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有一個爸爸!這是假話嗎?
2025-02-03 08:50:40
作者: 潘浪攜手依依
菲菲用手心抹了一下眼角,嗆了一聲鼻涕,和聲說:「你的爸爸與我的爸爸很像,都會為了自己的孩子不求回報地奉獻自己的一切,我很尊敬這樣的爸爸。」
請記住ʙᴀɴxɪᴀʙᴀ.ᴄᴏᴍ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不扒你的皮,我也知道你的心臟是什麼東西做成的。你也知道父母的辛苦嗎?你也知道天地良心這四個字怎麼寫嗎?傷天害理的事你幹得還少嗎?」我極不客氣地說,「就你這副虛情假意的把戲,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少在我這裡花言巧語。」
肆意橫流的眼淚將她臉上的淡妝沖刷得分外明顯,她先是一錘定音地喊出了我的名字,「潘哥哥!」之後,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眼睛,眼眸暴紅,眼白里隱約呈現著血絲,兩行滾燙的眼淚從眼角淌下,像瘋子一樣吃力地扯著嗓門:「我想有一個爸爸!這是假話嗎?」
這是真話,不得不承認。
當初沒有好好孝順自己的父母,現在想去孝順也不知道該孝順誰了。
剛認識時,菲菲叫我潘哥哥,感覺只是取悅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而已。現在再叫潘哥哥時,感覺卻是如此的情真意切。
「潘哥哥,或許是今天我出現的時候不對,我先走了。」菲菲撂下平板電腦,哭著走出了病房。
「菲菲,菲菲。」潘天鳳追了兩步,戀戀不捨地喚了兩聲。
「姑娘,你過來,讓我好好瞧瞧你。」媽媽微笑著向依依招手。
聽到這話,依依還在那裡傻愣著呢!
「依依,媽媽叫你呢?」我捅了一下她的腰,催促道。
她從小就沒有媽媽,也沒有感覺到過母愛,所以,我講了媽媽這個詞給她聽。
依依抹掉眼淚站了起來,微笑著迎了過去,坐在了床邊。
媽媽牽過依依的手噓寒問暖的時候,潘天鳳惡狠狠地瞪著我,那種凶慘的眼光仿佛要將我殺死。
我們都強行壓抑著個自的怒意,誰也沒有再爭吵。
這裡是醫院,還有很多病人要休息。這幾天與其他幾個病床上的病人都還處得不錯,沒有人招來護士。
-------------------
我拿著衛生紙,剛走出房門,潘天鳳便跟了出來。
還沒有走到廁所門口時,潘天鳳便從斜刺里急躥而出,叉著胸堵在了男廁門口。
「老姐,我要上廁所。」我一臉難堪的哀求。
「把事情先給老姐一件件說清楚。」潘天鳳痛叱。
「等我出來再說行嗎?」我懇求。
「不行。」潘天鳳瞋目而視,「小王八蛋,你別以為你大功告成了,老姐我還活著呢?」
「我快憋不住了,你讓開啊!」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推開了潘天鳳,向男廁沖了去。
「姓潘的,你別***以為你進了男廁所我就拿你沒辦法,我潘天鳳不吃這一套。」潘天鳳發飆真可怕,尾隨著我便沖了進來。
我剛剛跨在茅坑上,還沒有來得及插門栓,正準備解褲帶時,潘天鳳一把拉開了門板。
「老姐,我要拉屎。」我半蹲著身子,不敢往下脫了。
「拉吧!你看著你拉。」潘天鳳說這話,一點都不帶臉紅的。
「老姐,你文明一點行嗎?這裡是男廁所,男女有別的。」我冒汗了。
「少跟我扯這個,你還沒有滿月,我就幫著媽媽給你換尿布擦屁股,你的小**從小我摸得都不想摸了。」瞧瞧俺這姐姐牛了吧!從小就惹不起她。
此時,有一位男士走進了廁所,準備在便池那邊小解,潘天鳳甩回頭,便痛斥:「走錯門了,男廁所在那邊。」
那人驚慌地提著褲子便溜了出去,我估計他在情急之下也忘記了女廁所怎麼可能有便池。
潘天鳳指著我的臉,怒火沖沖地大罵:「給老姐站穩了,別拉褲子裡。」
「你到底想怎麼樣?」我憋紅了臉。
「上次,你是不是說過放完煙火就與楊曉依分手?」潘天鳳一針見血的發問,正中要害。
「是,我是這樣說的。」我不以為然地回答。
「為什麼又和她抱在了一起?還立了那個狗血的誓言?」潘天鳳這個母夜叉是怎麼知道的?
「老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經常說假話。」我胡攪蠻纏道。
「潘譽,說話不算數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潘天鳳發飆了。
「你錯了,我是這個世上說話最算數的人,我說過認定了楊曉依,就永遠不會變心。所以,以後無論說過什麼樣反悔的話,全是假的。」我依舊保持半蹲的姿態,在武學上這叫打馬步,「老姐,依依是有過不好的過去,但是,她現在已經從良了,你就不能原諒她嗎?」
潘天鳳蔑笑道:「沒車沒房沒存款的,她拿什麼從良?」
我硬聲道:「所以你就和菲菲走得近。」
「她現在表面對你好,一旦結婚就原形畢露了,天天在外面給你戴綠帽子。」潘天鳳的脾氣很暴躁,眼睛裡也容不下一點不乾淨。
依依突然出現在了男廁所門外,將右手拍在心口,凝視著潘天鳳,淚眼汪汪地說:「潘姐姐,我會真心實意地對浪浪,把浪浪的爸爸媽媽當成我的爸爸媽媽一樣地去孝順,我會和浪浪一起去面對貧窮和苦難,一起去奮鬥一起去打拼。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了,你可以指出來我會改,我會努力地讓自己變成更好的人。我知道我很笨也沒有什麼文化,但是,我會盡我的全力做一個賢妻良母。我知道我有過不好的過去,這也是我無法彌補的缺憾,但是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去改變和完善自己,讓自己變得健康,變得自信,變得賢惠,讓浪浪的朋友們再提起我時,都會說浪浪的老婆是一個很合格的媳婦。」
潘天鳳瞧都沒有瞧依依一眼,歪著腦殼盯著我,冷冷地說:「謝謝你的一番美意,我的爸爸媽媽不用你的照顧。」
我站起身子,準備走出隔間時,潘天鳳向前急走一步,雙手用力一推,我後退兩步後背撞到了牆上,左腳差點還撂倒了裝便紙的塑料桶。
我將雙肩一聳整順了衣裝,義正辭嚴地說:「依依,我相信你。」
「你別被這個女人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了,趁早和她斷絕關係吧!自家人才這樣的說你,旁人都看你的笑話呢!娶一個良家規規矩矩的,也比這種噁心的小姐好上一百倍吧!」潘天鳳罵得越來越難聽。
依依那般真摯那般虔誠的承諾為什麼就不能得到認可,潘天鳳為什麼不拿這番惡毒的話去罵菲菲呢?算了,別損菲菲了,她也挺可憐的。
依依淺彎下腰,深深地沉下臉,將手掌捂到嘴巴上,壓抑著悲切的情緒,生怕我會聽到她的抽泣聲。
我想死!我想死!仿佛聽到她在說。
「依依一一」我喚了一聲,便要衝出隔斷。
潘天鳳果敢地展開了臂膀,頂起了胸膛,阻攔著我。
「小弟,她是在迷惑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穿著奇里古怪的衣服在大街上發傳單,還故意讓你瞧見,這是在騙取你的同情心,你看看她的心眼有多壞?」就算潘天鳳的語氣變得溫柔了,我也沒有讓他把話講完。
「夠了!夠了!」當時,我的眼珠子瞪得很圓,嘴唇幾乎要被充盈的血流撐破。一個挨一個點弄著懸浮在潘天鳳頭頂上的正義光環,義正辭嚴,義無返顧地教育了起來,大道理講得還算透徹。內心的烈火,殘暴,怨氣,委屈,不平,不滿,再次升級。
我用足以撕裂喉嚨的聲貝,吼出了這個問號:「老姐,你總是拿小姐與良家來作比較。我問你一句,在這個骯髒的社會裡,哪個男人還能娶到處女?牽出來,讓我見識見識。」
接下來這句,雖然聲音小了點,但是,絲毫沒有削弱它的感染力。
「***,在洞房之前,連他老婆自己也數不清她到底喊過多少人老公,和多少男人上過床了?」
我的朋友,你所在的城市情況如何呢?
我又說:「我想問一下,男人們有沒有問過他們的老婆在認識他以前和多少男人睡過了?問了,她又不告你,告了你又是假話。不是老婆不和老公說真話,而是真的不能說真話。這個疑問會伴隨著這個男人一生,男人不覺得很糾結嗎?我是幸運的,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問過依依這樣的問題。」
安靜了十幾鈔,潘天鳳都沒有說話。
「老姐,你怎麼不反駁了?你剛才的豪言壯語,禮儀道德,公平正義都哪裡去了?我告訴你,你並不是因為我在說這些道理時嗓門太大情緒激動到好像要殺人一樣不敢接我的話,而是因為我說的這些道理就是現實,現在的女人就是這個樣子。你對做小姐的女人一點都不了解,我告訴你,小姐一旦跟定了一個男人,就永遠不會背叛他。」
「夠了,夠了,你不要再強詞奪理。」潘天鳳反攻為守撤去了陣式,向門外走了去。走到門口時,依依已經給她讓開了很寬的空間,潘天鳳還故意與依依撞了肩頭,言辭犀利:「楊曉依,我非常非常嚴肅地警告你,只要我潘天鳳還活著,你就妄想邁進我家的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