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 比試刁難
2025-01-31 13:05:30
作者: 小豬爬牆
第一四六章比試刁難
鳳傾玦淺淺一笑,卻站定未動,道:「鳳傾玦謝娘娘厚愛,只是鳳傾玦這一路疾行,路上遭遇多起刺殺,又感染了風寒,不敢靠近娘娘,生怕過繼給娘娘,還請娘娘原諒。」
雲妃驚道:「遇到多起刺殺?可知是何人所派?」
鳳傾玦輕聲道:「並未查清。不過,我昨個兒在重華街遇到了皇上,他好似對我們雲頂山莊成見極大。」
雲妃暗嘆一聲道:「傾玦,到了帝京,不比在雲頂山莊,你要步步小心。若有事情,自管來找本宮,本宮會為你出頭的。至於皇上……他的確對我們雲頂山莊有些成見,你初來乍到,先避開他些。」
鳳傾玦忙施禮應了。
雲妃又問道:「本宮尚且不知皇上為你安排了什麼職位。時候不早了,皇上想必是下朝了,本宮這就帶你過去拜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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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妃說完,便有宮女過來服侍著她穿了外罩。收拾完畢,雲妃攜了鳳傾玦,向蕭徹的御書房而去。
一行人在宮中的御道上逶迤而去,在走到離御書房不遠處時,只見一行人也快步前來。
鳳傾玦抬眸一看,認出為首之人,正是昨日在重華街遇到的蕭徹。
鳳傾玦心想:有些人,就是走到哪兒都避不掉的。
蕭徹今日不似昨夜,是一身騎馬裝,而是穿了一身朝服,顯見得是剛剛下朝。那身朝服……好像看起來有點眼熟。
他在晨光里慢慢站定,朝著她們這邊望了過來。那雙笑起來很溫暖很和煦的黑眸中,此刻蘊著冰霜。薄而優美的唇線卻微微勾起,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紋路。
蕭徹側首,挑眉掃了鳳傾玦一眼,挑高的眉梢顯得莫測高深。他並未多言,便率先向御書房方向而去。
雲妃臉色有些陰沉,唇角微抿,有些擔憂地蹙起了眉頭。
鳳傾玦尾隨雲妃之後,入了御書房。繞過一道水晶石的屏風,便看到坐在龍案前的蕭徹。朝服已經換下,他著一身明黃色盤領窄袖常服。
龍案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三個人。坐在第一位的一位老者,鳳傾玦略略一掃,便已認出他便是藍景浩。另一位身著玄青色衣衫的年輕男子,竟然也是熟人,正是藍景浩之子藍齊洛。坐在最尾側的自然是藍夫人了。
鳳傾玦和雲妃拜見了蕭徹,被免禮平身賜了座後。蕭徹便問鳳傾玦道:「不知令莊主可好?」
鳳傾玦起身答道:「莊主一切都好,謝皇上掛念。」
蕭徹頷首道:「我原以為,此番雲莊主會派一位男弟子過來,不想竟是女子。」
藍齊洛起身道:「皇上,既然雲莊主派了人過來為朝廷效力,想必鳳姑娘在文韜武略上有過人之處,臣也很想見識一番。」
藍景浩也頗感興趣地說道:「陛下,雖然說我朝歷來就有雲頂山莊弟子破格入仕的規矩,但這麼多年都是破格錄取,無需參加科舉和殿試,究竟是否真有其才,老臣很想見識一番。倘若並不如傳聞那樣,陛下自可請雲頂山莊再行換人。」
藍齊洛含笑道:「皇上,方才微臣聽說,昨夜皇上曾偶遇鳳姑娘,當時因不知鳳姑娘身份,兩人無意切磋了一番。微臣也很想和鳳姑娘切磋切磋,望皇上恩准。」
蕭徹含笑道:「也好,就當這是殿試,倘若鳳姑娘贏了,自可留下。倘若輸了……」
蕭徹並未說完,但鳳傾玦已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倘若輸了,無外乎是領個閒職或者退回到雲頂山莊去。當然後者不太可能,畢竟雲頂山莊無論在朝在野勢力都不可小覷,還是要給個面子的。
鳳傾玦看著蕭徹和藍景浩、藍齊洛三人一唱一和,鳳眸微微一眯。顯然,這幾個人出現在御書房是有備而來。
昨晚的一場刺殺,自然不是切磋。那三個軍士肯定是向蕭徹稟告了她雲頂山莊的身份,蕭徹才動了殺機。以他的性子,自然不會對一個搶了他花燈的女子下手。如今,輕描淡寫一句,刺殺便成了切磋。蕭徹明明已經知曉她受了傷,如今卻帶了藍齊洛來考她,顯見得是要將她逼退了。
雲妃聞言,一臉不滿道:「皇上,讓傾玦和藍將軍切磋,這未免有些不公平。」
藍景浩冷笑道:「有何不公平,倘若無法勝過犬兒,文韜武略豈不是妄談?又為何要破格錄取雲頂山莊弟子?」
蕭徹哈哈一笑,道:「朕也很久沒有看到武試了,不如就切磋切磋,輸贏無妨。」
皇帝已經同意,雲妃知道避不過了,無奈地看了鳳傾玦一眼。
鳳傾玦心下衡量著,她很清楚自己如今的武功,倘若她昨夜沒有受傷,今日倒可以和藍齊洛放手一搏。只是,有傷在身,恐怕很難勝過了。
「陛下,不知可否將比試的日子推遲?民女一路趕來,身子略有不適,怕是無法全力應對。」鳳傾玦低聲道。
藍景浩和藍齊洛顯然未曾料到鳳傾玦會如此推脫,皆是一愣,抬眼徵詢蕭徹的意見。
蕭徹似笑非笑道:「鳳姑娘,倘若敵軍要攻城,難道你會因為身子不適不去應戰嗎?不必太過認真,就當玩玩好了。」
皇帝都如此說了,鳳傾玦曉得自己這次實在是躲不過雲了。倘若早知曉蕭徹會有這麼一招,她一定會養好傷了再過來覲見的。還是她思慮不夠周全所致,怨不得別人。
「如此,就請藍公子手下留情了!」鳳傾玦施禮道。
說是切磋著玩一玩,實際上皇上一聲令下,身邊的公公又指使著小太監在外面擺看台。如此大的動靜,很快便傳得人盡皆知。也或許,早就有人提前傳了話,總之,當鳳傾玦到了比武之所時,便看到好些下了朝還不曾出宮的大臣在那裡候著。
比武之所就設在了御花園裡。花園前方是一大片平地,四周栽植著高大的樹木,夏日裡可以避暑納涼。此時樹木還未曾發芽,都是光禿禿的。
鳳傾玦和藍齊洛相對著施禮後,便開始了比試。
其實呢,這是一場根本就沒有什麼懸念的打鬥,或許說,一開始就註定了鳳傾玦會輸的打鬥。
雖說如此,鳳傾玦依然不肯怠慢,希望能有什麼奇蹟發生。當她執著花繃子,將繡花針刺了出去時。這場景著實讓圍觀的眾人驚艷了一把,倘若是以是否驚艷為獲勝的標準,那鳳傾玦一定是勝者。
但是,兩人游鬥了沒有多少招,鳳傾玦的絲線就被藍齊洛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劍給削斷了三根。
鳳傾玦的力道比之昨日要差得多了,她不光受了外傷,其實內力也受了損傷。這種絲線是鮫絲做成,倘若灌入足夠的內力,它可以將寶劍削斷。但倘若沒有足夠的內力,便只是比一般的絲線要韌一點,還是很容易會被削斷的。
鳳傾玦心疼地捧著斷了的幾根鮫絲,這種鮫絲可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當她還在心疼時,藍齊洛的寶劍便帶著風聲到了她的身前。
鳳傾玦一擰身子,避開了。
「我輸了!」鳳傾玦舉著花繃子說道。
她身上的傷口早已經裂開了,動一動都疼得厲害,自從那次事故之後她就是個最怕疼的人。何況,她也不想再損失鮫絲了,那可是她費盡力氣才在鳳曜國國庫里找出來的。
藍齊洛收起了劍,轉首看去,鳳傾玦已經開始舉著花繃子開始數還剩下幾根鮫絲。
「鳳姑娘,你當真是玩玩啊?你還沒輸!」藍齊洛冷聲說道。
鳳傾玦眯著眼道:「我的兵刃已經沒有了,怎麼不是輸?」難不成真要讓她死在他的劍下才算認輸?鳳傾玦快步走到蕭徹面前,施禮道,「鳳傾玦技不如人,甘願認輸。」
藍景浩立刻接道:「皇上,看來雲頂山莊的弟子也並非都是出色的。」
蕭徹眉頭微凝,似乎在躊躇著到底該如何處置這件事,然後道:「既然武功路數於織錦方面有些技藝,不如,先到司織坊效力吧!」
司織坊雖說不是一個閒職,但實際上和一個閒職沒什麼區別。去了那裡,鳳傾玦再有能耐,怕也翻不起風浪了。
鳳傾玦領了職,謝恩時問道:「皇上,不知微臣可否參加今年的春闈大試?」
蕭徹愣了一下,沒想到鳳傾玦會提出參加春試。思索片刻,應道:「准了。」
司織坊的主事歷來由宮人擔任,但鳳傾玦不是宮人,皇帝便為鳳傾玦在帝京賜了住處。鳳傾玦帶著墨桓在回住處前,刻意繞到了醉酒坊,打算將黎然、紅毛順路帶回去。
馬車還未到醉酒坊,鳳傾玦便看到黎然耷拉著腦袋蹲在醉酒坊門前,紅毛攢著身子臥在他頭上。一看到鳳傾玦的馬車駛了過來,黎然和紅毛就好像被遺棄的流浪兒找到了爹娘一般撲了過來。
「凰主,你可算回來了。醉酒坊的管事說我們房費不夠,將我們趕出來了,我們早飯都還沒有吃呢。凰主,你走的時候,怎地沒有付房費呢?」黎然拉長了苦瓜臉道。
鳳傾玦蹙起眉,眼波流轉,雙眸中瀲灩著看不出的情緒,忽然笑道:「房費不夠只是藉口吧。醉酒坊好大的膽子,竟敢這樣對待我們然兒和紅毛。我聽說醉酒坊的菜餚是帝京城最有名的,比皇宮御膳房做的還要好,今兒我們的午膳就讓他們請了。」
黎然聽鳳傾玦那意思是要去醉酒坊吃霸王餐了,忙道:「這……這不太好吧!」正說著,自己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了一聲,引得紅毛一陣譏諷的怪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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