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向我提楊曉依這個人,我不認識她
2025-02-03 08:51:18
作者: 潘浪攜手依依
只有雪姐還跟在雅雅姐身後,當雅雅姐拉開了路虎攬勝的車門,正待上車時,欣然停下,問,「小雪,你還有什麼事嗎?」
本書首發𝑏𝑎𝑛𝑥𝑖𝑎𝑏𝑎.𝑐𝑜𝑚,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雪姐蹙起眉,低沉地說:「我說了,怕您生氣。」
「什麼事你說吧!我不生氣。」雅雅姐和聲道。
雪姐仿佛是怕在講這段話時中途錯了哪一個字,或者說漏掉了那一個關鍵詞,便深吸了一口氣提了提神,極重視的口氣:「習大大上任以來大刀闊斧的整頓,現在全國都在打貪掃黃,我希望雅雅姐能夠響應國策,為祖國的建設做貢獻。」
「你什麼意思吧?直說。」雅雅姐神情不悅,語氣僵硬。
「我想請求雅雅姐關掉天上天。」雪姐瞟了一眼天上天堅實而鞏固的牆體,話音堅決。
「你知道天上天一年能給南霸集團帶來多少固定資金,為公司的其他項目作周轉嗎?就憑你這一句話說關就關,你認為可能嗎?」雅雅姐嚴肅地說。
「把我們的祖國建設得更美好,讓人世間多一些關愛,少一些苦難,這樣不好嗎?」雪姐懇求道。
「我說小雪,首先,我是一個商人,再者,我也不修佛修道,達不到你這樣高深的境界。」雅雅姐不以為然地說,「什麼打貪掃黃,什麼建設祖國,根本就不是你的事,你整天操這種閒心幹嘛?」
「雅雅姐,你知不知天底下還有多少像我,像菲菲,像依依,像文麗一樣可憐的姐妹掙扎在水生火熱之中?你知不知道天底下又有多少剛從學校走入社會的女孩們正在步我們這些姐妹的後塵?一旦走上了這條路,一旦被花花世界裡的虛榮與奢侈所感染,再想回頭就難了。瞧瞧菲菲,別看她現在開著寶馬穿著貂皮,其實她一點都不幸福。如果能讓她的爸爸活過來,我相信她會將寶馬砸掉,將貂皮燒掉,可是一些都已經晚了,她只能繼續走這條路。我是多麼希望全天下所有的姐妹都能改邪歸正都能有一個好的歸宿,我是多麼希望全天下所有的女孩都能不再虛榮不再攀比,跟與自己相愛的男人廝守終身,而不是房子和汽車。普天同慶,天下大同。」由於情緒的激動,雪姐的面頰微紅,都快要流下淚來。
雅雅姐拍了拍雪姐的肩頭,淺笑道:「菲菲的事,我也很感動,但是,感動歸感動,和其他的沒有任何關係。至於天上天這些姐妹,全是她們自己選擇幹這行的,又沒有人逼她們。小雪,過了年你不是要開婚慶公司嗎?就算你不再做天上天的台柱,我也一樣會幫助你的。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別想太多。」
甫畢,雅雅姐上了路虎攬勝,隨著一個馬達聲,摩托部隊也跟著呼嘯而去。
雪姐直挺挺地站在馬路中央,留下了深夜裡從未留下過的孤獨與惆悵。
菲菲扭過車頭,用大燈照亮了雪姐腳底的路,輕輕地響了兩聲喇叭。
雪姐抹了把淚,方才走進副架勢。
-----------------
市一院,急診室。
剛進醫院時,醫生護士看到我胳膊上又纏絲襪又纏凶罩的很是吃驚,後來又看到雪姐穿著被撕成魚的絲襪走了進來,更是覺得怪異。
我坐在椅子上,護士mm給我上著藥,雪姐坐在一邊向醫生問長問短,菲菲與文麗在一邊站著。
護士將一條繃帶纏到了我脖子,醫生剛交待完注意事項,菲菲的風涼話就開始了:「我算看出來了,依依她就是一個即虛偽又愛錢的下三濫。」
我活動了一下臂膀,昂起頭,瞪著她,硬聲說:「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菲菲低下頭,嘟起了嘴,就像認錯的孩子一樣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降低了音調:「知道了,老公。」
「以後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提楊曉依這個人,我不認識她。」我的雙眉緊鎖,雙目圓瞋,下巴緊繃,說話間喉結還急遽地翻了一跟頭。
雪姐與文麗皆搖頭嘆息,為此表示惋惜。唯獨菲菲心花怒放,滿臉都是得意喜悅之情。
在收費窗口。
「您好,一共是七百一十三塊三。」收銀員說。
我的身上只有五百多塊,我的眉頭一緊,正在犯難時,菲菲,雪姐,文麗早把錢包掏了出來,擠在又窄又小的窗口前,爭著搶著往窗口裡伸胳膊。
「這是給我的老公看病,我付吧!」菲菲說。
「這是我弟弟,還是我付吧!」雪姐說。
「這還是我哥呢,誰付不都一樣嗎?」文麗說。
這下把收銀員為難的,也不知道接哪只手好。還是菲菲機靈,直接便將鈔票扔進了窗口,收銀員忙著埋頭點數,雪姐與文麗方才罷休。
醫生要求我住院,姐妹們也想讓我留院治療,錢上的事都好說。
我再三推託,堅持回家。
小時候爸媽都捨不得打我一下,千萬別讓老爸老媽知道我掛彩了。否則,就我媽那副疼我的心腸,夠哭到脫水了。
另外,大過年的,我可不想在醫院呆著。
因為這個事我們又爭論了一番,最後她們還是對我妥協了。
雪姐與文麗是想把我送回去,安頓穩當後再離開的。可是,菲菲卻講不出理由的繞著遠路,仿佛有心路過的武藝影樓。
也沒有人叫停,菲菲便踩了剎車,故作驚訝:「哎,不對啊!怎麼走到了這裡,既然已經到家門口了,雪姐與文麗你們就下車吧,也不早了,早點回去睡吧!潘哥哥這邊由我來照顧就行了。」
文麗若有所思了一陣,取笑道:「走錯了路?我們早點回去睡吧?你真是關心我們呢,我太感激你了。菲菲,就你這點伎倆也想騙過我們。」
雪姐癱在座位上,呆呆地目視著前方,一臉愁苦,也沒有要下車的意思,給人一種仿佛落不下什麼東西的感覺。
菲菲將手心擱到雪姐的手背上,臉上露出了從來都沒有過的善意與笑容,真誠地說:「雪姐,聽說你戀愛了?你的男朋友還是潘哥哥的髮小,祝你們幸福。」
雪姐的面部極是僵硬,皮笑肉不笑的歡笑著,輕嘆道:「謝謝你菲菲,你去照顧潘兒吧!到家了,給我與文麗打個電話。」
「好的,你們也慢點。」菲菲頜首微笑。
文麗擠進頭來,調皮地說:「菲菲,照顧我哥噢!如果我哥有一個三長兩短,我拿你是問。」
菲菲抱起拳頭,點頭哈腰,模仿太監作輯:「遵命,遵命。」
我笑著說:「雪姐,文麗,你們慢點走。」
「嗯。」兩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隨後,雪姐帶著寂寞而悵然的心情走出了車廂。
我與菲菲一直目送著她們,一直等看不到她們身影后,才啟動了馬達。
--------------
汽車剛開出去一會,菲菲便問:「潘哥哥,你是回郊區老家呢?還是去樓房?」
突然間,我的頭迷迷糊糊,眼睛閉上了就不想再睜開,恍惚而無力地說:「我這個樣子能回家嗎?當然是去北五環的經適房。」
「好的。」菲菲反而是精神百倍,大半夜的一點睡意也沒有。
「我小睡一會,到了之後,你再叫醒我。」我淺閉上了眼睛,昏昏入睡。
「嗯,你睡吧!」菲菲應聲。
我只睡了這麼一會,便覺得渾身無力,就窩在車裡睡到天亮吧,別回家了。
「潘哥哥,你精神一點,我來幫你一把。」菲菲撲了上來。
我半推半就的被她拽出了車廂,走進樓洞後,我的左手抓著樓梯扶手,右胳膊被菲菲極力攙著,大概用了十分鐘才爬上的四樓。
進屋後,我緣著牆直奔臥室,一頭栽到床上,這輩子都不想再起來。
「潘哥哥,你脫了衣服再睡嘛?怎麼困成這樣?」菲菲喚了兩聲,之後,又坐在床沿喚了兩聲,然後,她又喚了多少聲我就不知道的,因為我已經睡過去了。
等我醒來後,只是睜了一下眼皮便又緊眯了起來,感覺照射在窗簾上的陽光全是刀劍。
我被脫得一絲不掛,鑽在溫柔的被窩裡,樂不思蜀。
我用後腦頂著枕頭,伸展著四肢,深深地打了一個哈欠。展開右臂時,由於力道的衝刺,頓覺一陣酸麻,呻吟了一聲。
「老公一一」這一聲老公叫得是那樣的親切,那樣的使人心情舒暢。人在生病的時候,受到傷害的時候,寂寞無助的時候最需要這樣的溫存。
以前菲菲這樣稱呼我,只是調侃和玩笑,今天這一聲,仿佛就是真的。
菲菲將長發盤在腦後,腰間繫著圍裙,手裡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牛奶,輕盈地走了進來,危坐在床邊,體貼地說:「你一定渴了吧,來,我餵你喝牛奶。」
我單手撐著床板準備靠上床頭,菲菲急忙招呼道:「你不用起來了,就這樣躺著吧!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我的廚藝雖然不上雪姐,但是也不比飯店的廚子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