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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談談吧

2025-01-31 11:55:34 作者: 寂寂嶺

  我回了家,確切的說,是回了蔣家。蔣良不在家的日子,我過的還是很安逸的,雖然一開始看到婆婆還是會尷尬,但是那些不愉快的事我們都默契的絕口不提,然後很快就又好起來了。時間久了,大概婆婆都以為,我是把那些事兒給忘了吧!

  我在家裡沉寂了一周左右,安心的照顧寶寶,順便把自己的身體養好。那一日落水,我自己也不太好受,前幾天一直一個人照顧寶寶,自己也沒好好休息過,現在,該是找個機會放鬆放鬆了。一個禮拜,也足夠我緩衝了。所以,休息了一個禮拜,我又出門了。

  現在,婆婆不太管我了,大概也是害怕物極必反,也不敢管我了。我隔三岔五出一次門,她也不總是揪著我說我了。我沒去別的地方,直接又去了周姨媽那裡。我好好的裝扮了一番,不止裹得跟熊一樣,還戴了個大口罩,我自信,周姨媽認不出我了,就算是恰好碰到喬愛來,她也認不出我了。

  與我預料的一樣,周姨媽一看到我,激動得很,就像那日我在玻璃門外看到她追趕喬愛一樣,又哭又叫的,我都還沒進去,她的爪子,就伸了出來。連護士都說她很暴力,果然是這樣。

  「喬小姐,你還要進去嗎?」旁邊的護士問我。我報了個假名字,只說我姓喬,我戴了個大口罩是因為我感冒了,所以他們也沒過多盤問我,直接就把我帶過來了。

  「進去。」我的眼睛一眨不眨,請他們開了門。

  「我是來看您的,您別激動。」我站在門口,輕聲說。我努力的保持冷靜了,可是那周姨媽,就好像沒聽到似的,她察覺到了異動,又開始狂躁了,撲著要過來揍我。我一邊躲閃,一邊努力的去看她的眼神。我要去看看,她的眼神是不是真的就跟精神病病人一樣渙散。我要確認,她是不是真的瘋了。

  

  周姨媽變得很是兇猛,追著趕著要打我,抓到什麼就打我,一個東西打過來,剛好把我給砸到了。我定睛一看,是一個蘋果,估計是前幾天喬愛拿過來的,她到現在還沒吃呢!

  我一陣吃痛,捂著額頭退了出去,那護士隨手把房門關了,衝著我嘆氣。「我早就說了嘛,她很暴力的,而且六親不認,前些天有位先生來看她,都被她打了,是用手抓的,臉都抓破皮了呢。」

  「是嗎?那我還很幸運,沒破相呢!」我隨口笑了一句,護士的話,該死的沒有聽進去,然後又看向裡面,我知道,我還要進去一次,我必須要進去。我揉揉額頭,暗自呵了一口氣,又請護士開門往裡面跑,我的態度非常堅決。

  「你出去,出去,你殺了我女兒,壞人,壞人。」她一直念叨著這句話,其他的,什麼都說不出來。跑了這麼一會兒,周姨媽的頭髮都蓬亂了,在這樣冬天的天氣,她只穿了一件衣服,而且還大汗淋漓,也真是蠻拼的哈。

  她又抓了蘋果來打我,而我,這一次我沒有退縮,迎了上去。打架這回事,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周姨媽要砍我那次,我不就跟她打了一架嗎?事實很快證明了,周姨媽雖然跟個瘋子一樣力氣驚人,但是到底是年紀大了,而我這幾天休息得很好,經歷這麼多事,我也不是弱不禁風的女人。所以,最後的結果是,我很快的滿足到了我的願望,在周姨媽妄圖揍我的時候,我反手把她壓在身下,我迅速的從她頭上拔下了一根頭髮。

  我感覺到周姨媽的身體,好似震了一下似的,突然的又無比兇猛,大力的沖開我的鉗制,瘋了似的又打又踢,在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的眼睛。那樣灼亮的光芒,不是渙散的,不像個神志不清的瘋婆子,而是,充滿了仇恨,赤果果的仇恨。

  那樣駭人的光芒只有一刻,很快就消失了,很快就回復到神志不清癲癲狂狂的樣子。她拼命的來抓我,抓我的手,準備的來說,抓我捏著頭髮的那隻手。我死活不鬆手,她掰我我的手指,她的力氣很大,使勁的扣摳,我也死不撒手。

  這一下,我明白了,她肯定是沒瘋,肯定是清明的,我剛剛扯了一根她的頭髮,她肯定是要來把這根頭髮搶回去,不然,她為什麼就跟我這隻手過不去呢。僵持了一會兒,她見掰我的手都沒用,直接就來咬我。她下口很重,一口下去,我都看得到那個血印子。太特麼的痛了,我手一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中的那根頭髮,早已在拉扯中不見了。

  我覺得我不行了,我身體養的再好,也應付不了這個不知道是真瘋還是假瘋的瘋婆子。我趕忙喊護士來支援,一邊瞅准了她的腦袋,使勁一扯,又撥拉下來好幾根。周姨媽又一次發了狂,但是這次,她再狂也沒用了,護士進來,一針下去,不瘋都得乖乖在那躺著了。

  「要去處理一下嗎?」護士驚恐的看著我手腕上深深的壓印,臉色不自在。

  「沒事。」我疼的到倒抽一口涼氣,使勁的甩甩手,胡亂的抽出濕紙巾抹了抹。

  「哎,她的病情可是一次比一次嚴重了,上次還只抓人,這一次,居然咬得這麼深了。你還是跟我去處理處理吧,最起碼,咬得這麼深,要消個炎唄。」那護士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那眼神,好無奈。

  話都這麼說了,我沒再推辭,跟著護士走。在路上,沒話找話的搭話。「我姨媽現在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她這個樣子,好的了嗎?」

  「我不知道。」護士搖搖頭。「有些送進來養幾年就好了,也有的,一直好不了呢。」

  「有沒有可能?有的人事實上沒瘋,卻是因為大受打擊,或者不願面對現實,或者逃避責任,所以就跟瘋了一樣呢?」我努力的阻止語言,想要不直白的表達出,我懷疑周姨媽是裝瘋這回事。

  「我不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那護士笑了,搖搖頭,給了一個最籠統的回覆。但是,就這個回復,也就夠了。是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肯定有人會裝瘋來逃避法律制裁,不是嗎?

  不過,眼下,這個不是我應該關注的。我現在應該關注的,是我手上的這幾根頭髮,不是嗎?

  出了精神病院的大門,坐上車,在開車之前,我給徐卿瑞打了個電話。「能幫我弄到一根喬愛的頭髮嗎?你去她的辦公位那裡,找找她旁邊的垃圾桶或者椅子或者什麼的,隨便給我撿一根就行。」

  「你要頭髮做什麼?做親子鑑定?」徐卿瑞很聰明,但是這個聰明的問題,我卻沒有直面回答。有些事啊,說的太明白了,就不好了。

  掛了電話,我把頭髮用事先準備好的小袋子裝起來,封口,開車回家去。我覺得,我離真相,又近了一步。

  很快就到家了,進門之前,我特意擼了擼自己的袖子。我不得不承認,周姨媽很聰明,她咬得地方,正是我的手腕往手背那邊偏一點,咬起來又疼,而且還不好遮掩。我望著這個深深的牙印發愁,最終還是選擇了就這樣坦蕩蕩回家去。

  這一天,蔣良回家了,現在的他,習慣就保持得跟過年前一樣,一周回一次家。他這個習慣,就好似一切還沒發生,就好像我們還只是分居一樣,只有我自己知道,不是分居,而且面臨崩潰的邊緣了。

  

  吃飯的時候,我那隻被咬的手,掩藏了一晚上,終於無處遁形。婆婆臉色怪異的看了我一眼,竟然沒問,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願戳破這岌岌可危的關係。倒是蔣良,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最終又收回目光,若無其事的夾菜。

  就因為他的這一眼,我不由自主的也去看了他一眼,我忽然發現,他竟然白了一些,仔細一看,原來是臉上抹了什麼。我覺得很奇怪,畢竟,蔣良是從來不在臉上抹什麼東西的人啊!轉念一想,也許是他口味改變了呢,也未可知,是吧!

  一頓飯,吃的不見硝煙,卻又烽煙四起。

  飯後,我照例回房去,我不想理他,我準備等緩一會兒,寶寶睡了,再去找他談談。寶寶醒著的時候,不適合吵架。

  這一晚寶寶也奇了怪了,像是察覺到了這父母不和的氣氛似的,死活不肯睡。沒想到,十點多,寶寶才剛哄了睡去,蔣良卻先我一步,來敲我的門。

  他一手提了一瓶紅酒,一手握了兩隻高腳杯,他用瓶底敲了敲門,看到我,他半倚在門框那裡,說。「羅漫,我們各自都冷靜一周了,關於離婚不離婚,我們談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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