜月，滿臉的笑意。

  「你來的可真是時候！」夜月很不開心地衝著葉小楓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