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鐵桿生疑

  何力見夜月說他變相縱容，也馬上不幹了，臉漲得著了火一樣。

  兩個人各有委屈，在一番近乎爭吵的談話後，夜月憤憤不平地從辦公室里出來。他一抬頭，發現辦公室門口早已經圍了不少人。

  「怎麼了？」

  「夜月！」

  「……」

  那些學生急不可耐地湊上來問這件事是怎麼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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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月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何力已經站在門口。

  何力忍住心裡的怒火，對夜月看也不看，瞪著眼睛往人群里一指，氣呼呼地道：「去，讓東莫和余浩馬上到學管處！」

  夜月遇到校外人的襲擊，卻成了讓東莫和余浩進辦公室，轉變太突然，是誰也沒有料到的事情。

  余浩馬上就懵了。他心驚膽顫地變了臉色，有心去跟季晨交換一下意見，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余浩擔心，季晨心裡也很不踏實。

  季晨擔心餘浩把自己供出去。他在人群中看著余浩和東莫往學管處方向走，眯起眼睛掃視了一圈，一眼看到百度，頓時來了主意，他裝作無事地故意問道：「這是怎麼了啊？」

  百度對季晨恨得牙痒痒，現在看出他慌亂的樣子，馬上有些災樂禍地道：「老天長眼啊！裝來裝去，馬上要遭雷劈了！」

  「對，不長記性的東西肯定要遭雷劈的！」季晨馬上很挑釁地重複了一句。

  「哈哈哈。我雖然記性好，但眼睛也好。什麼事情都看的明明白白的——某些王八蛋不但自己作惡，還背後亂戳事兒！這樣的東西不遭雷劈，天理不容，劈劈劈……」百度咬牙切齒地回應，那眼神給季晨傳遞了一個信號：你最該遭雷劈！

  「呵呵，就憑你，也就是過過嘴癮吧？」季晨看著百度這麼囂張，眼神里頓時布滿了殺機。

  「呵呵，要是行的話，就不會兔子一樣跑！怎麼沒把腦袋撞開花……」

  「我操！你真好了傷疤忘了疼啊！」季晨見百度揭自己短處，臉上頓時掛不住，猛地一巴掌掄到百度臉上，「就煩你種人，狐假虎威！」

  「喲喲喲，還真不撞南牆不回頭啊！」夜月在一邊看見季晨動手，馬上就不幹了。他握緊拳頭一步步向季晨靠近。

  「嗯！就是，就是爽啊！」季晨一臉不在乎！也想跟夜月好好地試試，總歸上次吃的虧不明不白，有些不甘。

  兩隻猛虎的爭鬥一觸即發。

  這時候，季晨的班主任金麟匆匆趕來。

  金鱗已經氣得發青。他看著夜月和季晨，狠狠地出了一口悶氣，然後厲聲喊道：「你……你們都給我過來！」

  夜月見金鱗喊自己，馬上答應一聲，一邊向金鱗靠近一邊冷笑道：「操，看來，今天要一起燉了啊！」

  「放心，我早晚會把你燉了！」季晨的臉上不但不緊張，反而顯得興奮起來。

  季晨早就想站到余浩面前給他壯膽，只是沒有理由靠近余浩。現在老師讓自己去，正合了心意！

  他相信只要自己一露面，余浩肯定會老老實實地不說自己。

  金鱗也不說話，轉身就往學管處方向走，任憑夜月和季晨在後面鬥了一路的嘴。

  學管處裡面，余浩正一籌莫展，忽然看見季晨進來，頓時放下心來。他先是胡攪蠻纏地跟東莫一陣爭執，最後才裝作很後悔地向東莫表示道歉。

  夜月本想把事情鬧大，讓事情搞一個水落石出，沒有想到余浩把罪過全都攬了過去，季晨卻沒事兒了。夜月氣得就想當場收拾余浩。

  可夜月剛一動，季晨就挺身橫在他面前，做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道：「夜月，你要幹什麼？想逼供啊？」

  「我逼供，還是你心虛啊？」夜月伸手把季晨一推。

  「我還不知道誰心虛呢！」季晨馬上反手推了夜月一把。

  ……

  這一下子，兩個人一聲比一聲大，你推一下我推一下，針尖對麥芒，場面頓時有些亂！

  「季晨，到我辦公室去！」金麟非常了解自己的學生，知道這事情肯定跟季晨脫不了干係，臉上有些掛不住。說完，推著季晨向外走去。

  季晨見到余浩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很無所謂地走了出去。

  「夜月，你也跟我走！」何力看著金鱗把季晨帶走，長吁了一口氣，語氣儘量平靜地朝夜月盯了一眼。

  「你們倆也回去好好反思！」學管處的魏陽老師見兩個關鍵人物被帶走，對這兩個小蝦米也懶得再說什麼，抬手衝著他們倆一揮。

  夜月到了何力的辦公室，沒等何力說話就嚷嚷起來：「何老師，余浩和東莫的事情，你是清楚的！為什麼還要眼睜睜地看著他胡說八道？還有，季晨打百度的事情為什麼不提？」

  「余浩和東莫的事情，我當然清楚！可金老師在那裡，總不能讓他下不來台吧？！至於百度，我對你還是那句話：少跟他走那麼近，他就是個掃把星……你作為一班之長，要想辦法讓班裡安定團結和諧……」

  ……

  大局著想，好大的帽子！戴著難受，摘了更難受！

  

  夜月在何力一通高帽子的重壓了，默默地認可何力的話，然後很不開心地回到教室。

  夜月剛剛坐下，郭倩倩就盯著他沉默了一會兒，輕聲笑道：「夜月，你又露這麼大的臉，怎麼還不高興了啊？」

  夜月看了她一眼，張張嘴沒說話！

  郭倩倩挑眉吁了一口氣，繼續輕聲笑道：「好了！事情過去就不要再糾結了！冷靜點吧！」

  夜月這才苦笑一聲：「不冷靜又能怎麼樣？你以為我想啊！」

  「那就好，這事兒就讓它過去！我們眼前還有場文學聯賽要抓緊準備……」郭倩倩變了一下語氣，轉移話題。

  「嗯！我不會拉大家後腿的！孰重孰輕我還分得清楚的！」夜月知道聯賽確實是大事兒，也就爽快地答應了。

  夜月心裡不痛快，說話變得少了，沒事兒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坐著發呆。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這表面上安靜的日子也沒有持續幾天，百度就火了。

  百度連續挨了季晨兩次打，本想夜月肯定會幫他出氣，可沒有想到夜月竟然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百度認為夜月為了巴結郭倩倩寧可不管自己，太不夠意思，心裡覺得不痛快，不開心地對夜月道：「夜月，你變了，變得重色輕友，我都不敢認你了。」

  「額！」夜月知道百度心裡委屈，也不好發作！皺一下眉，沒有任何的反應。

  在夜月的心裡，百度說話直爽，脾氣暴躁，做事情不過腦子，可骨子裡面應該還是不壞的，起碼對自己。

  可，夜月越是不說話，百度越是覺得夜月拋棄了他，心裡的火變得更大。整天拉著谷歌這裡那裡的，根本不給谷歌時間往夜月身邊湊合。

  這個變化，很快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和猜測。

  辣妹子馬小雨是郭倩倩的死黨，平時也經常跟夜月說笑，所以很直接地對夜月道：「夜月，你的半壁江山可要岌岌可危了啊！」

  夜月呵呵一笑，無奈地道：「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的眼睛，上輩子特工出身吧？」

  「切！我沒做過特工！不過，別說你們這眼皮底下的事兒，就連季晨什麼來頭，我都清楚。」馬小雨見夜月態度平和，變得更加出言無忌。

  見馬小雨提到季晨的來頭，夜月雙眼頓時變得發亮，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示意馬小雨到自己身邊坐，要問一下什麼情況。

  馬小雨明白夜月的意思，剛想坐下，卻見谷歌從外面匆匆走過來。

  谷歌輕輕俯下身子，在夜月耳邊低聲道：「夜月，幾個小混混來打聽過你。他們圍著教室轉了好幾圈，最後跟季晨嘀嘀咕咕了好長時間……你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